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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公子不似寻常人。”
我半笑,同样的把不善还回,“人都两只眼,一只鼻子,一张嘴,又何来的不寻常。哦,有一点可能不同,那就是心的颜色。”
息止的眼闪过锋芒,流止赶紧扯住我的手,扯开话题,“息止师兄你们是要去哪?”
“流止,你手头上的事还没弄好,别对其他的东西朝思暮想。”息止皮笑肉不笑,看了眼妙手神医的房门,“我们求师傅出关,也没见他出来,这回倒是积极助外人。”
闭关?那么他是被我骂出关的?我随意瞟了眼息止,他话里总像有话,“那得看为何你师傅不愿。”
说完这话,流止拉着我手的力度加大,不知流止是在担心什么,息止可是他的师兄。
息止笑,“还是劝姑娘,你家公子的毒解以后,马上离开云非谷。”
“烦劳提醒,待公子的毒解了,我们自然离开。”
他斜眼看了流止一眼,从我身侧走开,“我看姑娘胆识倒比你家公子过人。”
不管他话里可否是讽刺,待他偕同一旁的两位师弟离开后,我半眯着眼打量他们的背影。
“我感觉你的几位师兄对我们似乎有敌意?”
流止没回答,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躲,“姑娘无需多想,息止师兄性子一向怪异,对谁都如此。”
算了,我还懒得对一个陌生人多想。我摇头,跟着流止走到铁皮冰箱疗毒的地方。
这座阁楼的任何一个角落都飘荡着药草味,练功房外的大厅不例外。
流止说那间紧闭的房门内就是练功房,既然神医在里面疗毒,表示这毒还需借用内力解除。
我习惯性四处观察了一圈。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摆设,家具,日常用品,却让我感觉很违和,究竟是哪儿奇怪,我却又说不上来。
就如同我想不透为何息止对于初来乍到的我怀有敌意一样,我归根为嫉妒,嫉妒妙手神医给我们的殊荣。
在练功房外等了一个时辰,房门紧闭,无一丝动静。我在房门外徘徊不止,偶尔想扣指敲门,又怕打扰到神医,最终只好叹息。
流止的话没错,铁皮冰箱的毒伤相当棘手,神医一时半会也不能马上排出毒素。
有多棘手?神医会有法子解开吗?我的焦虑流愈发明显,一旁的流止安慰:“孟姑娘,你这样担忧也无用,这会儿天也黑了,你先歇下,待你家公子好,才有精神照顾。”
想了想,这话有道理,便答应了。
送我回房后,我整理被子,转身,吓得跌坐于床,“流止!你怎么还在这!”
流止站在门外,定定看着我,外面的夜风大,把他束起的发也吹得七零八落,一个回头发现门外有人盯你,真是魂都飞了!
他有些失神的笑,我觉得方才的口气有些斥,看到孟非般的脸又软下来,“流止,你若是……”
没等我客套完请他进来再坐会,他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后”关上门离开。
奇奇怪怪。
看着早就没心没肺在地毯上睡着的葫芦,我打了个哈欠也终于睡下。
直到半夜,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传来妙手神医疲倦地声音:“丫头,你家公子的毒解了。”
本还糨糊的脑子瞬间清明。我一个蹭身爬起来,解了?心里激动,鞋都没穿,赶紧跑去开门。
老神医站在门口,看到我光着脚丫,皱眉:“丫头莫激动,要是着急赶紧穿上鞋子。”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回头穿好鞋,带上门,跟这神医往铁皮冰箱疗毒的房间走去。
“你家公子得罪了何人,竟然中了涉水山公厘夏的独门毒药?”
公厘夏是江湖上有名的铲奸除恶之人,生怕神医会怀疑铁皮冰箱是恶徒,我解释道:“公子为人端正,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妙手神医会意的点头,也并未深究。他若再问,我就得把铁皮冰箱夸得天花乱坠。
一路再无话,途中,碰到息止正在外面的空地上对月饮酒。他拿着一壶酒,醉眼朦胧看过来,“师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身子眼暗下去,冷淡说道,“白日里那小子的毒解,带这丫头去照看她家公子。”
息止一笑,“哈哈,师傅还是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啊。”
提醒师傅小心自个儿的身子本是好意,可闻言的妙手神医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带着我走到一间简陋的房内,“他的毒解了,只是先前的状况却无可奈何了。”
方才他为何要生气?他说话的语气在见到息止以后明显变得有些生冷。
我先放置一旁,转而询问:“公子先前的什么状况?”
神医并没打算解释,只指着桌上放好的几包药材,“这是疗养的药,既然毒解了,明日你便带着你家公子离开。”
这明摆着是一道逐客令,我皱眉,“公子初醒,不宜多动。”
妙手神医的脸色不不悦,“丫头,老夫是欣赏你,但是这是云非谷的规定,只医治患者,决不收留患者,如今因为替他解毒已经花费一日功夫,给你们留宿一晚已是通融。”
放下话,他便走出去。
他的眼里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以这种严肃的口吻说出来。我看着背影消失在幕色中,陷入沉思,他也有事相瞒?跟流止一样,欲说还休。他所说的铁皮冰箱先前的病又是什么情况,严重吗?
