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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虽是困惑,可还是点了点头,走到门前推开了房屋。
昏暗的房屋内,夏侯霖忽的从床榻上倒趴了下来,生生的吓了她一跳。
待她慢慢走近他,才发现他正在沉睡。
费儿抚上了他的脸颊,多日没见,入手的刺感,他一定没有照顾好自己,连腮边的新长出的胡须都没有剃除。
采兰在照顾他也就罢了,她真不敢想象如果采兰都不在他身边,现今的他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夏侯霖的手蠕动了一下,似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凑近一听,依旧是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他的面上带着一丝痛苦,手也开始不停的挣扎,像是进入梦魇了一般。
“怎么了,三哥,你怎么了?”费儿拽住了他挥动着的手,心开始为他担心。
他最近是不是过的不好,他离开将军府的那段日子到底去了哪儿,他。。。。。
她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却是有口难开。
“三哥,我们。。。。。。。”费儿顺着握住他的手,缓缓的趴在了他的胸上,心里涩涩的,有一种堵的慌的感觉。
身边是他的人,脑海里是他那双固执而坚毅的眼睛,想起这些,便让她感到心疼。
“三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可以如何,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她话音刚落,手上被人紧紧的握住,费儿慌忙抬头,便对上了记忆中那双坚毅固执的让她心疼的眼睛。
“费儿,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对不对?”夏侯霖激动的望着她,而他握紧她的那只手还不停的颤抖着。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生生的被他吓了一跳。
待回神之时,她下意识的要收回手来,却被他反手一拉,又给拉了回去。
“你告诉我,我没有做梦,费儿,你快告诉我,我没有做梦。”夏侯霖像是一个小孩儿一般不断的恳求着她。
费儿不敢去望那双能让她陷入其中的眼眸,一言不发。
“费儿。”夏侯霖一把把她揽在了他的怀里,用带着痛意的声音一声声的唤着她。
他口中的一声一声‘费儿’‘费儿’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费儿有些沉溺在其中不愿醒来的感觉了。
闭上了眼睛,她趴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只觉得疲劳不已。
夏侯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絮絮道,“娘说过,要让三哥好好照顾费儿的,三哥不懂事,就这样把费儿给丢了,费儿,原谅三哥好吗?”
费儿的鼻子涩涩的,埋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带着鼻音点头,“恩。”
她知道,他的意思便是。那日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没有听她解释,便由着性子转身而去了。
夏侯霖脸上露出了笑意,继续道,“那费儿,你去了哪儿,三哥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费儿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诺诺的问他,“傻三哥。你去了哪儿找我?”
“我数数。”夏侯霖一本正经的道,“开始便是整个齐都的找,后来便是找了凤栖镇。甚至还找了。。。。。。”
费儿抬起头,从他的怀抱里退离开去,“找了哪儿?”
夏侯霖的眸中有些不好意思,低低的道,“兰花谷。”
“兰花谷?”她有些不可思议。没曾想到,他竟是那儿都去了。
费儿的心里更是怅然,此时,她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总是傻的让她心疼,试问,她又如何能放得下他。如何啊?
“恩,费儿说喜欢兰花谷,我便跑了去。谁知,半路给义父抓了回来。”夏侯霖傻傻的笑了起来。
她有些怔然,他竟还记得兰花谷。
只是听着兰花谷这么词,她便会想到,她早已破碎的梦想。
呵!如果。没有成婚之日的转折,她和夏侯霖是不是早应该在兰花谷中过上与子偕老的生活了?
她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怨气。可却是没地方发。
她能怪谁,新婚之日虽然二哥也有些错,可是是夏侯霖有错在先的啊,是他先和采兰发生了那样的事的,是他!
费儿撇开脸,压下了心中的痛苦,淡淡的道,“凤栖镇还好吧?”
“恩,早些年发生了洪灾,现在,大部分的建筑都在恢复当中,当地的居民也是挨着挨着的往回搬了去。”夏侯霖的面色有些沉。
她点头,这样便好,以后,有空了,也可以回去看看娘了。
想到娘,她开口道,“三哥,你去看过娘没有?”
夏侯霖垂下了头,面上闪过一丝愧疚,“恩,去了,娘的坟上长满了草,不过,我已经给修理干净了。”
“那便好,那便好。”脑间忽的又浮现了娘淳朴的笑容和那双带着茧子的大手。
“费儿,那天,那天,你和二哥。。。。。”夏侯霖吞吞吐吐。
费儿不想去提那伤心事,直接道,“我和二哥什么事也没有,你也别多想,照顾好采兰便好。”
“不,不,费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何还要去照顾别的女人!”夏侯霖有些恼怒了。
费儿听着他带着质问的口气,想要把那日在窗外看到的一切说出来的,只是,话到口边,又被她噎了回去。
罢了,罢了,此时再问又有何意思啊,一切,不过是过眼浮云罢了,放到现在,和她,又有和关系。
挣开了他拉着她的手,她直直的向屋外走去。
“费儿,别走,别走!”
身后是夏侯霖一声一声的呼唤,她似乎听到了他追上来的脚步声,连忙对朱熔道,“快,快带我走!”
她的目的便是引开夏侯霖和夏侯桀,若是被夏侯霖追上,她又如何能达到目标。
朱熔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抱着费儿便往将军府外纵去。
“来者何人!”身后传来了夏侯桀的厉呵声。
费儿转首向后望去,果然,只见夏侯桀也跟了上来。
她抿了抿唇,这倒正合了她的意,正好,她便是要分别引夏侯桀,夏侯霖出来的,现下,倒少了一些麻烦。
只是,在对上了身后夏侯霖溢满了血色的眼眸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后悔。
她的三哥,如果最后知道,她这次回来,便只是为了搅他们的局,他会如何想?
