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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素妍的感觉:左肩王府行事风风火火,一旦决定,半点也不拖延。宇文琰如此,就连青霞郡主亦是如此。
本无心看热闹,然,那抹玄袍身影耀入眼帘,素妍的心突地泛起涟漪。
对于吴王,她曾动过心的,却仅仅限于片刻的感动,在她知晓了对方身份之后陡然消失。
除去他的身份,除去他的宿命,她是有些许心动。
展颜问:“姑姑不去么?”
素妍摇头时,头上的珠钗颤颤微微,无风摇曳,“有些乏了,我到凉亭坐坐。”
今儿展颜图个喜庆,将素妍送她的那套红珊瑚头面戴着。虞氏瞧着眼熟,曾私下问展颜,“这首饰哪来的?”展颜自是实言相告,说是素妍在年节送时她的。虞氏还以为自家女儿心里有人,没想宇文琰是个克妻的,不无遗憾,却不得不搁下此事。
南花园里,早上的时候还处处都是倩影,富态的太太、美貌的奶奶、水灵小姐,大家说说笑笑。近午时分,竟连虞氏与沈氏的身影也瞧不见,就仿佛寿宴真真是男人们的事,而十一皇子的满月酒才是女人们该凑的热闹。
“白芷,你若想去可跟仁和县主一起去。”
白芷欢喜地道了谢,与笑笑并肩离去。
素妍独坐凉亭,想到杨云屏说的伤感话,想到飞飞成亲许就要离开皇城去西北……莫名的烦燥起来。昔日朝夕相处的姐妹就要成亲了,就如去年在这里时,李碧菡、沈诗宁、闻雅云、崔珊,个个说着笑着,一转眼都寻了婆家。
女子的快乐,不是在娘家,而是在夫家。出阁成亲之后,若是真的快乐,还能有如在娘家时那般的笑颜如花,那才是真正的福气。
她懒懒地用手衬着脸颊,微眯着双眼,闭目养神。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样的轻柔,这让她猜到了来人,闭目微笑,“三哥,今儿这事是不是很意外?”
然,对方却没有说话。
待她睁眼时,却见吴王站在凉亭,正一脸审视地凝望着她。
她敛住笑意,故作淡定地道:“是轩师兄啊,怎么没去瞧热闹?”
他嘴角上扬,露出几分笑意,“一个人坐在这里作甚?”
“刚送走宁西郡主,有些乏了,在这儿坐会儿。”素妍坐直身子,抓了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听说许妃给你添了位长子,可喜可贺。”
他应该高兴的,可他却感觉不到欢喜,只有心里越来越重的相思。
他依然喜欢着她,却不能再表露。
他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远到她在天涯,而他追不上她的步伐。
错过,已成定局。
他若再坚持,只会伤害他。
儿女私情于他原是奢侈,可还是曾抱有希冀,但梦破碎,留下的只是心间隐隐的痛。
吴王依然站在亭外,道:“瘸军师救出来了。我给了他一个新身份,名叫欧阳翊。”
她突地回眸,带着几许愕然,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叫欧阳翊的人。
“欧阳翊,你叫他欧阳翊?天下有那么多的名字可以叫,为什么让他叫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奸诈背主、注定有一天会出卖吴王,会帮着静王对付吴王的名字?欧阳翊,他竟然叫欧阳翊?欧阳翊原是静王的心腹军师,此人诡诈,更是阴险。天啦,她都干了什么?他居然是那个人,是那个会害了许多人性命的人。
素妍惊慌失措,当听到与前世里相同而可怕的名字时,她整个人就弹跳了起来,在凉亭里来回地踱步。
吴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些话,问道:“弱水,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翊,前世的他,就是欧阳翊制造了江舜诚“通敌判国”的证据,最终累及全家性命,有神秘人出入右相府,羽林军以“有人看到行刺新君的刺客进了右相府”为由,进行搜查,结果就搜出那些“证据”。
江舜诚以“通敌判国”罪下狱,却在短短半月之间,新君搜罗数十条罪证,最终令江家满门抄折。
吴王见她不安乱走,跳入凉亭,握住她的双肩,低喝:“弱水,弱水!”
她一脸不安,呢喃道:“瘸军师是鬼谷内家弟子,此人确有些才华。可是,他怎会是欧阳翊?”
欧阳翊这个名字是和静王联系在一起的,他是静王派来潜伏在吴王身边的细作。他不仅害了江家,也害了吴王。
她转身捂住脸,不是哭,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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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暗潮
吴王望着她的背影,“瘸军师,欧阳翊是他本来的名字。”用回本名又有什么不对么?为什么素妍会是这个反应,“你到底怎么了?”
素妍抓着手帕,早失平稳,而是如临大敌一般,“你告诉我,你府上是不是有一对姐妹花,皆是扬州人氏?”
吴王很感意外,“你……你怎么知道?”
