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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侍候人,就先把自己弄伤了。哼!当差还这么不当心,这次是伤了她自个儿,下次要是伤了越越呢?”想到慕越可能会被这不经心的宫女误伤,阿朔越想便越心惊,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扬手重重击桌。实心的桌面被拍的嘭嘭响,黎内官和罗大夫不由心惊于他击桌的力道,向来温文的似没有脾气的十二皇子怒火中烧,皇家威仪霸气立现。倒是让罗大夫看了有些怔愣。
原来这小子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啊!
阿朔立时就要黎内官去把那个宫女提回来,他要马上处置她。黎内官连忙劝道:“殿下,等您和七姑娘回去了。奴才立刻就处置她。”
“还要等我们离开?”阿朔眉一挑双眼怒炽燎原。“我要处置个宫女,得顾忌什么?”
黎内官侍候他这么久,也从未见过他盛怒,不免有些胆怯,他睃向罗大夫,罗大夫也有些怔愣,瞄到他投过来求助的眼光,忙轻咳了下,待阿朔望向自己,他才开口:“殿下,还请三思。”
“三思什么?”
罗大夫想了下,便轻声劝道:“殿下,您想想,七姑娘说别跟您说,别得您动怒,毁了您一番好意,您却为此事大动肝火,岂不辜负七姑娘一片慈心?”
阿朔本来高涨的怒气渐渐平缓下来,黎内官却在想,殿下原没有那么气恼,是想到了什么才突然火气大起来的?似乎是说到……七姑娘,!黎内官若有所思的看着十二皇子,心道得跟徐嬷嬷通声气,要她严加的管教那些宫女,千万要侍候好七姑娘。
蓝守海对此事反应没有阿朔那么激烈,一个小小的宫女想伤她?女儿会武,若轻易就能让宫女伤害到她,那她的功夫是练假的?倒是对阿朔的反应激烈戚到有趣。
四皇子倒是很惊讶,阿朔的脾气一直是温温的,像是温吞水,被向珞这般羞辱,他也没发过火,只是闷在心里头,把自己闷出病来,现在竟然因为想到蓝家的野丫头,可能会被那个宫女误伤,就气得要处置人,还难得使性子要立刻处置掉。
不过,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太久,因为京里传消息来了,皇后与淑妃不知为了何事起了冲突,淑妃竟然不顾宫仪顶撞皇后,皇后被她气昏过去,皇帝因此下令淑妃禁足,令御医为皇后小心诊治。
“上次那件事,二皇兄拔了不少三皇兄及八皇弟他们的人,近来几派人狗咬狗,闹得是满城风雨。”四皇子淡笑着与蓝守海道。
四皇子说的是年前的事,数名言官弹劾三皇子御下不严,状告三皇子的一名亲信白朮在江南,见江南富商范云生家境富裕,娇妻美妾生活逍遥,好生羡妒,设计骗了他的钱财、趁他出外理事时,骗了他家女眷,趁机玷污了他家女眷,范夫人不甘受辱愧对丈夫,上吊自杀身亡,美妾等着范云生回来后,哭诉她们的遭遇后,也吞金自尽。
范云生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愤而找上白朮理论,白朮仗恃是三皇子门下,恃强凌弱,将找上门的范云生活活打死,范家族人为其报官伸冤,却遭官府打杀,报官的几个范家人被关,罪名为诬告朝廷命官,白朮原以为范家不过是寻常富户,族里没有人当官的,也就不以为意,没想到被打死的范云生有一妹,嫁在京中,得知兄长一家惨死,哀痛难抑,其夫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但认识的官不少,。
他与友人说起妻舅一家惨事,不久,此事便在京里传开,皇帝早在言官弹劾前,就耳闻此事,言官弹劾后,皇帝特命御史南下查办,这么一办,就扯出了一串与三皇子牵扯甚密的大小官员来。
待这些牵扯其中的官员们返京,三皇子和八皇子的脸都绿了。
“二殿下这一手确实高明。”
“他早知三皇兄的人贪财好色,让人死死的盯着,没想到还真让他逮着了。”
蓝守海微微一叹。
“二皇兄以为黄指挥使的事,是我下的手。”四皇子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的说道。
“您…”
四皇子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其实,黄指挥使当初强占人战功,那家人逃到京城求我相助,我就跟黄指挥使结下梁子了,我不允阿朔跟他女儿的婚事,他更是恼上我,倒是他家对七姑娘下手,却是我想不到的。”四皇子歉然的看着蓝守海。
蓝守海不以为意。“那家伙早视我为眼中钉,他几次占不到缺,升不了官,他便把这帐记到我头上来,他儿子、侄子为他不平,加上他女儿的婚事没有着落,才把气出到越越头上,幸而我们早有防备,才能将他们一举掳获。”蓝守海轻描淡写的带过。
“不过,这家人脸皮倒是厚着,他家妻女竟找上我,想要求我为他脱罪,他那个女儿还自荐枕席,以交换其父一命。”想到那个厚颜的女孩,四皇子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
这种事不用说,四皇子根本不可能应允她,意图谋害上官家眷,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此乃黄指挥使的子侄亲口坦承不讳,是奉黄指挥使之命干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守海摇摇头,。“听说他妻子与二皇子有亲戚关系?”
