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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如玥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眼着蜈蚣飞过来,莹嫔的手也越来越近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慌乱之对上贵妃得意的眼眸,内心袭卷了猛烈的愤怒。
果真是冲着她们来的,一石二鸟。
皇上的新宠竟愤恨的撞倒成孕的莹嫔,这样弥天大罪想来皇帝是不会轻饶的。
只怕如此阴狠的手段,也唯有贵妃才想得出来。
如玥将心一横,一把攥住莹嫔的手。无比镇定的承受住飞来的蜈蚣。“莹嫔娘娘,您先站稳了。”莹嫔眼着蜈蚣飞向了如玥,这会子,她又握着自己的手。仓惶的不知如何才好,想松开,却有不敢松开。只得眼睁睁的着蜈蚣在如玥的宫装上,多手多脚的爬动。
“闭上眼睛!”如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凌厉的喝斥:“快闭上眼睛。”
“哦!”莹嫔慌了心神,只得听着如玥怎么喊就跟着怎么做。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梓淳忽然大叫了声:“莹嫔娘娘,蜈蚣爬上了您的脚。”
此言倒是不虚,如玥低头瞧去,果然有一条蜈蚣受了惊一般的飞快的爬上了莹嫔的绣花鞋。却是在花盘底儿的位置,想要踩下来,倒不容易。
“怎么办?怎么办?”莹嫔哭腔叫嚷,就是不敢睁开眼睛。着急的想要跺脚。
“你别动!”如玥死命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裳,用别在胸前的丝绢强行将身上的蜈蚣打掉。抻着莹嫔就走,口叮嘱道:“娘娘别动,有一处没有毒虫,你随我来上就是。”
莹嫔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会儿子也顾不上讨厌如贵人了。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安慰更重要的?她只能紧紧攥住如玥的手,攥住这棵救命稻草,生怕如玥甩开自己不管了似的。一步不离的跟着如玥就走。
这一走倒是好了,鞋面上的蜈蚣有幸掉了下去。
只是身前的春贵人发了狂死的,没命的嚷着,眼着就朝如玥撞了过来。如玥本就害怕,这会儿有牵着莹嫔,实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闪避。
此时此刻,如玥当真是灰心了。
这下完了吧?她心里害怕的不行。原来贵妃的手段竟这样高明,枉费她自诩聪明,却没有一早洞悉。
可是如果莹嫔当真因此小产,皇上会相信她么?
如玥忽然觉得心底腾起了一股悲凉,足以让她淡忘所有的恐惧。
他必然是不会信吧?
“小姐。”沛双才走进景阳宫,正瞧见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来不及多问,沛双施展轻功凌空跃起,左闪右避,三两下就轻巧的落在如玥身边。一把托住如玥的腰肢,另一手挡开扑过来的春贵人。
动作迅速儿精准,一丝不差。
“沛双?”如玥瞧清楚了眼前的人,喜极而泣:“快,扶莹嫔出去。”沛双微微一怔,似多有不情愿。但毕竟事情紧急,容不得多想,她只得松开了如玥去拦住莹嫔的肩背:“娘娘别怕,跟我来就是。”
莹嫔虽不放心,却也没有耽搁,及时的松开了如玥的手。只觉得身子凌空腾起,忽而一阵凉风嗖过,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才睁开眼,扶着她过来的沛双又腾空而去。莹嫔慌乱的着了脚下,总算是安全了,她这才安下心来。
第四十五章:毒虫
沛双的突然出现,是贵妃始料未及的。如玥身边竟然有这样伸手敏捷的宫女,倒是不曾预料到的。
几个旋转,虚步腾空,前前后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莹嫔连同如玥就被先后带出了这样的困境。
如玥定了神,唤沛双道:“去捉了那些毒虫,碾死,一条不留。无端的为祸,岂能让它们安生!”沛双应了声是,伶俐的腾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满地的蜈蚣碾死在脚下。
众人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三三两两的恢复了镇定的样子。
