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手脚皆伤,眼又看不清楚,慌乱下便松开慕越的手,慕越就等这个机会,抓着刀冲出小木棚。
眼看着就要窜出去,逃出生天了,谁知竟又被那男人扯住衣服,慕越只得挥刀砍他,不想男人的力气实在大过于她,他攒紧她握刀的手腕,慕越觉得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无力再握紧那把刀,男人顺利夺走刀,扭着她的后领口。
“贱丫头,看来你真的是找死了!我就成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狞笑着以刀挑开慕越的前襟,刀尖轻划在她柔细的肌肤上,血丝立刻细细的沁了出来,男人将慕越反转过来,推倒在地上,双腿撑开她挣扎乱踢的双腿,他涎笑着低头伸出舌头舔向慕越的胸前。
忽地一刀朝他劈了过来,男人直觉翻身闪避,同时持刀的手挥出,两道血雾不同方向同时飞喷出来。
慕越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关平一刀劈下,砍断那个男人的手,那男人手中的刀也划伤了关平的手臂。
“没事了,越越乖,没事了。”温柔的声音轻叩她的神智,慕越呆怔的转头看身边的男子,那人脱下身上的披风,将自己细细的包裹起来,犹带暖意的披风给她一种安心感。
“阿朔?”泪眼模糊,她看不清楚啦!慕越听到有人在哭,呜呜呜,哭什么哭,谁在哭啊?
东方朔将慕越整个人搂在怀里,心疼的伸手探向她被打肿的脸颊,他将慕越护在身前,小心的不让她看到关平在做什么。
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在哗啦雨声中,听了令人心烦,东方朔见慕越不安扭着身子。“关平,带到外头去收拾吧!”东方朔头也没回的道。
“是。”关平应了声,提起那男人往外走,还顺手将那男人的断手拾起,那男人眼睁睁的瞧着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男子,将自己的断手随手一甩,便掷出老远去,男人已经痛得几乎晕乎过去,犹想张口说什么,那声音温润如水的男子淡淡的道:“叫他闭上嘴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别让他惊扰了越越。”
那头儿惊慌的想张口求饶,忽觉下颚一松,嘴便合不上了,更甭提说话了。
关平提着他,走离小木棚老远了,雨水将两人都打湿了,“原本我们该留你一命,回去与人对质的。”那男人听了眼睛一亮,关平见状刻意顿了良久才接着说:“不过,我们手上证据齐全,倒也不怕那几个人不认,所以,你就待在这山里,当孤魂野鬼吧!”
那男人的脸被关平揍得不成样,闻言咿咿唔唔的试图说什么,但下巴颏松脱,说不出话来,那男人又急又慌,拚命想挣扎逃命,又想求饶。
关平视若无睹,“揍你的脸,是因为你抽了七姑娘的脸,断你的手,因为你对七姑娘不规矩,至于……”他一刀下去便除了那男人的祸根,“这是为了那些被你奸杀的女兵,然后…。。”他用刀在那头儿腹部捅了数刀,那头儿已经眼神涣散,痛得几乎昏过去了。“你让那些女兵们不得好死,这就算是你的报应吧!”
关平处置完后,抬脚一踢,将那头儿踢入山坡下。
小木棚里头,东方朔正在哄慕越乖乖的让自己帮她上药。
“你乖,回头我让京里的糖水铺给你送糖水来。”
“桂花的。”慕越疼得很,却还犟着跟他讨价还价。“还有杏仁酥片。”
“是∮仁酥片。可以让我上药了吗?”东方朔一手拿药瓶,另一手轻挖了药泥,就要往她脸颊抹。
“还要玫瑰冻糕。”慕越想到就流口水啊!东方朔听了却微愣,“越越你说还要什么?”
“玫瑰冻糕。姜家果。”慕越一说完,才惊觉不对,姜家果是在顺王封地上的店家,现在的东方朔应该不知道有这家店吧?
东方朔有些不敢置信,拿着药瓶的手,不住的轻颤着,“越越,姜家果是什么地方的店?”