这种事情,自然是问四皇子才清楚。
四皇子颌首,“她们后来改向二皇兄求助,不过她们失算了,二皇兄怕父皇将此事牵连到他头上去,巴不得黄指挥使死在路上,免得刑部动刑招出不该招的事情来,她们送上门去,他岂有不用的理,没两天,黄指挥使就在大牢里自尽。”
此事密而未发,蓝守海远在西宁卫,自然不知晓,听闻此事不免有些讶异。
四皇子不动声色的看了蓝守海的神色,确定他惊讶无比,心里暗松口气,想来蓝守海的消息还不算太过灵通,他需要蓝家人作为自己的后盾,但又不希望他们的势力太过庞大,大到让自己无法驾驭的地步。
两个人又说了些朝中之事,后又谈到二皇子在西宁卫中,不知是否还有别的人马?
“有一个人,下官对他颇有疑虑。”
四皇子斟了杯酒,示意他说下去,蓝守海便将华大少的事说了,“……此人曾随黄指挥使去过京城。”这是知晓华大少离开宁夏城,便待在平罗卫,直到黄家离开才回宁夏城之后,他们才去打听的。
“你说他是经营赌场的?”
蓝守海颌首。
四皇子心道,没想到二皇兄身边有这种人才,赌场里多是三教九流之辈,在其中交换消息,甚至是设计人掌握住弱点,逼迫人为己办事,隐密而又不为人所察觉。
他想到范云生一事,白朮此人好色贪财却不好赌,但与他一同出门办差的人当中,有人好赌!
第一百三十章 异心 二
第一百三十章 异心 二
朝中的局势风起云涌,二皇子年前拉扯下三皇子一派的人马,正在得意南巡之际,忽传出他那嫡长子高烧不退,二皇子妃镇日以泪洗面,淑妃不顾自己被禁足,前去求恳皇上准她出宫看看孙子,看在儿子代他南巡办差,及孙子的份上,皇上应允了,还命御医带了药材同去,。
只是这个孩子命薄,才几日就去了。
二皇子妃哭断肠,淑妃痛彻心扉,破口直骂皇后心肠歹毒!虽然被身边侍候的女官及时拦下。
但那话还是传进皇后的耳中,皇后气极了,想要治她的罪,她身边的女官连忙劝道:“娘娘,淑妃娘娘这是伤心之下口不择言胡乱说,您是堂堂的一国之母,素有容人的雅量,就别与她一般见识吧,!”皇后娘娘眉眼微动,女官再道:“上次那事,皇上对淑妃娘娘恼上了,还禁她的足,若非托那短命的小皇孙的福,淑妃娘娘如今还出不得宫门,更不用说出宫去看望二皇子妃了。”
皇后疲软的点了点头,如果淑妃把小皇孙的死挂在自己头上,她若再帮持淑妃的儿子上位,岂不是给自己找死?思及此,她更想赶紧把十二皇子给弄回来,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跟淑妃解释自己没有害她的孙子,更没有做之前她指控自己的事。
裂痕一旦造成,再怎么弥补都还是会留下痕迹。
虽然向珞是让朔儿没脸,但那是向珞做的,她这个母后可是一直待他们兄弟很好,只要朔儿回到京城来,回到宫里。她自然有办法将那孩子安抚好,不过就是个孩子嘛!说两句好话滴两滴泪,就能将他感动肺腑唯命是从。
只要朔儿站在她这边,还怕四皇子不听她的吗?
