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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被她的笑脸弄的一阵恶心,面上飞快的抽动了几下,复又笑道,“还行,但是,既然我已经成为花魁娘子了,那我的身价就必须得值万金,否则,这个客我不接也罢。”
花娘被她的话语怔住,心里暗暗呸道,好大的口气,良久,终是柔柔的笑了起来,含蓄道,“女儿啊,不是娘不相信你,娘也希望你能值那么多钱,只是这,也不知道客人愿不愿意把口袋里的钱往这儿送啊。”
费儿哪听她的话,固执道,“花娘,这个你不用担心,自古就有言,货以稀为贵,提高了价钱,自然会勾起一些人的兴趣,男人嘛,为了面子,为了寻芳,多多少少会进这个套子的。”
“这,”花娘一脸的为难,良久,终是勉强答应。
费儿见花娘许了,心里一喜,若是有人能够出那么多钱,她相信,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带着湘君离去了。
至于,对付出钱的那个男人嘛,这个她也经想到了。
到时候,她就让花娘知道她已经‘染病’了,接下来嘛,花娘自然会向客人说清楚的。
至于她嘛,就可以坐在远处弹弹琴什么的。
“小红啊,你这个名字也太。。。。。。,不如重换一个吧。”
正文 113第一夜
花娘的声音唤回了费儿的思绪,费儿笑睨着花娘,乖巧道,“不知花娘想换成什么?”
“这,”花娘一阵沉思,眼里忽的闪过一丝金光,喜道,“不如就叫百日红,如何?”
费儿一阵恶寒,暗自嘀咕:那还不如叫千日红,甚至是鹤顶红来的形象生动。
“呵呵。”一阵干笑,她假装很赞成的笑道,“这名字好,多有深意。”
花娘也是兀自的点头,而费儿覆在面纱下的脸蛋却是一阵抽动。
原来,这说些假话也让人恶寒啊。
无奈之余,脑海里突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有了一种想要去见见徐愧的冲动。
待花娘离去,费儿独自走出了花楼。
随便向路人问了侯爷府的方向,待道了谢,她忙顺着侯爷府的方向走去。
刚到侯爷府,一个蓝色的轿子缓缓停靠了下来。
一个随从躬着身子站在轿子前,恭敬的道,“侯爷,到了。”
轿中传来一声应声,费儿的心突的一紧,下意识地,她忙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待左右看了圈,确定安全后,她复又偷偷的向侯爷府的那座蓝色轿子看去。
徐愧从轿子里走出来,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的往侯爷府走去。
费儿望着他的背影,竟不敢叫住他,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垂着眸子转身离去。
徐愧,小时候她最亲近的人,他是那个把她从皇宫领养出来的男人,从几何始,她的脑子便对他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是代替父皇给了她父爱的人,他是把她从裴然身边带走的人,他是让她远离了深冷皇宫的人。
她原本想要见他。原本想要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个他从皇宫里救出来的不受宠公主,可是,如今她却再也没了勇气了。
说了又如何?都这么久的时间了,即使她还被他记得,又有何意思。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吧。
费儿的心很是难受,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握住,狠狠的拧了一把一般。
踏着一高一低的步子。她缓缓的走到了药铺。
“驾,驾。”一群驾着马的人从远处行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她望向飞驰而来的那对人马,恍惚间似是瞟到了夏侯霖的身影。
她猛然一惊,瞟到身旁是一个卖油纸伞的,忙随手拿着一个油纸扇假装观赏。
待马蹄声渐渐远去,她的心才略微安定下来。可同时心中却产生了一种厚重的失落感。
夏侯霖是要去哪儿?
她失踪的事情他会在意吗?他还会担心她吗?
她的心里滑过一股涩涩的感觉,就这样,她和他就再无缘分了?
心里难受,脑中也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她撞上了一个小孩儿,惹得他哇哇直哭。她才回过神来。
略微振作精神,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夏侯霖,认真的走着通往药铺的路。
药铺坐落在正街上。建筑比她那医坊精细,自然也是比她那医坊大的多。
药铺里的一个小伙儿见她进来,笑着招呼道,“姑娘,看病还是抓药?”
费儿勉强对他笑了笑。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张早早写好的药单,径直递给了他。
小伙儿接过药单。面上闪过一丝困惑,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复又望向她,见她从容的站在一旁,终是转身兀自去抓药。
她凝眉愣神,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一切顺利,她便带着湘君离去,然后,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小姐,你的药。”小伙儿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费儿回过神来,睨见小伙儿放在她面前的一摞药末,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希望这次,她能真的离开夏侯霖,夏侯桀,还有裴然。
小伙儿见她凝着草药末,偏着头唤道,“小姐?”
“额”她笑了笑,付了银两,拿着药便跨出了药铺。
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了。
即便是以这世的身份,她也不会和裴然扯上那方面的关系,至于夏侯桀和夏侯霖,更是她这世该忘的人,她会躲着他们,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可以躲上一辈子。
回到花楼的时候,湘君正着着急急的来回走在房间里。
待看见了费儿,面上顿时一喜,急忙迎出来,道,“费儿,你去了哪儿,我担心你。”
“呵呵,”费儿冲她笑了笑,“就去了药铺一趟。”
“药铺?”睨见她手里拿着的草药末,湘君担忧的望向她,“费儿,你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费儿摇头,咧了咧嘴角,抓着湘君的手往内间走去。
湘君更是困惑,见她站定,伸手搭配草药末,道,“费儿,你这是?”
