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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闲走,她倒是不曾和他说话,倒是现下有了空闲,她倒是开始胡乱沉思了起来。
也不知道将军府的人知不知道朱熔不光是将军府里面的部下,而且还开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妓院。
不过。这倒让她开始有些好奇了,如果夏侯将军知晓了,他会怎样?
会不会觉得朱熔替他丢脸了?
朱熔一边护送着费儿,一边侧首打量她,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小波澜。
待朱熔将费儿送到了门外,她跨进房门。却见他未有离开的打算,惊问,“你不走?”
朱熔斜斜的看了她一眼。费儿被他的眸光惊了惊,忙伸手关住了房门。
真是要命,她真怕就这么被他看着,他会就这么的露馅儿了。
“姑娘,你去了哪儿?我还以为你走了。”一身青衣的湘君朝费儿走来。面上还带着喜悦,这样看着竟是那么的舒服。
费儿忙把脸上的轻纱扯了下来。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早已走到她身前的湘君唇间,示意湘君不要说话。
湘君被费儿的动作弄得怔愣了片刻,左左右右的查看了一圈,小步小步的走近费儿,小声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想见的人?”
费儿眸光一顿,急急的冲湘君点了点头,道,“我看见了我的夫君,他是一个残暴无人性的人,我被他逼的无路可走,偷偷跑了出来,却是在这里撞上了他,阴差阳错的选上了这里的花魁,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要离开这里。”
。。。。。。裴然,原谅我那么形容你,我只是为了快点离开这里而已。
“啊。”湘君捂住了嘴巴,瞪着眼睛看费儿,“你,你就是那个夺了花魁的蒙面女子?”
费儿微微点头,眸光极尽哀伤。
湘君愣愣的望了费儿一眼,终道,“你想走,我可以帮你,只不过,还是等明早再走要好一点,因为,这花楼里晚上最是热闹,若是,你碰到了花娘或是朱大人,更或者是你的夫君都是不好的。”
费儿点点头,困惑的问道,“为什么要明天早上走。”
“呵呵,”湘君掩唇轻笑,道,“因为明天早上姑娘们,还有花娘都在睡觉,你可以安安心心的从大门走。”
费儿了然的点点头,复又冲湘君笑了起来。
这个女子挺不错的,不想她厌恶的那种女人一般让人作呕,更不想后宫里的那些女子那般心机深沉。
不过,费儿倒是有些好奇了,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她是如何能做到这般善良的。
望着费儿脸上的笑意,湘君怔了怔,幽幽道,“其实,我多羡慕你的,像我,为这次的花魁大赛准备了那么久,可依旧是。。。。。。,唉。”
见湘君有点失落,费儿忙劝慰道,“一定要做花魁吗?自来百花之首不都是让人妒忌的吗?依我看,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来的有用一点。”
“唉。”湘君又是一叹,眸光溢满了一层哀愁,道,“我正是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想到了要选花魁的,做了花魁,以后即使是接客也会有的挑选,花娘也不会给我脸色来看。”
费儿垂下头来,没有想过其中竟还会有这般的蹊跷,不由的,心里也是好生愧疚,毕竟,如果不是自己误闯误撞的成了花魁,说不定,湘君会是这任的花魁呢。
“其实,我想要夺花魁也是想要早点替自己赎身,这样也不用像别的姑娘一般一直呆在这花楼中,直到容颜衰竭,被花娘卖给人贩子。”
“还有这事?”这种情况费儿倒还真是没听说过,不由的,她对花楼。更是心寒。
“恩。”
湘君微微点头,拉费儿坐在了床榻上,她絮絮叨叨的给费儿讲了很多事情,费儿也认认真真的当起了一个听众。
湘君说她从小便和娘亲分离,自己身在家中,也是爹爹不喜,姨娘不爱,还总是被姨娘所生的弟弟欺负,后来,她又被人兜兜转转的卖到了这里。自来的那日,她顿觉得好生轻松,因为。她终于逃出那个梦魇般的家庭了。
后来,她便想着要赶快凑钱为自己赎身,也就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她才会那么想要选上花魁。
费儿听着,忽的觉得有些哀伤。湘君的经历竟然和她有些相似,虽然,她也是一心想要逃出皇宫,她也是被人贩子给卖了,只是,她的运气还要好点。被卖到了娘那般好的家庭里。
只是怨只怨老天,实在没让她想到的是二哥和三哥竟是她两世都不想见到的人。
出于一种触动,费儿告诉湘君她的名字叫费儿。其余的也没在多提。
入夜后,湘君邀费儿睡在了她的床上,费儿并没有拒绝。
待费儿躺在床上之后,一会儿功夫,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她似是想到了她这世七岁以前的事。可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头部一阵剧痛,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床榻边轻唤。那声音,恍若招魂一般。
渐渐的,渐渐的,记忆的闸门慢慢的被打开了来,她的脑海里缓缓的闪过了七岁以前的记忆。
良久,密密实实的冷汗泛在了费儿的额际,她忽的被惊醒了过来,抱着头坐在床榻便,脑海里依旧是那片七岁以前的记忆。
记忆中的女孩,也就是她,扎着两个辫子,奔跑在齐皇宫里。
画面一转,那个女孩忽的撞上了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有内监惊呼万岁,忙去搀扶住那个身着龙袍的男子,而扎着辫子女孩儿却是摔在了地上。
那女孩儿诺诺的唤了龙袍男子一声父皇,神情很是恐惧。
待男子稳住了身形,他面无暖意的望了地上的女孩儿一眼,迈着步子就急急的离开了。
接着便有一个男孩儿跑了出来,费儿虽是不认识那个男孩儿,可是却是莫名的知晓他就是裴然。
裴然搂住了她,哭泣,他在她耳边说话,他说:妹妹,母妃不要我们了,父皇也不要我们了,今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放心,皇兄会替你扛下所有的东西,皇兄会夺得父皇身下的皇位,皇兄会拥有最无尚的权利,到时候,皇兄给你所有。
费儿惊诧的瞪大了眸子,裴然为什么会搂着她叫妹妹?
