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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双也不敢耽搁,一个飞身跃起,双膝上的痛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续几个轻跳点地,人如同行走在半空一样凌空腾跃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如玥的视线里,落去了假山的另一边。
小旦子去而复返,就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如玥跪着的花雨石小径处,惊了如玥一跳。“旦公公,您不是跟在贵妃娘娘身侧伺候么?怎么自己一个人又掉头回来了。”
纵然沛双不在身侧,如玥的气势依然张狂,没有半分畏惧的样子:“还是贵妃娘娘不放心我受罚,让您回头瞧着我可有偷懒?”
“奴才不敢!”小旦子一躬身向如玥施礼:“奴才不过是奉了娘娘之命,来找寻奶娘与三阿哥的身影。想来也唯有如贵人知道的清楚,就斗胆过来问问贵人。”
如玥似笑非笑,对上小旦子激灵的眸光,心涌起一股厌恶:“那,如玥也要问公公一句话,才能答你方才问本宫的事儿。”
“贵人请说。”小旦子不慌不忙,只等着如玥开口。
“公公可听过,好马不配双鞍这样的话。公公可觉着,奴才能侍奉两个主子?”一句话呛白的小旦子尴尬不已。
大早如玥就瞧出这没根儿的东西,浅显肮脏的心思。一边攀附着贵妃的权势,一边有怂恿茉儿争宠。这样一来,两头都能捞到好处不说,还能轻而易举选了更好的主子来效忠,里里外外竟都不吃亏。
“贵人这话,奴才可听不明白了。只是宫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不该贵人插手的范畴,贵人还是不要得太明白。”小旦子凑近如玥身前,压低了嗓音道:“奴才还是得多谢贵人,给了茉儿这样好的机会。否则奴才哪就有这么好的尽忠机会?”
第八十四章:亲疏
沛双返回花雨石小径处,小旦子已经走了。如玥算了算时辰也到了,正艰难的起身。“小姐。”沛双在身后唤了她一声,帮手扶了她起身走到石阶台子上坐好。
“你猜那人竟是谁?”沛双的神色无疑是在告诉如玥这人且还是认识的。“是谁?”如玥一时也没多想。
“诚妃娘娘宫里的娉儿。”沛双的声音很小,如玥听起来有些吃力。
“娉儿?”如玥的心微微揪紧了些:“她一直跟在诚妃身边,恐怕也是诚妃最能信任的人了。若不是诚妃的授意,只怕这细作也潜伏了好些时候了。难为这丫头的用心了,竟这般深藏不露。你怎么处置了她?”
沛双得意一笑:“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去而复返,只怕这会儿都完不成贵妃交代的任务了。我把她击晕了,拖进了假山石的小洞里。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醒转,理应不坏事儿。”
如玥轻微颔首:“所以沛双,你办事总是让我很放心。走,咱们这就去景阳宫一趟,问个明白也好。”如玥挣扎着起身,可双膝太过肿痛根本站不稳。
“哎呀小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动。还是让奴婢替您走这一趟吧?”沛双扶着如玥重新坐下:“不若我先回宫,请芩儿姑姑背肩舆来接您回宫。再去景阳宫知会诚妃娘娘?”
“唯恐迟则有变啊。”如玥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失,失去这个拆穿细作的机会。娉儿若当真是贵妃的人,能潜伏在诚妃身边这许久,就必然不是个呆笨的。
“那可怎么是好?”沛双也明白后宫的事瞬息万变,耽搁了时辰也总归是要惹麻烦的。原本清白的事儿,说不准也变得稀里糊涂,谁又能预料得到。“小姐,不若沛双背着您去景阳宫吧?”
如玥沉下心来,一想,也觉得未尝不可。正预备答应,却见着芩儿抬着肩舆朝御花园走来。“真是及时雨。”如玥喜上眉梢,扬声道:“芩儿,你们来得正及时呢!”
