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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撕裂的声音,‘撕啦’一声响起,费儿愣愣的望着手里抓住的朱熔衣衫上的一角。
满满的惊诧!她竟把他的衣服给拉坏了!
朱熔被她这么一拽,也精神了一些,他斜着眸去看身前横眉怒目的女子,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惊艳。
“早知道我就叫红姨向你提亲去了,哟,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啧啧啧。”说着,他伸手便要去摸费儿的俏脸。
神色像极了那些老色鬼!
费儿讶异,那日见到他时,也没觉得他是这样的人,见他的手贴了过来,她急忙放手,闪到一旁,呸道“色鬼。”
朱熔徐徐收回手,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呵呵,小娘子,我要回家了。”
说完,他便支着身子,蹒跚着往大门走去。
费儿见他要,心下一慌,迈步便要去阻止他,却被宫少拉在一旁,静看着朱熔敲门。
说也奇怪,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来为他开了门。
朱熔刚进去,门童手脚麻利的就要关门,宫少忙拉着费儿挤了进去。
“你!”朱熔见他们跟了进来,手指下意识的指向了他们,舌头有些打结,喝问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们来找采兰,你若是不把采兰交出来,我们就自己去搜。”费儿颇带威胁的望着他。
“我都说了她不在我家,我不会要一个不贞的女人,你们快走吧。”说着,他竟孩子气的把费儿身旁的宫少望外推去。
拿着火把的随从见朱熔推宫少,面色都是一变,一窝蜂的就向那朱熔围了上去。
喧闹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屋子,惹的犬吠声越衍越烈,原本黑漆漆的屋子也断断续续的点上了烛火。
一阵开门声传来,猛然,一个尖细的嗓音打破了大门前的闹腾,费儿转眸,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只是听着她的嗓音,在看看她的神色,就能看出这个人一定是那种泼辣的女人,费儿委实喜欢不上这个人来。
“你们闹腾什么?要闹腾别处去,别饶的我家不得安宁。”话说完时,女子已经走到了朱熔身旁。
“只要你把采兰交出来,我们立马就走。”费儿直截了当的说道,她确实也没功夫和她拐弯抹角。
“哈哈哈,采兰?”女人笑够,复又望向费儿“你说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骚蹄子,说到她我还真是替她爹娘觉得羞耻啊,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竟然已经怀了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
费儿垂眸,纤手紧握,感觉到宫少透过来的惊诧眸光,她的心绪却突然慌了起来。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那该如何是好,不行,她怎么也不允许。
“你胡说些什么,快把采兰还我。”
“胡说?笑话,要不是我熔儿见那小贱人晕倒,一时好心把她给救了回来,要不是他去请了大夫来,我怎么会知道,呵,我要把她交给她阿爹,我说嘛,她怎么就拒绝了我们家的提亲,现在满巷子的人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我也要让小贱人的爹娘尝尝被嘲笑的感觉,呵呵呵。”女人嚣张的笑着。
费儿看着她的笑容,手不住的动了动,她真想扇她一耳光。
忍了忍,却听耳旁一阵呵问“什么,娘,你还没有放她走?”
是朱熔!
费儿愣住了,这个年轻女人是他的娘,想着许是朱熔他爹的小妾吧,费儿也不在多想,只是心知采兰在这屋子里,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那年轻女子一个冷哼,转开脸去不看朱熔。
费儿缓缓神色,温言道“只要你把采兰交出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
“笑话,把人给了你,我明日怎么去给她爹娘传递她肚子里的喜讯?”
费儿气急,面上的温色僵住,“你可知道采兰肚子里坏的是谁的孩子?”
女人又是一阵娇笑,讽刺道“我可没兴趣知道那个也野男人是谁。”
紧咬着牙,费儿附在女人的耳旁吐气道,“孩子是宫少的,知道宫少是谁吗?镇上的首富,你得罪的起吗?或许,哪天,采兰一个不高兴,派人掀你的猪肉摊,你可别惊讶。”
“你!”女人望了望身旁的宫少,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随即,不甘的指了指对面的小屋子,哼道“就在那柴房里,自己去找。”
费儿面上一喜,急忙往那屋子奔去。
正文 30一碗阳春面
开门时,一阵霉臭味从柴房里冒了出来,接着两只硕大的老鼠带着球一样的肚子不急不徐的从她眼皮底下晃过。
费儿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明目张胆,恰似这老鼠的主人一般!
一阵蹙眉,循着身子往里探去。
在柴堆深处里,她找到了被打横绑起来的采兰。
三步并作一步走到采兰声旁,用力的推开压覆在采兰身上的柴火,费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那人竟这生欺负人!
