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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侧着头望着他回道“那要看情况喽。”
“情况?”
“恩,二哥为什么要离开呢?如果,二哥是为了办自己的事而没有时间陪着费儿,那费儿会很支持二哥的,况且,二哥是了解费儿的性子,费儿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就算是一个人费儿也可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费儿实是想不出二哥为何问她如此古怪的问题,便随着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真的吗?”他探寻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费儿,见费儿冲他点了点头,他垂下了眼眸,良久,似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他沉沉道“费儿,二哥想要出人头地,更是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二哥决定去从军。”
“从军?”费儿惊讶道。
“恩,我已经和采兰的阿爹说过了,如果我走了,你就搬到采兰家里和她一起生活,等我有了一番作为,我必回来寻你。”
他满面的严肃,似乎是在给她一个承诺。
费儿定定的迎着他的眸光,她该说些什么呢,她该老老实实的对他说:二哥,其实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我早就不稀罕。不,她暗暗的摇了摇头,她该支持二哥的,因为二哥的动机本就包含着他的志愿,她不能阻止他发展,况且,如果日后二哥成功了,那娘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费儿不愿意二哥去吗?”
二哥询问的嗓音唤回了费儿的思绪,她冲他咧了咧嘴,笑道“不,费儿希望二哥日后有一番作为。”
她本以为,她这样说了,二哥定会很高兴的,可他却沉默了,良久,他才冲她点了点头,那原本有了一点点情绪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木头样。
费儿见他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心里一阵无奈,他还真像一个面瘫呀·····
又过了一段日子,二哥显得越加的忙碌了起来,平日里除了偶尔撞个正面,费儿还真是难得看到他。
想到他就要走了,费儿突然觉得房子突然空空的,心也跟着空空的。往日里,有娘和三哥在的时候,这个屋子里少不了一些笑闹声,可如今,费儿望了望空旷的屋子,此时唯一残存的只是一片冷清。
费儿叹息了一声,举步踏过院坝往大门处走去。墙角处的那簇牡丹盛开的正艳,浓艳的红色牵引住了她的眸光,她顺势便往那低矮的门槛处坐去,而眸光却依旧盯着那簇牡丹。
“好像七年前。”二哥低低的嗓音幽幽的响起在了费儿的头顶上。
费儿抬眸见他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冲他咧嘴点了点头。这个场景还真是熟悉,想起七年前,她曾一个人坐在这门槛前等娘亲,结果却等来了二哥。
“七年后,这簇牡丹开的更艳了。”二哥望着墙角那抹亮色淡淡道。
费儿点了点头,目光触及了那抹牡丹,却怎么看都觉得那簇鲜红比七年前的那簇开的悲伤。
“费儿,我还记得当初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问题?费儿愣了愣神,她似乎问过他是否喜欢牡丹。嘴角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七年就过去了,这七年变得东西还真多,娘走了,三哥也寻不着一个影了,二哥也要离开了,她就要一个人了,心里覆上了满满的悲凉,竟比前世她一个人在**中呆着时还要凄凉。
费儿苦笑,至少,前世的时候,她比现在淡然多了吧,一个人,一旦有了很多自己想要的,那就再也做不到如以往的不喜不悲了。
“现在看来,你还真像那簇牡丹。”二哥幽幽的道,视线停留在了那抹亮红之上。
费儿侧着脸去看他,却不知他的意思。
一阵沉默,终听见他低低道“费儿,我要走了。”
要走了?还真是快,费儿暗道,这屋子终于要走完了,越想越哀,她竟没心思再去看那劳什子牡丹了,起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费儿。”二哥在她身后叫了一声,费儿顿了顿脚步,却委实没有心思再呆下去,她想一个人静静。
“费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她应了他一声,便迈开了步子往屋里走去,眼角不断的流出了一丝丝泪水,费儿一阵苦笑,不是说此生一定要弥补前世所有对自己的亏欠吗?可是,为什么,这七年来流过的泪水却还比前世的还要多很多很多。
正文 18采兰怀孕
阴暗的屋子里,费儿一呆便到了天黑,屋外传来了一阵叫喊,费儿垂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却是和二哥一起去从军的邻里,好一会儿,屋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关门声,费儿心知二哥走了,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为他送别。
纤细的青葱十指,被她紧紧的握了握,复又放了开来,她懊悔自己此刻的悲凉,或许,她不能这么悲观下去。
她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一定会让娘安不下心来,即使她不确定,娘是否还在看着她。
想着娘,她突然想起了二哥屋子里对着的那些医书,前些日子,她还寻思着要多看看医书,那样便可以为娘治病了,没想到,娘还是去了。
费儿定了定神,猛的站了起来,迈步便往二哥的屋子里去走去。
刚跨过门槛,却见采兰依立在院坝里满脸担忧的望着她。
“采兰,你怎么了?”费儿冲笑了笑,还真是不习惯这小妮子这般模样看她。
