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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那头肥猪扯出一抹轻蔑的笑,似是觉得贾老爷明显是推脱,“贾老爷,牧先生可是连皇上妃子都不一定有机遇请得来的高人,如今我们也是出于对贾公子的关心,请来了牧先生,贾老爷可是看不起我们?”
我始终半低着头,这种大场面轮不到我一个丫鬟说话,而且我原本不该在这儿出现,只怪贾馨怡如今处处离不开我。
“这……”
叶上欢丝毫不在意:“还是,贾老爷有何难言之隐?”
话里有话,一向是叶上欢的拿手好戏。
贾老爷一笑,脸上的肥肉颤动:“既然小儿得诸位贵客关心,还能有幸得牧先生亲自医治,岂有不待见之理。”起身,上前引路:“请。”
贾馨怡也站起来,着急说道:“爹,大哥他不管什么身份都不想见客……”
小姐,你就不能安分点,这会儿好了,原本可以忽略的视线直接投过来,所幸那只是惊鸿一瞥,并没有细细打量。
陆老爷道:“令爱与令郎感情兄妹情深,可喜可贺。”顿了顿,“你这两个女儿长得似乎不大像啊。”
贾馨怡总算没冲动得智商都下降:“我长得像娘,姐姐长得像爹罢了,陆老爷该不会认为,姐妹就必须一个模子出来吧。”
贾老爷大笑:“哈哈,让陆老爷见笑了,我这女儿连性格都像她娘。这边请。”
众人纷纷离座,叶上欢从我面前经过,并未有任何异常之处。我松了口气,看来这新的人皮面具倒挺逼真。
等到叶上欢与陆老爷、牧萤先行一步,贾老爷在后头,无奈地摇头,贾馨怡吐吐小舌头。
由着贾老爷在前面带着,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院落大门边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擅入者死”四个大字。
叶上欢微眯着眼打量了这四个字,嘴角边携着一丝浅浅的笑走进去。
石门内,只这一间别致的小楼,楼外枯枝积雪,徒增凄凉。
门外站着两名丫鬟,小李与小瓜。见着走来的贵客,互望一眼,欠了欠身子,退到一边。
贾老爷上前推开门,随着门的打开,发出空洞的回声。
“璟,有客人来了,江湖上扬名内外的回生郎也来府上,要给你看病。”
屋内弥漫这一股药味,淡淡的绕在空气中,随着门的打开,清冷的风灌进,门内一张檀木桌前坐着名男子,穿着泛黄白衣,乌发飞扬。我努力看着那憔悴的背影,此时他理应没带着面具,究竟如何一副面貌。
闻言,他微微侧首,那零碎的发旁漆黑的双眼冷冷望来。只是一瞬,又转回去:“来者不管何人,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
他没把否则之后的话说完,可从那不近人情的话语判断,若是谁敢擅自上前,或许都是躺着被抬出来。
这人是铁皮冰箱,虽没有看到他戴着那标志性的面具,可那固有的嗓音,怎样都掩饰不了。
叶上欢姿势洒脱靠在门边,轻抬下巴,于是回生郎牧萤上前一步:“在下牧萤,受人所托,来替贾公子看病。”
“人称回生郎的牧萤?”铁皮冰箱似乎对这答案还算满意,继而又道,“阁下若是不能治好我的病,那又当作何处置?”
牧萤没有接话,一向沉默寡言今日却很是能说:“倘若治不好,也怪不得你,不过,托你来替我看病的那人,倒应该以死谢罪。”
话说到这,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陆老爷本就有目的而来,一心怀疑眼前的这男子就是那刺客铁皮冰箱,而铁皮冰箱偏偏还一副自己受了打扰不爽的样子。陆老爷不是好鸟,笑得虚伪:“贾公子,我可是一片好意请来了皇家也不一定能请得动的回生郎,贾公子不领情算了,何出此言。”
贾馨怡在一旁轻哼,小声跟我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明眼人都懂。”
我则是全神贯注看着那袭泛黄白衣,平日里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冷色调衣裳的男子,今日却总有一种令人心疼的憔悴。
“陆老爷何须激动,有能耐能请来回生郎的人,又何时轮得到你。”
从不知道铁皮冰箱的嘴皮子也能如此厉害,只以为他不仅是性子冷,也可能是口拙,才会尽量少说话,来减少犯囧次数。
陆老爷胸口一挺,大概是气蹭蹭往上冒,忍耐半晌,一肚子气只能往肚子咽下。
叶上欢倒是笑道:“以贾兄之意,若是不能治好你的疾病,那便不能替你看病?”
