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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被费儿的惊呼一赫,挑眉道,“你和裴玑有过来往?”
费儿摇头,“这样做对裴玑而言有何好处?”
“呵呵,好处?”裴然冷冷的笑了笑,摇着头,道,“她无非是想要把我从这个位子上推下去,自己为皇,她的那些心思。她以为,她瞒得了我?”
“为皇?”费儿乍舌,从未想到过。以前逼着自己陪她,在自己面前哭诉自己被娘亲忽略的可怜公主竟是一个有着这么大的野心之人。
可是,将军府的人本就对这个裴然的皇位寄予了万分的渴望,他们又怎么会好心的帮助裴玑?
裴玑如此聪明的女子,怎么到了这事儿上竟是如此的笨拙了?
费儿有些不信。走到裴然身前,问道,“可是信息有误,裴玑怎么会傻到与虎谋皮?”
裴然嗤笑,“她早就有那个打算了,只是。被我拼命的压制着,这,连你自己都能够知晓的道理。她又如何能不知,只是,恐怕,她还另有打算吧。”
“什么打算?”
“呵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的意思是,裴玑想要以此机会。让你和将军府的人两相残杀,最后从中牟取胜利的果实?”费儿问出来心里的疑惑。
裴然点了点头,不语。
她柳眉微挑,“可是,她如果真是这样想的,就那么确定将军府的人就没有看穿她的想法了吗?”
裴然冷笑,“她的人精着呢,又岂会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
费儿垂下头,这么说来,裴玑是本就知道风险了,所以还要一意执行。
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固执,竟可以这般的义无反顾。
这可是杀头之罪啊,裴玑怎么能这般就让自己送命。
不行,她要去找裴玑,如果可以,她便尽量的说服裴玑吧,就当作报答以往她的万分叮咛吧。
“我出去出去。”费儿径直绕过了裴然往外走。
裴然唤住了她,道,“等等,你是要去寻床榻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男人?费儿方才想到裴然说的是宫少,正要摇头,却听裴然冷然道,“莫要去寻了,他已经走了。”
“走,走了?”费儿顿住步子,不解的望着裴然。
她记得,裴然说过,他不会放了宫少,依照裴然的性子,不会像是那种和善之人,又怎会如此好心的放了宫少。
“被人救走的。”看出了她的不解,裴然道。
费儿还是有些不相信,问道,“真的?”
裴然对上了她的眸光,耿直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再多疑,走了便好,走了便好,这样她也少了一分牵挂,而宫少也是获得了自由。
只是,希望他莫要再回来了吧,这样便好。
“我不去找他。”转身,她复又迈开了步子。
费儿不知道裴然此时在想些什么,可心里却还是微微的开心。
这么久以来,就唯独是宫少走了之事让她很是高兴。
踏入璇玑宫之时,扑鼻的香味便传到了费儿的鼻孔中。
她迈着步子,缓缓向香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诺大的殿中唯独裴玑孤身一人坐立在一旁研究着香料。
“公主殿下。”费儿唤了裴玑一声。
裴玑抬眸打量了费儿一眼,挥着手里的香料,笑道,“快来陪本宫挑选香料,本宫要最好闻的。”
裴玑似乎知道自己是谁?
费儿徐徐的走到她的根前,道,“公主殿下知道我的身份吗?”
裴玑轻笑,“还说呢,这兜兜转转你又转了回来。”
费儿垂下了头,想起第一次进这璇玑宫的情景,思绪也跟着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裴玑放下手里的香料,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道,“这也是天意啊,念你那么辛辛苦苦的躲着裴然,到最后,还不是重又返回了他的后宫,唉,这后妃难为啊。”
费儿听着裴玑叹息,心也跟着微微的下沉。
没有谁比她这个两世为妃的女子更懂得后妃难为的了。
“闻闻。”裴玑把握满了香料的手凑到了她的跟前,示意让她去闻。
费儿听罢,俯下身子,凑到裴玑的手掌上轻轻的嗅了嗅,顿时,一阵闷人的香味传来,引得她不断的打着喷嚏,很是痛苦。
裴玑见了,大笑,好似很开心那般,道,“我说过,你并不聪明,呵呵呵。”
费儿费力的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待平息了下来,她抬眸去见裴玑顽劣的笑脸。
正文 152忆
微微一顿,道,“那公主自诩聪明之人,我想应该是明白安稳便是福的吧,与其去做一些,跟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最后导致众人的大骂,还不如好好生生的做一个众人尊敬的公主。”
裴玑的面色忽然大变,手里的香料也跟着滑落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公主会明白的。”费儿笑颜如花。
她希望此番她的话语能够成功的说动裴玑,如此,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首先,裴然可以免除一次内乱,其次,裴玑也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这多好!
“走,你给走!”裴玑狠狠的拂掉了桌上所有的香料,道,“我做的事情都是对的,至于是别人的唾骂或者是尊崇与否,都是与我本身的努力程度相关的,你又何须多言。”费儿见说她不过,心下微微的失落,垂头,苦笑道,“公主觉得对便好,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裴玑抬眸看她,眼神虽是没有笑意,但却泛着一丝关心。
只是,那抹关心,对于低垂着头的费儿来说,却是根本就没有看见。走出了璇玑宫,费儿心下暗然,便四处乱走。
待她回神之时,她早已走到了冷宫之外。
本想转身离去,可复又想着既来了,进去也是无妨的。
只是,随着步子迈近之时,她本就暗然的心更是哀愁。
这个溢满了苦痛的地方,现下应该依旧会是裴然的痛吧。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找,小时候的她。
略带着破旧的冷宫内,燃起了一丝星火。
难道是有人?