是会恨她呢,还是一言不发,依旧是想要给她所有。
其实,按照她对他的理解,他应该会傻到一如既往的随她吧。
这便是她的三哥,让人心疼的三哥!
正文 161缠人
朱熔将费儿抱进了一个茶楼的雅间里,夏侯霖和夏侯桀都同时跟了过来。
想及他的血楼杀手身份,费儿对朱熔道,“你先走吧。”
朱熔沉下了脸,“你确定?”
“恩。”她很是坚决,毕竟他已经帮了她这么多了,她不想让夏侯霖和夏侯桀识出他的身份来。
关于其他,她没心搭理。
即便是朱熔曾经刺杀过夏侯霖,即便是朱熔的身份是血楼的杀手无夜,她也不愿意去插手他们的事情。
“那好吧。”声未落,朱熔早已闪身从她面前消失。
费儿暗叹他的武艺之高,夏侯霖和夏侯桀已然到了她的跟前。
“费儿,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夏侯霖伸出铁拳,禁锢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一阵被箍断了似的痛感,让费儿皱紧了眉眼。
夏侯桀扯过夏侯霖的手,厉声呵斥,“老三,你这是做甚?”
费儿手上得了空闲,立马飞快的甩了甩被夏侯霖箍痛地地方,埋怨道,“那么用力,三哥,我这不是停下来了吗?”
为今之际,便是缠住夏侯霖和夏侯桀,过了明日便好,过了明日一切局势都定了,她也可以回宫了。
夏侯霖被夏侯桀那么一扯,本就对夏侯桀有着怒火,可是听费儿此时这个怨气,便是有些后悔,挤着笑脸,赔礼道,“好费儿,你知道,三哥是因为担心你,你知道三哥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所以,才会这样的。”
费儿摆摆手。不在意的眨了眨眼睛,笑道,“三哥,你有补救的方法。”
夏侯霖听了,眸间滑过喜色,腆着脸笑道,“什么方法,费儿,你快说来听听,三哥定是竭尽全力为你去做。”
费儿意味深长的冲夏侯霖抛了一个媚眼。指着茶楼大厅外的一个桌案,道,“我要喝茶。三哥,请我喝茶。”
夏侯霖的脸色微红,拍手道,“那好办,我这去就点最好的茶水来。”
费儿笑望着夏侯霖出门呼唤小二。心中竟有一种正在筹划阴谋的犯罪感。
虽然,她一直都不想和夏侯霖以及夏侯桀对立的,可是,在面对着皇兄的生死存亡之际,他也是顾不了那么多的!
“你为什么不揭开面具?”夏侯桀的视线从正招呼着小二的夏侯霖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那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淡淡的。竟又让她想到了他禁锢她的那段日子逼她喝药的场景。
她想着既然也是到了这种情形了,倒不如让揭开了面具来,大家当着好好说说。反正,依据二哥那样的天性,若是,如今,她不将面上的面具给弄开来。她想,二哥应该定时不那般的相信她了的吧!
她咬了咬牙。伸手拉下面上的银色面具,顺手便仍在了他的面前。
只听一阵巨响,却是不见夏侯桀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夏侯桀很是沉默的望着费儿,他的眼神是平静无比的,就和方才费儿将面上的面具给揭了下来之时那般的平静。
可就是夏侯桀这般平静的面色,反倒是让费儿更加的不安了。
如果是要面对夏侯霖,那到不会让人担心,只是,这问题若是牵扯到了夏侯桀,便成了一个大问题了。
试问,她和夏侯桀相处了这么久,她都不曾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她便被他的木头样或是后来的温润样笼罩着,从未走近过他的真实心态。
他对她而言,便如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一般让人难以看透。
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就凭着他这几年来运筹帷幄,以神算和谋略扬名,她便不敢和他斗心机。
“费儿,我已经点了一杯阳春白雪,一杯农井,一杯上好的铁观音,待会儿,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夏侯霖带着满脸的宠溺走了过来。
费儿被他脸上的笑意怔住,竟又再次忘了反应。
这样的笑,是多么容易牵引到她的心,只是,在想到一些事情后,她便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能沦陷,千万不能沦陷。
“老三,有些事情,也是该谈谈对时候了。”夏侯桀忽然开口。
这些时日,他就是盘算着要找个时候要和他们好些的说说的,毕竟,在洞房之夜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现在,他是万万的不愿意将费儿就此的嫁给夏侯霖的。
即便,他和她之间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不论是为公为私,她都是不允许费儿如此便和夏侯霖在一起了的!
她的心顿时一沉,难道,夏侯霖是想说洞房那夜的事情?
夏侯霖的脸沉了沉,双眸望向桌面,拒绝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费儿也是不想聊那些事情,忙笑着对夏侯桀道,“是啊,是啊,桌上不谈正事。”
“我要说的是家事,有关我们三个的事!”夏侯桀强调。
“家事啊。”费儿有些无措了,不知道该如何转开话题。
“客官,你们的茶。”小二端着茶水进来,一杯,一杯的放落在他们面前。
费儿笑盈盈的望向小二,那眼神,还带着些许的感激。
幸好小二及时赶到,那这尴尬的局面还不知道要磨她多久。
径直把铁观音推到夏侯桀面前,把农井推到夏侯霖跟前,复又把阳春白雪拉到自己的面前,笑道,“品茶的时候,便要无事可想,这才可以品出茶水的味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