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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是说,家里想让我帮忙,让谨妹妹入选为十二皇子妃?”陈嬷嬷瞧着四皇子妃的脸色。觉得没有变色,连忙几不可见的点了头,谁知才点头,四皇子妃的脸却一沉,陈嬷嬷瞧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着实惶恐不已,连忙起身跪伏于地。
“这是我娘的意思,还是四婶娘的意思?家里祖母怎么说?”四皇子妃看得陈嬷嬷冷汗直流。
“老夫人被五太太说动了,才会……”
五太太出身高贵,出身如今已然没落的平阳侯府。故而在夫家她是谁也瞧不上,当年合府都以为四皇子妃是非五房的嫡长女莫属,谁知会落到二老爷的嫡女身上,为此五太太一直觉得自家委屈了,这半年来大家都晓得,五太太为小女儿择婿煞费苦心,瞧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对,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会把主意打到十二皇子身上去。
老夫人原不同意的,觉得已有一个孙女贵为皇子妃了,还是个晋位有望的皇子妃呢!再嫁一个进皇室?皇帝那儿会不会多想?四皇子孙女婿心里会怎么想?
但老夫人再怎么坚持,也禁不起五太太成天到跟前纠缠。
四皇子妃慢慢的问,“家里怎么会想到此事,我记得谨妹妹年前就议亲了不是?”
嬷嬷暗地抹了把冷汗。恭敬的回道:“您没说错,只是,五太太都看不上眼。”陈嬷嬷陪着笑,“您也知道。五老爷自那次出事后,就闲赋在家。五太太想要为谨姑娘挑个好的,人家也挑。所以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晾在那儿了。”
四皇子妃点点头。
五叔父是工部的书吏,奉派去监造河塘工程,任上出了人命,理事的小官胆小怕事,又没经历过,结果闹出大事来,眼看着弹压不下了,只得上报朝廷,皇帝震怒,派了御史去查,一查,查出了去监造的官员们集体贪墨,底下的工头偷工减料,才会一场绵绵细雨就便地基塌陷,致使赶工的工人们跌落摔死。
也是贼星该败,人家贪墨数年没事儿,偏他调差过去不久就出事了!
五叔父在父亲、伯父跟前哭诉自己的冤枉,他才刚到工部当差,什么事儿都还不熟悉的当口,怎么敢贪墨呢?见弟弟一把年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不可怜,伯父本要应下替他去吏部讨个人情,特地被请来家里的四皇子却问,贪了多少钱,贪了几次,五叔父本还要赖,最后四皇子喊了五叔父身边的管事来问,五叔父才羞惭的认下。
但是五婶娘才不管这个,但凡事情不如她意,全都是她们这些人的错,伯父和父亲就应该为五叔父的事出力,四皇子应该要力保五叔父,最好还要让他升官才是,反正贪心的人是怎么样都不会知足的。
其实也不能说四皇子没帮忙,至少保住五叔父一条命,一家子平安没被流放,因那案子牵连甚广,几个主事的大官被斩、全家流放,能如五叔父家这般全身而退的,放眼望去还真是没半个,。
对五太太来说,却不够。
本来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小女儿要议事,她才发现不对头。
想到之前几个女儿议亲的情况,再对照小女儿这时,真是天壤之前,她的长嫂平阳侯夫人便直言,“妹婿是犯了事的,虽然只是待在家中闭门思过,但你要挑人家后生,人家也要挑一挑你们,我给谨娘看的这几个都不差,你自己看着办吧!再要挑好的,我也没人选了。”
五太太犹不满意,又哭又闹的。
陈嬷嬷低声的将这些打探来的事全说给四皇子妃听:“大概是平阳侯夫人与五太太说了什么吧!待她回来,便去纠缠老夫人,想要老夫人开口,逼您帮忙。”
“陈嬷嬷辛苦了。”四皇子妃叹了口气,从身边女官手里取过一荷包,递给陈嬷嬷。“娘亲不愿与五婶娘计较,却是苦了你们这些跟着侍候的人。”
陈嬷嬷微笑道:“姑奶奶说这什么话,老奴还怕越过太太,替老夫人和五太太传话给您,会惹您不快呢!”
