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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府外院,明师父拎着一坛酒,笑容可掬的走进阿朔的院子,王麻子笑嘻嘻的迎上来。“明师父您回来了!”
“我那徒弟呢?”
“朔少爷和木森少爷在堂屋等您回来。”
明师父笑着将手的酒交给王麻子,让他吩咐人炒两道下酒的小菜来,又让他去请柯统领过来,。
“柯统领?他没来啊!”
“呿!想唬老子?哼,也不看看他那手易容术还是老子教的咧!”明师父不痛快了,吹胡子瞪眼睛的,王麻子只得纳闷的应承下来,待他走到倒座房,正想喊个小厮去厨房时,正巧看到柯统领满面胡子一脸沧桑的从倒座的厢房里走出来。
“咦?柯统领真回来了?”王麻子一愣,大喊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柯统领纳闷的问,还以为自己的行踪很隐密的。
“是明师父说的,兴许是你回来的时候,被他瞧见了吧!”
柯统领有些郁闷的点头,亏他还特地避人耳目闪进院里来的,没想到还是被明师父看到。
王麻子安慰他几句,赶着他进堂屋去,“明师父喊你过去。”
柯统领点头进厢房去擦把脸,换了套衣服,才往堂屋去。
堂屋里头,明师父正得意的炫耀着:“怎么样,这招够厉害了吧!”
“是够厉害的。”阿朔很给师父面子,“不过这华大奶奶怎么会一封信约她,就这么出门了?”
“欸,这你小子就不晓得了。”明师父嘿笑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阿朔瞠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可她不是已经嫁给华大少了?”
“是啊!不过她之间在京里,就有人谣传,她与二皇子之间有些暧昧,否则她怎么一直到现在才嫁人?”
阿朔还是有些怔忡,“那华大少就甘愿娶个不贞的妻子?”
“外头是这么传,但到底真假如何?嘿嘿,单看她那么轻易就被二皇子的信给拐出来,由此可见,应该真的是不单纯吧!”那封信只不过是封仿信罢了,她竟没细究便赴约去。
阿朔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茶盏的花纹良久,才开口问:“如果是她的家人来信,向她求救呢?”
“那得看性格。就说七姑娘吧!若是她的亲人来信跟她求救,那傻丫头肯定没有细想就冲去救人了,嘿,若是府里的大奶奶,那肯定是要先把送信的人盘查个够,才会让人去救人,二奶奶八成跟七姑娘一样,至于常常来的那个表小姐,哼哼,我跟你说,那丫头啊!看起来柔弱,心肠可是个硬的,如果有人跟她求助,别被她反过来求助就好。”
阿朔嘴角微微的勾起,问明师父:“咱们这样做,不会太过分吧?”
“过分?怎么会?你可别心软,嗯哼!你想想,若不是华大少故意要让蓝家人慢刀割肉,想慢慢的折磨他们,那日怎么会只狠揍大爷一顿就作结。”
“我不是心软,只是,华大奶奶毕竟是局外人,这么把她扯进来,还坏了她名声……”
明师父哈的一笑,大笑起来,还一时笑得太过激烈笑岔了气,呛咳不已,吴木森上前轻拍着明师父的背,明师父缓过气来,对着外头喊:“还不进来啊!”
柯统领这才走进屋来,一一福礼请安之后,柯统领从怀里掏出四皇子写给十二皇子的信,阿朔没有立刻拆信来看,反而道:“柯统领一路辛苦了。”
柯统领摇头回了话,又转述皇上的话后,才低声的将华大***事做个禀报。
“这么说,这件功劳要记在三皇兄身上喽?”阿朔扬眉问。
“那是。”柯统领抿着嘴道,。“三殿下自那事之后,一直郁闷于心,时时想要好好的回报二殿下一番,奈何寻不到好机会,故而这次得知能有机会回敬二殿下,三殿下心头一喜,就赏了通报消息的人一百两银子。”
阿朔惊讶的张大嘴。“三皇兄好大的手笔!”只是提供个还不知准确、真实与否的消息给他,就能得一百两银子?虽然说皇子们有俸禄,有封邑,但也没人花钱似三皇子这般大气的。
“柯统领,日后我们要是有缺钱的话……”阿朔眉眼俱弯。
“殿下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柯统领用力点头。
主仆两个相视而笑,明师父在一旁得意的嘿笑着,边哼着小曲儿,边倒酒来喝,吴木森看着,心里却有些凄凉,他那恍若谪仙下凡尘的师叔,怎么好像被师叔祖给带坏了呢?