她走到虚掩住的房门,往里一望,只见徐愧正站立在屋内。而他的前方正燃烧着一对纸钱。
看来他是方才烧的吧。
费儿微叹,推门而入,唤道,“义父。”
徐愧转身,目光慈祥,“费儿,你怎么来了。”
费儿笑,掩上了房门向他走去,道,“义父如何来了?”
徐愧轻笑。“来看看你娘。”
似是才瞟到她面上的面具和身上的穿着一般,徐愧眸光闪了闪,伸手揭下了她的面具。幽幽叹道,“你和你娘真像。”
“我娘?”费儿记起了费相屋子里的那副画像,她原本以为画中那个和她长得一般的女子是她娘亲的。
她本以为她的娘前叫倩如的。
难道,她这世的娘亲也和她长得一样吗?
费儿缓缓的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脸颊,笑道。“真的吗?义父,我怎么觉得自己和宰相夫人长得很像。”
徐愧垂下了握着银色面具的手,目光从她的身上转开。
费儿本以为他要说些关于娘的什么事情的,却不曾想他竟说道,“幸好皇上及时赶到,否则。我便失了你这个女儿了。”
他竟知道此事?她惊讶的望向徐愧,“义父,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呵呵。我的女儿,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孤身在这宫中漂浮?”
费儿笑了,说出了心里的猜测,“那义父一定是派了人暗地里照顾我对不对?”
徐愧点头,轻笑。笑罢,方才叮嘱道。“费儿,以后在这宫里要多加防备一点,还有便是要防止太后。”
“哦,”她垂下头,想起徐愧和太后的关系,微微闪神,道,“义父,你和太后。。。。。。”
徐愧的目光闪了闪,“我和太后如何了?”
她想着如何措辞,这不能让她直接问长辈,他是不是和后宫中的女人有染吧。
左左右右,她都是很难开口。
徐愧见费儿犯难,拍了拍她的肩处,道,“费儿,在你娘面前,你无须这般的吞吞呜呜,有什么便啊直说吧。”
她得了鼓励,点了点头,艰难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义父,你,你和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徐愧面色一怔,立马回道,“能有什么关系,她是太后,我是臣子罢了。”
费儿有些失落,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她实情。
难道说,干爹真和太后有着私情,那这样就难办了。
还有,便是她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个疑惑:太后肚子里的孩儿到底是不是义父的?
如果是义父的,义父会不会站在太后的那边,可是,如果不是义父的,那孩子又是谁的?
如果裴然知道了这些,他会怎么想?
是要将义父绳之以法还是包容义父?
费儿很清楚,一般,一个帝王对他的臣子选择包容之后,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对他的臣子存着亲近感和惜才感,一种便是对他的臣子存在着敌意,但又没有实力对付,所以,就只有选择隐忍了。
那裴然对义父又是存着什么感觉?
不行,她必须得弄清楚一切,沉思半响,她终鼓足了勇气,问道,“义父,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吗?可是,那日我在御花园里看到。。。。。。”
“看到什么?”徐愧的面色变了,变得很是严肃甚至带着一些厉色。
费儿有点惊讶,直直的望着徐愧,竟忘记了说话。
徐愧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缓下了面上的突变之色,温声道,“费儿,莫要多想,即便是你看到些什么,也只是想为皇上治理太后罢了。
“好。”费儿点了点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对于徐愧的解释,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的,谁叫他是她记忆中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义父呢?
徐愧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抬眸,“我给你说的事记住了?”
费儿愕然的望向他,一时想不起他有说过什么。
徐愧叹息,“我让你在这宫里要保护好自己,待你想出宫来玩儿的时候,便到我的府上来。”
“恩。”费儿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暖意,笑着点头。
徐愧把手里的面具递给了她,笑着替她整了整微微褶起的衣襟,道,“那要记住义父的话,义父也不宜久留,你也快些回去吧。”
“恩。”费儿点头,望着徐愧双手背后,步履轻快的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待她回神之时,已然有了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一身的素色棉服,神色低落。
她初时还并未认出来,待人影走近,她细细的一看,方才发现,来人竟是裴然。
裴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诧异的望向了她,半响才冷然道,“你为何在此?”
他的神色带着不悦,竟不像平日里那般模样。
费儿心知他或许是不喜欢别人踏进这里来,微微躬身,正要离去,却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回头,困惑的望着他。
裴然的眸光飞到了外面,幽幽道,“你是记挂着那条通往宫外的路了吧。”
费儿回过来神,笑了,“皇上,你说笑了。”
她现在又如何会想要离开,她只想要报仇,她只想要守着裴然,让他把自己的皇位做稳。
“呵呵。”裴然笑了,“如果,你有机会,你会不会走,会不会?”
她诧异的望向裴然,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
为何他会这般的多疑,她不是早已向他说过,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帮他夺权的吗?
难道,到此,他依旧是不相信她?
裴然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她,那模样很是逼人。
她鼓足力道,用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决绝的望向他,“我不会,我不会。”
这样,他是否便安心了?
裴然笑了,很是释然,有那么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