四皇子妃轻声道:“这么看来,是五婶娘觉得谨妹妹的婚事为难,才会把主意打到十二殿下身上的?”
陈嬷嬷颌首,“姑奶奶您看……”
四皇子妃思量半晌,“既然是为难此事。那么就帮她解决此事即可。”
皇宫里,皇帝也在对四皇子提十二皇子的婚事。
“若是蓝守海仍坚持不肯允婚,你就让你媳妇儿帮着相看吧,!”皇帝有些不悦的道:“难道你十二弟除了他家女儿,就真无人能娶?哼!”
四皇子应诺,心里却在苦笑,阿朔都花了这么些年的功夫,会轻易接受他们为他另择婚娶的对象吗?
说起来,这蓝守海究竟在想什么,他不答应这桩婚事,却仍让阿朔与七姑娘见面。甚至是一起上学、习武,如果最后阿朔真要娶旁人为妻,蓝守海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呢?
“你母后看来时日已然不多了,我在想,是不是要让阿朔回来一趟。”
“那是应该的。”四皇子低低的回答。“父皇怕阿朔心软,之前一直没有将皇后患病的消息送过去,现在既知母后凤龙有恙,且时日无多。阿朔再不回来,只怕朝臣们会批他的不是吧!”
皇帝苦笑后方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你母后要与我求情,让我赐婚,算算与向珞年龄相当的皇子,仅朔儿一人。”帝后夫妻多年。皇后如今心中所想为何,皇帝也能猜得一二,尤其是这几天,皇后频频召富阳侯夫人及三侄女进宫。
四皇子闻言面沉如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喊了声:“父皇……”便住了嘴。皇上才要他回头。让妻子为阿朔留意对象,妻子如今正身怀六甲。要她为此事伤怀,也得等她产后休养一阵子,才有心思去帮忙相看,再说,他也不觉得父皇真要儿媳去做这事,应该是刻意与他说,好去转告蓝守海,让他急一急吧!
皇帝笑了下,问起小皇孙来,四皇子说起儿子来,便是一箩筐的趣事,皇帝的孙儿不止四皇子的儿子一个,但是,会与他说起小孩趣事的,却只有这个儿子而已。
四皇子说到儿子前两天闹的糗事,逗得皇帝笑声连连,四皇子见状,不由暗暗欣喜,幸而自己听了阿朔的劝,在父皇跟前提起孙子的趣事来,否则他还真没想到,向来严肃的父亲竟会因孙子的小事,而笑得这般开怀。
回府后,得知岳家派了嬷嬷来探望四皇子妃,他进屋时,不禁微沉了脸,。
“殿下回来了。”四皇子妃神色恹然,四皇子瞧着有些心疼,“我去更衣,有话跟你说。”说完便自去更衣。
四皇子喊了在四皇子妃身边侍候的人来问,换好常服后,他走到妻子身边坐下,“老夫人为难你了?”
“祖母耳根子软,我也不是头一天知晓,只是觉得很不平。”四皇子妃动了动身子,月份大了,坐久了腰酸背疼的,就连小腿也不适。
“这有什么,五婶娘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上了年纪之后,才遭逢挫折,自然是转不过来的,她要真转过弯来,不找事给你添堵了,那才是奇怪了不是?”
四皇子妃噗哧一笑。“殿下说的是,妾身还真难想象,五婶娘不给人添堵,会是什么样子呢!”
夫妻两说着说着,就说起皇后的病来。“母后虽一直缠绵病榻,可也拖了这么些年,怎么会入冬后,突然加重病况?”秋夕节进宫庆贺时,皇后虽说病了,但气色很好,只神态恹然落落寡欢,不时拉着她的手,似抱怨又似诉苦的,问着十二皇子的近况。
“谁让她病了还不安份,手伸得太长,当然是有人急了。”
“殿下!”
“不是我,我不需要动手,自然有人会去做。”四皇子冷哼,“我也算厚道了,知她境况没有落井下石。”
四皇子妃却摇头,怜惜的伸手抚过丈夫布满胡渣的下颏。“我知道你为难,让你忍着不出手,实在是为难你了,但为了替孩子积福,殿下就忍忍吧!”
