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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真帝是在三十多年前,在与顾国的边境之战中,偶然遇见,并一见倾心。
只是,后来由于与顾国的战争还未结束,文真帝被急急召回朝,那一去便是八年。
八年后,文真帝才重新找到卫原原并娶她为妃。
“我不能参与你的过去,但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比如,十年前宫变之前之后的种种,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是痛是喜是悲,我通通想了解。
我要认识一个完整的韩真璟,而不是他人生的碎片。
他搂过我的肩,轻轻应了声,“好。”顿了顿,接着道:“母妃并不想嫁给父皇,那时候父皇已经在宫中娶了李容的胞妹李翾,以及如今的太后。”
李翾在宫变之后已经被韩真骞扣以罪名诛杀掉。
“那为何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你父皇?”
“师傅说母妃是听到父皇病危的消息入宫见父皇,却永远被禁锢在了皇宫。”
“你师傅?”
“宫变后便是他救了我,开始指导我习武。母妃是被人毒死的,下毒者便是李翾。”
他的眼装满了沉痛,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珍爱的母亲死在宫中。
大皇子可以说是为他的母后赎罪吗?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存在着兄弟之情,大皇子最后才会选择牺牲自己而解救韩真璟。
宫变之后韩真璟带着五公主四处躲藏逃亡,被他如今的师傅救下,在山谷里隐匿了近一年,终于找到当年受过曦和妃卫鸢救命之恩的贾老爷,托他帮忙照顾五公主并隐藏身份。
没了牵挂,韩真璟开始接受师傅给的魔鬼训练,将武艺提升到了如今手刃敌人无数的境地。
习武期间,韩真璟每间隔一年会到贾府探望五公主,直到前两年,铁皮冰箱就着贾家公子病逝的机缘,开始以贾公子身份待在贾府。同时将贾府的丫环进行调换,小李小瓜便是来自山谷里的弟子。
可以说这么一个工程,若是没他那神秘的师傅,还真办不成。
韩真璟的师傅为何要如此帮助他?一个不得不出现的念头闪过,卫鸢的父亲是个江湖高人,是否就是韩真璟的师傅?
韩真璟跟着师傅,而五公主跟着贾老爷。两人虽同是经历惨变,但终究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一个以命要求自己,一个受尽保护,两人性格天差地别。
情上心头,我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正想靠在他怀里,身后忽然有人叫唤:“呆子!”我俩同时转头,发现了带着猫头假面的少女,听声音应该是贾馨怡,不,应该说是韩起晗。
旁边站着的常子衿与常有德,两兄妹的脸上有些诧异,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辨不太清神色。
韩起晗又发现我旁边的韩真璟,猫头假面内的大眼眨着,“大哥!叫你出来你说有事,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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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浮想联翩的节操
韩起晗又发现我旁边的韩真璟,猫头假面内的大眼眨着,“大哥!叫你出来你说有事,原来在这~”
带着动物面具的贾馨怡已经凑上来,小声地在我旁边长‘哦’了一声,而我和韩真璟也已经起身。
没理睬韩起晗半带调侃的意味,我的视线落在身后的两人身上。
常子衿很快就带起一个笑容,缓慢走过来道:“璟大哥,我正好跟大哥说要不要买些这里的美食带回去给你尝尝,没想到竟在这碰到你。”
“常小姐。”在她看向我时,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尽管我百般不乐意。
她看着我的脸略略思索片刻,小呼:“你是璟大哥那日带在身后的随从!难怪我总觉得眼熟。”
是的,就是那日你想拿我当随从被拒绝的那个人。我暗想,轻轻点头。
韩真璟介绍:“她便是飞来阁的阁主。”
闻言,常子衿有些诧异,赞叹:“想不到你竟是最近皇城内闹得风生水起的飞来阁阁主,真是幸会幸好。”
想不到飞来阁在皇城已经是风声水起了,看来果然早些叫小李小瓜她们做好准备是不错的选择。
我扯出一抹该有的笑容,“幸会。”
尴尬,真的是十分尴尬,我的心里可谓是十分的矛盾,既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韩真璟的关系,又不想让常家知道。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韩真璟的天下可以说要靠常家打下。
“你也是在这巧遇璟大哥的么?”她看我的眼神平静友善,可我的心却猛然一跳,眼角瞥见常有德那双凌厉的眼,在韩真璟打算开口之时,我说道:“恩,今夜偶然出来散心,没想到与公子有缘在此遇见。”
韩真璟的眸色沉了些。
“小晗从方才就一直遗憾着没能跟璟大哥一块儿出来游玩,这会儿也算是合适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去游玩,如何?”她盛情的作出邀请,可我不觉得她真心乐意我跟着。
韩起晗高兴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啊,好啊,好久没跟呆子一块玩了。”
常有德却摇头:“子衿,阁主贵人事多,怎可打扰人家。”一番话说得是十分照顾我的感受,可我却听得出,言外之意,是亲切地警告我不要打扰。
常子衿嗔怪道:“哥,这大晚上的还能有何事要办。对了,还不知道阁主尊姓大名。”
“孟岚。”
“孟姑娘,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吧,你也初来皇城吧,很多地方还不熟悉……”
我也没看韩真璟,只是摇头:“不了,多谢常小姐的好意,今晚我约了人在这儿见面,他应该也快到了。”
“这样啊。”她有些失落,转而笑道,“那下次一定要一起出来逛一逛这皇城,到时我做东道主。”
我觉得我们永远不会有一起逛的一天可我还是违心地答应了:“恩,一定。”
韩起晗有些不乐意了,嘟着嘴:“呆子,我们可以等到你那友人一块来,然后在一起嘛。”这个少女虽然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性子却还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模样。
一直被我抢话的韩真璟终于低头看我,冷冷说道:“那就别管约了谁,现在就走,回头再跟他道歉。”
这一句半带威胁的话讲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他……是担心我会因此难过。
罢了,有他这一句话,我又怎还会不知足。我心底一暖,只是现在我没有任何资本光明正大地跟常家叫板:嗨,韩大冰箱是我的,你们谁敢抢我咬谁!
