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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慎重的点头,伸手为他倒上一杯茶水,笑道,“她应该就是你前日提过的那个人吧,既然,你曾经费尽力气把她留下来,你何不放下心去看看她的好。”
裴然凝眉,“看看她的好?”
“对啊,说不定,你转个方向来看她,你会发现她其实很吸引人。”
这时的她,只希望裴然能别在怀疑蝶媚。
不管以后,蝶媚是不是祸国妖妃,她也不管裴然最后会不会成为亡国之君,她只希望,蝶媚能好一点,只希望裴然也能安心一点,别整天在为蝶媚这种小事操心了。
他的心应该放在国家大事,而非儿女私情之上。
费儿紧紧的望着裴然,希望从他口中听得一句,他会好好待蝶媚之类的话。
可却终究是让她失望了,他只是,酷酷的道,“弹琴。”
既然,他不愿意和她多说话,她也只好听他的令弹琴去。
只是脚上走着实在是痛苦,她便唤湘君帮她把琴搬放在了她的身前。
而趁湘君搬琴的空档,她抬起了歪伤的脚,微微的扭动了一番,待古琴来之时,她的脚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和前几日一般,她径直的弹起了琴,裴然依旧没和她说上一句话,而湘君则是退在了她的身旁。
她想问裴然今天为何会那么早来,但想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弹着裴然最喜欢的那首曲子,她此时却是多了太多的感想。
原本身为他的后妃,看他的眸光便只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怨,亦或者是对于他百般宠爱的感激。
可如今,成了他的妹妹,她对他却有了另外一种情感。
只要一想极他往后的亡国命运,她对他便是更加放不下。
她抬眸,想要深深的望他一眼,将来,她也不会忘记他,却看见他蹙着双眉,揉着手臂。
“是不是又犯了?”费儿抚平了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裴然没有应她。
费儿一瘸一拐的往裴然面前跳去,湘君担忧她,想要来搀扶她,被她阻止了。
待她跳到了裴然的跟前,费儿坐下身来,熟稔的掀开他的长袖,开始在他的手臂上吹气。
裴然的眼里滑过一丝诧异,静静的凝向了她的俏脸,却没有阻止她。
“我说过,要让你身边的人为你吹吹热气,这样混着针灸,便可快些根治了。”费儿没有抬眸,再次提醒他。
“恩。”裴然竟点了点头。
费儿诧异之余,冲他笑了笑,虽然,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她的笑容。
夜半,再次响起打更声之时,费儿下意识的抬眸看来裴然一眼,可他却是仍旧不为所动。
仿佛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般。
眼见着一旁的湘君打着哈欠,费儿只得出言提醒道,“公子,晚了,你该回去了。”
裴然清冷的望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回去?”
费儿不可置信的望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过夜?”
正文 123恩客的绑票
裴然不答,径直的走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
费儿垂眸,“那公子既然要安寝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正欲带着湘君离开,却听裴然唤道,“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费儿转眸,强调,“公子,我卖艺不卖身。”
屏风后的裴然把衣服挂在了屏风上,不咸不淡的道,“我知道。”
“那。”此时的费儿是高兴的,因为裴然没有不按规矩办事。
可她在听到裴然的下一句话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听他道,“我包了你,我的衣食起居自然也得你来照顾。”
费儿一阵哀呼,该来的总是要来,不好推脱,只好让湘君先行离去,而她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差遣。
裴然瞟了费儿一眼,径直的走到柔软的床榻边上坐下,挑眉,“你不睡?”
费儿干笑,“公子睡就好,我就在此等候公子的差遣。”
裴然复又瞟了费儿一眼,面无异色的收回目光,侧身便对着床塌内的方向睡去。
费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暗叹一声幸好。
待床上响起了稳稳的呼吸声,费儿又是一阵埋怨,一股脑的把自己扔在桌上便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是在床上醒来的,而裴然早已不见人影了。
摸到身旁还有一丝温热的被子,她心下一慌,裴然和她睡在一起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抹向了她面上覆着的纱巾上,待察觉纱巾依旧完完好好的呆在她的面上之时,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裴然会不会,看了之后,复又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种种猜疑。纠结的她实是难安。
半响,她才暗骂自己是在吓自己,依照裴然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见着这样一张脸只后,还任由着她呆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裴然都没有再来,而她便是在数着日子,盘算着何时能够从花娘哪儿拿得月钱。
湘君邀她一同出去,她害怕再次撞见宫少,只得拒绝了她。
费儿提议让湘君叫上别人一起,可湘君见她没去。自己没了兴致。
湘君见她沉思,喜道,“费儿。再过十几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自进了这花楼,湘君还从未觉得有如此开心过。
“真的吗?”费儿扳指一算,这来到花楼约莫也已经有了十几天了,离开的日子也渐渐的近了。
高兴之余。费儿拉上了湘君的手,笑道,“湘君,出了花楼,我们先去租一个小院子,待安定下来。你便可以去寻你的娘亲。”
客栈多坐落在大街上,若是住在客栈,遇到她不想见的人的机会便会多上很多。而若是租上一个小院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院子环境偏僻,而且价格也很便宜,这正是两全其美。
湘君点了点头,应道。“费儿,你考虑的真周到。”
费儿笑了笑。却听湘君道,“费儿,你会陪着我寻娘亲吗?”
