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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我夺过他手中的剑,不去看他们惊恐的眼睛,闭上眼往他们身上捅去。
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手上,我一个激灵,颤抖放下剑,瘫软在地上。葫芦跳下来,盯着那具尸体安慰:“你不杀他,就是我们被杀,不必自责。”
幸好对于自己的性命,我从来不放心,身上总要带些防身用的道具。也许打心底里认为,跟着铁皮冰箱,无论身处何处都有危险。
因此在我掉下来没多久,早就趁着铁皮冰箱不在之时,自己在这屋子里捣鼓机关。
“之前见你鬼鬼祟祟弄着什么,还以为你有什么居心。”葫芦迈着猫步子走到我旁边,与我一同坐下。
我无力地笑,“你太高估我了,我能有什么居心。”
我只是求生意识太强。
门外还是激烈的打斗声,我的心却没来由一阵安心。还有声音,说明他还没死。
我已经被吓坏了,靠在门背后的木板上,缩着身子。门外忽然空前的寂静,那凌乱的金属碰撞声翛然消失,冰雪天地骤然归于平静。
身子没来由一凛,藏在袖中的手试图动了动,却发现冻得早已麻木。葫芦睁开眯着的双瞳,伸出蜷着的四肢,起身抖了抖身子,才迈开小白腿绕过木门,从半掩着的木门旁探头看了看。
我也盯着葫芦圆圆的侧脸,那双宝石般的蓝眼平静无澜,不知看到的景象如何,只是它的瞳孔里,有个黑影在逐渐靠近,一点一点,使那双眼睛变得幽深。
忽然,葫芦眼露凶光,拱起身子,爪子伸了出来,喵呜叫着。
难道……
铁皮冰箱居然……
我头脑有些混乱。
怎么可能?我意识里这是个绝对不会被敌人干掉的恶魔,怎会在这就被解决掉。
死了好啊,可是我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堵。对了,是因为铁皮冰箱一旦死了,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我。
可为何心还是一下痛了起来。我狠狠皱眉,管它痛不痛,总之我不想死!听这动静,门外应该已没有几个敌人,只要熬过这关,我就能活命。
想到这,我冰冷的身子愈加僵硬,却仍强迫着自己慢慢起身,掏出袖中的匕首,举起来。只待门外的人走进来,一刀刺下去,成败只在一瞬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噔。”门外有踏步声,接着门轻轻推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随着门的逐渐打开,我的心跳趋近狂乱。
进来后我便一刀刺下去,要快,要狠!
葫芦退了两步。好,就是现在!我闭着眼将手中的匕首朝进来的人挥了过去,可惜还没落下一半,手便被人狠狠牢扣住,那双手冰冷,有力,握得我的手腕微疼。
我喘着大气,感觉下一秒或许我的脖子便被割破,又或许胸口被刺穿,只是等了片刻,所想的情节都没发生。
“葫芦。”冰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些许的无力。
我猛然睁开眼睛,铁皮冰箱面具下那幽深漆黑的双眼,正直勾勾盯着葫芦。
葫芦半眯着眼,甜甜喵了一声,还卖乖地跑到他脚边,来回蹭着身子,一圈又一圈,喵来喵去个不停。
他没死!
我莫名惊喜,不知为何,卸下重担一般,嘴角不觉勾起,想起什么又懊恼地放平。
“最近你是太安逸了。”听着这话,葫芦马上仰躺在地,左右翻滚,大力卖萌,从铁皮冰箱那不变的眼神来看,显然无效,“明日回到府上,你若是不抓回三只老鼠,以后的鱼肉免了。”
“喵~”葫芦发力死叫,大呼冤枉,那叫声好不凄厉,两眼也早已泪汪汪。
我暗想,它一定在表达自己我错了,主人,我不该戏弄这女人,差点刺伤你,可我知道你英勇神威,一定不会有事,才故意吓吓那女人。
好个葫芦,竟然是在戏耍我,喵了个咪的。
我木木地开口道:“主人。”
他向我看来,终于松开我的手,而我也才发现他手臂上的袖子已经破了几个口,血从破开的口子上流出来。
看着那伤口,眼神一黯,我立马走到床上,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盒,翻开里面的一个药瓶,回头道:“三只老鼠太少,应该把葫芦丢到一间关着上百只老鼠的暗房内,那些老鼠没被它咬死完全就不放它出来。”
“……”葫芦幽怨地向我看来,大有要咬死我的冲动。
“也好。”那固有的冰意淡化少许,语气里透着笑意。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跨过,虚弱地走回床上坐下。
葫芦赌气地蹲在一边,也不去看铁皮冰箱。
我小心地将药敷在伤口上,仔细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默默在心里数了数,一道,两道……大概也有十多道伤口吧。
他闭着眼,似是自己运功调理,因着那面具,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脸色,却仿佛透过那面具感受得到他的疼痛。
朝破旧的木窗看去,外面横七竖八躺着黑衣人的尸身,因一律穿着黑衣,不知流下多少血,可随风刮来的血腥味之浓重,掩盖不了这个事实:那一群人,全都死在了屋内这名男子身上,他一个人面对二十来个杀手,却只受这十多道剑伤,究竟是经受如何的磨练,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继续清理伤口,他胸口有个浅浅的剑伤,倘若他速度不够快,刺在他胸口的一剑再深入下去,死的便是他。不,还有我和葫芦,而不是外面断了气的黑衣人。
小心地用干净的布擦拭掉胸口那处的伤,每擦拭一次,自己的心颤抖一下。
“你受伤了,不必急着赶回去。”我难得涌起一些思绪,小声建议,手里也没空闲,在他敷过药的地方用布带绑上。
他睁眼,朝我看来,声音有些沙哑:“马上回去。”
连说话都已经如此无力,更何况行路。他身上这些伤,难道就真不关心?
