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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性风流不羁,又怎会因为她而改变,看来,他想要娶她也是他随便纳个妾而已。
想想也是,一个俊美非凡,家境殷实,笑起来便会轻易的勾住任何女子芳心的人,又怎会为了守住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热爱的自由不羁的生活。
是她想多了吧。
虽然她知他不是她要找的人,虽然她拒绝了他,可此时,她的心还是有着一丝失落感。
她是在失落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太难找了吧。
“费儿,你和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宫子俊见她不语,复又开口道。
费儿抬眸,“怎么了?”
宫子俊呵呵一笑,“就好奇了呗,那你可知爹爹的外号吗?”
费儿睨着他带着怪异笑容的脸,摇头。
“哈哈,咱们凤栖镇的人们都叫他第一妖孽。”
费儿哑然,第一妖孽?这怎么没听着提过。
宫子俊见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遂又道“我听他们说的,爹爹自小就生的俊美,凤栖镇上许多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嫁不了他,而抢着投河自尽,为的,就是下辈子再嫁他,这可不是假的,除了这个,还有便是爹爹的那双眼眸,有时候,我会看到爹爹的眼眸忽的变成了蓝褐色,很好看。”
蓝褐色?她的脑中忽然映出了拉多的那双眼睛,那双溢满了尊崇的蓝褐色眼睛······
正文 75蹲墙角
费儿本是郁郁的心情随着子俊的笑谈,慢慢的有了好转。
闲逛之余,她顺手为锐儿买了两支冰糖葫芦,想着晚上给他捎回去。
待宫子俊把他送回相府之时,已经入了夜。
他本欲陪她进府,却被她以蹲墙角的话题打趣的立马转身就跑,好似,身后,跟着一个很恐怖的事情一般。
费儿觉得滑稽,嘻嘻一笑,笑余,转身就直奔采兰的屋子走去。
采兰的屋子距离她的闺房并不远,正好方便她去找采兰。
夜色不沉,相府内燃上了夜灯,照着一条条回廊,显得极其的静谧。
费儿直直的走到了采兰的门前,瞟见屋内烛光跳动,唇角一勾,径直的推门而入。
门刚一推开,却对上了锐儿圆溜溜的大眼睛。
费儿被他眼眸里的雾气惊住,蹲下身来问,“锐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锐儿不应,伸手去抹眼泪。
“这是怎么了,乖,干娘给你买了冰糖葫芦,快看。”声落,她像是变魔法一般拿出了手里的冰糖葫芦。
锐儿微愣,复又呜咽道“那个坏蛋欺负娘亲,他不要娘亲。”
费儿握着冰糖葫芦的手微微一颤,惊道,“怎么回事?”
锐儿耸了耸鼻涕,“娘今天带我去找了那个坏蛋,他不要我们。”
费儿一愣,见屋内并无一人,锐儿又越哭越厉害,忙把他揽在怀里,问,“你娘呢?”
“娘拿了一根绳子到林子里去了,我害怕,干娘。”
望着锐儿搭拉在她肩处的小脑袋,费儿一惊,恍若没听清楚一般,复问“绳子?”
锐儿点头。
采兰这是在干什么?她不是想不开,想要寻短见吧。
费儿暗呼一声糟糕,忙放开锐儿,急急的拿着烛火往后院的林子里奔去。
夜风袭袭,林子里一片清冷,偶有乌鸦传来的哀鸣,让费儿惊心。
别,采兰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加快脚步暗自祈祷。
手中的烛火被强势的夜风吹灭,惹得她心下直跳,最后,终于是扔下烛火,小步小步的摸索着。
“采兰,采兰。”她大声呼喊,林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回音。
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忽的传来一阵声响。
费儿顿住了步子,细细一听,确是有声响,复又迈着小步子一点一点的探去。
待一绕过一层高及她肩顶小木丛,映入她眼帘的事物让她顿时一惊。
只见,月光之下,采兰正闭着眼睛静静的荡着秋千。
费儿咧了咧嘴,采兰竟把绳子做成了秋千,这小妮子,唉······。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采兰睁眸,唤她,“费儿。”
“怎么一个人到这里都不说一声,这样多让人担心。”费儿走近她,脸上带着斥责之意。
自她重生以来,就属采兰和三哥和她呆的日子最长了,她已经将采兰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对她自是关心的。
“费儿,我今天去见妞子哥了。”采兰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在林子中。
费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很淡很淡,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然后呢?”费儿以同样淡的声音问她。
待一走到她跟前,她老实不客气的和她挤坐在了秋千之上。
“然后,就那样了。”
费儿伸手握住她的手,静默不语。
直到夜半时分,她们才一同往回走。
费儿把她送回寝屋,锐儿见着采兰回来自是高兴,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采兰无奈的回头望了费儿一眼,费儿冲她一笑,朝她耸了耸肩,转身便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刚一经过回廊,竟被一个从墙头摔倒她脚下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是谁!”抚了抚胸,她厉问。
那人似是不敢看她,捂着脸却要逃开。
费儿瞟见他身上的衣衫,却是一惊,那不是同白日里子俊穿的一模一样吗?
沉了沉眸,她试探道,“子俊!”
那人影被她一唤,猝然站住了身子,费儿跨步绕到他跟前,却赫然一惊。
眼前的人竟果真是子俊。
宫子俊被她抓包,面色微红,不无尴尬的指着黑成一片的夜空道,“费儿啊,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多啊。”
费儿顺着他的手向上望去,这哪儿有什么劳身子星星?
很明显,他这是在转移话题!
费儿双手叉腰,吼道,“宫子俊,你自己看看哪儿有什么星星!”
