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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凝向晚妤的目光瞬间有些诧异起来,不曾想到,她对裴然竟是这么维护。
“你为什么总帮皇上说话?”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费儿双目炯炯的睨着晚妤。
香巧也是转眸望向了晚妤,叹道,“都啊,晚姐姐,我发现你对皇上好生关心,前些日子,皇上担忧娘娘的时候,你还一直在他身边,劝慰他,还特意命人熬制了宁神茶。”
“你胡说些什么!”晚妤忽的转眸厉色的望向了香巧,打断了香巧还未说完的话,那目光中带着的怒意是费儿从不曾看到过的。
费儿有些惊讶,以前,即便是香巧再胡乱说话,她也不曾看到过晚妤这般的厉声责怪过。
香巧有些委屈,垂下了头来,低低的抽泣。
费儿暗暗叹息,看着香巧平日里迷迷糊糊,心直口快的样子,不曾想到她竟是这般的爱哭。
起身,费儿踱到香巧的跟前,好笑的伸出自己的衣袖去为她擦抹眼泪。
带着一丝无奈,费儿笑道,“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香巧见费儿用自己的衣袖去为她擦拭眼泪,有些惊慌的推开了两步,惶恐道,“娘娘,你。。。。。”
费儿叹了一口气,复又走到香巧的跟前,伸手,重又为为她擦抹眼泪。
这次,香巧倒是没有挣扎,反是委屈的哽咽了起来。
晚妤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垂着头,低低的道,“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你今后在这般的口无遮拦,会闯出大祸来的,现下在贵妃娘娘这儿也就罢了,你要是在太后娘娘那儿办事,早不定都死多少次了。”
香巧有些不甘的反驳道,“怎么可能去太后那儿,太后现在都成了泥菩萨了,怎么还顾及得到来迫害我。”
费儿看着香巧含着眼泪,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妮子,虽然有时候,看着傻呆呆的,没有戒心,但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
晚妤瞥了香巧一眼,“你还说你没有口无遮拦,你刚刚说那话若是被隔墙耳传到太后那儿去了,我看你如何还能这般的嘴硬。”
香巧被晚妤说的更是委屈,竟不顾一切的抽搭了起来,看起来,很是伤心。
费儿无奈的望向晚妤,只见晚妤也是一阵挫败。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晚妤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自己多言了。
香巧哭的更大声了,费儿有些无措的望向香巧,“这晚妤不是也承认错误了嘛,傻妮子,你还哭什么?”
香巧含着眼泪,一手缓缓的指向了晚妤,睁着一双泪眸,委屈的望向费儿,“晚姐姐的语气更本就没有承认。”
费儿瞬间无比郁闷,很是苦笑不得的望向了晚妤。
只见晚妤也是目瞪口呆的凝着香巧,竟被香巧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微微一叹,费儿笑道,“好了,好了,你要在哭,我可真把你丢太后那儿去了。”
香巧被费儿一吓,愣愣的望向了费儿,竟忘记了继续哭下去。
费儿见她止住了哭声,笑晏晏的道,“你看这多好,不哭可是一个大美人儿,一哭可就真成了丑八怪了。”
香巧面上闪过一丝羞赧,竟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去。
费儿和晚妤对望了一眼,终是看见晚妤松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望向了她。
此时,她还真是好奇,以香巧的个性,她是如何能够在这宫里平平安安的生活这么多年的了。
目光微转,在望见晚妤担忧的望着香巧之时,费儿心里闪过了一丝了然,应该就是因为晚妤,香巧才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的吧。“好了,现下没哭了,跟我一起出去帮帮忙吧。”晚妤见费儿没有胃口,便将她没怎么动过的黄金糕和清粥收了起来。
香巧耸了耸别子,脸颊微红的跟着晚妤走了出去。
费儿凝着她们的背影,直到她们俩都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方才走近雕花木桌旁,伸手缓缓的抚向了湘君的骨灰盒。
“湘君,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手上传来木盒子冰凉的触感,费儿勾着唇角自言自语道,“太后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想起湘君身上的善良天性,费儿面上的笑意微微僵住,有些失落的道,“或许,你并不会那么高兴吧,你就是一个傻瓜,一个善良到无药可救的傻瓜,如果,你知道太后有了今天的下场,你一定会用你那双怜悯的眼睛望着太后吧。”
正文 190裴玑的信
或许,也正因为她懂湘君,所以,她才没打算追究太后的错。
当初,她恨太后,恨到骨髓里,可现今看着太后是这般的光景,她便也觉得疲了,不想在去恨她了。
现今湘君早已离去,而裴然也是如意的掌管了大权,天下臣民无不归顺,她又何必去记恨呢?
太后,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抿着唇,费儿想到了九婆婆,复又笑道,“湘君,你的娘亲过的很好,待我看着裴然打败了夏侯将军,我就带着你回去见你的娘亲,可好?”
如果,她是湘君,她一定会感到一丝满足的吧,毕竟湘君和九婆婆分离了那么多年,最终也终是能够团聚。
即便只是默默的将湘君的骨灰安放在九婆婆的房边,即便九婆婆根本就不知道湘君的所在。
可是,湘君真的会像她想象中那般高心吗?
想起当初湘君像是一个扑火的飞蛾那般直接往裴然的方向奔去的场景,费儿愣住了。
裴然对于湘君,就正如一个在黑暗中一直都是亮闪闪的灯光一般,即便是她明着告诉湘君,裴然便是一个火坑,湘君也是义无反顾的往裴然的方向奔去,这到底存着多大的迷恋。
费儿只想问问湘君,这样做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如果,我将你带出了宫,你会怨我吗?可如果,我不将你带走,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娘亲了,湘君,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费儿陷入了两难,脑海里全是湘君满脸幸福的往裴然奔去的场景。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声洋溢的兴奋的声音。
费儿猛的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回头。直直的望向来人,竟好生惊诧,因为来人竟是慕卿!