这不是废话嘛,否则铁皮冰箱为何会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只是我的下巴却因着他的回答重重掉下:“没,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顿了顿,“既然有幸能得回生郎亲自登门看病,我又如何会推脱。”
081 下一个任务
“……”一口老血闷在我的胸口中,迟迟吐不出来。铁皮冰箱的冷幽默真可谓一绝!
回生郎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贾公子人可真风趣。”说罢,只是回头向叶上欢等人作揖道:“在下看病,也劳烦各位避让,行个方便。”
弄到最后,只有回生郎进了房间。门关上,我们几个愣头愣脑站着。
叶上欢看向贾馨怡,俊朗的脸上只消一笑,周围的雪都要融化:“小姐的贴身丫鬟,都长得与众不同。”
我一个咯噔,把头垂得更低,随后又觉得这么做太过于明显,又把头抬正。叶上欢虽似话里有话,但也没有往我这边瞧来一眼。
叶上欢怎么可能还认得我?带着这么一张面具,从以前玩纸牌魔术就能测出来,茫茫人海中,他不可能找寻得到我。
贾馨怡微微一笑:“我就喜欢长得丑的丫鬟,对大哥才没有非分之想。”
若我没猜错,贾馨怡是借此讽刺那单恋自己表哥的童柳烟。
叶上欢朝我看来,而且一直在看,我终于恼了,冲着他学着街上傻姑咧嘴傻乎乎地笑:“嘿嘿。”
他嫌恶地皱眉,想是被我这恶心的笑吓到,终于把视线移开。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再次打开。
回生郎从屋内走出来,带上门,所有人迎上去,目光急切。
他无奈摇头:“想不到,这世上竟真有如此顽疾,在下也无能为力。”
一句话,庭院内的神态各异。
“小儿的病,哎,只能听天由命了。”贾老爷痛惜摇首。
陆三肥猪悄悄凑到牧萤身边:“牧先生,可诊查清楚了?不是装病?”
贾老爷颜色大变:“陆公子这是何意?!”
陆老爷严厉地看了眼肥猪,肥猪悻悻不再说话,“哈哈,贾老爷莫怪罪,小儿也是希望令公子早点好起来,不被这病痛折磨。”
贾老爷脸色依旧堪堪是不好。
叶上欢也惋惜说道:“想不到连牧先生都没办法治,来此打扰一番,还望贾老爷见谅。”
“哪里话,叶公子与陆老爷的这份心意,老夫也替小儿心领了。”
“既然牧先生都医治不了,我等就先告辞。”
贾老爷点头,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牧萤,“多谢牧先生。”
牧萤微点头。
“小李小瓜,送客。”
“是。”
叶上欢经过我与贾馨怡的身旁,细长的眸子似是斜过来,我面上依旧十分镇定,直到眼角看不到那道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错觉,叶上欢似乎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异。莫非,是真的看出我带着面具?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贾馨怡回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厌恶地说道,又马上跟上前去,拉住贾老爷的手臂,“爹,大哥的病是怎么弄的,难道回生郎也被大哥收买了?”