想忽悠她?哼。
宫子俊被她吼的一怔,愣愣的抬头望天,片刻,面色一僵,转身走要跑开。
“宫子俊,你给我站住!”费儿怒吼。
他依旧跑的酣畅,仿若没听见一般。
费儿怒气上涌,继续吼道,“宫子俊,你要是不站住,我明儿个就让你爹把你发配边疆!”
声落,跑到一半的宫子俊转首提醒道,“费儿,我爹不在,他今儿个就带着他如花一般的夫人去风前月下了,就算是后天也赶不回来发配我。”
那表情极尽纯良,很无辜,很天真,很好心,天,她竟会觉得他好心!
怒焰更烈,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快要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身影,邪笑道,“子俊呀,听说你每晚都要去你心上人那里蹲墙角,今儿个,你莫不是蹲到我这儿来了。”
果然,待她说完,一个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忽的响起在了静悄悄的宰相府内。
那个跑的酣畅淋漓的宫子俊就这么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费儿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待睁开来时,见他还未起来,急忙走到他跟前查看。
待一看到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她愣是没控制住,就这么笑了出来。
“费·····儿······。”某人无辜的声音让她急忙收住了脸上无比灿烂的笑容。
“咳咳咳。”费儿干咳一声,“走吧,该我这个大夫出手了,保证你药到病除。”
宫子俊痛苦的眨了眨眼睛。
费儿扶着他去拿药箱,走到一半,忽道,“话说,你为什么要到我这儿蹲墙角啊。”
待她说完,耳旁忽然响起‘嘭’的一声,什么状况?
费儿还未缓过神来,只见宫子俊的身子再次向地上撞了上去。
无奈之余,费儿只得独身去拿了药箱,待替敷上了药水,遂又派人把他抬到了客房休息。
费儿跟随而去,直到看着下人把他直挺挺的身子放在床上才转身离去。
正文 76送药
翌日,费儿早早的来到了医坊,正要开门,却被门前的两个泛着热气的山芋勾住了视线。
会是谁放的?
诧异之余,她拿上山芋起身去开门。
想起昨日她走的早,也不知道药柜里的药材还缺不缺。
走到桌案前,她顺手放下了手里的山芋,踏至药柜前逐个逐个的查看药盒里的药材。
“费儿。”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
费儿转首见他走了进来,面上微讶,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早。
“师父今日怎么这么早?”她微笑。
“是啊,这躺着也是睡不着,不如早点来了,唉。”见她站立在药柜前,他复又问道“可是药不够了?”
费儿摇头,应他,“还多着呢。”
“那正好,你先把这计药给我送到九婆婆家,昨日,病人太多,我没挤出时间给她送去。”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了两计药来。
费儿点头轻应,怕待会儿坊里的病人多了走不了,也不耽误,从他手上接过药包就立马往外走去。
“听说皇上的耗时两年的金华宫快要完工了,看来皇上又要讨得佳人一笑了。”路旁,一个路人对他身旁的另一个人说道。
金华宫?前世裴然专门为她而建的?
无意识的,费儿放慢了脚步,只听另一个问道“不知道圣上是为了讨好哪位美人啊。”
“呵!”起先说话的那人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回道“你这个都不知道?还不是那宠冠后·宫的费贵妃,听说啊,她长得倾国倾城,又温婉贤淑,皇上对她可是一个万千宠爱啊。”
费贵妃?那人说的是蝶媚把。
裴然为了蝶媚而建造了金华宫?
那么说来,这世她真不是前世的费贵妃了?
费儿无心顾问,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小心!”一个惊呼声伴着马儿凌乱的嘶鸣声响起。
腰间忽的被一个大大的力道一捞,紧接着她直直的落入了一个精壮的胸怀里。
费儿喘了几口气,待方才的惊吓平息一点,方才抬起头来。
眼前这个一脸紧张的看着她的人竟是她的三哥,夏侯霖!
费儿怔住,愣愣的看着他的俊脸,却听身旁有人粗声粗气的道,“你没长眼睛啊,走路都不看看,惊住了我的俊马,你看看怎么办!”
夏侯霖眉毛一蹙,转眸望向方才吼人的壮实大汉,一阵杀意从他的眸子里溢出。
“费儿,你等着我。”说完,他放开怀里的她,转身往那刚才吼人的人走去。
费儿回过神时,只见他拽下了马背上的人,挥着拳头狠狠的向那人砸了过去。
“三哥,不要!”她急忙上前阻止他。
可他的拳头又狠又准,待她赶到之时,壮实大汉已经被夏侯霖打的面目全非了。
费儿瞪向夏侯霖,眸光微怒。
他怎么可以随便伤人!
良久,她终是道“你把人给我扶到医坊里去,我先去送药。”
“费儿,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夏侯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
这样的眼神太过坚毅,太过固执,让她不敢直视。
“快去吧。”她恍若未听见他的话一般,催促他。
“费儿,我。”
“别说了,我还要去送药。”她打断了他,起身继续往前处走去。
“费儿,今日我亲手为你烤了两个山芋,你要记着吃。”身后传来夏侯霖的声音,费儿娇躯一震,忍不住回头,对上的,依旧是他那双能够让她陷进去的眼睛。
她飞快的转过头来不去看他。
一丝苦笑从她的唇角溢出,老天还真会和她开玩笑,她的三哥,她那么亲的人,竟是夏侯霖,怎么可以是夏侯霖······
到了九婆婆家,费儿径直的跨进了院子,竟撞上了她在挑水。
“我来吧。”费儿急忙奔上去帮忙。
九婆婆见着她很是高兴,直嚷道“费大夫啊,你真是一个好姑娘,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谁都会很幸福的。”
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为她挑满了水缸才坐在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