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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府邸十分豪华,庞大,跟之前去过的将军府差不多,门口也是两个大大的石狮子,仿佛专门迎接我这人质的到来。
他将我搂下马,然后问道:“你只要乖乖地待着,哪也不跑,我便给你在府上自由走动。”
“若不是呢?”我冷笑。
“那我只好将你关在我的房内,哪也走不动。”
哼,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第一个。
他看着我明摆着的表情,笑了笑,替我解开穴道,兀自将我拉进府内。
府内一路上碰到的丫鬟仆人们纷纷“大人,大人”地叫个不停,就好像小鸟见了妈叼着虫子回来一般,聒噪至极。
将我搁在他那件雅致芬香的房间内后,他只道了一句:“我今晚不会回来,明日会再来看你。”
我x,感情我是他妻子一般,跟我解释这种作甚,说得我多希望他来宠幸自己,他永远不要来这房间最好。
“你最好别再来。”
他不恼怒,可能习惯了我的冷言冷语,只是一笑置之,翩然走了出去,照顾好她。
“是,大人。”门外两名丫环关上了门。
架子还挺大的,从一只狐狸变成了狐狸头!
云风轻将我抓来,无非是为了挽救顾国的局面,以我威胁到韩真璟。可韩真璟是什么人,一国与一人,孰轻孰重他岂会不知。
在顾国云府的日子,有了作为宰相的甄无缺关照,我并没有如同其他人质一样,丢在大牢或者关押在某个阴暗密室里。我的衣食住行有人照顾,比起在飞来阁的生活,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两日他来,我还会冷嘲热讽,后来觉得气人伤几,也就懒得嘲讽。
之后他来看我,我也跟他如同一个老故友,说话礼貌含蓄,丝毫不带着任何敌意。
今日我还在津津有味吃着早点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敢进这间房来的,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我,就是他。
他坐下,在我旁边看着,“好吃吗?”
“好吃。”我吞下口中的糕点,“不过比飞来阁的差一点。”
怎么有种自推自销的错觉啊,就没差补充一句,你有空一定要去飞来阁尝尝那推出的美食。
他笑道:“你对韩真璟就如此没有自信。”
我停下准备吃第二块的动作,也笑道:“我就是因为对他有自信才会这么想得开。韩真璟,他不会放弃即将到手的江山,任何理由都不会。”
那个理由也包括我。
他的笑依旧妩媚,只是多了些困倦。脸也清瘦许多,想来是最近顾国的国事也够他呛的。
“那让你一辈子在这吃可好?”
“我不想。”
他将我身前的盘子挪到他自己面前,见我终于肯抬头看他,这才欣然笑道:“你在我府上,不想也得想,即使我想娶你,你也依旧不能拒绝。”
“你是抖m还是什么?”管他听不听得懂,我依旧说道,“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他本还明媚的眼眸暗下来,却仍是温和地笑着。
“我说了,无论你想不想,都得接受。”
“我现在忽然觉得,这里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精神病院。”
我讽刺完,将他面前的糕点又移过来,没移动至一半,手就被拉过,接着腰被他狠狠扣住。
“告诉我,你想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对吧?”
云风轻面带嘲笑的意味,以为这样会让我告诉他想要的答案。
我懒得挣脱,轻笑如风,“对,我就是看上他的身份怎么了?云风轻,有本事你让我看上你这宰相大人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是顾国的皇帝,我也一样不会爱上你!即使你是南国的四皇子,我也不会爱上你,即使他不是皇子,即使他只是一名真正的刺客,无论什么身份,我都会看上他!”
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可以形容,若是他想杀一个人,以这种姿态去杀,敌人不战先怕了。
这都是他逼我的,逼我说出最老实的心里话!
“呆子。”他逐渐松开扣住我腰间的手,“这样就好,我倒还怕你轻易移情别恋,那倒还真不是值得我爱的女人。”
我不在作声。这种人已经有病,说不通。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外面的丫鬟提出。”他起身走了出去,“照顾好她。”
“是,大人。”南国那边的消息一点不能传入我的耳中,如今韩真璟在做什么,我一概不晓得。
但是,应该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即将攻破最后的城门拿下韩真骞了吧。
顾国的计划,是已经完成不了了,只要这一举没有重创韩真璟的军队,那么待以后,顾国更是没办法拿下南国。
云风轻的脾气也越来越急躁,偶尔听到门外丫鬟被责骂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是在急躁什么,但是他急躁也没用,事情已成定局,他着急已经无济于事。
但是他在我面前,依旧会风骚地笑着,风骚地说话,我知道他只是在掩饰,掩饰他的失败,他的害怕。
但随之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他或许并不想辅佐如今的这个皇帝,只是,这是他作为云家后人的职责。
隔了一日没来,今日他回来,沉重的脸看到我的一刻,又扯出狐狸独有的笑容。
“带你去个地方。”
不懂他究竟想卖什么管关子,但现在我受制于他,基本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当然,除了那种事之外。
不过,他也从未要求过我服伺他这种事。
我不禁又怀疑了,我果然是没有诱惑力的一个女人。
他将我抱上马背,门口的士兵说道:“大人,皇上……”
他一跃骑上马背,搂着我,“谁再跟我提起一个字,我立马剪断他的舌头!”
