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虽不懂那诗的内容,但能让韩真璟也为之赞叹,想必的确写得很好。
我看着城下的军旗,上面写着大大的“鸩”,我想,若是她知道此次讨伐的是四皇子,而非大皇子,或许她就不会选择自杀。她死之前,也该是想见到四皇子最后一面。
我问他:“你怎么不以自己名号来讨伐韩真骞。”
韩真璟走到宫外,看着茫茫的皇城道:“四皇子已死,大皇子还活着。”
末了,看着江山万里道:“何况,大哥在历史上的冤屈,还是由这个被他救下的我来洗刷。”
四皇子,彻底从史书上十年前宫变之后,完全消失。
——分割线——
从华清宫出来,韩真璟便被底下的人唤去处理其他的事情。我一个人在后花园里走着,对面的一个女子也同样在园子里走来。
我俩就那样对望着,我原本有笑一个作为招呼便转身离去的想法,她却先走过来。
“孟姑娘……”态度温和友善,可我十分讨厌。
我点头,以同样讨厌的态度回应,“常小姐。”
“你为何也会来这华清宫?”
这也是我想问的话,我道:“曾经相伴过。”
她显然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仍是笑笑,“总觉得李诗像一个神话,这一个红颜祸水,或许有着比别人更为心酸的过去,就想在这走走,感受她曾经的一切。”
“你发现什么了吗?”
她指着那边李诗的寝殿,“看,像不像一只即将起飞的凤凰。”
我回头,第一次,的确,寝殿两边都是两排整齐的红海棠,陪着那座奢华的宫殿,就像扇着翅膀的凤凰。
“她或许想飞,离开这皇宫也不一定。”
“你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子。”
“就当是孟姑娘对我的夸奖。”
“我的确是在夸奖。”顿了顿,“这不更加说明,当了凤凰,不一定就是所有女子像要的生活,至少她失去了自由。”
她一愣,随即笑开,“这我倒没想过。”
沉默。我们已经没有话题可维持。
“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我正想走开,她叫住我:“孟姑娘。”
“怎么了?”
她走到我面前,低头犹豫片刻,抬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想了想,“好。”
我们找了个靠池边的石凳子坐下,我没看她,她也没看我,大家默契地看着池里的鲤鱼。
她跟我聊起了从前,从前她和小哥,不是如今的常将军,而是当初作为替身死去的少年,韩真璟,韩起晗在一块儿的种种。
说了很多很多令人羡慕的过往,我道:“我想我们应该是聊天,而不是我在听故事吧。”
我明白她想暗示什么,暗示她与韩真璟的关系有多亲密,又暗示了韩真璟的命是她小哥,也便是他们常家换来的。
但她装作一副只是单纯叙述往事的样子,纯粹找人倾诉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只是忽然有些伤感。”
“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没想到我问得如此直接,她在少顷的伤感中恢复了最开始见到她时的爽快。
“你爱璟大哥吗?”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吗?”
“我只是想问问。”
“我爱。”
她的眼里闪动着从没有过的惊慌。
“那你觉得璟大哥爱你吗?”
“爱。”如果说刚才是惊慌,那么现在便是失措。
“那你觉得璟大哥还会爱其他人吗?”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问我作甚?”
“若是我告诉你,璟大哥也爱着我……”
“抱歉,我不懂你是哪来的自信。”
她脸色终于有些不好看,扭头看向我,激动地说道,“我与他自小相识。”
“那他对你的感情可能更像对公主的感情。”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我明白了,我与你无话可说。抱歉,打扰孟姑娘了。”
她很快走掉,像是逃离灾难一般不愿意见到我。
我说话好像有点恶毒了,罢了,罢了,我不恶毒,被恶毒的人就是我了。
在死亡面前,我都可以摒弃,如今在情敌面前,我更加会毫不留情。
只不懂这一场斗争,我能坚持多久。
110 我们是有过婚约的
战后,韩真璟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可以说比打仗的时候更为繁重。毕竟,一个新朝代即将诞生,并由他掌管。
他在我出宫前跟我说:“等我办完所有的事情。”
我答应了。除了答应我还能干啥,是吧,总不能屁颠屁颠跟去吧。
这无疑是不能放松的一段时日,我也不例外,回到了飞来阁,诸多事情要忙,累得跟头牛似的。
举国上下都处于一种打了鸡血的状态。
旧的朝代灭亡了,新的时代即将来临。顾国的确发兵攻打南国,与欲赶来皇城支援的齐梁大军之战,两败俱伤,齐梁将军也死于战争中,剩下的士兵没了主人,更或者说,原本就是没得选择的跟随韩真骞,如今有机会了,皆选择投降于大皇子。
飞来阁更是座无虚位,无论是哪一个版块的雅间,都坐满了人,当然,都是闲人,真正的百姓,那都是忙自家活儿去了。
“以后更有得忙了。”小李小瓜在阁里忙上忙下,忙得是晕头转向,语无伦次。
陆陆续续有故人来飞来阁拜访我,就譬如韩起晗这妞儿,定然是不会忘了我这呆子。不同的是,她身边跟着个情郎,沈耳。
沈耳的到来,使得飞来阁的所有客人都震惊了。
“这,这飞来阁阁主莫非……莫非……”
莫非什么,他们也没说完,但大家都大概猜出了什么端倪。
只是他们不知道旁边的那位朝气蓬勃的少女是何人,竟然让沈耳跟在其身后。
“呆子~”
一声故意捏着鼻子形成小猫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此时我正仰躺在睡榻上,舒适地补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向是我对韩起晗的认识。听着这声音,我果断选择忽视。
“呆子,在宫中可无聊死我了!你得进去陪我!”
