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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拿着弓,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蓝慕攸推他一下问:“怎么,有问题?”
“大哥说大姨父又欠了多少银子?”
“八万两。大姨太太的嫁奁全折进去,也不够还,他们家早就是个空壳子。之前还能跟夫人、二姨太太借钱周转,现在……”
往常大蓝严氏可以周转借钱的人。现在不是不方便,就是不在城里。她又将娘家二老气坏了,儿子带着妻子去岳家暂避,出嫁的女儿自有夫家护着,将蓝慕绢丢在蓝府,赌坊的人可不敢上将军府催赌债吧?
阿朔不明白这些细节,他只问一个问题。“明知他还不出钱来,却还让他待在赌坊里继续赌下去,他们要的只怕不是他的钱,。”
“不要他的钱?”蓝慕攸怔怔的望着阿朔,“那要什么?大姨父这个人还有什么让人惦记的?”
蓝慕攸没想懂,但蓝慕远兄弟却明白了。“他们要的是就是大姨父本人,因为他是父亲的堂兄。”
“好歹毒的心思!”蓝慕远恨恨的咬牙道。
“拿捏着他,好来逼父亲,父亲不管大姨父,就是薄情寡义,管他,就得任由他们欲取欲求。”蓝慕声解释给六弟听,蓝慕攸张大了嘴,讷讷的道:“那父亲岂不是一定得管?”
阿朔却道:“管是一定要,却不一定要如他们的意。”
“怎么说?”
阿朔淡笑只道:“这事我们出面自然不好说什么,再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赌坊的老板,到底想要什么?”
蓝慕远还待再说什么,蓝慕声伸手拦了大哥,“阿朔有办法?”
“有是有,不过得先晓得那赌坊老板的目的才成。”
蓝慕远道:“那有何难,咱们去找大总管,让他派人去查便是。”
蓝慕声白了大哥一眼。“那有这么简单。”
阿朔见他们两要斗起来,忙道:“还有明师父,他认识的人多,三教九流之辈多着,他让人去查探,兴许会更快。”
蓝慕声点头,蓝慕远想了下才首肯,“不过还是跟大总管说一声,也许,那赌坊老板已经找来了?”
“也是。”于是四个人离了演武场,去找大总管,大总管笑着让他们去见老爷。
蓝守海在外书房里,刚送走了客人,见他们四个人来,问明来意,便道:“方才华大少已经派人来了。”
“他怎么说?”
“很简单,要保蓝永福的命,就得睁只眼闭只眼,保华家赌坊在宁夏城的生意兴盛。”蓝守海嘴角微勾,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阿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蓝慕远和蓝慕攸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闹开来。蓝慕声与阿朔一声,看着父亲,良久才问:“父亲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蓝守海看向阿朔。“阿朔想怎么做?”
“欸?爹怎么问阿朔呢?他一个小孩子……”
蓝守海轻扯嘴角。“他不小了。华大少的背后是二殿下,此事四殿下这次来,与您说过了吧?”
“提了一点,四皇兄说,二皇兄有个人才。擅赌,开设赌坊很有一手。”阿朔微笑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此人之前立了大功,帮二皇兄扳倒了支持三皇兄的一群官员。”
蓝守海点点头。“二殿下从中牵线,帮华大少娶了任职户部的傅月槐庶女为妻。”
“傅月槐的女儿?”阿朔有些愕然,“他不是户部主事是三品的官,怎么会将女儿嫁一个白丁?”
“华大少可不是个白丁,他有功名在身。”蓝守海意味深长的道。
阿朔在心里过了一遍,方醒过味来。“二皇兄许他日后的功名,换取他的効力。”
“也许。”蓝守海含蓄的道。
阿朔抿着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语,蓝守海也不多说,端着茶慢慢的喝着,蓝慕远兄弟早在父亲他们说话时,就安静下来,此刻蓝慕远朝二弟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开口问问。蓝慕声却瞪他一眼,要他自己开口,蓝慕攸见兄长两个挤眉弄眼看的眼花,索性自己开口。
“爹,绢表妹就这样在咱们家住下去?她到现在还老是说,要跟慕越到外院来上课。”
蓝慕声拍了拍六弟的头。“反正也不差她一双筷子一个碗的,留她住下也没什么,怕的是她有歪心思。”
蓝慕远则道:“若是她安份待在后宅也就算了,总归是咱们蓝家的人。但她总是不安份,跟着慕越死紧。我怕慕越那天受不了她。”
阿朔则不好意思的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住在外院。就不用这么防着她了。”
“这关你什么事!”蓝慕声道。
蓝守海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她老想到外院来做什么?”
