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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那副皇上的尊贵强势模样,何时向这般带着软弱。
此时,她怎么也怨不起他来了,毕竟,这也是不能怪他的,要怪,只能怪那个预言的人,要怪只能怪她,如果不是她,湘君和裴然就不会相识,那样,湘君也不会死去。
费儿的心开始愧疚连连,仿佛是一张大手狠狠的拧紧了她的心那般难受。
摇头,她用手揽紧了裴然,絮絮道,“不能怪你,不能怪你,不能怪你。”
裴然抱着费儿的手紧了紧,喷在她发丝间的气息也是有些加重。费儿清楚的感觉到他在颤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多年往事,儿时受欺,此时的屈辱逼迫的裴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眸。
他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殚精竭虑,费劲心机,屈辱难忍,他何时想到当日冷宫中受人欺凌的自己会变成今日万人称臣的一国之君。
而这之后,他背负的更多,他念从冷宫里流落在外的亲妹妹,更对于现下自己的傀儡身份感到屈辱和不甘。
他的一生便只有两个希冀,一便是拼尽所有也要成为齐都真正的王者,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龙椅上,另一个希冀便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妹妹,那个陪着他遭受别人欺凌的亲妹妹!待到了那一天,他定要把让他遭受了这般屈辱的人统统杀尽,包括,太后,裴玑,还有窥视他皇位的所有人。。。。。。统统杀尽,统统杀尽!!
到那时,他再执着妹妹的手,静静的闲看花开与花落,也不知道他的妹妹现在嫁人没有,如果没有,那他定要将她接回宫中,选这世间最好的儿郎,不,最好的儿郎也配不上他的妹妹!
到了那个时候,九泉之下的母妃是不是会死也瞑目了呢?
想到他的母妃,裴然握紧了双拳,他恨他的父皇,他恨这后宫里的所有女人,恨这世间所有的人,却唯独恨不下两人。
一人便是他的妹妹,而另一人便是。。。。。。
裴然缓缓侧过脸去看身侧的费儿,眼眸里隐隐的浮现了一丝恋意,这样的神色,他是从何时开始有的,他早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他掩藏的很好,也从不在她的面前表露过一次。他在没有真正成为王之前,一切,便会像是虚幻的一般,很容易破碎,就正如太后所说,她可让他由冷宫弃孤变成一个君王,同样,也可以让他由一个君王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男宠。
他步步为营,处处小心,便只为了能真正的推到太后,那个时候,他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正文 167早该出来了
。
那个时候,他才有能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女人!
裴然望着她的眼眸,渐渐变成了一片嗜血的颜色,氤氲不定,狂风孟浪,似是随时便要爆发那般。
费儿感觉手上贴在裴然的背脊上,瘦骨嶙峋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疼,她哑着嗓音道,“多吃一点吧,夺权也是要注意身子的。”
裴然顿住了,缓缓放开她来,凝着她的目光风云变幻,让人看不清楚。
这时的他,竟又让她想起了二哥,二哥看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眸色,那样的高深莫测,那样的让人难以捉摸。
可是,费儿却能在裴然的身上感触到一抹在二哥的身上没有的软弱凄然,这样的软弱让她心又泛起了种种疼痛。
她的皇兄,她一定要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真正的帝王之路,他不会孤独,他不会寂寞,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她该离开的时候为止。
裴然的手缓缓的向费儿的脸颊上靠近,带着颤意,他哑着嗓音开口,“如果,你有机会,你会离去吗?”
费儿抬眸,诧异的对上了他眸里一闪而逝的惶恐,哆嗦着唇角,默默的望着他发怔。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她记得,第一次问她的时候,他也是带着惶恐和紧张的情绪,当时,她也是诚恳的告诉过他,她会留下来,永远永远。
只是,他此时,怎么又重复的问这个问题了,这样的敏感和不安全感让他的帝王之威渐渐殆尽。
费儿收回放在他背脊上的手,沉声开口,“你是没有信心了吗?”
因为,他是听别人预言。若能留她在身边,那么,皇位便是可以保住的,现下,他又重复的问着她,是因为他怕她离开吗?
他怕她就这么走了他的君王之路也是会从此中断吗?
还是,他开始对对付将军府的那群野心家丧失了信心。
裴然垂眸,眸光依旧是清冷的投射在她的身上,却是一言不发。
费儿的心有些微微的惊愣,难道是被她给猜中了?
忽的捧住了他的手。她诚恳的望向他,“你怕了吗?裴然你怕了吗?”
他清冷的回道,“你觉得呢?”
费儿摇头。没有一丝喜悦,却是伴着紧张,“你不怕,你要成为真正的王者,你要屹立于太后之上。你要把这些年的屈辱一个一个的洗雪干净,你要把那些所有怀着狼子野心的人,一个一个消灭殆尽,你望了吗?这个时间,还有一个你需要保护的人,她比你刚怕。你应该像小时候冷宫的那段日子里一样,挺起胸膛,做她坚强的后盾。毕竟,她就只有你一个哥哥了。”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想起了冷宫里裴然处处护她的小男子汉模样,想要用这些话来激励他而已。
裴然眸光睁大,嘴唇翕动。看着费儿的眸光也是带上了一层震撼。
费儿暗道自己方才太过激动,竟差点忘了分寸。连忙缓住神色,幽幽道,“皇上忘了,上次在冷宫里,你曾对我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
裴然回神,眸里的震撼之色也是渐渐退下。
“你记性真好。”他似真似假的说道。
费儿呵呵一笑,“从小便是这样的了。”
裴然点头,面上的沉色稍微缓去,凝向了她,“看来,你真真是一个才女,诗词歌赋,药学琴技,可谓样样精通,我后宫里能有你这样的妃子,也正是恰好。”
费儿有些惊诧,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笑了笑,心则是暗暗的道,若是他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他又会如何。
裴然牵起她的手缓缓前行,初春的景色很是清幽,各种花色也是齐齐开放。
嗅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兰花香,费儿脚下有一瞬间的顿住,伸手进怀里,她触了触三哥送她的鹅卵石,心跟着幽幽荡漾。
三哥会等她吗?他会等她吗?
