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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裴然抬高了声音,复又嘎然而止,含笑不语的望着她。
费儿被他脸上的笑意,弄的一阵阵的发麻,继续道,“你究竟想要对湘君做什么,若是,你觉得逗她,你会很开心,那你也。。。。。。。”
“我也什么?”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
费儿转身,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狠狠的压下肚子里的那股怒气。
不,她不能容许湘君就这么无辜的被迁进这个无端的陷阱里来,她不容许湘君被这个肮脏的地方给吞噬下去!
裴然没有说话,但费儿却能感觉到他是在看她。
半响,待费儿平息了下来,方才幽幽道,“湘君是一个很纯真很善良很固执的女孩儿,我不希望她留在宫里。”
“。。。。。。”裴然不语。
费儿继续道,“自我离开将军府以后,我便丧失了所有的希望,我希望湘君能够幸福,那样,我也会感到幸福。”
“。。。。。。”裴然握住了双手。
“你怎么就不明白,”费儿蓦然转身,凝着裴然道,“这后宫的女人都不会有幸福,你怎么能活生生的把湘君推进这个大牢笼里,你怎么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新鲜去招惹湘君,你真自私!”
裴然冷笑,清冷的眸子里含着怒意,“是吗?你觉得我的女人都不会幸福?那我倒要让你看看湘君最后究竟幸福还是不幸福!”
裴然挥袖而去,费儿望着他的背影,用尽了力气,求道,“皇上,我求你放了湘君吧。”
裴然的背影僵了僵,正当她的眸里滑过一丝喜色,以为他会答应她的请求的时候,他却又在她满是喜色的眸子里离去。
她张大了嘴,想要继续唤他,却也惘然。
裴然的意思是他要留下湘君了?
费儿心里哀恸,只为这深宫又将会有一个女人的幸福会被葬送之时,她却无能为力。
此时,她能想象湘君面上的笑意是有多么的具有感染力,可她却是没有勇气去看,因为,她怕,怕有一天,湘君的结局会和她的笑容一样具有极端的感染力。
迈开步子,费儿朝宫灯燃放的地方走去。
缓缓的,缓缓的,她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宫灯依旧静静的燃放着,亮的仿佛像后宫中的一个女人一般耀眼。
但任它再是耀眼,再是夺目,也终究要面临被换下来的吧。
帝王心思谁也不能揣摩透,而裴然便是最让人揣摩不透的一个帝王,让湘君陪着一个复杂之极的男人,她能平安一生吗?
前世,她便明白,后宫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若是能够安度一生,便也算是不战而胜了。
所以她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不求富贵,只为平安。
但这些小心谨慎换到了湘君的身上,她又是否能够适应?
她苦笑,自始至终,她关心的,不过就是湘君最后能不能依旧笑得那么感染人心罢了。
正文 138替妃落胎
自那日质问了裴然之后,日子也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几日。
可费儿却再也没有提过让湘君出宫的事了,因为,她不愿多费唇舌,再怎么说,湘君都不会理解她话语里的苍凉。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女孩而已。
费儿一阵发愣,从御医院离去,径直的往蝶媚的寝宫走去。
她现在好些了没?是不是等蝶媚好些了,她便可以央她见一见费相?
琉璃殿外,众人慌慌张张的出出进进着。
她随手抓住了一个宫娥,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这般慌张?”
宫娥焦急的望了望琉璃殿,道,“娘娘出事了,落胎儿了。”
“落,落胎了?”宫娥急急的从她的身侧走来了,只余得她一人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殿门外。
费儿回神之后,冲忙奔进琉璃殿。
殿内一片慌乱,倒水的倒水,擦脸的擦脸,拿布巾的拿布巾。
来来往往间,一个宫娥端着一盆血水从她的身旁经过。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急跳,慌忙往内殿奔去。
轻帐内,蝶媚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塌旁,一个御医正在开方子。
香巧看见了费儿,满脸愁容道,“徐太医,娘娘,唉。”
听着香巧重重的叹气,费儿正欲说什么,却见裴然急急的走了进来。
裴然不曾想到她会在此,微微一惊,目光紧紧的所载了她的身上,直到他绕过了她的身边,直接走到了蝶媚的床榻处。
“胎儿如何了?”