没听到,继续睡,否则不知还有何事情要忙,我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
“呆子,你在吗。”房门被人扣指敲了三下。
我神经性地答了句:“不在。”
“不在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
我忍不住了,从睡榻上一跃而起,狠狠地摔下自己的靠枕,“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男一女走进来,韩起晗好奇地把闺房打量了一边,最后视线停留在睡榻前的我身上。
“诶?呆子,你竟然在!”
敢情刚才你就不是在演戏是吧,我真是高估你的智商了,我的大小姐。
“哈哈。”一旁的沈耳笑得合不拢嘴,哎,家有笨妻,以后沈耳的日子可谓天天欢喜了。
这沈耳也是,就没个背叛韩真骞的内疚吗,此刻笑得那么开心又算哪门子的事情啊?还真是高估了他的忠心。
“听说秦呆子最近混得风生水起,看这阁楼,装修得倒是不错,就是比贾家差了些,而且这规模也太小了,能住几个人?”
这,这声音……
莫非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爹,你听到没?”
“美丽啊,这是阁楼,不是府邸。”
今儿个是过年了还是中秋节,还是鬼界?
大鬼小鬼一起来相聚?
奇怪了!
还没容我有反应,韩起晗倒先有了反应,转身跑向房外,与走上楼梯来的贾老爷、波霸撞个正着:“母牛,竟然敢来飞来阁!”
波霸这回总算知道韩起晗的身份,自然不敢像当初那么嚣张,只是躲在贾老爷身后瞪着韩起晗。
韩起晗扬起下巴,“我说你,怎么见着本公主都不会行礼?”
“你……”波霸气愤地指着韩起晗,最终只得碍于身份悬殊悻悻地欠了欠身子,“公主贵安。”
韩起晗飘飘然地点头,“免礼罢。”
我的视线在这几人身上瞟了瞟,韩起晗马上说道:“呆子你是等大哥吧,大哥还有些事,跟子衿一块儿……”
似是想到了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简直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般,还是沈耳帮忙回答:“是常将军找殿下有些事,因此殿下在将军府。”
韩起晗同意地不住点头,可我看到她偷偷舒了口气。
这傻妞,比我还敏感。
“秦呆子,你这是在作什么?”韩起晗好奇地凑身到桌案前,伸出两跟玉指,夹起其中几张卡牌,“秦呆子,这上面扭扭曲曲的像个蒜头一样的什么东西。”
画工再一次遭到无力的贬低,我忍着hp不断下降的无力答道:“我近日忽然觉得无聊,也就想着弄些桌牌玩玩……”
话没说完,早就看到韩起晗眼里明亮的星星,我只得认命地接下去道:“当然,公主,我可以教你玩这新鲜玩意儿。”
“好啊,呆子,这叫什么游戏?”
“三国杀。”
话才出口,在场的人都如同当初韩真骞听到这个名词时,统一的压抑。
我不得不尴尬解释,“这只是一个游戏,与如今的三国全无关系,当然,若是想从游戏中学到些什么,也不是不可。”
沈耳最先打破氛围,挑起几张牌,平整地掰开。
“貂蝉?甄姬?孙尚香?”
我作揖,热烈庆祝了沈耳,手中竟全拿着美女的武将牌,可见得他桃花运肯定不赖,只是那些个桃花定然是会被捏碎的。
“貂蝉,技能,离间,闭月。”
韩起晗也念起来:“郭嘉,陆逊,黄盖,黄盖的技能苦肉。”
“黄月英,陆逊,司马懿。”波霸也忍住拿起三张在手,缓缓念道。
我其实还没完工,只做了大概二十来张的武将牌,人物大概就是刘备孙权曹操张角,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貂蝉吕布董卓……
基础牌倒是做好了,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也证明我这飞来阁阁主与其他职工相比相当悠闲。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这里的三国又是如何?但各国君王终少不了一个鸿鹄大志,即一统天下。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若是三国其中两国是女帝,这皇帝左拥右抱似乎也能平分天下,还能偶尔搞些联谊,联络联络感情。
“如何个玩法?”
韩起晗抛开三国这个敏感的词汇,早已跃跃欲试,拿着牌都舍不得放手,期待地看我。
我道:“如今这里的武将还少,可还是可以试玩,人不多,五人也可以了……”
数了数在场的人数,刚好合适,贾老爷赶紧摆手,“老夫老了,可玩不了这么复杂的游戏,所谓的规则老夫都还未曾弄懂。”
“爹,我都玩了,你也加入嘛。”波霸嘟着嘴,红艳艳的嘴唇晶莹透亮,看得我心惊肉跳的撒娇方式无人能敌。沈耳更是僵住了,微微把头偏开,又不敢太过明显声张。
接着我简单叙述了一下规则,然后最终决定以五人场来玩。由于在场总共也就四个人,韩起晗扫了一圈,赶紧跑到门口大喊:“小瓜,小李!”
久久没人应,想来正忙得不可开交,压根没听见。流止也被暂时召回宫中待命,更不可能找他。
沈耳笑道:“想来今日是领略不了这三国杀了。”
“是何东西?”
房外又传出一个声音。
我看着出现在房门外的来人,欢喜地想招呼他一起,却在看到他身后的人后失落地忍住了。
两人同行出来的么,我讪笑着。
韩真璟进来,视线先是在我身上扫了一眼,正欲说话,韩起晗丢下手中的牌,冲向她可亲的大哥,“大哥,子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们玩的这个鬼游戏五缺一。”
他看向桌案上的纸牌,眼里大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