然而如玥知道,此事还不算完。贵妃既然能使出这样的伎俩,就不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睿澄着满地活生生的蜈蚣,转眼成肠穿肚烂的瘪粘在地上。而莹嫔与如玥却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少,心当真是恼恨的不行。尤其是莹嫔那还平坦的小腹,在睿澄来格外的突兀,恨不能一脚踢了上去才解气。
“这绿菊的泥土里,竟然有这么多蜈蚣。倘若方才冲撞了莹嫔腹的龙裔,该如何是好。如贵人,你吃罪得起么!”睿澄从回廊处走了下来,踩踏着蜈蚣的尸体,径直停在了如玥身前。
如玥欠身施礼:“贵妃娘娘息怒。臣妾并不知悉此事。”
“你不知道?你岂会不知道!这绿菊本就是从你的永寿宫搬移至此,若非你不知情,难道这蜈蚣还是从本宫的景阳宫爬进去的么?”睿澄在人前,一向竭力保持着自己温婉娴淑的风范,今日动了大气,唬得年轻的妃嫔们连头也不敢抬。
莹嫔也怄得不轻,一把扯过如玥面向自己。如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跳,还未及开口,莹嫔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莹嫔娘娘……”沛双一把攥住莹嫔的手,如玥还是狠狠挨了一个耳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我家小姐冒险救下了您,您非但不感激,竟然还……”沛双憎恨,恨不得一巴掌打回去才解气。
“闭嘴。”如玥不愿沛双再这个时候与莹嫔起争执,虽然白白挨了这一下子多有不值。莹嫔红着眼,因惊惶未定而恼怒畏惧的不行:“蜈蚣是她放进去吓唬我的,难道我还要感激她救了我不成么?人也是她,鬼也是她,我还要感恩戴德把她当成好人么?”
如玥与莹嫔对视,只觉得今天的功夫是白费了。这样浅显没有头脑的女子,救得了她这一次,却救不了下一次。她腹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臣妾不适,先行告退了。”莹嫔愤愤朝贵妃施礼,不忘再剜如玥一眼。
睿澄心暗自痛快,这一巴掌倒是不轻。只不过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终究难受。“如贵人,你还有什么好说,如果没有,本宫自会将此事禀明皇上。由皇上亲自调查最为稳妥。”
淳贵人紧忙上前一步,朝贵妃施礼后才开口:“娘娘息怒,上次于储秀宫内请安,臣妾亲眼瞧见如贵人惧怕蚰蜒。那样小的虫儿都令贵人惊慌失措,险些失了体统,更何况是这红头的蜈蚣呢!臣妾斗胆猜测,此事必然与如贵人无关,还请娘娘您细细查明,以免错怪好人。”
“那谁又说得好?”春贵人狠狠瞪着如玥,那架势当真如同恨不得扑上来咬人的恶犬似的。如玥心下觉得好笑,只管醒着神儿听她说来就是。
”方才大家也瞧得仔细,如贵人是怎么也不肯靠近那绿菊花盆的。还有,蜈蚣落在贵人身上,也是她亲手掸下来的。淳贵人也不要忘了,咱们几个都慌乱的不行,如贵人却还有功夫去救人呢。更何况,她的婢女出现的正得时宜,又是飞又是跳的,三两下不就将她救了下来么?主仆二人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淳贵人听了春贵人的话,少不了蹙眉思忖,默不作声。
睿澄顺势道:“即便如贵人当真惧怕这些毒虫,也大可以差遣手底下人来做,她堂堂一个贵人,不必凡事亲力亲为吧?”
茉儿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双手死命的攥紧衣角。这话说得倒是不错,贵妃一向对毒虫颇有见地,何时使用何虫,恐怕整个后宫也找不出第二人能与之媲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贵妃每每有狠毒的招数,都要她茉儿亲自动手去做。这些年常常与毒虫打交道,往往皆是用在害人的地方。茉儿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毒虫更毒,亦或者是贵妃的心肠?
芩儿只觉得脚踝断了一般,疼痛难忍,却也匍匐着跪倒在贵妃面前:“娘娘恕罪。我家小主自上次储秀宫受了惊吓,梦魇了好些日子,服了好些药才算是缓和了心神。这件事宫内无人不知晓,就连皇上也亲自来安抚过好些次。试问一个这样畏惧毒虫的人,又怎么敢以此招数害人。就不怕会再吓住自己么?”