在马背上的我颤了颤,马儿已经奔跑起来。
一路上,我都静静地,没说上一句话。
“怎么今日如此安静。”他富有磁性而又魅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想起。
我白了他一眼,“你方才说了,谁要跟你说上一句话,舌头可是会掉的。”
他笑道,“呵呵,我可没说是你。”
“我也是人,我也有舌头。”
“好,好,我说不过你。”
想说得过我,我身上的优点除了嘴皮子厉害,倒还真不多了!
“为何不骑马车,我不习惯骑马。”我不禁抱怨,而且马儿颠簸太厉害,我准又要晕了。
“在马车上,就感受不到这种滋味了。”他低头看着我笑道,“若是你不怕我在马车上对你做出什么事的话。”
还滋味!体味还差不多,我鼻子中净是他身上的狐狸骚味!
“现在也没见得你没对我做出什么事吧。”我又白了他一眼,我的腰还被他紧紧扣着。
马儿越过了城门,穿过了一片农田,在这林间小陌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一处所谓人间仙境的地方。
桃李满林,桃李深处,便是一间规模不大的阁楼,阁楼后是一个大庭院,栽满了奇花异卉。
阁楼前不远处有一片池塘,池塘内一朵朵睡莲浮着,而更加远的地方,传来了山涧小溪的流水声。
此景只应天上有,却是怎么被他找到的。
看着我睁大的双眼,他抱我下去。
“走,过去看看吧。”
说完,便先一步走到我前面,推开阁楼门走进去,不一会儿拿出两根钓鱼竿,“池塘里的鱼应该很肥美。要不要比比,谁能先钓上鱼?”
他的语气全是挑衅,我夺过一根钓鱼竿,“到时候输了,可别崇拜我。”
不知为何,看到这里的风景,就把对他的排斥变得更少了。因此夺过钓鱼杆后,才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拿着钓鱼竿带着我走到池塘边。
“小时候,我跟父亲就喜欢在河边钓鱼。”
“就在这?”我配合地问道。
“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然,现在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便是你。”
你是想说我很荣幸吗?我暗念。
他很快将手里的鱼饵勾上,看到我还在那胡乱的弄着,叹了口气,将我的鱼线拿过去,替我将鱼饵勾好。
“倒让我看看连鱼饵都不会弄的你,怎么赢过我。”
说罢,将带着浮筒的鱼线抛向池塘。为了被他小瞧,我也装模作样地将鱼线抛向远处。
等待鱼儿上钩是个需要耐心的过程,我也就顺便解惑,“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建一座阁楼,但是却没有住进来?”
“若是你愿意,我就搬过来同你一起住在这儿。”他说得极其自然,侧头看了我一眼,抛给我一个媚眼。
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是南国的子民。”
“你不是。”他嘴角轻扬,“你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国家的子民,你不属于这里。”
“你……”
他怎么会知道?我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答道:“猜的。”
“你是在宣扬神话。”
“若你不是神话,我就不会爱上你。”
一句话使气氛沉寂。
他手上那根钓鱼杆的浮筒沉了沉,他却忘了收回鱼线。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水面上,目光紧锁着我。
“对不起,我对你态度的改变也仅仅因为我如今是你的人质,并不表示我就接纳了你。”我往远离他的地方挪开两步。
“没关系,若是韩真璟死了,等你多少年都可以。”
“你才死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讨厌将死这个字与韩真璟联系起来。
最终,那一个下午我们谁都没有钓上来一条鱼,然后我取笑了他一番,还说池塘鱼多,挺多的,至少我手指头加脚指头数不过来。
我承认,云风轻带我来的这个人间仙境让我有过一丝的感动。但也仅仅是一丝,我对他,除了改观一点印象,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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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浑浑噩噩过了两日。
云风轻从开始进门就一直在听我抚琴,自顾自地喝着茶,半晌没说上一句话。
修长的手指在白玉杯翻转,饮了一口,便也没再饮,不知是听我的琴声过于专注,还是有何心事。
我犹自谈弹着,他不说,我更不愿意说话,心已经极度空洞,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任何外界的东西对它都毫无干扰。
“看来是我看错他了,他的军队已经准备攻打最后的一个防线。他不会来了……”
我抚着古琴的手没停,只是弹错了两个音节。
“我本该很失落,但是他不来,我反而很高兴。”
高兴他的国家浪费这一次可以灭掉南国的机会么,他特意将这个消息说给我听,只不过浪费口舌。
他起身,弹了弹方才饮茶之时,不小心溅落的两滴水珠,朝房门外走去,回头道,“呆子,待这次顾国发兵回来,你就嫁给我如何?”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打开房门走出去,逆着阳光,一头妖媚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周身一阵光晕,衬得那道修长的背影有些寂寥。
他不愿面对我的答案,因为无论如何,我的答案都必然是否定的。
我弹着弹着,忽然扑在琴上,琴弦因我的力发出不规则而难听的旋律,然后归于沉寂。
我明明说过,我看得开,韩真璟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拿下南国的机会。可如今我的失落算怎么一回事,趴在琴弦上,像掉了魂魄一般,迟迟抬不起头。
我最终输给了自己的自信啊。
日子又死水一般的过了一天,我早就开始预谋的逃脱,就要在今晚进行。
桌上是我亲手做的佳肴,云风轻没有回来,我问门外守着的丫鬟:“你们的主子何时会回来?”
“奴婢不知道,大人最近都公事繁忙,回来都不定时。”
又在房中坐了一刻钟,看着桌上的菜一点点变凉,我起身,打开房门。
“姑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