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双手去解那绑的严严实实的绳索。
“我来吧”宫少的嗓音响起在耳旁,费儿转眸见他走了过来,也不拒绝,腾出位置让他帮忙解。
采兰两眼红肿,身上没了束缚便趴在费儿的双肩上哭了起来。
费儿心疼,低声劝慰,“不哭,不哭。”
下意识的拍向了她的后背,却触到她背脊上的勒痕,她的手颤了颤,眼里的泪水竟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了下来。
“我们还是先走吧。”宫少劝道。
费儿抬眸,模模糊糊的撞见了宫少眸子中的担心,遂向他点点头,起身去扶采兰。
一股怒火从心里腾腾的燃烧了起来,朱家人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走出柴房时,朱家院子里早就没了那个女人,这让费儿好不失望,她本打算和那女人比一比谁更泼妇,虽然,她不像。
瞥见朱熔站在一旁,费儿眼里的火焰跳动了几下。
“对不起,我叫我娘放你回去,可却不知道我娘会······。”朱熔盯着采兰手上红紫色的勒痕,满脸的歉意。
费儿望着他脸上的后悔痛苦之色,眸子里的火焰平息了一番,或许,他是无意的,她俏声对自己说着。
见采兰不说话,费儿搀扶着她径直的从朱熔身前走过。
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来了朱熔的急切的声音,“采兰,其实,我小时候就喜欢你,只是你不认识我,我·····。”
恒久的沉闷,没有人应朱熔。
回到屋子时,夜也越加沉重了,费儿安顿好采兰,想起宫少,便径直往屋外走去。
果然,她无意外的在屋外看到了宫少。
抿了抿唇,在朱家的时候,他也听说采兰有孕的事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就算现在不知道,待采兰的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发现的。
她要在他发现之前,好好的和他说说,求他帮采兰掩饰过去。
“想什么呢?”宫少瞥见费儿身上单薄的衣衫,眉心一蹙,呵道“你怎么不多穿点,夜晚天寒,得了伤寒可就不好了。”说着便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肩上一阵暖意,费儿垂眸,只见他的衣衫早已披在了她的身上,“谢谢。”
他不喜欢她的客气,辩道“只是不想你得了伤寒,若是传染给我书苑里的那些孩儿们,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呵呵。”费儿勾唇,“你不问吗?”
宫少斜着眸子望她,“问什么?”
“采兰有孕的事情。”她直言不讳。
邪魅一笑,他不在意的道“若你愿意说,你自然会说的,问了不是多此一举。”
费儿顿住,复又一笑,“呵呵,说的也对,我想说的是一直以来,你都搞错了,其实怀孕的人是采兰,而非我。”
“真的?”宫少猛然望向她,整个眸子里瞬间溢满了熠熠之光。
“恩”费儿点点头,“采兰怀的是我三哥的孩子,那是在我成亲那晚的事情,打小,采兰便喜欢我哥,现在,他们终于有了骨肉我也替他们开心,可惜我三哥现在不知去向,采兰又不能让她阿爹阿娘知道,只得就这样躲着了。宫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宫少面上还是一片悦色,“你说。”
“我想让宫大哥帮忙掩人耳目,尽量封锁采兰怀孕的消息,至于府里,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那是你的孩子,好吗?”她恳切的望着他,心知这有点为难他,毕竟哪个男人愿意去当这中情况下的便宜爹。
他微愣,盯着她不语。
见他不答,费儿忙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帮忙养孩子的,待采兰生下孩子,我便带着她离开。”
宫少挑了挑眉,面色一变“那可不行,你若是走了,我的孩子们可就没有夫子了,你说的事情,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前提是你要做两件事情。”
“哪两件?”费儿望着宫少,只觉他笑得很是奇怪,心里顿时打起了响鼓,他不会是在为难她吧。
“恩,这第一件嘛,就是告诉我,你和你丈夫有没有?”他顿住,眼眸里溢起了一种怪异的神色。
费儿见他不说,顿是满是好奇,高声问道“有没有什么?”
“别那么大声,我问的是你们有没有行房事?”他压低了声音。
“这。”她脸上顿时一红,他怎么问她这个,老实的冲他摇摇头,却见他面上的笑容更甚。
本以为他会打趣她,却见他抚了抚肚子,颇带委屈的声调道“忙活了大半夜,我饿了,我要吃阳春面。”
“阳春面?”费儿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的意思是,第二件事情就是让我做阳春面。”
“恩。”宫少点头轻应。
“这好办,你等着。”说着,她转身便要离去。
“走错方向了。”宫少见她不看路,好心的提醒道。
“呵呵”尴尬的转身冲他笑笑,沿着相反的方向便急速奔去。
没过多久,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便被她端在了宫少面前。
宫少凑着鼻子靠近那阳春面吸了吸鼻子,叹道“唉,不错嘛,还有模有样的。”
费儿得意的扬了扬脸蛋,毫不谦虚的回道“那是。”
前世她虽是贵妃,这世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女,这连一碗面都不会做了那还得了。
看着他大块朵硕的吃起来,又瞄了瞄越加沉重的夜色,一阵犹豫,她终道“那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见宫少含着面应了她一声,她起身离去,心情不错,步子也就轻快起来,她和宫少因为一碗阳春面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般模样了。
她终于不用去猜他和为何躲着她,为何冷脸对她了。
翌日,还未待她起床,门外便响起了开门声,无力的睁开眸子,见采兰开了门,她径自的翻了一个身子准备继续睡。
还未待她闭上眸子,却听老夫人道“采兰丫头呀,你怀了宫儿的孩子怎么都不说一声,这阵子是我亏待你了,往后,我一定要吩咐厨子多给你做点大补的。”
‘碰’费儿脑中的警铃大作,整个人猛的做了起来,瞥眼看向门处,却迎上来采兰疑惑的眸光,接着那老夫人也跟着望了过来。
“费儿,虽然我现在会多宠爱采兰,可是我也不会亏了你的,要知道,我们家宫儿可是爱着你的啊。”说着,她竟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便是一番劝慰。
费儿哑然,尴尬的冲老夫人笑笑,心里却是在暗自为采兰哀悼:老夫人终于又缠上了采兰······
无聊的瘪瘪嘴,不过,话说回来这消息传的还真是快。
“费儿,可是怕为娘日后不爱你。”
老夫人的话语换回了她的思绪,她见老夫人略带委屈的神色,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这怎么看也不想是宫家老夫人的样子啊。
不断的摆摆手,慌道“没有,没有。”
老夫人顿时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