裴然的声音传来,费儿的心里又在凉凉的笑着,帝王便是这样。这种时候了,都不曾问问蝶媚的身体如何了,却偏偏惦记着蝶媚肚子里的孩儿。
她不想去见证这些虚伪无比的画面,转身,缓缓的朝殿外走去。
在刚要走出琉璃殿的时候,一颗修剪的及其雅致的海棠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记得,那日,蝶媚命众人把屋子里的东西搬出去的时候,却独独留下了这颗海棠。
几日过去了,这屋内的海棠依旧不向御花园内的海棠那般枝丫上缀满红色的海棠花。准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有开花。
带着困惑,她复又瞟了那棵海棠一眼。
她记得师傅曾说过,有几种药材能让海棠不开花。而其中最突出的便是麝香!
想及此,她瞪大了眼睛。
难道那颗海棠树下种有麝香?
费儿四处张望了一圈,见确实没人,便挥手一拂,生生的把那株海棠花拍在了地上。
花盆碎裂。她偷偷的拿了一块碎土于手里,正要离开,却见晚妤走了过来。
她忙把手掩于宽大的袖子之间,道,“这花率地上了,可惜了。”
“没事儿。徐太医,待会儿,我让人重拿一个花盆过来就行了。”晚妤还是一向的温和有礼。
费儿点了点头。叮嘱了晚妤千万不能让蝶媚吹冷风,方才踏出琉璃殿。
走到行廊之上,她的脑海里依旧是那颗没有花朵的海棠树和手里握着的泥土。
“公主,这鸟还要过一阵子才会叫。”一个宫娥的声音从亭子中传来。
公主?裴玑在这里?
费儿抬眸望向亭子中,确见一身碧色宫装的裴玑正往杯子里装水。
“你叫啊。你叫啊,你若是不叫。她就把你的毛给统统拔下来。”裴玑凶狠的对着她面前鸟笼里的鸟道。
费儿走进亭子,正要说话,却见裴玑把握在手里的杯子,拿在鸟笼上,反转过来往下一倾,杯子里的水便一股脑的往鸟笼里的大黑鸟流去。
大黑鸟被水一泼,整个身子的羽毛都贴在了皮包骨头的肉上。
裴玑盯着大黑鸟,笑的好不得意,“快叫啊,不叫,我就再这样收拾你!”
大黑鸟瞟了裴玑一眼,复又酷酷的低下头去自个儿顺着自个儿的羽毛,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嘿哟,还来了脾气了。”裴玑盯了大黑鸟一眼,重新倒满了一杯水,威胁道,“你不叫是吧,我让你顺,让你顺!”