“呃……”慕越眼珠子拚命乱转,想要胡说混过去,却又想,这世的东方朔可与前世那个大不同,眼前的这个东方朔,可是拜了江湖人当师父的,万一他让明师父那些江湖人去查,她要怎么圆啊?慕越却没有想到,平白无故的,东方朔为何要去查她说的店家存在与否?
东方朔见她不答,又追问了一次,慕越没有发现,东方朔追问的口气、声音都非常不稳,只想着要如何混过去,有了!“我好痛喔!”
喊完了才发现,她是真的很痛啊!那个死家伙不是只打一边,而是两边脸颊都打,她现在晓得了,男人的手真的很有力,幸好自己没有彻底惹恼他,不然他要是气疯了,全力一掌甩过来,只怕她就要掉好几颗牙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的自己的牙有没有掉,毕竟脸颊被打成这样,就算牙被打掉了,只怕自己也没感觉吧?赶紧的,忍着痛用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检查了一遍,确定每颗牙都在之后,困倦感袭来。
她在东方朔的怀里扭啊扭的,总算找到个舒服的姿势。
“阿朔,我困。”
“那就睡吧!乖。”
“别把我当智儿哄,我不是孩子,别老要我乖。”听到那个乖字,慕越直觉的就嘟嚷了下,东方朔却摒住了呼息,好半晌才慢慢的将慕越已经睡着的身子紧紧的拥住,他闭上眼,靠在慕越的头顶上,良久都不曾动过,就连关平进来,他都毫无所感。
第二百零一章 劫后 一
“不知大爷他们现在如何?”关平低声的道,从山神庙出来,他们便分头行动,他和朔少爷找到了七姑娘,却未见大爷他们的身影。
东方朔经他这么一喊,回过神来,遂小心翼翼的在为慕越上药,看到她小脸上明显的指印,他牙关紧咬恨不得那人在自己眼前,好让他痛揍一番。
“那个人呢?”
关平将炭炉翻正,重新升火,大雨滂沱,雨水有逐渐漫延进木棚的迹象,关平便没有弄火堆取暖,而是以炭炉烧水,幸好方才铁壸没摔坏。“处置了。”
“那就好。”
“朔少爷,我们没把人带回去,真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他是焰族人,跑到我国境内图谋不轨,被逮着了就以间细论,还用得着多说吗?”东方朔头也没抬的道。
关平微怔,他会出手狠厉,是恼那人出手歹毒,朔少爷命他带出去处置,他便处置了,可越想越觉不妥。“但并不能确定他是间……”
“不是间细,他在山神庙里施毒做啥?他想杀了所有的女兵,然后嫁祸给奉命办差的衙役们,你可想过他若是成功,会造成什么影响及后果?”
关平想了想,摇头老实的道:“属下驽钝。”
东方朔转头似笑非笑的睃了他一眼,复回头继续为慕越上药。“蓝将军会挑你在他身边任亲卫,显见你绝不是个驽钝的人。”
关平低着头没说话,“找个地方坐下吧!”
“朔少爷……”
“坐吧!你站着不累,我抬头说话可累了。”东方朔微叹,“此处仅我们三人,还讲究那些虚的做什么?”
“属下遵命。”关平席地而坐。他看着雨水蜿蜒由木棚两侧地面缓缓滑下,雨势似乎没有酮的意思,他不禁想,若雨一直不停,他们要如何应对?冒雨带七姑娘回山神庙?还是要就近寻安身之所?