睿澄也不芩儿,高傲的昂起头,语气寒凉:“这也必然是如贵人的高明之处。或许她不是真的怕又有谁知道呢!”
如玥静静听着贵妃的话,总算是透了。贵妃怨恨自己攀附皇后,势必容不下自己。今日之事,也只怪自己疏失,忘了这些许的关联。不过好在,她也不是完全么有准备的,方才离开的诚妃,就是她的一线生机。
李贵人一直捂着胸口没有说话,着淳贵人与春贵人一明一暗的帮衬着贵妃,心已经了然。在王府的时候,这样的事儿见得太多了。贵妃一贯的手段,李贵人她自己也不是没尝试过,只是自己惯来无权无势,恩宠淡薄,就算是有心想要帮衬如贵人一把,却也不敢开口。
此时此刻,唯有冷眼旁观,才能保全自己了。然而李贵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倘若如贵人连这样的陷害也不能躲过去,即便是挨得过今日,也必然朝不保夕。
“既然如贵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本宫就只好将你交由皇上亲自发落了。”睿澄的笑容,明澈而阴毒。让人仿佛如站在冰山悬崖上沐浴阳光。眼前到的皆是美好与明媚,然而脚如履薄冰,往前一步便粉身碎骨。
如玥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美貌融合了这样的阴毒,竟然天衣无缝。也许终其一生,也必然是自己学不会的吧!
“请贵妃娘娘稍后片刻,如玥有法子证明自己并非心肠歹毒之人。那绿菊里的蜈蚣,必然与臣妾无关。”此时的如玥,一脸的诚恳,毫无半点不敬之心。尽管她心里分明,这是贵妃刻意陷害自己的伎俩,可如今仍然斗不过贵妃,也唯有忍耐才行。
在旁人来,如玥的姿态多有委屈求全之意。春贵人的下巴都要得意的翘到天上去了,一向高傲自恃的钮钴禄如玥,竟然也有如此低姿态的时候,当真是得多两眼才行。
淳贵人心思一动,明眸若水,所言也是回旋不定之意:“若是如贵人当真有法子,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倒也好了,省的旁人猜忌。只是不知道这法子是否可行?”
睿澄虽不情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也不能完全以贵妃的权势镇压此事。遂道:“也好,那本宫就姑且信你。”
贵妃的话音才落,小旦子就瞧见苑子环门处有人立着。“是谁?”他吆喝了一嗓子:“还不赶紧进来向贵妃娘娘请安,畏畏缩缩的有什么企图?”
那人闻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一盆绿菊的内侍。睿澄清了来人,竟然是镇宁。“是什么风,竟然把喜塔腊大人吹进了后宫来,当真是奇了。这里可不是皇后娘娘的储秀宫呐,大人是不是走错了地儿?”
贵妃的声音半是玩笑之意,半是犀利。镇宁不慌不忙走上前来躬身行礼:“贵妃娘娘安好,各位娘娘安好。”
如玥也没想过,诚妃搬来的救兵竟会是镇宁。不过镇宁前来,说服力倒是够的。就怕引起旁的误会反而因小失大了。
镇宁道:“并不是镇宁有意闯宫,违反禁令。一早已经禀明了皇上,得了皇上的恩旨才斗胆前来为如贵人作证。”
此言一出,睿澄的心一震。才出的事,竟然这么快就传进了皇上的耳朵。还当真是有些奇怪了。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听了镇宁的话再想对策:“既然是皇上让你来的,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
“皇上赏赐如贵人绿菊时,这几盆花是常公公与奴才一并检查过,才送往永寿宫的。奴才身边这位公公,就是培育绿菊的花匠之一。他可以证明,绿菊送至永寿宫时是并没有任何异常的。”镇宁的话才说了一半,春贵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这只能说明,绿菊在送进永寿宫时是完好的。却不能说明从永寿宫送往景阳宫也是完好的。”春贵人睨了镇宁一眼,轻蔑道:“大人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