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显然这些离去的人并不是百姓,而是叛军所扮。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们想往何处?难道是逃离此地?南门之外三里地就是宇文琰带领的三万人马,他并没有瞧见从城里出来的百姓。“再探!”
守将甲抱拳道:“王爷,恐怕宇文辕要弃城而去。”
宇文辕要弃下此处,一旦宇文琰带兵攻入,那将是一座空城,宇文辕带人奔往何处?
许久没有战事,围而不攻,此刻却因宇文辕连夜带兵消失令宇文琰不知所谓。
*
宇文琰睡得正香,帐外传来一声高呼:“八百里急报!”
他翻身坐起“禀!”
信差大声道:“弘化将军韩国梁报。七月初二三更时分叛贼突然袭击,弘化将军请求增援。”
他又不是元帅,他的任务就是守住通往江南的要道,不让叛贼从自己的地方转往江南。“本王知道了!杨元帅得到消息自有主意。”
这不是他能管的,如果防守自有杨元帅来部署。
帐外。又传来一声“报!”
有人奔入军帐,“禀王爷,宇文辕的动静已经打听好了,他们是撤军前往西边。”
西边,那是韩国梁驻守的地方。
信差道:“还请王爷速速派兵增援韩将军!”
宇文琰微眯双眼,宇文辕昨儿夜里离开,一日之间就抵达西北。虽说不远,若是快马扬鞭一夜就能从他这儿抵达韩国梁的军中。但这是一万人,就算有马车,他们是不是也太快了?
他坐起身来,心下盘桓:“来人!点兵攻城,既然宇文琮弃下此城。就是我们的。”信差惊疑。宇文琰高声道:“攻下此城后再另做打算!”
四更一刻,宇文琰下令夺城!用攻城锥打开东、南、北三门,唯独留下西北给敌军逃离,战事不如他预想的激烈。
天明之后,他站在城中。百姓们该怎样生活的还怎样生活,只有一小部分因早前投靠了宇文琮的人随之离去。
山河壮美,即便这是小小的州城,这也是北齐的土地,住着北齐的子民。
宇文琰正瞧得入迷,一侧传来声“报——”信差奔上城墙,半跪地上,“启禀王爷,韩将军已损五千兵马,败退八十余里,请求增援!”
韩国梁求援,到荆州与抵徐州是差不多的距离,当他收到求援信,杨秉忠那儿应该也收到了。
真是奇了!
宇文琮若全心用在攻打韩国梁那边,怎会只是一夜败退八十里,只怕就是夺城已经做到了。
宇文琰越想越觉哪里不对?
从未有过的凝重,这次不比过往,过往身边有老王爷又有杨秉忠坐镇,这会儿他是一方守将,出不得半分差错,若是叛断失误,就会生灵荼炭。
“本王知道了,此事重大,本王得与其他将军商议!”
宇文琰下了城墙,回到城中官衙,传了各位守将来见。
待各位将军到时,他已经备好了几只锦囊。
“本王决定点两万人马前往西边增援韩将军,谁愿驻守此城?”
武将功在沙场,又得想要去沙场建立功勋。
驻守当地的将领,更希望领兵一搏,可是驻守此地,等到别人建功立业,就只有干着急的份。
赵克不语,其他诸将也未说话。
有将领抱拳道:“末将愿带兵增援韩将军,将叛军打回洛阳!”
宇文琰又重复了一句:“谁愿驻守此城?”
还是无人应答。
“你们都不愿留守,既是如此,本王留下,各位将军各领五千人马前往增援。”
赵克看着宇文琰身侧的白芷,她留下了,自己也没必要去,有几人去了,少他一人也不少,“禀王爷,末将愿意留下!”
众将擦拳摩掌,“遵大将军令!”
半个时辰后,赵克等将军领兵离去。
宇文琰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出城,往西边离去,在盛夏直卷起尘沙飞扬。
天气炎热难耐,宇文琰调头回到衙中。唤了几名军中百夫长、游骑将说话,每人各给了两个锦囊,先是黄色,再是红色的。
在山野密林之间。宇文辕坐在一条溪流旁,静静地看着自己俊朗的倒影,信手拾了枚石子,击落溪间,传出一声轻微的水响。
“报——”一名探子飞马而近,高声道:“禀将军,两刻钟前有数万人马陆续出城,往西边去了!”