“这。”这个问题费儿以前也没想过,这些日子,也只想着让如何带湘君出去,倒是没想过了,但若是能和湘君一起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也是不错的。
至少还有个伴儿。
若是能够随湘君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从而忘却有关前世的所有,也是不错的。
想及此,费儿笑道,“那要看湘君的表现喽。”
湘君轻笑,费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还未停住,门外忽然出来了一个疾呼声,“百日红姑娘,有你的信。”
费儿抬眸望向门外,却见一个拿着信笺的陌生人走了进来。
她自问除了蝶媚就没人知道她在花楼了,故也想不到是谁给她写的。
难道是蝶媚?
疑惑之余,她接过了来人手里的信,道了一声谢,便往信纸上看去。
信纸上并未写有任何一字,这委实让人匪夷所思。
“谁写的?”湘君凑到她的跟前一脸好奇的问她,见着并未落下一字的封面顿时更是好奇。
费儿心下狐疑,朝湘君摇了摇头,道,“没有出处,待我拆开看看。”
湘君点点头,看着费儿拆信。
待打开一看,陌生的字迹让费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细细往下一看,整个身子也呈现了一片僵硬状态。
“啊,王公子被人绑架了,但还真是奇怪了,恩客的绑票怎么会往花楼里送?”湘君很是很是不解,按理说绑票不是都得往人家里送的吗,还是第一次遇到往花楼里送的。
湘君的话语唤回了费儿的思绪,她拿着信笺急急的就要往外走。
裴然被人绑架了!
她忧心裴然,也没有细细想过湘君的话。
刚一走到花楼外,黑大便驾着马车走了过来,费儿急急的拦在他的马车前,道,“黑哥,能载我一程吗?我有急事。”
黑大一脸的热情,“花魁娘子要去哪儿啊。”
她拿出手里的信笺,细细一看,绑匪说是要到城郊的凉亭处去谈判。
收好信笺,费儿忙道,“城郊凉亭。”
黑大依旧是一片热忱,手脚麻利的催着马车掉转了一个方向。
他竟没有问她去那儿做什么。
正当费儿微微诧异之时,湘君走了过来,她冲湘君摆了摆手,暗骂自己多想了。
湘君并未离去,待她跨上马车,她也跟着跨了进来。
费儿本就急着去见裴然,再一看到湘君跟上来,她就越加担忧,这冒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湘君和她一起去做。
“湘君,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费儿推她下车。
湘君紧紧的抓住了窗栏,固执道。“我,我陪你去,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费儿见她左推不动,右推不动,无奈,只好掀开车帘,冲黑大道,“黑哥,先送我去侯爷府吧。”
黑大点了点头,催着马车走了起来。
费儿放下车帘。便对上了湘君笑妍妍的脸颊,“你是想去搬救兵?”
费儿赞许的点了点头,越发的觉得湘君很是聪明。
“费儿和侯爷有什么来往吗?”湘君凑近她问道。
费儿侧首瞟到湘君脸上的困惑。微微顿了顿,复又道,“有一点点吧。”
去找徐愧是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段回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记忆中她对徐愧这个义父的依赖。
若是,单凭几面之缘。她便要去求他帮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湘君不再说话,费儿静静的坐着寻思待会儿见了徐愧她该怎么措辞。
就直接告诉他皇上被人给绑架了吧,她也无需再多说些什么了。
“费儿,”湘君拉着车帘,一脸畏色的望着她。道,“我为什么觉得我们的马车在往郊区走呢?黑大方才有没有听清楚你的话?”
“郊区?”费儿不可置信的捞起了车帘。
落叶衰败的地上种满的油菜花,稀稀疏疏的农居。嚼着老草的老牛,枯竭的小溪,渐渐的挤进了她的眼睛里,可她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她们确实是在郊区!
诧异之余,费儿捞起车帘。对黑大道,“黑哥。你方才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应该先去侯爷府。”
黑大没有说话,反而更加用力的挥动起了马鞭,马车也随着加速颠簸起来。
她误以为黑大没听清楚,伸手拉住了他的后襟,大声道,“黑哥,我们该去侯爷府。”
“侯爷府?”黑大转首望她,脸上带着笑意,可手上却是依旧挥动着鞭子。
费儿冲他点头,可心却是‘嘭噔’一声跳了起来。
黑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诡异。
费儿眉头一跳,急道,“我要下车,就在这里下。”
“下车?”黑大嘲讽的望了费儿一眼,反手握住了她拽着他后襟的手,猥笑道,“真不愧是花魁娘子,这手多细嫩啊,待我享用完这光溜溜的触感之后,我就把你送到阎王府去。”
费儿惊觉那封信来的蹊跷,用力的挣扎,想要抽回她的双手。
黑大眼尖,忙放下马鞭,双手用力的抱住了她的手
“放开费儿。”湘君伸手推攘黑大。
“臭娘门儿。”黑大挥手甩开了湘君,直直的把湘君甩到了车下。
马车继续前进,费儿眸子布满了一片火急火燎,一个激灵就往马车下翻去。
黑大猥琐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畏惧,拉着她的手还来不及放开,就被她拽着摔下了马车。
费儿被摔的生痛,手上也没了黑大的束缚。
“费儿。”湘君在远处唤她。
她听见了湘君的声音,眸光一喜,应道,“在这儿。”
双手一撑,费儿站起身来,循着湘君的声音走去。
湘君不能起身,背部撞到了一快硬石头,提不上力来。
“痛不痛?”费儿轻声问她,施力去扶她。
费儿刚要扶着湘君站起来,身后便响起了一声重重的步伐声。
她猛然回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