“小主这是怎么了?”芩儿走近,沛双扶了如玥艰难的站起神来,便觉得不好。心急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先上肩舆,去景阳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玥心急着娉儿的事儿,又想问清楚今日御花园皇上与茉儿的事儿,哪里还顾得上说自己如何受伤。
芩儿分辩道:“小主有所不知,这会儿诚妃娘娘正在咱们宫里候着呢。也正是因着如此,奴婢才心急接小主您回宫,特意备了肩舆来。”
“也好,来我与诚妃想到了一处去。”如玥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也算心有灵犀吧?”
上了肩舆,如玥不时的揉捏着自己的双膝,嘴上仍然不忘娉儿的事儿:“诚妃姐姐近前,是谁跟着伺候呢?”
芩儿不明所以,回道:“往常都是娉儿跟着,今儿倒是没见人。跟在身边的不过是寻常的小宫婢。”
“唔!”如玥缓缓的揉着双膝,也缓缓的点头。却催促奴才们走快些:“我有要紧事儿与诚妃商议,走快些,别耽搁时辰才好。”
“哎,知道了小主。”芩儿忙跟着催促了几声,几乎是一阵小跑,奴才们就抬着如玥回了永寿宫。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肩舆才挺稳当,诚妃这就走上前来了。急不可耐道:“这事总算是办成了,顺利着呢!我已经托人去盯着了,说是……”
“姐姐。”如玥打断了诚妃的话:“我方才不慎受了伤,劳烦姐姐您随我来内寝说话。也好为我上点药。”
如玥神色有异,诚妃怎么会不出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心呢?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哎,成。咱们就去内寝上药吧!”
沛双与芩儿扶着如玥走进了内寝,诚妃紧随其后。掩上了门,芩儿倒是真的呈上了药膏。
“不忙!”如玥吩咐芩儿将东西搁下,径直问诚妃道:“姐姐平日里出门,都是带着娉儿姑姑在身侧的。怎么此时没见姑姑在?”
这话倒是奇怪,诚妃在心里掂量着轻重。如玥这样神秘兮兮的叫她进来说话,不问御花园皇上与茉儿的进别劲儿。反而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宫婢来……
“妹妹可是有什么话说?”诚妃思忖了开口:“方才她说身子不适,我吩咐了她先回宫去歇着。就没让她跟我一起来,倒是在御花园的时候,她也在呢!”
如玥不急着开口,只道:“远近亲疏,听似简单的四个字,可真要掂量在自己心里,意义就不同了。旁人若要怀疑沛双或芩儿对我有异心,我也多半是会不高兴的。只是请姐姐相信,如玥没有挑唆之心,更不会凭存坏心陷害姐姐。”
“这是自然,只是妹妹这话倒叫我听不明白了。”诚妃不知道如玥跟她打什么哑谜。不过也猜测到必然是与娉儿有关的。“既然此事重要过皇上的事儿,妹妹就直说吧。你们之间,实在不必兜圈子。”
如玥郑重的点了点头,语调尽量让人听起来不那么尖锐:“如玥被贵妃责罚跪在花雨石的小径上一个时辰。期间,瞧见一个蓝色的身影仓惶而焦急的飞奔而来。瞧见我与沛双,非但没有过来请安,反而将身形藏匿在了假山后。这人,就是姐姐身边的娉儿。”
“娉儿?”诚妃诧异的不行:“怎么会呢?妹妹是不是错了。她跟我说,身子不适,我才准她回宫歇着。御花园,苑花园与我的景阳宫实在不是同一个方向……她怎么会……娉儿跟了我这些年,不可能有不忠之心,妹妹是不是错了人。”诚妃连连否定,如玥也不好再开口。
沛双本想着把自己亲自捉住了娉儿的事儿告诉诚妃,却见如玥的脸色隐忍,便未开口。
诚妃在心里掂量着如玥的话,半晌没有出声。
在她来,如玥不过才熟识了一阵子,可娉儿自打入王府就一直跟在她身侧。若论远近亲疏,如玥的话实在不足以相信。
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和如玥一直并肩作战,即便是如玥有野心想要成为妃主。到底也跟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实在无需在贵妃独大的时候,做这样吃力不讨好事儿来麻痹陷害相互扶持的姐妹。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儿呢?