宇文辕倏然起身,失声喝声“好!”宇文琰上当了,杨秉忠只遣了陆康、程大勇各领一万五千人马增援韩国梁。而杨秉忠镇守的荆州却是一人未动,坚守不出,宇文琰动了,徐州就并非难攻之地。
探子道:“不过……宇文琰攻占我们弃下的城池!”
宇文辕唇角一扬,“数万精兵还攻不下一万人马之地?”
不。他可不信!
“来人,禀报主帅!”
宇文辕藏于山林,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宇文琰派兵出城,就是他的机会,就能让他打开通往江南的门路。
宇文琰,到底没有其父的沉稳。也没有他妻子的狡猾。
“来人,未时埋灶吃饭,酉时一到攻夺城池!”
宇文辕悬着的心复又放下,转身回到早前歇息的林间,就地而卧,他得小憩片刻。也备酉时攻城。
弃城,只是为了整个战局的权宜之计。
只要宇文琰呆在城里,他们便可以围攻,令其他人夺下徐州,打通往江南的要道。从而攻占江南富庶地。
江南失守,巴蜀失守也是早晚的事。
*
城内官衙里,白芷瞪大眼睛,以为听见了最大的笑话。“王爷,你要带人出城巡视,让奴婢……镇守……”
她只是一个丫头啊,一个丫头哪能带兵。
宇文琰笑容温和,“怎么?不敢了?”
白芷摇头。
“王妃不是常夸你是几个丫头最有胆识的么,你不是喜欢带兵打仗,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白芷上过战场,杀敌还行,可这种调兵遣将,带兵打仗的事她从未做过。
宇文琰轻舒一口气,“罢了!我这儿有锦囊一只,还照老规矩,若遇危急,打开锦囊。”
白芷接过锦囊,正要探望,宇文琰止道:“待危急之时再打开。”
白芷很是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宇文琰给赵克等几名留下来的游骑将、百夫长们也给了这样的锦囊,每人都有两个。
宇文琰还和往常一样,领了几十名侍卫、随从出地巡视。
酉时一到,宇文辕翻身骑在马背,领着万余人马奔往前方城池。
白芷与赵克得报,白芷惊道:“叛兵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王爷才出城巡视,他们就回来了……”
一边的孙嬷嬷道:“王爷不是给了你一个锦囊么,且打开看看。”
白芷启开,里面有一页纸,却见上面写着两行字:令人毁去南、北二门,让该城变成无法坚守之城!领兵撤离城中,不可逗留!
白芷惊道:“难不成……王爷一早就猜到了?”
赵克忙道:“不可久留,照王爷的意思行事!你与孙嬷嬷赶紧收拾一下带人出来,我带人拆掉南北二门!”
白芷与孙嬷嬷简单收拾了一番,上马车出来时,只听西边传来了震天的嘶杀声,宇文辕坐在马背上,带着将士正攀云梯登上城墙。
城墙上,一些士兵举着弓箭,密密射向云梯,有人从空中坠落,落到地上,立时化成一滩血酱,惊叫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赵克令人拆下南、北二门,又令士兵将几道门抬着前行,行了五六里,下令将门投入运河,便是用水淹没弃掉也不留给叛军。
赵克带着从城里撤出和几千将士,与白芷离去,每至三岔路口,白芷就会发现熟悉的符号,一番辩认,道:“往那边!”那是宇文琰为她留下的记号,告诉他们去向。
、918 中伏(求粉红票)
入夜后,又有叛军陆续抵达该城,而这城再难坚守,南、北二处大门没了,要是对方反攻,极难守住。
月色下,宇文琰躲在暗处,静默地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赵克有些按捺不住:“王爷,已经放过去两拨人了,要是被他们窜入江南,可就大事不妙了!”
