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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无需考虑。”裴然依旧是不松口。
费儿无奈的望向他,“我直接说了吧,我不喜欢金华宫,因为这个宫殿是为另外一个女人所修。”
“另外一个女人?”裴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泛起了一丝嘲意,“如果,你硬要说是另一个人,我也不回绝你,对,不错,这个宫殿是我耗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所修,我起初也确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逃离了我的身边,你说,我现今是不是该用这个宫殿困住她,让她一辈子都呆在我的身边呢?”
正文 187权尽
费儿忽的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的话。
他的意思是金华宫本就是为她而建?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有些混乱了。
毕竟,这世蝶媚才是真正的费相的女儿,这座宫殿,按理来说,便应该是为蝶媚所建,和她,应该是并无关系的。
“太后,太后。”殿外传来了晚妤的疾呼声。
接着,气汹汹的太后跨了进来。
费儿望向太后微微挺起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不曾想就这短短的时日里,太后的肚子竟有这般的大了。
恍然间,费儿似乎才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许,并不是太后的肚子大的快,反而是她睡的太久了,连过了多少时日也是不知。
“贱人!你果真是没有死!”太后双眉紧紧的挑了起来,样子很是凶戾。
费儿有些担忧的望向裴然,心底更是产生了一抹怨气,她本就对他说过,如果太后发现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
“贱人?呵呵”裴然冷笑,一点都没了往日在太后面前的恭顺模样。
费儿有些惊奇的望向裴然,脑子有些跟不上路来,裴然的态度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太后见裴然如此的态度,也是有些惶恐,复又像是疯了一般的叫嚣起来,“然,杀了她,快杀了她!”
裴然但笑不语,只是那抹笑却是明显的嘲讽意味,让太后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浓重。
今日,她听人说,裴然拉着皇后步入了金华宫,现下看来,还真并非是蝶媚。
同为女人。她太熟悉敌人了,又怎么能看不出眼前的人并不是蝶媚,而是那个她千方百计要害死的女人!
想她存于这宫里都快半辈子了,她从不曾像如今那般感到失败。
心里的惶恐越加的叫嚣起来,裴然带着来这金华宫终究不是好事啊。
裴然睨了费儿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向太后,一副颇有意味的冲太后道,“你知道何为贱人吗?”
费儿愣在那儿,不知裴然为何忽然说这话,转眸望向太后。却见她也是一脸无措的望着裴然。
而从太后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一个一丝丝明显的恐惧,那种恐惧。还带着一丝绝望和失落。
裴然笑,缓缓的走到费儿的面前,伸手,他轻柔的拉上了她的柔荑,低低道。“这双手救过很多人,不管是在两年前的瘟疫之时,还是在城郊的医坊,这双手的这双手的主人都是用了全部的心血在替人看病,试问,这世间还有几个女儿家能像这双手的主人一般?”
费儿有些不自在。手被裴然拉着,耳边又是他的那些话语,说的她似一个菩萨似的。
不过让她让她诧异的还是。他竟知道她在城郊开了一个医坊。
太后紧紧的护住微微挺起的肚子,依旧是不语。
裴然拉着费儿的手缓缓的走到了太后的跟前,嘴角带着一丝嗤笑,“如何?现在可懂得贱人的含义了?贱人!“
裴然是咬着牙说的‘贱人’两字,声音带着阴狠。直直的撞击了太后的心。
太后被裴然的话说的有些心伤,复又狠狠的瞪向了费儿。她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甘。
这种不甘是费儿从不曾看到过的,毕竟,太后一向养尊处优,任何人都不可以违抗她,现今却是这番光景,却是让人难以忍受其中带着的落差。
太后愣神许久,方才回过神来,伸手狠狠的向费儿的面颊扇去,嘴里毒辣而愤怒的高吼道,“你个贱人!”
费儿微微惊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则是在怨愤裴然。
好歹这个时机裴然也是不能够这般对待裴然的,毕竟,她以前曾对他说过,要从太后手里夺权,就必须得讨好她,宠爱她,不能反抗她。
现下这般搞成僵局,当如何是好啊。
她有些悔惜裴然,既然,都隐忍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在趁着一时之快呢?
再忍忍,让太后完完全全的将手里的权利完完全全的交在他手里,再一发所有对太后的怨愤,难道不好吗?
“啊。”耳边传来太后的一声痛呼,费儿猛的睁开眼睛,却见太后早已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紧紧的护住肚子,摔在了地上。
“好,好,很好!”太后带着怨声和痛声的絮絮着。
费儿有些反应不过来,方才,太后本是想打她的,这怎么就摔在了地上?
难道是裴然干的?
转首,她望向了裴然,只见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手放在身前,还未垂下,看的出来,刚才太后是被裴然给推倒的。
“很好是吗?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裴然冷冷的开口,高高的俯视着太后,而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很是夸张的笑意。
她从不曾见裴然笑的有如此的高兴过,以前他便是不爱笑,即便是笑,也总是见不到笑意,而现今他脸上的笑看起来,那笑意才是真的入了眼底的。
她暗叹,原来裴然是这么的憎恨太后,不然,他不会笑得这么畅意!
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裴然报仇的时候啊,即便是有多大的耻辱,他也是必须忍的,因为,在这宫外,还有一个劲敌,夏侯将军!