费儿见裴玑作势就要将那杯水往大黑鸟泼去,忙笑道,“公主好雅致。”
裴玑看了她一眼,笑道,“对啊。”话落,她杯子里的水已然泼在了大黑鸟的身上。
“啾,啾,啾,啾。”大黑鸟连声叫了起来,沿着笼子周边转起了圈圈。
裴玑得意一笑,接过宫娥拿过来的粉色布锦往手上一抹,道,“把它给我放水里去,憋死了再拿出去扔了。”
费儿微微一惊,竟觉得裴玑陌生起来了。
以前,裴玑虽然也是一脸傲慢的神色,可却是处处都在帮她,没曾想到,她竟这般不重视他人的生命。
这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帝王对于他人的践踏,同时也提醒了她,裴玑毕竟是公主,她的身上流着皇室喜杀戮的血脉。
“几日不见太医了,最近可好?”裴玑睨向她,把手上的粉色布锦递给了身后的宫娥。
费儿点头,道,“公主,若是我能让那鸟儿叫,你可否打开鸟笼,放那鸟儿一条性命。”
“哦?”裴玑来了兴致,挥手命人把鸟笼拿了回来,道,“若是你真有本事,我便放了它,前提,你不能像我刚才那般泼水。”
费儿淡笑,从伸手掏出一跟细长的银针,直直的就往它的声穴处刺去。
大黑鸟被刺中,“啾,啾,啾,啾。”的叫了起来。
费儿冲裴玑笑了笑,伸手打开了鸟笼,见裴玑并没有阻止,道,“来年,它一定会结草衔还的。”
她抽出了银针,大黑鸟就在她和裴玑的视线中光明正大的飞走了。
裴玑颔首,“结草衔还?这次,我又该不该把它当着赌注,让我们再来赌一把。”
费儿耸了耸肩膀,轻笑。
裴玑也跟着笑了起来,幽幽道,“裴然最近有的忙了。”
费儿虽是诧异裴玑为何总是直呼裴然的名字,却也并未表现在脸上,接道,“还真没看出来。”
“呵,听说他那替身宠妃滑胎啦?”裴玑的语气溢满了幸灾乐祸。
费儿垂下后,突的想起来麝香的问题,便问道,“这宫里若是要寻麝香,是不是一个难事?”
裴玑别有用意的望了她一眼,摇头道,“麝香珍贵,怎可人人皆有?不过,却是由两人可以轻易拿用。”
“谁?”
“我的母后和裴然。”
裴然?莫说宫中皇上一向是希望自己的人丁兴旺,就说方才裴然进琉璃宫的时候,那般的紧张,试问他又怎么舍得把麝香放在蝶媚屋里害她?
正文 139湘妃
那难道是太后?
如若真是太后,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莫说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便费劲了心思的整治皇上的其他女人,可这太后,早已稳站脚步了,她又何须再整治裴然的女人?
想起手里还握着泥土,费儿起身告退。
待到了御医院,一群老御医都蹙着鼻子四处乱嗅。
费儿有些惊诧,开口道,“可是在寻什么?”
一个老御医凝了她半响,蹙眉道,“我怎么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有吗?”我有些不解的跟着闻,忽的想起我的手里还握着那很可能含着麝香的泥土,忙把手抬起,嗅了嗅,果真是察觉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反手,我将泥土倾倒在另一个手上,凑到老御医的跟前,问道,“是这个问道吗?”
老御医蹙眉,细细一吻,惊道,“对,对,就是这个味道,你手上的味道是如何得来的?”
我顾不得解释,急急的往外走去。
心,再不能平静。
果真,这个味道果真是麝香的味道!
只是,这放麝香的人究竟是谁?费儿还未回到寝居,就听人说裴然册封湘君为妃了。
她慌忙回屋,确是果真没有看到湘君。
举步跨到紫檀雕花衣橱前,她用手微微用力一带,便把紫檀雕花衣橱大大的敞开了,里面的衣服并没有变得稀少。
费儿有一瞬间的庆幸,她希望别人是骗她的,她希望湘君并没有成为裴然的女人。
可让事情往往只是事与愿违,她正准备关上衣橱的时候,门边传来了湘君的声音,“费儿,你在看什么?”
费儿僵了一下。勾着唇角徐徐转身,可在对上湘君的眸子之时,她嘴角的笑意却完完全全的僵持住了。
此时的湘君,发髻高高挽起,亮闪闪的碧簪子紧紧的束在发间,发末则是佩戴着明晃晃的金步摇,窈窕的身子上整整齐齐的穿着一袭的青色宫装,腰带上缀有稀罕的宝珠,看得出来很是珍贵。
完完全全的一个妃嫔装扮!
初初瞥见那身青色,她有一种回到了花楼之时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湘君的时候。她也曾是一袭的青色裙衣,只是,当时的那身衫裙和今日的这个贵气逼人的宫装相比。简直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同时,湘君这身宫装,也提醒了费儿,湘君确实,真的。果然成了裴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