说到这,贾老爷却看向跟在后面的我,笑道:“无缺那小子跟我说,若没有这秦呆子,这事情倒还不一定能搞定。”
“秦呆子?这是秦呆子的功劳?”贾馨怡愉悦地又从贾老爷那边跑来我这边,“秦呆子,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日甄无缺带我去百花楼找鬼颜士的目的,我终于清楚:铁皮冰箱与甄无缺怕是从何处得来消息,或许是玉兰,或许还有其他眼线,知道叶上欢今日会来寻麻烦,便提前做好准备。
要让铁皮冰箱患有恶疾的事瞒天过海,躲过回生郎的诊断,只有鬼颜士能做到。
跨进房门,看了眼之前铁皮冰箱曾坐着的位置,空空。
我收回视线,不喜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如实说出真相:“帮忙的人唤作鬼颜士。”
贾馨怡大呼:“鬼颜士!就是怪谈录上,南国里较为神秘高深的高人之一!怪谈里那些高人行踪难定,要找到他们需要敏锐观察力的眼线及时汇报的消息,行动还要快!除了鬼颜士,还有回生郎牧萤,谪仙般的公厘夏,百面老人,这些都是江湖高人!”
“哈哈,瞧你瞎崇拜的,一个姑娘家,尽是对这些江湖之事感兴趣。”贾老爷宠溺地笑着。
铁皮冰箱从侧房内走出,戴上那银色的铁皮面具,身上那袭泛黄的素白衣裳却没有换下。
他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翻开到其中一页后淡淡说道:“馨怡是越教越难管了。”
“大哥~”贾馨怡从我这跑过去,“大哥,你听到没,这回都是秦呆子的功劳呢。”
铁皮冰箱只是从书上微抬首,碎发旁的那双墨眼淡淡瞥来,“恩。”
“传言鬼颜士能制造各种假象,只要是让她帮忙解决的事,从不会失手!”贾馨怡叹道这个,陷入了盲目崇拜状态,“只是想要请得动她那也是很难的!秦呆子你太厉害了!”
呵呵,厉害,我不好意思的咳咳,忽然感谢当年我唾弃了许久的英语老师。因此在此提醒各位学生:厌学不要紧,该学还是得学,一点皮毛也好。
“至于回生郎,说是有起死回生的医治手段,但看来,也还是被鬼颜士的招数骗到了。这么说来,还是鬼颜士高明!”贾馨怡说起这个头头是道,干脆从铁皮冰箱身上蹭开,微扬着脑袋,继续侃侃而谈,“还有公厘夏,功夫了得,天下没几人是他对手,只是他似闲云野鹤,一般人很少能找得到他。”
公厘夏很少人能找得到他,他都已经找铁皮冰箱不知多少回。我暗念。
“至于那百面老人,全天下没一个知道他真正的面貌,只因为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在他游历的几十年,看过他的人都只不过看到另一张脸,也没人知道他年龄,可既然走江湖如此久,定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些你倒是记得挺牢固的,教你看的那些书都记得了么?”贾老爷无奈地摇头。
“这不能怪我啊,都是大哥不留下来陪我。”贾馨怡高兴地笑着,“对了,这回呆子功劳这么大,该怎么奖赏她。”
“这……”贾老爷因着贾馨怡这话陷入思考中,“呆子想要如何奖赏,尽管开口。”
老爷,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叫做呆子啊,这是多顺口啊!
不过这问题问得有够刁难我的。若我说要银两,显得我唯利是图,若我说什么都不要,亏的还是我。
贾老爷见我也一脸为难,只好征求铁皮冰箱的意见,“璟,你说该如何奖赏为妙。”
铁皮冰箱似是早有打算,倒很快给出答案:“以后清扫茅厕一事,便不用她负责。”
我亏了啊,这事本不该用这件事来抵消的啊,明明该是那臭狐狸帮我美言几句就可以解决的呀!
贾老爷也点头笑笑:“那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吧,这奖赏是又多廉价啊喂!
铁皮冰箱侧目斜视:“可有异议?”
我憋屈而顺从地应答,“没。”我敢有异议么,这明摆着恐吓,哪是寻求意见。
这事了结,贾老爷面色忽然严肃:“顾国新君即将登位,新君即位,根基定然不稳固,无暇顾及他国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