“你在想什么?”东方朔见他打量着地面,又抬头看木棚外头的雨势,不禁问道。
关平看东方朔一眼,心想♀位贵人只怕没想到这雨可能会酿灾吧?便将忧心之事如实告之。
东方朔却不如关平所想,大雨能酿成什么样的灾祸,他可是有过切肤之痛的,只是他全心在慕越身上,未及深思眼前的这场雨,会否造成灾祸,眼下关平这么一提醒。他倒是警觉起来。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天早就黑下来,真要摸黑下山吗?“林子里的路我们都不熟,天还暗着,我们贸然下山只怕更危险,不如就在这里待着,等天亮再说。”
“是。”关平应诺,他取了根粗木条。冒雨去检视木棚的状况,敲敲固定木棚的桩子,又爬上棚子⌒细瞧过后才下来。
“水烧开了。”他一进木棚,就看到东方朔艰难的欲提起铁壸,他急忙上前,四下张望了下,才勉强找到一个半破的碗,拿出去以雨水冲刷去上头的残泥。倒了些滚水在碗里烫过,才倒水入碗,端给东方朔。“你先喝吧!”东方朔摇头,关平还待拒绝,他已道:“喝吧!你身上那件披风都湿透了,这里面又不好升火取暖。”关平一口饮尽,又倒了一碗给东方朔,他只得接下喝了。
慕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东方朔见她醒,连忙掏瓶药出来,“快,倒水来。”
关平急忙倒水过来,看着东方朔倒了颗药丸子化在水中,“这是?”
“罗大夫给的,是消炎化淤的药。”喂慕越服药后,他才对关平道:“刚才原想给越越服药的,但没有水,不好服药。”
关平点点头,想起方才东方朔问自己,若让那人得逞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朔少爷,您刚刚说那人若得逞,会有什么影响……”
东方朔垂眸,低声问:“若我们是真的衙役,被人栽赃杀了人,会是什么结果?被杀的不是普通人,是护送我们的军士……”
关平低低的道:“官府和守军便会起嫌隙,加上之前的几桩命案,说不定也会被到衙役们的头上。”
“打仗可不是光靠前头冲锋陷阵的士卒,或领兵作仗的军官,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官府中若有人与我们这些军人过不去,他只需稍事拖延些许……”
关平听了后,怒不可遏的道:“不会的,若前线战事吃紧失利,宁夏城便保不住了,他们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东方朔没有试图反驳或是说服他,只是静静地拍着慕越的背。
待关平情绪稍稍平静了些,他才说:“这是焰族那人所消看到的,不过因为我们设的局,他的期望落空了。”
关平这会儿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您可知窦将军是怎么设这个局的?”
“不知。”佟军师那日前来与蓝守海密谈,应佟军师所请,将身边所有人屏退,待他们密谈完毕,便命他、蓝慕远等人乔装改扮为衙役,与慕越她们会合,一同赴五里坡。
当时他只隐约听蓝守海叹了句,“女人,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
佟军师则回了句,“没人要她歪了心思,她会有此下场是自作孽。”
其余的事,佟军师不说,蓝守海不说,他也不好去问。
关平点点头,想起方才东方朔问自己,若让那人得逞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朔少爷,您刚刚说那人若得逞,会有什么影响……”
东方朔静下心来,慕越服了药又昏沉的睡过去,他看着那张青肿的小脸,心疼的叹了口气,如果她也如自己一样,遇上了闻所未闻的异事,她会愿再嫁自己?他不禁暗恼自己的托大,跟岳父许什么诺啊!要她自己愿嫁?莫怪他之前隐隐觉得,自她那次意外后,就不像之前,逮到机会就往自己身上凑。反而持重了许多。
亏得自己还暗想,兴许是不同际遇,才让越越有所改变,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
下半夜雨退,鸟鸣吱啾,山风吹拂过林间的沙沙声,还有细微的说话声!东方朔猛地睁开眼睛◎夜舀来给慕越用的披风,正盖在他身上,木棚里没有慕越和关平的身影,他坐起身来,觉得全身筋骨酸疼,一路忧心如焚疯了似的想要找到慕越,深怕迟了一步。就是天人永隔。他永远记得那份遗憾,苍天有眼待他不薄,让他重来一次,若是再让她出差池,那他……
听到关平的声音,他脸色一变连忙起身。
关平正与慕越说话,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慕越有些为难四下张望着,看到他出来,急急朝他招手。却没开口喊他,细瞧她的脸,东方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