同时,脑海里的记忆画面又是一转,她看到了徐愧,当然,那时候的徐愧也很年轻。
他正在绘一副图像,画像中的女子巧笑嫣然,恰似娘亲。
见她过来,徐愧抱住了她小小的身子,把绘好的图像拿在了她的面前,道,“乖,是想娘亲了吗?”
徐愧见她点了点头,忙指着手上的画像道,“快看,义父这里有娘亲,快看,娘亲多漂亮。”
小小的她便伸手指向了画中的女子,弯着眼眸道,“母妃,母妃,在这里,没有丢下我和皇兄。”
徐愧竟是她的义父?
费儿一阵头痛,用手猛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脑中的画面又是一转。
大街上,扎着小辫子的她,拿着一串糖葫芦紧紧的跟在徐愧身后,徐愧,转首望她冲她笑了笑,她咽下了口中的糖葫芦甜甜的回了他一笑。
徐愧放开了她,掏钱去买纸鸢,她期待的望着那个纸鸢,身后却忽然走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狠狠的把她塞进了一辆马车,透过马车的缝隙,她看见了徐愧四处在四处寻找着她。
山岭上,那个拐卖她的人把她卖给了娘亲,于是,便开始了,她七岁之时的重生生活。
。。。。。费儿抱紧了头痛欲裂的头部,低吟“原来如此”
她一阵苦笑,原来,她真的不是前世的费儿了。
原来她的爹爹真的不是费相,原来。。。。。。
正文 110传授经验
突然回忆起娘在临终的那个时候,她曾对自己说过:人贩子说,你本姓徐,姓徐。
此时,费儿才明白当初娘的意思!
原来娘早就告诉过她,其实她并不姓费,原来,她并不再是前世的费儿了。
费儿的脑间更是一片混乱,如果,在恢复记忆以前,她走投无路了,或许,还是会回到宰相府,寻她的‘爹爹’,然后,破罐子破摔的呆在相府内,从此忘却以前的所有,规规矩矩的做好她的宰相千金。
可是,她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回去,费相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啊。
以前,她装碟媚,暗地里则是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去了,现在,她既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是无法逼着自己安心下来去装碟媚了。
蜷缩着身子,费儿再也没有心思睡觉,心也是乱糟糟的。
她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突然窜出来的异类,和别人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异类。
处于这样的世界中,她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浮萍,没有谁能了解她,更没有谁能与她同行,她有的,只有恒久的寂寞和孤独!
“费儿,你怎么不睡了?”湘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
费儿转眼看湘君,见她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歉声道,“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我有时候也是睡不着的,”湘君瞟见了桌上将要燃烧殆尽的烛火,缓缓起身走到桌旁重新续上一只新的火烛。
看着湘君被烛火拉的老长的背影,费儿忽然开口问道,“湘君,如果,现在你有钱赎身,你最想去哪儿?”
费儿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待天明,她该去哪儿?
不可以去相府,更不可能回医坊。
如果回了医坊,费相就一定会知晓她的消息了。
难道,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一直走下去?
湘君终于转过了身来,眸光也是忽的亮了起来,费儿看到那抹亮意,心却又开始泛起了微微的疼痛。
曾几何时,她的眼里也曾溢满过这样的神色,她期盼着和夏侯霖一同隐居兰花谷。期盼着能够生下他的孩儿,只是,后来。她所有的希冀都在梦想快要实现的那刻统统破灭了。
“如果,我可以离开花楼啊,我第一件事情,便是努力找娘亲,待我找到了娘亲。我便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从此,一家人过得和和睦睦。”
湘君的话语唤回了费儿的思绪,费儿转眸去看湘君脸上满满的笑意,唇角也仍不住的跟着湘君轻勾了起来。
湘君的愿望便是有一份再正常不过的生活了吧,可是。自己的愿望呢?
费儿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失落的发现,她竟然没有愿望了。
那遍地兰花的山谷已经慢慢的离她远去。那原本闭上眼睛都能闻到的兰花香也是在她的鼻息之间,渐渐的荒芜!
她的心空落落的,透露着一阵一阵的空虚。
没了夏侯霖,没了未来,没了希冀。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即便,这世间还存在着让她欢喜的事情,可那些事情已经不在现实。
费相,她的爹爹,直到现在,她依旧放心不下的人,现下,她也只能盼着蝶媚能够帮着她好好照顾他了。
裴然,她的皇兄,那段冷宫里的日子,直到现在都是紧紧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是自私而怯懦的不敢与他再相见。
夏侯霖,此生她最爱的男人,却也是让她痛的最深的男人,她注定和他是没有未来的。
罢了,罢了,一切都随分消散吧。
既然,已经不现实了,她又何必把它当作是她此生的愿望,不过是一丝虚无罢了。
一阵苦笑,此时的费儿不想以死来换取来世的无牵无挂,她想好好活下去,重新活下去。
她虽是无路可走,可她就不怕天大地大就容不了她。
费儿抬眸,想要对湘君道别,却对上了湘君哀愁无比的眼眸。
“湘君,你怎么了?”费儿侧着身子问她,对于湘君,她是感激的。
湘军摇了摇头,从喷漆大圆桌边走到床榻旁,道,“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足了银两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