他会不会在得知一切之后怪罪于她,还是他等不到她便早已娶妻纳妾。
费儿有些害怕,假如有一天,当她能出这个皇宫的时候,却早已然是无视人非,人去楼空了。
假如到时候,三哥还在等她,那她定当感恩他的不弃,与他偕行一伴畅游江湖,只是,他那个时候,会和她为敌吗?
毕竟,三哥的义父是夏侯将军,如果夏侯将军想要夺权,那三哥是不是也会帮着夏侯将军,到时候,她该如何是好。
费儿的手微微握紧,裴然察觉,侧脸望她。
“没事。”费儿回他一笑,扬起一脸的欣喜,可是,只有她知这丝欣喜里还伴着一丝苦涩。
如果到了那一天,三哥果真选择他的义父,而与她为敌,那她便当作他弃她了吧。
路越来越接近娇躯,裴然笑,“早该出来了。”
“是啊。”早该出来了,早该带着湘君和九婆婆见面了,一切都只怪她太粗心,湘君在她身边那么久她都是没发觉湘君的身份。
入眼的茅草屋,费儿携手裴然一起往前靠近,初一碰到木门,便发出了一阵吱呀的声音。
“九婆婆,在吗?”费儿唤了一声,冲裴然笑了笑,率先踏步往屋里走去。
裴然跟上她的脚步,放眼四处打量茅草屋内的一切。
“九婆婆。”费儿再次唤了一声,院坝里并未站有一人,正蹙眉,却隐隐约约的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应声。
晃眼间,屋内走出了一个人影,确是九婆婆。
“九婆婆,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费儿兀自的笑着冲她走去。
九婆婆细细的她望了两眼,眸间疑惑,道,“姑娘是?”
费儿笑着走进她,微微揭开面上的面具,笑道,“是我,九婆婆。”
九婆婆眸光一顿,接着便是浓重的喜色,呼道,“费大夫,是你啊,我前些时日听说你不见了,心里还担心的慌,现在可好,总算回来了。”
费儿笑着扶上九婆婆的手,道,“九婆婆,我是来看你的,最近病还犯的厉害吗?有没有哪儿疼?”
九婆婆摇头,眼里满满的感激,眸光一转,方才看到跟在她身旁的裴然,顿时皱眉笑道,“费大夫啊,这莫不是你的夫君?”
费儿正欲摇头,却听裴然的声音传来,“正是,今日随费儿来,也是望着能看望看望九婆婆的。”
九婆婆顿时笑容满面,细细的把裴然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费大夫啊,这个男人仪表堂堂,你们两还真可谓郎才女貌,实在是般配。”
费儿微微转头,有些尴尬的望向裴然,却见裴然笑意盈盈,很是受用的样子。
九婆婆迎了她和裴然进屋,走进走出的给她们端来两杯茶水还有几盘吃食。
她和裴然笑着致谢,拉着九婆婆坐下细聊。
九婆婆一边笑,一边点头,很是赞许裴然的样子。
费儿笑道,“九婆婆,你这是在嘀咕着什么?”
九婆婆笑着望了她一眼,道,“这可不是因为你的夫君,我这越看还真是越满意,只是,当日听闻你的夫君是一个将军,我还以为,他定是一个强壮结实的小伙子,不曾想到是今天这般模样。”
费儿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转首望向裴然,却果真见他连沉了下去,再无方才的笑意。
微一愣神,费儿急忙道,“九婆婆,最近有没有到哪儿去过?”这只是她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而随口乱说的话,却不曾想,九婆婆面上闪过了一丝哀色。
“唉。”微微叹气,九婆婆拍了拍费儿的手,笑意盈盈,“费大夫啊,你也知道,她这身子骨,哪能走的什么长路。”
费儿垂下头,点了点头,“九婆婆,将息好身子就行,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九婆婆连连点头,眼角有些润泽,很是感动的望着她。
费儿笑,又随口和九婆婆闲聊了几句,瞥见一旁的裴然脸黑的可以见底了,她方才起身告别。
出门后,费儿有些气恼的瞪向裴然,道,“你怎么总给人脸色看?”
九婆婆会怎么想?
裴然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她的前面,好像还很是,生气的晚妤口上虽是没说担心香巧之类的,可她是感觉得到,晚妤很担心香巧。
裴然抿了一口茶,抬眸见她依旧站在一旁发愣,开口道,“当真是回了宫就连魂儿都丢了。”
模样。
费儿有些郁闷的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怨懑,方才追了上去。他这后宫再不济也比将军府的府邸好,现今,他虽被太后掌控着,可终究有一日,他会将权利从太后的手上抢过来,而这后宫也终究会是他的!
费儿回神,有些气恼他。
本就是他的错,他倒反来说她。愤愤的向他走去,很不优雅的坐在了他的身旁,她的脸上也是冷冷的。
裴然没有想到她还这般的冷然对他,有些愣神,放下手里的八盏印花茶杯,开口道,“接下来便是对付太后了。”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暗,让费儿一惊。
她转首望他,倒也忘了方才的愤懑,缓缓开口,道,“你想怎么做?”
正文 168对付女人
可不能对夏侯将军那一席人放松界限,毕竟,他们才是那种真正的野心家。
裴然有些诧色的望向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