“许是如玥错了吧?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如玥挣扎着起身,就要向诚妃告罪。诚妃却伸手一挡:“我也明白空穴来风的道理。况且妹妹不是生事之人,回去了自当好好留意。”
如玥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也幸亏诚妃没有那么糊涂,一味的包庇自己亲近的人,才使如玥没有下不来台。
诚妃“哦”了一声,才道:“对了,我还未将御花园的所见知会你。皇上很是满意茉儿,赞她小巧玲珑,温婉可人。以三阿哥绵恺的由头,让茉儿抱着皇子去了毓庆宫。八成这会儿还未出来呢!”
如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妹妹说什么?贵妃责罚你跪在花雨石小径上?”一切都说的太快了,诚妃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贵妃去过御花园?”
“是的。小旦子陪着,两个人步行走去的。说是三阿哥!”如玥没再提娉儿的事儿,只是应了诚妃的问。
“倘若妹妹你没有错,那娉儿去而复返,难不成是为了找贵妃报信儿?”诚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大早上,诚妃才突然决定今儿安排茉儿与皇上亲近。许是太匆忙,娉儿没得到消息,这才冒着危险去而复返?
可是她跟在自己身旁这么多年,当真是没有瞧出一星半点的不妥啊。
“妹妹你有伤在身,我就不多耽搁你将息了。”诚妃有些心神不属,也不愿再让旁人瞧出勉强维系的镇定:“我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姐姐。”如玥不多做挽留,她相信诚妃自己能分辩出真伪。
送走了诚妃,沛双才不满道:“咱们好心提醒诚妃,可奴婢瞧着她并不全信。小姐怎么不让奴婢把瞧见的事实都说给她听,也省的她还来疑心咱们。”
芩儿追问道:“莫不是沛双当真捉住了那娉儿吧?”
如玥颔首,转话又对沛双道:“正因为娉儿这些年都与诚妃亲近,咱们才不能一句话说死心的疑惑。不错,娉儿去而复返的确可疑。可说到底,咱们也没抓住她什么确凿的证据。倘若真是咱们弄错了,你想诚妃会怎能以为?”
沛双自责道:“也是。早知道奴婢就不打晕她,追上去个究竟,抓她个现行就好了。”
芩儿补充道:“与其迫切的让诚妃接受这个事实,倒不如由着她自己去解开这个秘密。也正好抵消了她对咱们的疑心。”
沛双撇了撇嘴,哀叹不已:“奴婢以为,单凭小姐与诚妃娘娘这些日子互相扶持的关系,她会信咱们的话呢!却原来竟还是奴婢一厢情愿的以为。”
“也该庆幸你没放娉儿过去。若她真见着贵妃了,这会儿贵妃还不得杀到毓庆宫去。那茉儿的戏岂不是要唱不成了。”
顿了顿,如玥才道:“后宫里,没有永远的亲近,也没有永远的姐妹。我一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些。只是我希望,你们永远信我,而我也永远不会疑心你们就是。”
第八十五章:暗手
如玥取下宫灯淡黄的薄绢制成的罩子,以银剪子小心的挑了烛芯儿:“皇上今夜宿在哪了?”
许是剪子尖儿紧贴着在烛火根部,小凹槽里的蜡油溢出,缓缓流淌下来。一路沿着烛身,边流边凝固,直至蜡尾形成一小滩的凝积。
“皇上他,并未去妃嫔宫留宿,也尚未传召侍寝。只是……”芩儿小心的回着话,跳跃的烛火映在她容长的脸上,不清她眼底的担忧。
“只是茉儿还在毓庆宫伺候着吧!”如玥顺着她的话说完,漫不经心笑说:“不过是预料之的事儿,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小主越发沉稳了,是奴婢估量浅了您的心思。”芩儿知晓如玥对皇上的爱慕,这才做此猜想。
灯芯儿挑好了,如玥放下手的银剪子,沛双便默不做声的将灯罩置好。
“意料之的事,又是我与诚妃极力促成的。不沉稳又能怎么样?醋吃得多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