将军府的外院有什么?她并不知道阿朔就是十二皇子,不至于是想攀龙附凤,那么外院还有什么事物,吸引着她一意的要往外院去?
对一个不过才十岁出头的孩子,外院有什么?
“她不仅仅是要去外院吧?她是要跟着越越到外书房,跟在越越身边去上课。”阿朔道。“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换地方上课了?”
他们上课的地方,原是在蓝守海外书房院里,但因为大嫂有孕在身,二嫂理家不像大嫂那般娴熟,依仗曾随大少奶奶理家过的慕越甚多,蓝守海不想女儿因此功课落下太多,便在近垂花门附近的厢房另辟书室,供郑先生授课。
对此,蓝慕绢并不知晓。
“她应该不知道才是。”
“不如就让她跟越越去上一次课吧!”阿朔沉吟半晌建议道。
蓝慕远先发难:“阿朔你疯啦?”
“不,阿朔说的好,就让她去一趟,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她到底想去外院做什么。”
蓝守海发了话,蓝慕远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吞回去,为了让蓝慕绢放心大胆的去做她想做的事,他还特地将蓝慕远兄弟和阿朔带去军营。
还让人在上课的书室旁,布置了间书房。
蓝慕远当晚送慕越回房时,趁隙跟她说了一声,慕越瞧了走在前方的蓝慕绢主仆,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大哥放心吧!”
隔天一早,蓝慕绢又来找慕越,没想到这次竟然看到慕越正在吃早饭。
“越表姐今儿还没去练武?”
“嗯,高师父他们随父亲去军营了,好像要练兵吧!”慕越漫不经心的道。“绢表妹用过饭了吗?要不要用点?”反正蓝慕绢什么都不懂,也不用跟她说的太清楚。
蓝慕绢点头坐下,平儿立时拿了副筷碗过来,蓝慕绢看了桌上的早饭,微微不屑的撇了下嘴角,扬起头挂着笑问:“越表姐早饭吃得这般简单?”该不会是知道她会来,故意吃的这么清淡吧?
慕越看看桌上的肉沫馒头、梗米粥和几道时鲜的小菜,有点不解:“这会很清淡吗?我每日都是这么吃的,绢表妹吃不惯?”
蓝慕绢讪笑拿起筷子道:“怎么会呢?”心里却道,她家的姨娘才吃得这么简单!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暑气秋凉 五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暑气秋凉 五
用过早饭,蓝慕绢缠着慕越不放,慕越耐着性子跟她耗,平儿见姑娘几番被缠的皱起眉头来,有些着恼的看了蓝慕绢好几眼,媚儿的性子较冲,嘴角翕翕想说什么,都让圆儿给拉回去,。
蓝慕绢一概视而未见,只笑着与慕越说话,东拉西扯的,一会儿问大少奶奶何时要生,一会儿问蓝又蘅现在多大了,当话题渐渐由内而外,转到蓝慕远、蓝慕声他们身上时,慕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绢表妹可真是关心体贴人,问的话,我这个做妹妹的都答不上来呢!”
蓝慕绢被慕越似笑非笑看着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越表姐事情多,注意不到也是自然的吧!”
“嗯。不过哥哥们的事,自有嫂嫂们去关心就是,用不上我们瞎操心,绢表妹你说是吧?”
能说不是吗?蓝慕绢撇了下嘴,随即又扬起笑容来。“越表姐今儿不用去上学吗?”
“要啊!不过要晚些,昨儿郑先生喝多了,还在休息,我们先去小花厅帮二嫂理家吧,!”