没两天,华大奶奶被救回来了,知府大人请了方家人去问话,最后客客气气的把方德信给送回府,还拉了蓝守海当陪客,上门去向郡王赔罪。
华家这方传出华大奶奶行为不检,华大少力保娇妻,与族内宗亲舌枪唇战,最后族里的长老们被气得晕的晕,病的病,华老爷与妻子置办了厚礼一一登门谢罪,华大少夫妻被华老爷下令禁足,不许他再涉足赌坊等地,华大少不从,把华老爷气得说不出话来,华太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协调的结果是,要留下华大奶奶?行!小夫妻两在家侍疾,赌坊一应生意交由华二少几个兄弟去处理,华大少不得插手。
大家本来都觉得华大少应该不会同意,当年他为了老太爷不允他碰赌,一气之下远走多年,怎么可能为保名声有瑕的妻子,放弃他的赌坊,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倒是让西宁城老老少少为之哗然!
而这件消息闹得满城风雨时,蓝慕越、蓝慕攸、阿朔等人随蓝守海一起离城进西宁大营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考验 一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考验 一
暮春时分,花开得灿烂,随着风吹过来的花草香,让人闻了心情舒畅,关荷粗喘着气跌坐到慕越身边,“真热,。”
“喝水。”慕越将随身带着的葫芦递给她,关荷喃喃的道了声谢,接过喝了一小口,又递回去。
慕越打量着她红扑扑的脸,没有多说什么,只往后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那枝桠间的晴朗蓝天,此前她们在营区里操练,窦将军没有因为慕越是蓝守海的女儿,而特别照顾她,只是将她如一般的新兵对待,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她身边都是相熟的人,如关荷、黄娴淑及严明翠。
每日重复同样的动作,起床集合操练,晚间通常是沾枕即睡,关荷一开始还抱怨过,最近几日已经有些认命,乖乖的跟着老兵们行动,慕越则是一进营便什么话也不多问、不多说,就是那几个老兵问她的来历,她也只是笑而不答,她们转而去问关荷,关荷倒是有问必答,所以才几日的功夫,大家都知道,关荷家有三个未成亲的兄长,都在长官身边当亲卫,至于是那个长官,笨蛋关荷也不清楚。
老兵们言词犀利刻薄,说起人也毫不手软,说关荷是笨蛋,慕越是哑巴,一开始关荷还会生气的想上去理论,都被慕越拦住了。
“嘴巴长在人脸上,难道你能一张张去管着人不许说?”
“可是,您就看着她们喊您是哑巴?”
慕越扬眉轻笑。“那又怎样?难道她们叫我哑巴,我就真的成哑巴了?”慕越不以为意,关荷却很当回事,“别理那些,快点帮忙把这些枪擦一擦吧!”