前世会发生的事,有些终究难以逃离。有些人出现了,比前世出现得早。
欧阳翊是皇帝重病,入宫给皇帝治病时出现的,他的出现应该是今年的六月,可他现在就出现了,足足早了半年。
素妍不安地调整好心绪,“你府上那对姐妹,并非商贾、小吏之女,她们是一对亲姐妹。不是扬州人氏,而是晋陵人氏,是晋陵富商金万山收养的一对养女,自小就被当成敬献给权贵皇子的礼物。
二女擅媚术。在她们十三岁时,被送入静王府,更得静王派专人训练。不仅是她们俩,你仔细调查,会发现静王府训练了一批这样的女子,而他们以不同的名目送到各皇子、各皇子府世子身边。每一个都有新身份,却个个不是真的。
轩师兄,往后你身边的女子,一定要仔细调查底细。否则,她们会让你满盘皆输,最终落让你难得善了……你可一定要小心。”
吴王怪异地看着素妍。
她,似乎能洞悉一切真相。
久久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静默地坐在案桌前,“你且绘了姐妹花的肖像,带着她们的画像派人悄悄前往晋陵。寻找金万山府中下人打听。四五年前的事,对于她们姐妹来说,容貌应该没有太大变化。
如若证实我的话,你再调查旁的事。你记住一句话,你既选择了这条路,便退无可退。不能心慈手软,不能优柔寡断,不是你的粉身碎骨,便是他们的血流成河。”
吴王静静看着她,之前她的惊慌,证实了她对他的关心。
“弱水。其实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有过心动不假。但没有喜欢过,心动的火苗才刚跳起,就被扑来了。她低声道:“不重要了。”她的心中,现在有的唯宇文琰一人,“从我选择宇文琰那刻,注定你、我无缘。轩师兄。你只是我的师兄。答应我,将来登基做个好皇帝,该狠当狠。不要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迈出凉亭,“好好对杨云屏,她是个好女子。没有她,你得不到镇国公府的支持。镇国公府对你很重要!别让她被别的女人算计、伤害!”
吴王呆呆地立在凉亭内,她的这番话,不亚于那日看她自尽一样震撼。
媚术……
蓝奉侍、玉奉侍竟会媚术。
她们是扬州人氏也是假的!
对于这个消息,吴王惊骇不小。
还有素妍说欧阳翊的那些话,竟说他也许会背叛他……
太意外了,这些话凌乱而没有头绪。
但他,必须得谨慎小心。
在右相府用完午宴之后,吴王乘轿回到王府。
第一件事就是令大管家寻了府中精通美人肖像的画师,让他们给五个侍妾各绘了像。又令钟一鸣带着他汗血宝马,秘密前往晋陵,调查蓝、玉二奉侍的底细。
整个下午,吴王耳畔都是素妍的声音,激动的、不安的、痛苦的、平静的……那片刻之间,她竟有那么多的情绪。
一个温和而关切的声音传来:“轩儿,你怎么了?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
舒太妃一袭华袍,手里撑着莲花灯,将灯搁到案上,相对而坐,“出什么事了,你从右相府吃酒回来便把自己关起来了?”
吴王抬眼看外面,满是忧色,如果素妍说的都是真的,他又身处怎样的险局之中。
舒太妃道:“你放心,现在交泰院周围用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我身边带着的都是几十年的心腹。”
吴王垂头,“我得到消息,蓝、玉二奉侍不是扬州人氏而是静王训练的女细作。”
舒太妃低呼一声,很快回忆起她们的来路,“不可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们俩是我让你舅舅找来的,你舅舅说是……”那可是舒家人送来的,怎会来路不明,更不会是静王派来的女细作。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可吴王宁可信其有。“我希望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如素妍说的,这是一场战争,是他与静王之战,也是他和其他皇子的战争,若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输的同时也会丢失一切。
大管家进了书房,低声道:“殿下,钟侍卫奉令办差去了。”
“我知道了。”
素妍听到欧阳翊这个名字,怎会那么激动?
吴王道:“让你派人去天牢查查,在母妃救出欧阳翊之前,还有谁见过瘸军师,一定要查得仔仔细细。此事不可张扬,越保密越好。还有,瘸军师出天牢时是什么样子?”
大管家当即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回来复命。“都安排好了,老奴特意找了府中的太医,他说当日欧阳翊入府时,虽有几道鞭痕,但身体很好,看不出是在天牢呆了几月的人,除了那几道新伤,再无其他伤痕。”
难道……
真被素妍说中了!
舒太妃道:“怎会这样?这……”
若是病痛交加,定是在天牢呆得太久患的病。
如是伤痕累累,欧阳翊是敌*师,在天牢吃些苦头亦在情理之中。
伤,是有,却是近来的新伤,身上未见旧伤留下的印痕。
身体却是难得的康健,就连太医都说不像是在天牢只了几月的人。
吴王道:“母妃不必着急,且再等等消息。”
“还等什么呀?久呆天牢,身体却很好,显然有人在后面护着他,就连身上的伤痕也是新的。说不准是听说本妃要救他,这才新添上的。如果之前早有人收买了他,这个人我们不能用。谁知道他真正的主子是谁,万一是静王、宁王,他到我们这儿,就是细作,是要趁机算计我们。”
为什么素妍只听到一个名字便晓实情。就如同,他们在得月阁里深夜相见,她知他身份就要赶他走。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有下人送来了暮食,舒太妃陪着吴王用罢。
母子俩在书房下了会棋,舒太妃为替吴王解闷,给他弹了几首曲子,是从宫里新拿出的乐谱,据说是一个叫玉若笙的乐仙修补齐全的名曲。
吴王微阖着双眸,舒太妃一曲弹罢,暖声道:“轩儿,不如歇下吧。”
“不,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我不安心。”
光亮敛尽,黑暗袭来,正月初十夜,一片夜色茫茫。
舒太妃起身,还用查么?瘸军师从天牢出来,身体好,伤痕是新添的,就是说过去的几月里,天牢里的狱卒得人告诫,给予他最好的照顾。
否则,按照常理,怎么会面色红润,休息不过才十来日,竟比正常人的气色还好。
不能留!
绝不能留皇子派来的细作在身边。
她是母亲,不会允许有人来算计、谋害自己的儿子。
舒太妃回了自己的院落,取了需要的东西。经过瘸军师住的小院,静默地看了一眼。折入厨房,亲手调制羹汤。
欧阳翊善于医术,精于用毒,那么,两种无毒无味的毒混合到一处,不知他能否识别得出来。
舒太妃用汤羹搅匀,还扮成吹汤的模样,“来人。”
一名相貌水灵的丫头进入厨房,舒太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