采兰向她走了过来,见她还笑的出来,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嘟囔道“费儿,你害我担心你了,本来还想着你刚刚成亲,就要独守空房,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呵呵。”费儿一阵好笑,她倒是忘了,貌似,她已经嫁给了二哥,而如今二哥确实已经走了,她还真真的在独守空房呢。
“费儿,”采兰摇了摇她的衣袖,“去我家里住吧,我阿爹阿娘都等着你。”
费儿愣了愣,想起二哥说过的,若是等他走了,便让采兰的阿爹阿娘帮着照顾她,可,她却委实不想离开这屋子,呆了七年了,早就习惯了这里,怎么能说走就走,况且,她自小就认床,到了别人家她是肯定睡不习惯的。
“费儿,走嘛,走嘛。”说着,采兰抓着费儿的衣袖便要往屋外走去。
“采兰,”费儿拽回了被采兰拉住的衣袖,见采兰疑惑的望着她,讪讪的笑道“我,我住不习惯,我,我认床。”
“认床?”采兰的嗓音提到老高,惹的费儿悻悻的点了点头。
“你要真不去,那我可走了哦。”
费儿点了点头,“恩,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话刚说完,采兰就转身离开了,费儿望着她有些恼怒的背影,幽幽的吸了一口气,直到采兰带上了房门,费儿才继续往二哥的屋子里走去。
昏昏暗暗的屋子里一片漆黑,费儿摸索着走到桌边点上了烛火,一片清冷便从那被烛火染上一点旧黄的屋子里溢了出来。
费儿踱至二哥的书桌前,伸手便拽出了那几本被二哥压在书堆下的医书。
“还真旧。”费儿嘟囔道,拿着最上面的一本,纤长的五指略微一动便翻开了陈旧的书页。
书上泛满了备注,想是二哥往日里一定悄悄的研究了很久。费儿顺着那书一页的一页的看了下去,不竟满眼兴奋。
她从不曾知道医术竟是这么有意思,翻着翻着却没有停下来的心思。心里除了一丝欣喜还有着一阵一阵的惋惜,如果,她早点看到这些书,早点把这些书研究个透,早点发现娘的病情,说不定娘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一炷香的功夫,她便已经看完了一本,了解到也是七七八八的,正要去拿另外一本却听屋外响起了声音,费儿一惊,暗道不会是贼吧。
她急忙起身吹掉了桌上的烛火,蹑手蹑脚的往屋门走去,还未跨过门槛,却听院坝里传来了一阵女声,“费儿,你怎么吹灭了烛火,害我看都看不见。”
那声音俨然是刚走不久的采兰,费儿定了定神,依着那门栏便探出头去,果然,在那大院坝里站立着一个拿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女子,月光洒了一片清冷之光,费儿依着月光看到了采兰正望着她浅笑。
一阵哑然,费儿出门便去迎她,“采兰,你怎么又过来了。”
采兰冲她吐了吐舌头,委屈道“你不跟人家走,可人家又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所有就决定从今天起搬来和费儿一起住啦。”
“额。”费儿瞟见了采兰身上堆满的东西,还真像是一座随时可以把她压倒的小山丘,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走吧。”见采兰要变脸了,费儿急忙帮她拿过几样东西。
采兰轻勾着她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便往黑漆漆的屋子里走去。
费儿心里暖暖的,总觉得采兰来了,屋子也没有方才那般冷清了。
转头见采兰正收拾着她那堆东西,费儿笑着打趣道“你还真是搬家的一样。”
采兰不置可否,只是假装狠辣的盯了她一眼。
“呵呵。”费儿一阵轻笑,便跨出房门去为采兰打水。
好一会儿功夫,待两人躺睡在床榻之上时,费儿已是困极,采兰似乎很兴奋,睁着眸子不断的和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直到费儿沉沉入睡,采兰的声音才从她的耳边消失。
晨曦从那破旧的窗栏处挤了进来,费儿的美梦刚做到她学透了那些医术,而娘的病情也有了好转,一阵呕吐声忽然传来清醒了沉睡中的她。
费儿猛的睁开眼眸便看见采兰趴在床沿吐着酸水,眸子一急,早忘了刚才那尚未做完的美梦。
“采兰,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抚了抚采兰的后背,见她吐的没那么厉害了,面上一喜,正要继续询问却听采兰又猛烈的呕吐了起来。
“采兰,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费儿伸出手帕为她擦试嘴角处的晦物,见采兰摆了摆手,心知她难受也不再多说,起身便去为她倒水漱口。
“待会儿我们去书斋里收收定金吧,家里没多少银子了。”费儿凑到床榻前便把水递给了稍微平息下来的采兰。
采兰刚结果杯子,嘴角又冒出了酸水,费儿见她整张脸越发的青了起来,忙道“顺便
去看大夫吧。”
“碰。”杯子应声坠地,惊的费儿娥眉高耸,抬眸怔怔的望着采兰,却注意到了采兰面上闪过的一丝慌忙。
费儿的心猛的一跳,抓住采兰的衣袖便问道“采兰,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屋子里染上了一层诡异,费儿睁大了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好长一会儿,采兰才垂下眼眸否认道“没有,费儿别想多。”
“那你和我去看大夫。”费儿固执道。
“说了不去的,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一番争执,采兰终是拗不过费儿,跟着她去了药铺。
费儿把愣在一旁的采兰推坐在凳上,见大夫走了过来,忙冲大夫微微一笑。
“姑娘,这脸色看起来怎么没有血色。”说着,大夫伸手便抚向了采兰的脉搏
“大夫,严重吗?”费儿请问道,眸光也紧张的望着大夫,见他两眉蹙了蹙,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费儿心头。
“这······。”
大夫一阵迟疑,费儿以为是什么绝症之类的,心跟着跳到了嗓子眼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可是有什么大碍。”
大夫顺了顺长须,复又伸手探向了采兰的手腕,良久,才放了开来。
“姑娘怀孕了。”
大夫淡淡的声音,惊住了费儿,她猝然望向采兰,却见她只是垂眸不语。
正文 19再见宫少
“姑娘,是要安胎药还是落胎药。”
费儿垂眸,缓了缓眼里满满的震惊,也不回大夫,拉上采兰便往外走去。
“费儿,我。”采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