可是,要怎么说服皇上,把朔儿召回京里来呢?不,召回来还不算,得召回来后,就不再让他出宫去。
思来想去,皇后觉得还是只有一个办法。撮合他和珞儿的婚事,这样既能抹平了珞儿之前伤他脸面的行为,还能将朔儿和四皇子牢牢的与向家绑在一块儿,如此一来,珞儿克夫的名声也能抹平了,如果她拿捏不住四皇子,有朔儿在,他也是皇子。扶持他登上皇位也未尝不可!
对,就是这样,因为珞儿的命贵,得嫁贵人才压得住她的命,不会被她的贵气所伤,没错。皇后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合情合理,她之前议婚的对象,既不够贵也不够富。所以扛不住她的贵气,才会一个折腿、一个全家遭难。一个重病而亡。
可是,她跟皇上提了这么多次。甚至还以思念成疾求皇上允他回来探望她,皇上却一直不肯,美其名是为她和朔儿好,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她思忖良久,忽地灵光一现,是了!定是淑妃在背后做梗。
当初也是她怂恿自己说什么,四皇子风头太盛,几乎盖过二皇子的光彩,怕皇上因此看重四皇子太过,才会要她想办法让他重重的跌上一跤,她手里有什么筹码能让四皇子备受打击的?
皇后自认自己想通了关节,心里频骂淑妃才是心思歹毒的,。
“让人宣富昌侯夫人进宫来,我有事要与她商议。”
女官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娘娘要与侯夫人说什么?”
皇后抿了嘴微笑道:“我要与她商议珞儿的婚事。”
富昌侯夫人铁青着脸从宫里回来,富昌侯知皇后召她进宫,是为了女儿的婚事,看她那副样子,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与你说了什么?”
“哼!说什么,她想把珞儿嫁给十二皇子。”
“什么?”富昌侯大惊。“她怎么会突然又这么想?我早就说了,要她把珞儿许给十二皇子,她不要,还让珞儿说那种伤人的话,搞得珞儿的婚事一波三折不说,我这个国舅爷的脸面被这事搞得灰头土脸的,现在她又想要珞儿嫁他?”
“可不是。”这位姑奶奶素来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偏偏又命好嫁了个皇子,更好的是皇上登基,她也成了后宫之主。
可惜的是,她生的嫡长子却早早夭折,此后便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中宫无子,朝中有多少朝臣拿此说事,幸而皇帝念及夫妻情份,打压了几个建议另立中宫的朝臣,皇后也与淑妃逹成交易,皇后支持二皇子被立太子,淑妃一派的人,则在朝堂上支持她后位稳固。
“我早跟她说,淑妃那人是个阴险狡诈的,信不得,可你看她信我不。”富昌侯气得脸色直抖,“我是她兄长,她偏要听那女人的,还叫咱们得听她的,哼,她在宫闱里,难道不知宫里的女人轻信不得?”
“皇后娘娘怎么会不知,只是皇后向来自视甚高,瞧不起咱们夫妻罢了,。”富昌侯夫人冷冷的道。“我的宝贝女儿被她这么糟蹋,如今背上个克夫的名声,还不都是她。”
富昌侯与妻子一句来一句去的发足了牢骚,说得口干舌燥,端茶润喉后才道:“你应下了?”
“没有。”富昌侯夫人闷声的道:“我说要回来问侯爷的意思,再说吧!我看十二皇子的婚事,皇上根本无意让娘娘过问,你看皇后娘娘又是病又是晕的,皇上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