“你还有脸到这儿来!”她带着愤怒的情绪质问他,望着他的眼神也不在是以往那般和善。
慕卿垂下头,“我担心你,怕太后的那碗断肠散真的就这么送了你的命。”
“你怎么知道断肠散的?”他这竟这般清楚宫里发生的事情,他究竟是何人?
而且,像他这般随意的在宫里走动的人,怎么可能一般?
“你到底是谁?”费儿极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眸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眸。颇有一副质问的模样。
慕卿的眼眸闪了闪,有些躲避的开口,“我便是慕卿。当日在花楼里仰慕你的才华,才会对你有了今天这般的关心。”
“是吗?”费儿有些怀疑,当日在花楼里,他规规矩矩,很似一个书生才子的。现今却见他武艺不凡,竟大胆到随意出入皇宫,这无不让人惊诧和怀疑他的身份。
忽的,宫少死去的画面又浮现在了费儿的脑海里,还记得,那日宫少抓着她的手。他告诉她,让她帮着他照顾一个叫费儿的女子。
直到现在,她的心还在颤抖。从来不曾想过,裴然这样一个风流不羁的浪子,竟对她这般的深情。
只是,宫少对她越好,她便越伤心。他抓的她越加的紧缚感,以及他叮嘱她之时那哀伤而不甘的语调。都让她此生都放不下他。
手上用力,她竟像泼妇一样,狠狠的抓住了慕卿胸前的衣襟,冷冷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宫少,他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宫少。”
慕卿有些惊讶的望着费儿,竟是一句话也不曾说。
费儿望着他愣然的表情,兀自的以为他这是不屑的与她解释他的理由,不由的,她更是越加的愤怒。
“你怎么不开口了,你说啊,你说话啊。”费儿越加的激动,抓着慕卿的手竟越加的紧了起来。
如果不是慕卿的那两剑,如果不是那莫名其妙的箭羽,宫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不是慕卿,宫少终究会离开这个皇‘宫,终究回和刚刚相认的爹爹团聚。
以后,浪子也好,良人也罢,他都会过一个豪迈不羁的生活,这样多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有人要将她身边的人残害,先是湘君,再就是宫少。
她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原本和她那么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直到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
“我。。。。。。”慕卿有些沉痛的望向她,所有未开口的话语都被他哽咽在喉间。
“你说啊,难道你就对宫大哥没有一点愧疚吗?”费儿双目凛然的望向慕卿,所有的耐心都即将耗尽。
“娘娘。”殿外传来了香巧的一声呼唤,慕卿敏锐的望了殿外一眼,复又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望了费儿一眼,顿了顿神,轻快的挣开了她的束缚,伸手敏捷的从窗棂处逃窜了开去。
她凝着一张一合,‘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的窗棂,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又让慕卿给逃了!
只是,回想起慕卿方才眼里复杂的神色,费儿却是意愤难平。
就这般的杀了宫少,便随意舒畅的在她的身边走来走去,她不甘心,不甘心!
宫少不能白死,她必须得查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卿,如果真是他为了自身的理由而杀了宫少,她定不会饶他!
一阵珠帘脆响,接着香巧抱着一个大红锦盒的身影闪了进来。
她看着她急急躁躁的模样,有些困惑,“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裴然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宫里除了裴然的事,便没有任何事能让她情绪波动的了。
香巧用力的喘息了几下,待平缓下来,方才将手里抱着的一个锦盒递到她的身前,笑道,“娘娘,裴玑公主给您送来了一些新奇玩意儿,皇上让我给您拿来。”
“哦?”费儿心下困惑,裴玑已然是到了北番了?
她现今如何了,她是否真的从此便对于齐都放下了心来,安安稳稳的坐起了和亲公主?
心下各种思绪烦扰,费儿伸手接过了香巧递过来的锦盒,缓缓打开,只见一大堆叫不出名儿来的东西齐齐整整的塞满了一盒子。
她虽是不认识,倒也是猜想到了这是北番的玩物,伸手,带着一丝好奇,她开始翻动盒子里的东西。
没曾想到裴玑竟会给她送东西来,那日,裴玑欲要将她带走,究竟是何原因?
难道是想要用她来威胁裴然?可是,裴玑明明和她说过,她不想再和裴然争夺皇位的啊。
但如果不是出于想要威胁裴然的理由,裴玑又何必这般的大费周章将她运出宫去?
她费解,翻看间,竟翻出了一封信笺出来。
抬眸,费儿对上了香巧好奇的眼眸,顿了顿神,复又轻轻的撕开了信封,拿出信纸,摊开一看。
信纸上只有渺渺几字:说好了来看我的,我等你。
费儿顿住,裴玑竟还记得当日她为了劝慰裴玑而答应她的话语,现今还不忘专门写一封信来提醒她。
这。。。。。还真是让她感到惊讶,不过却也是感到了一丝哀愁。
裴玑生于宫中,从小便受到了太后的耳濡目染,一心欣羡着太后,想要像太后一般独揽大权,可在这个巨大的梦想之后却埋着裴玑渴望母亲的心。
一直以来,裴玑便都是在孤寂而冷漠的皇宫中长大的,即便是她的母亲,也不曾稍微走近她的心里,稍微关心一下她的心思,所以,她才会异常孤独的吧。
而如今,她又置身于一个陌生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