四皇子但笑不语,他很满意妻子的善良,但更满意她的单纯。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病 三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病 三
四皇子秉烛终夜一宿未眠,天明时分,他睁着泛血丝的眼,拿了两封信,交给侍卫送出去,。
冬风呼啸细雪转成暴雪,天气日益严寒,宫里的气氛随着皇后病重而沉穆,皇帝三天两头便前去探望,皇后却是时睡时醒,皇帝也不扰她,只坐在一旁相伴,偶尔皇后醒转,看到皇帝在侧,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来,拉着皇帝忆往日,。
然而时近年底最是忙碌的时候,皇帝不能久待,往往才坐一会儿,就有人来请。
不过饶是如此,仍是巧遇富昌侯夫人及其千金数回。
每回富昌侯夫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向三小姐见了皇帝,则总是摆着副尴尬委屈的小模样,皇帝从一开始的冷硬,到后来见到她们,会温言宽慰几句。
几次下来,向珞心里头明白,姑姑在盘算什么了,随着时间过去,皇帝看到她们的态度,逐渐软化,富昌侯夫人看着心中充满希望,这时皇后开口求赐婚,皇帝定然不会拒绝,那这桩婚事不就成了吗?本来她是不肯再理会皇后的,因为最近几次她的盘算都不靠谱啊!
然而随着皇后身体变差,朝中的风向转变,她不得不与丈夫重做打算,若能得皇上御口赐婚,那么,珞儿的婚事有着落,向家的富贵荣华才能长长久久下去!
只是,一直都还没机会说起。
富昌侯急坏了,这日见妻子又要进宫,连忙提醒一二,富昌侯夫人很无奈,难道她不急吗?拉着女儿上车进宫去。
皇后病重的事。蓝守海早就从其他的管道知晓,但看到四皇子的信里提及此事,不免有些讶异。
由此可见皇后的病真的很重了,四皇子的信里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他再不应下慕越与十二皇子的婚事,皇上可能要为儿子另择佳媳。说句老实话,阿朔人是好,慕越嫁过去,他唯一要担心的就是皇后婆婆会不会挑剔媳妇,尤其向珞婚事不顺。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婚事一波三折,皇后又是个护短的,只要向珞婚事不谐,只怕皇后就会将气出在慕越身上,。
不过,四皇子信里说了,他实在不愿意看着弟弟被逼着赐婚,娶进那曾当众嫌弃的女子为妻。蓝守海看着信有些犯难,他不想咒皇后死,不过她若不死,慕越要是嫁了阿朔,那小子可能在京里护好慕越?届时女儿被皇后欺负了,他们父子远在宁夏城。鞭长莫及啊!
思虑再三,他提笔回信,写完信之后,他立刻命人送出去。另召阿朔过来。
阿朔才看完四皇子的信,脸色凝重的过来。蓝守海请他坐,沉吟良久才道:“皇后病重。你准备何时启程回京?”
“立即回京……”阿朔冲口而出之后,顿了下,睃蓝守海一眼,嘴角翕翕似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没有说。
蓝守海看在眼里,低声的与他说了几句话,只见他脸色由忧转喜,满心的喜悦掩藏不住,几乎要溢出来般的畅快。
“不过,我有个但书。”
“蓝将军请讲。”眉开眼笑的阿朔光彩耀眼的令人几乎挪不开眼,蓝守海微眯了眼,心里轻叹,幸好这小子是皇子,世间再尊贵不已的身份,如若这样貌生在寻常百姓男儿身上,只怕是危险的很。
“慕越是我唯一的女儿。”想到过世的慕雪,蓝守海不免有些伤怀,“我虽应了这门亲,但她那儿,你得自己努力让她亲口许诺,愿嫁你为妻才行。”
阿朔怔愣,不解的望着蓝守海。
蓝守海却不再多说,只与他商议起回京的事来。
阿朔只得这事压下,专心的听蓝守海说事,“四皇子既发急信,可见皇后的病况不轻,殿下路程上可能得要赶上一赶。”
“是,。”阿朔低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