小安子笑站哈腰道:“赵将军,早前我们王爷给大家的锦囊可不是没用的东西!”
白芷神色一怔,惊道:“王爷一早就猜到这许是叛军的奸计?”
宇文琰冷哼一声,“宇文琮、宇文辕等人未免太轻看本王。本王在鬼谷数载,岂不当真成了白学?要是连他们的计谋都看不透,本王如何面对天下人?”
他的妻子是江素妍,那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
他堂堂男儿,岂能甘落人后!
赵克看着夜色里快步移动的人潮,“王爷,打吧!下令弓箭手射杀……”
宇文琰抬头望着头顶的明月,“昨晚令人给杨元帅、程大将军等人送的信,要是不出岔子,这个时候,他们的援军就快到了!”
宇文琮想突出冲围,拿最年轻,最没有耐心的宇文琰下手。宇文琰与素妍结为夫妻之后,二人常在一处开讨棋艺、兵法、布阵,他要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岂不被人小窥了去。
宇文琰双眸看着坡下的行军,抬起手臂,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突地一挥人“砍!”原是一早就在两侧布下了巨石为阵,一块令下,绳断石滚,“轰隆隆!”一阵巨响,两侧山坡的石头滚下,一阵嘶心裂肺的叫喊声传来。
两军交战,难免死伤无数!
宇文琰借着夜色。看着那惨烈无比的一幕。
夜色中,他听到一个人大声道:“撤!快撤!有伏兵!”
在南边远处的官道,狼狈奔来几匹快马,那是宇文辕先锋。几人跌跌撞撞地扶住几人,“将军!前方有伏,我们已行到徐州城外,没想那里一早就埋伏了弓箭手。我们的人马伤亡惨重,只得我们几个逃出来禀报……”
“宇文辕呢!宇文辕去哪儿了?”
“宇文将军与我们失散了……”
宇文琰高呼一声“停”,将士们停止砍绳。
来时的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如潮滚滚。夜色中,他隐约听见有人大喊:“我等程大将军麾下先锋!”
“杀啊!诛杀叛贼!”
喊声震天,一阵滚滚的呼唤声中。马蹄飞舞,尘土漫天,原本还有些隐绰的景物淹没一片漆黑如墨中,唯有嘶杀声壮烈如初。
天亮了!
方圆百里的百姓们,惊魂未定。
空气里。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死亡的气息吸引了无数的乌鸦,他们在空中盘桓。激战处尸横遍野,中原大地上让人胆颤心惊。
宇文琰依旧立在山坡上,看着晨曦里壮烈的画面。
杨秉忠骑在马背上,看到了山坡上那支绣有“左肩王”三字的大旗。
程大勇飞马而至,审视着宇文琰。“你这小子,我和杨元帅都以为你上了大当,不想你却将计就计,布下这等好棋,重挫了叛军锐气。”
昨夜一战,宇文琰的名声将会传遍天下。
宇文琰抱拳回礼。“不知可有人逃往江南?这一带可是本王坚守的地盘,本王承诺过,绝不许叛军逃至江南为非作歹。”
程大勇笑道,“你在徐州一带连布了四重防线,第四重是你设下的天网地罗阵。你放心,只得几人抵达第四重防线,可亦被你的人抓住。”
“抓住人了?”宇文琰惊诧。
陆康亦从一边赶来,他来得有些晚,正赶是激战的尾巴,打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颇有些意犹未尽,“左肩王,哈哈……当真是英雄出少年,窦勇带人活捉了身负重伤的宇文辕,哈哈!当真大功一件!”
宇文琰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似恍然大悟地道:“坏了!坏了!我忘了一件事。”
白芷道:“王爷忘了什么?”
“朝廷送来的《告示》,原是昨儿一早就要张贴出去的,结果将此给忘了。”
杨秉忠缓缓而至,不知是喜爱还是别的情绪,低骂道:“你这小子,竟生生坏了皇上的大好部署。”
宇文轩是想将伤亡减少到最低,就如昔日江舜诚在晋地的釜底抽薪之计一般,不动一兵一卒,就成功瓦解了宇文理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