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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挑眉,他道,“出了什么事?”
不然按照朱熔办事的作风,定不会这般唐突的出现在这里。
朱熔躬身,有些不甘的道,“那些花娘从时仁夫的口里套出了话,他已经交代了那副画的来历,确实是从先帝陵寝当中偷出来的,我正欲杀人灭口,却不想有人救了他!”
先帝陵寝?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在先帝陵寝中找出来的,那又是谁将那幅画放进去的?
可是,那些花娘都这般套话了,想那色迷心窍的时仁夫也是抵抗不住的,又怎么可能不说真话?
还有,瞧着那时仁夫平平凡凡的,还会有贵人救他?
这其中定是有诈,他定是不能让时仁夫将进先帝陵寝的事情说出去!
裴然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之色,沉声道,“快点将时仁夫抓回来,若是他不从,那便当场杀了他!”
“是!”朱熔领命,一个腾身便从窗棂处奔了出去。
琉璃殿,蝶媚派人寻了徐愧来。
徐愧面色不是很好,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怒意。
蝶媚面上有些着急,拽住徐愧的衣袖道,“义父,怎么办,皇上已经将我皇后之位废了,现下立了那个女人做皇后,怎么办。她以后如何在这后宫生存。”
徐愧有些不满蝶媚对费儿的态度,面色微冷,“我早前不是说过了,没事不能随便找我的吗?这样会引起皇上的怀疑的,你还是安安份份的呆在琉璃殿吧,没人敢害你!”
“不,义父,现在皇上已经将我废了,我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如果以后。那个女人要针对我,我也不是她的对手!”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费儿怎么可能一如既往的对她?
徐愧瞄了她一眼。悠闲的拿起了一旁的茶水小酌,根本就没有因为蝶媚的急切而变得有一丝的变化。
“义父!”蝶媚急了,当初进这皇?宫也是为了报义父的救命之恩,虽然,这其中含着的还有一丝她对于皇挺的欣羡。可是更多的是为了义父啊,现在,自己无力回天,义父怎么可以这般对自己不闻不问!
徐愧感到了蝶媚的急切,待将嘴里的茶水缓缓的咽下嘴中,方才道。“也不是没办法。”
蝶媚欣喜,晏晏的望着徐愧,“义父快说。快说,是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此时,唯有希望义父真的能给她一个好的办法,也不至于。此生都被裴然冷落。
徐愧放下手里的茶杯,复又瞄了她一眼。方才道,“前些日子我已然给你说过我的办法了,只是,你并没有采纳。”
蝶媚愣住了,他确是和她说过,那日,他将一瓶子的迷心散交到了她的手上,还让她要将这些迷心散加在裴然的茶水中。
那样裴然就会对她倾心不已,复又她也可以恢复以前的宠爱。
幸而,那日,裴然也正好来她的宫里,从宫人口中,她得知了,裴然是因为和费儿吵了架,方才来她那儿的。
心下因为有些怒极,故她将那迷心散加了少许在裴然的茶杯里,后来,那药也确是有用,因为,裴然果真让她侍寝了。
只是,在她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了裴然在唤她,可是唤的名字确是费儿,是费儿!
裴然明明就知道费儿和自己调换身份的事,可他却在迷了心后唤着费儿的名字,那就说明,他想唤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费儿的本尊!
蝶媚心嫉如焚,可是却又带着半分屈辱,半分喜悦的承了他的欢,只是,在醒来之时,她明显感觉裴然睡了很久,睡到似乎有点放松了对于朝政的兢兢业业之心。
当时,她有些害怕,害怕义父给她的迷心散还带着其他的东西,想着,裴然服用了迷心散之后的异常,蝶媚心里的恐惧更甚,故也只是用了两次便不再用了。
可现下,他却开始有些动摇了。
裴然对她从来就不曾有过情,单从孩儿的那方说,裴然还欠着他的,这如何让他能够对裴然不存着怨!
徐愧淡淡的瞄了蝶媚纠结的面色,道,“为了让你重新赢得眷顾,重新拿回你想要的一切,采取一点手段又如何,这不会影响到太多。”
蝶媚的心中的犹豫渐渐的退去,对啊,她这般对裴然倒也正好报复了裴然狠心夺她孩儿之命!
抬眸,蝶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义父,那迷心散有没有副作用?”
这是她最关心的,即便是裴然杀她孩儿,她怨他,可是也没想过要真正的伤害他。
她想要的,便只是要重新得回裴然的宠爱罢了。
徐愧带着一丝莫名的表情望向她,“你觉得义父会害你?义父也只是希望你幸福罢了。”
蝶媚有过一丝愧疚,从小,徐愧便是将她从水生火热中救出来的恩人,自后来,徐愧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又怎么会害她?
“义父,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有些担心皇上的龙体。”蝶媚含着愧疚的望向了徐愧。
徐愧淡淡摆手,“从今以后,你也没必要去担心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好的做好你的后妃,莫要去担忧那么多,毕竟这后宫当中,除了你自己,不会有任何比人比你自己关心你了。”
蝶媚听着徐愧的一席话,默默点头,心中对徐愧的感激之情,复又涌了上来。
原来,一直以来,他的义父都是在默默的关心着她!
脑光一闪,蝶媚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床榻上所听来的一切,她急道,“义父,那日,我听了皇上和费儿的一席话,方才明了,裴然和费儿他们都认为他们是兄妹关系。”
徐愧一听,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道,“别管这些,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好了,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争取为他生个龙子龙女的,便好。”
蝶媚一听说龙子龙女,心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怨恨之意,既然裴然杀了她的第一个孩儿,那她就一定要不遗余力的让裴然做出一些补偿来。
她定不能让他的孩儿就此死的不明不白,所以,那瓶迷心散
想着,蝶媚的眼眸眯了眯,缓和下了心里的怨意,柔顺道,“义父,我知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己,还有将来的孩儿。”
徐愧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费儿的床塌周围绕来绕去,绕的她一阵烦躁。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有人在她的耳旁灌输着不属于她的记忆,先皇之女?裴然之妹?冷宫生活?