一次两次的,。关荷想与人理论时,就被慕越拖着去做事,最后关荷也渐渐消了气,是啊!每天要做的事那么多,把精力花在这上头,实在是太累人了。
也许是她们两个闷不吭声做事的态度,让那几个老兵讨了没趣,之后虽然还是喊她们两笨蛋哑巴,却不再那么满含恶意的语气,三天前。她们两奉命要越过这片林子,去探探焰族的情况时,那几个老兵还提点了她们要注意的事。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地林中传来有人踩着树枝的啪擦声,慕越一惊,揪着关荷的手臂,警觉得朝传来声音的那头看去,关荷正想开口问。忽然整个人僵住,她也听到声音了。
她们两的身体反应极快,不及细细思量,就已双双行动,慕越眼一扫,右手快速的抓起包裹干粮的大草叶往自己怀里塞。关荷警戒着,慕越收好便扯了她一下,两个人已闪到树干后方,慕越见旁边有茂密的矮树丛。示意关荷看,关荷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灵巧地1躲到树丛里。
才掩藏好行踪。就听到有人大声说话,说话的人口气很不悦,似乎在抱怨什么,慕越她们两听不懂,你看我,我看你的瞎猜。
忽地听闻一男子的口音,说的是她们大周朝的话,但口音很奇怪,“得了,别再说了,你说再多,艾哈也不会听你的。”
“哼,他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这般顽固起来?”原本在抱怨的那人竟也能说大周朝的话,而且字正腔圆,比方才劝他那人说的正好。
“你这样避出来,你家老爷不说话?”口音很奇怪的男子道。
“他说什么?哼,说我那老婆名声毁了,不堪为宗妇,要我休妻,呸!我能休吗?她可是二殿下押在我这儿的宝啊!”
“不过老弟你也实在了得,既能搭上京里的皇子,还能与艾哈大爷称兄道弟。”
原在抱怨的那人,忽地笑起来,“运气罢了,!不过真劝不动艾哈吗?啧,他想了人家几年?”
“呿!那女人都嫁人生子了,他还念着人家咧!真是,再说那女人与他有杀父之仇,我听说那女人想想亲手杀了他,好为她爹报仇咧!”
慕越越听越觉不对,关荷倒是没想太多,她看着那两人的身影,越走越靠近她们潜藏的树丛,忍不住想扯着慕越逃开去,慕越却朝她摇头,示意她往上看,关荷抬眼看去,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变天了,原本明亮的林子渐渐暗了下来,当豆大的两滴啪答一声打在那二人头上,说话字正腔圆的那人不悦的冒了一串咒骂,掉头往来时路大步离去,另外那人高声呼喝着追上去,不一会儿林子里只闻淅沥的雨声,慕越松了口气,与关荷两个掏出油布,将身子裹起来。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关荷靠到慕越身边问。
慕越摇摇头,“等雨停了再说。”
“可是……我怕雨会越下越大,万一像之前那样连下个亖天怎么办?”
慕越没说话,只是将油布拉紧,乌亮的大眼四下张望着,没有地方可以躲雨啊!关荷忽地兴奋的拉了她一下,她顺着关荷的手看去,是两棵相近的大树,一棵已经干枯,但树干上有一天然生成的树洞,她们两个应该躲得进去吧!
小心翼翼的离开藏身的树丛,慢慢的往那两棵大树去,她们两个手脚并用爬上树洞里,才在树洞里坐定,雨势变大了,关荷难得安静的坐在旁边不说话,慕越睃她一眼,便专心的看着外头的雨,她伸出手让雨水打在她的手心里,湿凉的雨水很清澈,没一会儿,慕越就觉得冷,忙把手收回来,忽地又想到似的,把随身的葫芦打开来,拿到树洞外盛水,关荷见了,也拿出自己的葫芦盛水。
雨势大,葫芦很快就装满了,慕越和关荷两个把葫芦收好,就听到雨中有人在说话,听声音赫然是方才那两个人,只听闻有人拿着东西四处乱拍打着。
她们两不自觉得的将身子往后缩,慕越微顿,将方才的油布抽出来抖开,把自己和关荷包起来,她悄悄的拨开边角往外瞧,只见微弱的烛光在灯笼里闪烁着。暗自求着诸天神佛保佑,千万别让他们看到她们。
“华大少,够了吧?下这么大的雨,如果真有人躲在这里,这会儿不早就逃了,还会留在这儿,等你我来抓吗?”
“哼!我方才见那树丛有异,你就偏不让我上前查看,还拦了我,莫不是早知道那儿有人吧?”
“你浑说什么,我是怕你贸然上去,万一被蛇吻,那可不是好玩的。”
被称为华大少的男人讥嘲的道:“我倒不知,这儿会有什么毒蛇,在我看来,胡爷才是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