“我们不需急于这一时出去,吃的我去找,我来做。”我急切说道。
他看着我,似是知道我所想,“若是让雇主知道刺杀失败,我没死,我不保证下一次我们还能活着。”
看着这些伤口,我久久不能释怀。
这一时半会,雇主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可既然他如此谨慎,我也不再多说。
他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此刻是否早已苍白如死灰。然而,我看不到,固执冷傲如他,从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即使是他自己,同样也看不到。
“那就先休息半个时辰。”
不理会他的目光,我走到尸体旁,忍着恶心想吐的难受,弯腰将那具尸体拉出门外,关上门。
跟他说话还是不要有商量余地的好,否则他一声令下,你准没辙。
半个时辰后,待他歇息够,我们便出发。
我想扶他,但他没表现出任何受伤该有的姿态。
事实上,我们的确穿过一望无际的雪地走了出去,铁皮冰箱并没有骗我,我们压根不需要人来搭救,只是沿着那结冰的河流走着。
既然他早知道路口,为何却还要在这里待三日才肯带我出来?除了躲人还有什么原因。
至于躲谁,可能是公厘夏,也可能是被解决掉的这些人。
出到山口,因为那张面具在掉落下来时候被划伤,不可再用,我问铁皮冰箱重新要一张人皮面具,他看着我:“你当这人皮面具这么容易得到?”
“那……”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递给我:“这是最后一张。”
试戴以后,对着结冰的河面比照,又是个丑女,我哀怨地想,他对秦可恩这副美貌就那么有意见?
抱着葫芦与他一同抄着小路回到贾府,他眼神有些异样,似是隐忍什么,我心一沉,在他准备朝大门反方向走去时,拉扯住他的衣袖。
他疑惑地望着我的小手,我轻轻摇头:“今晚回去休息。”
一丝东西从他眸中闪过,或许他被我举动吓着,我继续冒死开口:“你受伤了,在外面危险。”
他稍微用劲准备摆脱我的爪子,袖子被死死抓着脱不了。
两人在僵滞中彼此对望,雪花落在我们的发上,肩上。
脚边的葫芦摇着尾巴仰头盯着我们,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终于,他转身,走在我前面,朝着贾府大门走去,高大的身影在夜里无比优美,带着寂寥。
走到黑色大门前,他举手敲门,然后抱着件斜靠在门边等着开门。
我想,他不会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吧。
葫芦在我脚边打了个哈欠,小声哝囔:“呆子跟冰块,妥妥的。”
他抱着剑,抬头朝我们看来,额前碎发散了一片,要是脸上没那块面具,想必会是赏心悦目的一幕。我没忽略葫芦的话,抬脚给葫芦一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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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吧……
078 解决私人问题
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到房内,立马躺到舒适的大床上,吐出一口气。
伸展腰肢,全身酸痛。因这疼痛,想到满身是伤的铁皮冰箱。我只是这么一点疼痛,都感到难以忍受,他呢,该是何等锥心之痛?
想到这,行动快过大脑,起身推门而去。
走到贾馨怡的房门前,贾馨怡在房内暴躁的怒骂:“混蛋童柳烟,别以为有叶家撑腰,我就动不了你,秦呆子和葫芦要是死了,我要你血债血偿!”
“小姐,别气着身子了。”
“我不骂才真是要气死了!”
这妞,脾气倒是老大不小啊。
“小瓜,你说,那童柳烟算个什么东西。”
“小姐……”
“别废话,说!”
“童柳烟不算个东西,可叶家是个东西。”
“哼,又是叶家,不就一个商人大家,认识当朝几个皇亲国戚么。”
这妞,连当朝的皇亲国戚都不忌惮,野心可赞。贾老爷在云城,混得个不错的脸头,固然不用惧怕叶家,可终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若再不进去道声平安,她可真要骂到童柳烟祖宗十八代呢。上前两步,扣指敲门,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回来了。”
门内一片安静。
片刻门骤然打开,贾馨怡那张白皙的俏脸出现,一双大眼瞪得更大,她使劲拉过我,不敢置信:“秦,秦呆子,你没死!”
“小姐,奴婢没死。”
“好,好,我就知道傻人有傻福啊。”贾馨怡嘿嘿傻笑着,然后招手让小瓜先出去,“我要单独跟呆子聊聊天,小瓜你先出去。”
小瓜点头走出去,带上房门。贾馨怡一把扑在我身上,“秦呆子,这几日真是害苦我了,我派人去山底下找寻,却找不到进去的路口。”
“奴婢有罪,让小姐生气。”
我将头垂得老低。贾馨怡赶紧拉过我,将我放在床榻上坐下,满不在乎地说道:“瞎揽啥罪,我气的不是你,是童柳烟!”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小姐可想报仇?”
“想!”
“那我们报仇,如何?”
“好啊。”她蠢蠢欲动,随后又蔫了下去,有所顾忌,“可是,要是被人抓了把柄,被大哥知晓……”
“不会留下把柄。”
“真的?!”
“真的。”我郑重地点头。童柳烟,你三番两次想要取我性命,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怕早就见阎罗王好几回,此仇不报我真是对不起自己。
记起我来的目的,问道:“小姐可有医理上的书?”
“要医理书干吗,呆子你哪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帮你看看。”
我摇头:“学学,有备无患。”
虽不明所以,可贾馨怡还是热心帮我找来几本医术。
我研究着这些医理书籍,联系现世中调理身子的一些法子,结合起来,在府上找寻了一些药材。最后向厨房刘妈借厨房一用,便开始按着书上的步骤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