费儿冲她眨了眨眼,把方才搭配好的药口服下肚,起身,径直的往铜镜处走去。
湘君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忙跟着她走了过来,却在看到她的脸颊时,惊呼了出来。
“怎么样?”她抚着长上了痘痕的脸颊,“是不是很有效?”
湘君指着她,瞠目结舌,半天,才哽出了一个字,“你。。。。。。”
瞟见了她眸子里渐渐升起的担心,费儿拉上了她的手,“呵呵,这是我和花娘谈判所必需的,你不要担心。”
听她这么一说,湘君松了一口气,可脸上的担忧之色依旧是没有消失下去,“可是,费儿,让自己毁容来当作是和花娘谈判的筹码,你真的确定会有作用吗?”
“恩。”费儿自信满满的望向湘君。
湘君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也不在说话,只是心疼的打来清水为她清洗方才调配药汁的时候弄脏的双手。
费儿笑望着她,本不想让湘君麻烦,但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她。
就当是让她安心吧。
夜幕下垂,花楼里一片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喧哗,只因花魁娘子的第一夜就要在今晚参加竞赛了。
花娘从房外跨了进来,见费儿和湘君正聊着天,扭着腰肢向她们走去,“哟,我的百日红唉,今晚可是你的价值千金之夜,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啊。”
费儿望了望湘君,见她担忧的望过来。忙冲她点了点头,起身,对花娘道。“花娘,我知道,现在就要登台了吗?”
花娘见她这般乖巧,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笑罢。她走进费儿,语重心长的道,“女儿啊,今晚表现好了,赢的一个满头彩,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想什么,娘就给你什么。”
费儿望着花娘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心里暗暗冷呸:想要用对付一般单纯女孩儿的这招对我?若是我真的是想要,又何必会问你要。
冷呸完,她冲花娘挤满脸笑脸,柔柔道,“花娘。那我现在是要登台呢还是不登台呢?”
“登,登。登。”花娘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费儿笑睨着花娘,径直的往门外走去。
待走了半段的路程,花娘唤她道,“女儿啊,把脸上的面巾除了吧。”
费儿听她终于说出了这话,眸里闪过一丝喜悦,良久,待眼里的喜悦消尽,复又转脸望向花娘,假作畏声道,“花娘,我,我。”
费儿故意支支吾吾,只为了让花娘对她的话语更加的相信。
花娘见她这般吞吞吐吐,顿时困惑不已,“你想说什么?”
“我,我,”她低下头来,故意装着很失落,“花娘,我前段时间因为中了剧毒,现下调理好了身子,面上依旧剩的有痘痕,若要让痘痕消失,应该是要等体内的毒素完全消失,方才可以恢复以前的容貌。”
“真的吗?”见费儿点头,花娘面上依旧是一片疑惑之色,伸手便除了她面上的面纱。
费儿见花娘惊讶的望着她的脸不做声,兀自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半响,花娘终是回过了神来,“那现在怎么办?这大厅里都挤满了男人,若是我说你身体不适,想必我这花楼今晚也不会平静了。”
费儿望着花娘一脸紧张的模样,试探的建议道,“不如,我就只是卖艺不卖身,待我的脸好了再说。”
花娘挑眉,“这,若真是只靠卖艺,你觉得你能值千金?”
“花娘,我昨日便对你说过,男人,是好强的东西,这越是贵的,他们就越是会注意,越是想要去抢,况且,您不试试,又如何能知道我就不能值千金呢?”
花娘微噎,犹豫了良久,终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
初上大台,费儿淡然的坐在古琴旁,伸手探向了琴弦之间,缓缓的弹奏了起来。
待她一曲弹奏完毕,台下一片吼声,听得出来,台下的男人都是一片热腾。
花娘笑着示意客人们安静,待客人们沉静下来,笑盈盈的道,“欢迎各位客人来花楼做客,今天,是我们花魁娘子百日红的初次登台,自然,又些事情花娘我可是得说在前面,我们的百日红啊,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有便是她的第一晚必须得在千金之上,而且还是黄金。”
声落,台下的男人皆是一片唏嘘。
费儿起身,淡然的听着他们对她价值的怀疑,不语。
良久,终是有男人道,“我说花娘,你这也太黑了吧。”
花娘陪笑,“这,也是物有所值。”
“那我倒是想看看如何个物有所值法。”一个很是贵气的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淡淡的道,“我出一千两。”
正文 114她能做的
一千两?费儿笑睨着喊价的男人,暗叹,男人,果真是好强的。
花娘很是高兴,正要喊价,一个丫鬟便覆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待丫鬟耳语完毕,花娘用满含异样的眼神看了费儿一眼,后又转向台下的男人们,歉声道,“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我们的百日红被另外一个公子定下了,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声罢,台下的男人很是扫兴抗议不断,花娘忙派上别的姑娘上台来缓住客人,而自己则是带着费儿走下楼台子。
费儿虽然心有困惑,却终究是没有说话,这有人定下,自是少不了钱了。
跟着花娘走到了一个雅间,待她看见屋里坐着的裴然时,她顿时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娘瞥见费儿愣杵在房前的身影,向她招了招手,道,“快快来见过王公子。”
费儿依旧不为所动,恍若未闻一般。
裴然也是望见了费儿,初时他的眸光一窒,复又转为了懒散谑笑的模样。
今日他一身的墨绿长衫,墨黑的发丝也随意的用一条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