蓝慕绢求之不得,高高兴兴的跟在慕越身后去了小花厅。
慕越看了她一眼,心道有必要这般高兴吗?
殊不知,严家虽是请了教养嬷嬷教几个女孩子规矩,但如理家务这种事情,却是没有教的,再说,蓝府是将军府,管家理事、人情往来、官场上的应对等都有一定的惯例在,严家是商户人情往来多是商家,就算是官家结交,往往也不是什么高官显爵。
就更不用说蓝慕绢家了。
大蓝严氏自那次不请自来帮着招呼了客人,回去之后。她心里是又怨又妒,三妹怎么就这么好运气,嫁个高官丈夫,也暗暗嗤笑三妹的时运不济。大蓝严氏生了两个儿子四个女儿,长子带着妻小在京里侍奉长辈,小儿子好武,在军营里当个小兵,四女嫁了三个,反观严氏,虽是嫁入高门。成亲多年共得一女,而蓝慕雪还出意外死了!
为了养身,她只能住到庄子上去,何时才能重返蓝府执当家大权,只有天知道!
大蓝严氏送女儿来时,在马车对她说,“你记得,千万要与你大表嫂、二表嫂拉好关系。你三姨母也不知几时才回得来,你二表嫂已生了女儿,等你大表嫂的儿子生下来,你三姨母就算回来,也只能含饴弄孙闲着了。”
蓝慕绢似懂非懂,但她听懂了一件事。就是要巴结大表嫂和二表嫂,她们才是将军府中执掌大权的人。
蓝慕绢一直找话问慕越,慕越只偶尔回她一两句,不过这丝毫不曾减低蓝慕绢的高昂情绪。
进了小花厅。与坐在上首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请安福礼之后,慕越便坐在下首静静的听着大少奶奶理事。蓝慕绢却拉着慕越要问清楚来。
慕越敷衍响应一两次后,蓝慕绢不快了,。板起脸蛋来,慕越才懒得理会她,这是蓝府的家事,容她一个外人坐在这儿听,已是不该,她还想怎么样呢?
时近巳正,平儿来请慕越去上课,蓝慕绢有些舍不得离开小花厅,又想到父亲让人嘱咐她的事,她咬咬牙起身告退,与慕越去上课。
跟在慕越身后走出小花厅,蓝慕绢低声的朝自己的小婢嘱托几句,那丫鬟面有难色,被蓝慕绢狠狠的拧了下手臂,才含着泪点头应承。
走在她们后头的雀儿和媚儿,见状不皱起眉头来,“一会儿让草儿她们几个小的,盯紧那个丫鬟一些。”
“知道。”媚儿点头,落后几步去交代草儿她们,雀儿赶上前去跟慕越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蓝慕绢主仆听见。
“姑娘,方才老爷派了小厮回来,说是要取封信,管书房的小厮不让他进。”
“定是小黑子,他肯定又忘记口令?”慕越掩嘴轻笑。
雀儿笑着点头,眼睛顺势悄悄的瞄了蓝慕绢主仆一眼,“就是啊!真是受不了他,往返军营、府里这么一趟,他就忘光光了。”
“得了,你让他到书房等我吧!”
“是。”雀儿福了福便快步离去,蓝慕绢看着她沿着小径而去,拐了个弯就不见人影,蓝慕绢心下惊讶,原来蓝府这么大,她自小在蓝府进进出出,却看不出来雀儿去的小径通往何处。
她左右张望了下,发现自己竟从没走过这条路,“越表姐,我们这是去那儿?”
打出了小花厅之后,她就跟着慕越左弯右拐的,绕得她头都晕了。
“去上课啊!”慕越朝她笑得眼弯弯,指着前方的月洞门,“出了那儿就是外院了,绢表妹无事可别乱跑,此地近父亲的书房,戒备向来森严,那些侍卫可是奉命先斩后奏哦!”慕越朝蓝慕绢眨眨眼,像开玩笑似的道。
蓝慕绢讪笑着,“连在自个儿家里,也防得这么紧啊?三姨父还真是小心谨慎。”
慕越头也没回的往前走,“父亲很忙的,连在府里也不得闲,时常与幕僚们商议事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