先不说,裴然能否从夏侯将军手里夺权,即便是说裴然能否做一个真正的皇帝都还未见分晓,他又怎么能这般贸贸然的与太后翻脸。
有些担忧,费儿摇了摇他拉着她的手,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忘了我们说好的?”
裴然听完,抬眸凝向她,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复又放开了她,缓缓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缓缓的蹲下来身子。
太后面上滑过一丝欣喜,激动的望向裴然,“然,你知道你做错了对吗?然,不怕,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听我的话,我就可以原谅你,就这一次,我原谅你!”
裴然俯视着太后微微泛起了皱纹的眼角,嘴角带起了一丝嘲笑,忽的说道“你老了。”
太后面上的笑意顿住,惊慌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嘴里不断的重复,“没有然,没有,我日日都在用珍珠粉在敷面,我怎么会老,不会的,然,我原谅你,你扶我起来,扶我起来,我们又回到了以前。”
裴然勾唇,不语。
太后缓缓的向他伸出手来,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和笑意。
裴然起身,太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落,眸子里全是一片凉意,而伸出的手也好似没了寄宿的浮萍那般,摇摇晃晃,没有了目标。
“呵呵。”裴然很是享受的望着太后狼狈的模样,优雅的向太后伸出手去,让人有些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后原本袭上了凉意的眸子,瞬间浮现了一抹欣喜,她用力的伸手想要去搭住裴然伸出的手,可哪知,裴然却是高声一笑,爽快的收会了手,高高在上的笑看着她。
太后没有触到裴然的手,眼里闪过不安和恐惧,像一个搞不清楚情况的啥子一般无措的望着裴然,而她的面上确是强硬的压下那些个失落,固执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费儿也是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忽的竟觉得裴然好生残忍,给了别人希望最后却让人从慢慢的希望中缓缓的走到了绝望。
虽然,她恨太后,她恨太后杀了湘君,恨太后肆意的侮辱裴然,可是,她现下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毕竟,太后只是一个女人啊,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男人,排挤掉一切打她男人主意的女人罢了。
只是,太后太过大胆,太过自私,说到底还是用的方式不对罢了。
“然,别任性,你知道的,只有你听话,你才能永远的像现在这般高贵,听话,快来扶我起来。”太后恳求的望着裴然,眼里还带着一丝卑微的希冀。
费儿望着眼前的场景,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太后没有必要在裴然的面前卑微,因为,她的手里永远存着裴然想要的东西,因为她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裴然仰天暴笑,直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复又伸手缓缓的去擦抹眼泪,残忍道,“你现在倒是应该求我饶你一命,怎还这般的嚣张!”
太后唇部微抖,颤抖道,“难道你不怕我将你从皇位上落下来?难道你想做回以前的那个男宠?难道你就真的不知好歹到这个地步?”
裴然目光瞬间阴沉下来,呲牙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太后,你以为你还可以威胁的到今天的我,你以为我还愿意去碰你的手?”
太后目瞪口呆,伸在空气中的手也是颓然的放了下来,低低的看着碧澄澄的地面,苦笑。
此时的太后,竟像是一个无助的弱者一般,让费儿的心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费儿有些接受不了。
太后笑够了,忽的抬头凝向了裴然,凄然笑道,“一切都是你早有计划的,看似你对我恭敬无比,对我顺从无比,其实,你早就想着如何把我打倒,如何看着我权尽的,对不对,对不对?”
正文 188梦中可唤过我?
太后一遍一遍的高声质问,直直的撞上了费儿的心。
“呵呵。”裴然好笑的蹲下身子,手缓缓的向太后的脸颊抚去。
太后面上的怒然和怨悔因为裴然的靠近而渐渐的消失尽,缓缓的她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沉溺,很是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裴然毫不留情的伸回了手,冷冷的望向了太后,仿佛刚刚那般温存的模样,从来就不曾有过一般。
太后并没有感觉到裴然的触碰,恍然睁眼望向裴然,却对上了他冷的无法在冷的目光。
“你耍我?”太后带着不甘的质问裴然。
裴然的无辜的耸了耸肩,抬眸凝向她,复又缓缓的向她的脸颊靠去。
太后现下已然是面无表情了,因为她不知道,这次,他是否还是在耍她罢了。
快要贴近太后的耳轮之时,裴然悄悄的开了口,“你的眼角有很多皱纹!”
说完,他残忍的笑了起来,直接站了起来。
太后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因为他的话语瞬间一片苍白,而眸子里本就还着的一丝波动,竟也是瞬间的禁止住了。
费儿看着太后双目无光的趴在地上,缓缓的靠近裴然,“你怎么如此对她?”
难道他不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难道他是因为被太后压缚的太过紧迫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反抗吗?
“你想要我如何对她?”裴然凝向她,不答反问。
费儿愣住,暗暗着急,却听他放声笑道,“这也算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当初,你央我替湘君报仇。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时间,现下这个时候,也恰是合适的时机。”
“不。”费儿有些无措。
“看来,我们该好好聊聊了。”裴然抿着唇,凝了太后一眼,复又冲殿外大声道,“来人,暂且将太后送回仁寿宫。”
“不,不。”太后不甘的望向了裴然,可终究是被人给带了下去。
费儿忽的想起。太后以前逼她喝断肠散之际,还有她逼着湘君喝清酒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太后永远都是那么霸道,高高在上的模样,而现在,却是一反常态,这其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