种种都是渐渐的散去,而留存于她脑海间的也只是淡淡的回忆。
七岁那年,她从因为想念娘亲,又受不得爹爹的固守教条,不愿意做一个总是被围困于家中千金小姐,所以,她选择了出走。
初出相府,她本就不知晓外界究竟是存着什么,也是本就没着防备之心,故也差点被人贩子给骗走。
可最后却是遇到了一个好心叔叔,而那个叔叔的模样竟长得和徐愧好生一样,他笑着给她买糖葫芦,他笑着给她买纸鸢。
费儿欣喜,私自赌气,望着那个和徐愧一模一样的叔叔,她笑了。
不,她敢肯定,他本就是年轻时候的徐愧。
霎时,她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徐愧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回相府,再也不见爹爹。
一想到这些,她咬着糖葫芦的牙齿更是加了一把力道,只觉得口里甜甜的,而心也是舒服万分,因为,以后再也不用听到爹爹的聒噪了。
而那时候,正在为她买纸鸢的徐愧也是转脸望向了她。
她含着糖葫芦甜甜的冲他笑了笑,见他转过脸去之时,正要用力的咽下嘴里的糖葫芦,却不想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那手严严实实的将她的嘴捂住,然后,带着她一并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巷上。
而待那人将她按上马车,费儿转眼一看,俨然觉得那人便是小时候将她绑走的人贩子,她挥舞着小脖子小腿的,踢打那人贩子,可确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她毫无悬疑的被那人贩子卖到了凤栖镇,从此,便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听着耳旁越加加重的脚步声,费儿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正存于梦境当中。
不,不要,费儿用力的蹬着腿,想要摆脱这样的梦境,想要睁开眼来,可眼前依旧是被卖的一幕。
画面飞快急转,转到了她和夏侯桀成婚的那日,那日夏侯桀和她刚拜完堂,她正像别的新嫁娘那般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侧,静静的等候着夏侯桀的到来。
可是,等来的却只是夏侯霖,那刻,夏侯霖的眸光布满了冷意和嫉恨,他压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撕扯她的衣衫,直到她觉得胸上一凉。
“不要!”费儿终是从梦魇中清醒了过来,她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衣襟,愣愣的望着前方雪白的纱幔。
VIP卷 209过往云烟
晚妤见费儿醒来,眸光带喜,唤住了正焦急着走来走去的香巧,身子倒是急急的踱到了费儿的床榻前。
香巧跟着晚妤走了上去,瞧着费儿很是难看的面色,刚刚万分的喜悦中,带上了一丝的忧心。
“娘娘,好点了吗?身子还有哪儿不舒服?”晚妤极尽关心,原本对费儿就存着关切之心,现下,想着若是费儿还有个闪失,那裴然一定也是不好过的,不由的,晚妤更是担心费儿。
费儿木然的转过脸去望床榻处的两人,眸子依旧是一片无神。
香巧瞧着费儿依旧是一副怔愣之色,不由的很是担心,带着哭噎的声音道,“娘娘,你快告诉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她和晚姐姐啊。”
费儿的眸光闪过一丝亮光,愣愣的问,“她怎么了?”
香巧瞧着费儿总算回神了,面色微喜,用略带着湿润的鼻音道,“娘娘,你总算好了,这些天来,她们不知道有多担心你。”
她怎么了?她木然的望向晚妤,道,“她怎么了。”
说完后,她的脑子又是一片剧痛,她伸手,皱着脸揉向了她的额处,好生着脑。
这到底是怎么了?方才,她梦魇中发生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晚妤瞧着她痛苦难当的模样,伸出一双巧手,轻轻的拉下了她正在用力的摧残着自己额处的手,转而轻轻的揉向了她的太阳穴处。
晚妤的手很是轻柔,让费儿好生舒服。
“娘娘好些了吗?”晚妤凝着她,见她沉沉的点了点头,放才道,“其实,娘娘只是中了北番流传已久的一种方术。江湖上的人俗称之为幻术”
幻术?她皱着眉,这名字怎么听着总是奇怪万分呢。
凝着眉,她困惑的望向了晚妤,晚妤会意,解释道,“幻术是一种异术,据传当年产于北番,可是后来,收到了老番王的禁止,方才将这种异术灭于世间。不想多年后,幻术又出现在了齐都,而且还出现在了娘娘身上。”
香巧咋舌。“晚姐姐,你懂得真多。”
晚妤斜了香巧一眼,“平日里,多看点书,少疯一点儿。你也会懂很多的。”
香巧又被晚妤骂,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嘴倒是识趣的闭上了。
费儿蹙着眉,幻术竟是如此之厉害,厉害到一代番王也是害怕于它的作用,而强行将这异术灭绝于世?
“可这具体发生在人的身上会怎样?”费儿的心里不由的燃起了很多不安。
晚妤睨了费儿一眼。轻声道,“具体用在人的身上会让人产生幻觉,听说。主要是通过施幻术之人在熟睡的人耳旁轻声引导,最终会导致被施幻术之人心心念念的想着施幻术之人在她的耳旁说过的话,甚至于将那些话当成是真实的。”
“啊。”香巧一惊,睨着费儿道,“可是娘娘重了幻术也没见得误解了什么啊。”
顿了顿。香巧,复又试探道。“娘娘,你有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