于是轻摇头:“祝你们玩的愉快。”
语毕,头也不回走开。
我与韩真璟,原本就不算一段真正的恋情,何况我们之间横隔着的距离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大到终于看不见彼此。
他需要常家的支持,没有常家,也就没有他的大业,他的复仇。
“璟大哥,猜灯谜就快开始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身后是常子衿兴高采烈的小女儿娇声。我一眨眼,把酸涩得即将冒出的水气吸收回去。
“呆子……”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即将过去,花灯还在家家户户的门口挂着,街上的喧哗声逐渐归于平静。
我趴在房外的阑干处,思考着这一段不平常的经历。
一切似梦亦真亦假,我真怀疑这或许就是爱丽丝的梦境。
小李小瓜也在店里忙上忙下,也难为她们了,好好一个元宵没能出去好好放松。
楼梯间又脚步声,气质冰幽的暗香走上楼来,微愣,“阁主如何不去湖里放花灯?”
自从飞来阁建立以来,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
今日着一件淡蓝色长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乌黑的长发,随风摆动。百合髻插上一支蝴蝶簪子,只留一缕青丝落在胸前,垂到腰间,发间的白色流苏,发出泠泠的光泽。
她眉梢依旧清冷,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淡淡的暖意,与小李小瓜一般,待我既不是很热情,也不是很冷淡,一种舒适的温度。
她走到阑干处,陪着我一起看楼下的百花掀浪。
“花灯一个人放,也只是寂寞。”
“今夜难得第一次如此清闲地聊天。”她小心别开脸颊边的一缕发丝说道。
“恩。”
明明是同一屋檐下,却总是因忙着各自的事,忽略了彼此的交流,我看她略显疲惫的脸,忽地来了思绪:“你欠主人的,大概也早已还清了吧。”
记起当初我想逃脱叶上欢与韩真璟的手掌心时,她说过的一番话,言外之意,为何她还要如此不辞辛苦、死心塌地跟着。
她微微笑着,仰头,“还不清了。我一直都是接受主人给的恩惠,若没有他的庇护,我早就真正沦落红尘。”
“啊?”
“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何为了主人呆在百花楼里五年之久。”她摇头,“其实一开始我便是被卖到百花楼里的妓女,正巧一日一位达官贵人约我在画舫游湖,在船上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从,他便对我拳打脚踢,是主人救了我。”
“主人让你继续潜伏在百花楼里?”
她又摇头,“是我知道他需要在云城有探子,是我自愿留在百花楼里。我的功夫也是他让人教的我,为了我不再受别人欺负。”
我问:“你,有对他动过心吗?”
她噗嗤一笑,“没有。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爱上我,我又为何要对他动心呢?我待主人,如同自己的再生父母。”
那我岂不是太没有自觉了,竟然还有念想爱上这个男人。
“你不用疑惑为何主人会对你如此特殊,缘分这东西,说不清。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主人待你特别。”她眨眼,“那时候你的表演,主人亲到楼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那是因为我的表演过于独特吧。
“看着你,并非看着你的表演,之后……”她忽然停下,侧头,半眯着眼,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停顿片刻,笑了,“阁主,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一步了。”
说罢翩然从阑干上跳下去。
这什么情况,离开就离开呗,为啥非得跳楼啊,好好的有路不走,才这么想着,楼梯处走上来一个人。
乌云遮天,似纱似雾。
光影里,韩真璟察觉到廊子有人,抬眸,一刹那,万紫嫣红。
我站在原地,小小地惊讶:“主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应该正陪着常子衿逛着皇城,不厌其烦地听着常子衿跟他说的话么?
他走近,双手垫在栏杆处,“外头有些吵闹。”
吵?就因为这个理由?某种情况下,那我岂不是更吵?“你不也说我吵。”
“我何时说过?”
“就那时临风县的小黑屋里,你还说我喋喋不休。”
他想了想,“你确定那不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
我回想了下,似乎他真没说过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把我的心理话给暴露了!还在斟酌着怎么糊弄过去,他自然地拉我走进房内,“我肚子饿了,听暗香说飞来阁有许多奇思妙想的美食,你替我做几道。”
就好像工作回来的丈夫向妻子撒娇一般,没有任何不妥。
我自然是高兴,可如今已是家家户户熄灯睡觉的时辰,“我的好主人,现在很晚了。”
他松开我的手,坐到桌前,“你不乐意?”
问得如此随意,可我怎么总感觉这是面带笑容的威胁,我马上摇头:“我怎可能不乐意嘛。”
偷偷看他的表情,面色沉静,一脸坦荡。
这肯定是个借口,如今已经夜深,还找借口留在这,不是托词是啥。等会儿吃饱了就说‘太晚了,我就不走了’之类的,顺理成章留宿,飞来阁后阁只有我这一处可睡,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