理不清头绪,想到铁皮冰箱,赶紧疾步上前。
床上躺着的男子,睡得安恬。他清隽的脸已没来时的那么苍白,薄唇仍旧是泛白,呼吸还算均匀。
想来,真的已无大碍。
我坐到床沿边,伸手,从他额际轻轻抚过,发现额上还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于是抓起袖子轻轻擦拭,才擦拭一半,手忽然被人抓过。
他醒了,那双子夜墨眼看着我。我像偷吃被母亲抓到一般,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他松开手,坐了起来。
我扶着他,“这是在妙手神医的阁楼里。”
他咳了咳,手伸向床边桌上的茶壶,被我阻止。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杂活由我来干。
“神医已经替你把毒给解了。”我倒过桌上的茶水,拿到他嘴边。
看着手里的茶杯,一瞬间,我想起哪里奇怪了。
这阁楼里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先前我所在的房子里有些长期被打磨的痕迹,明显是曾经放过东西,最近才被搬走。
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够完成这里所有的人分配,只是三人的份,也就是说多出了两个人。
若只是茶杯只是三个人,那么也可以理解为妙手神医不需要,只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三人份。
多了两个人?那么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就是侵犯者。
是谁?流止应该不是,息止,这个人很有问题。
既然妙手神医已经解了冰箱的毒,已经疲惫的他,大可遣自己的弟子来通知我便可,何必要劳驾自己前来。
“在想何事?”铁皮冰箱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接过我递上去的茶杯,喝完,放到桌边,淡淡问我。
看到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想必已无大碍,我暗地里松了口气,“我在想,这里的一切都有些奇怪。”
“奇怪?”
我点头,往后面紧闭的大门看去,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凑到他耳边,“主人,妙手神医的四个弟子,其中可能有人是假冒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继而又道:“方来这,就觉得别人有问题,你是越发无知了,不要多想。”
我听着这话有些失落,可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或许真是我杞人忧天,还不如把重心放在如何照料他的身子上。
“主人,感觉身子现在如何?”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神医的话说出来,“神医让我们明日便离开。”
他静静靠在床上,侧头看我,知我所想,“无事,我们耽搁的时日太多,明日赶路未尝不是好事。”
“若你没中毒,那自然是好事。”
他半眯起双眸,我叹息:“小姐和老爷一定也担心主人的安危,能早一点赶回去那自然是好,可你赶回去之时,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态,这是让他们开心还是难过?”
“我如今看起来有如此不济?”
额,他是要证明自己很强悍么。难道这很没男人的尊严?
“主人你何时能多为其他人考虑。”
他一直以为他这个样子就是为其他关心他的人考虑,真该说他是固执,还是傻不拉几。
他半眯着的眼发沉,“依你之意我从未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对他近带威胁的眼神置之不理,“你用自认为已经考虑得最好的方式,实际上比没考虑更为闹心。”一心一意把伤痛往自己身上揽,把珍视的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却不懂被他保护的人多想为他分忧。
见他默不作声,我道:“如今已是深夜,你的毒又刚解,一定还很虚弱,你在这睡着,我守在这儿。”
“你退下,回去歇着。”
依旧是这种冷漠的口吻,我欲言又止,终于低叹一声,心情低落地退到房外。
阁楼外星光点点,不知不觉来到阁楼前的小桥上,我伏在桥墩上,看着桥下流水静静流淌。
以我的直觉,云非谷里的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人有问题,可铁皮冰箱却不觉得,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想着,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孟姑娘,夜深了,怎么还在外面,风凉,还是回去歇着吧。”
身后一身玄青衣袍的流止面带微笑走来,我见来人是流止,便放松了警惕,摇头,“睡不着。”
他走到我旁边靠在桥的石栏杆上,后仰,头对夜空,笑道,“这种天气应该很适宜入睡才对。”
“一想到公子的毒方解,马上又要奔波赶路,也不知公子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沉默了一会儿,流止低头道:“你是怨师傅的冷漠无情?”
我幽幽说道:“我怎么有资格怨。”
流止低笑出声:“孟姑娘就是有趣,嘴里说不怨,这口吻可不像啊。”
他笑起来,倒也真和孟非一般,明媚。笑完,他眼里有些忧色,“师傅这么做,也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难道是受人威胁?果真因为这里有人是外来之客,因着什么事威胁了妙手神医么?
流止肯定知道原因,而且他不想牵连到我们才瞒着不说。
头顶上传来轻笑声,脑门壳挨了一个弹指,我哎呀一声,莫名其妙望向身边侧身的流止,他道:“怎么老是爱想事情,眉头皱得老深,不好看。”
孟非,别以为在这个世界长得比我高大就好欺负我!我垫起脚尖,捏紧大拇指与食指,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快速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响亮的脆果。
他微睁大眼,嘴唇微动。
报了仇,我放下脚尖,收回手,得意地笑道:“你倒跟我说说神医这么做是什么原因?”
“流止,孟姑娘,真巧啊。”息止从阁楼前缓缓而来,打趣,“花前月下,流止师弟果然好雅兴。”
切,真是不想看到谁,谁偏偏老是在你面前晃荡!我扭过头不予理会。
流止嘴角隐现苦笑,“师兄误会了,我是见孟姑娘睡不着,好奇来问一下原因。”
息止啧啧作响:“流止师弟啊,想要孟姑娘,还得先讨好她家公子啊。”
我脸色刷的难看,回头冷冷看他,这人说话怎地就那么可恨。
流止看我面色不悦,赶紧拉过我的手,走开:“师兄莫拿孟姑娘玩笑,我送姑娘回房。”
看着流止牵着我手的背影,我的思绪有些恍惚,他怕我受不了这种调侃罢,以前孟非也会如此照顾我的感受。
走了很久,流止终于松开我的手,神情认真,“孟姑娘,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他说这话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