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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芩儿有些无奈,对上诚妃哀痛的目光心里直发寒。只是被如玥死死攥着手,只得乖乖跟着回去。
淳贵人不经意的踩了那小虫一脚,且狠狠碾碎在花盘底儿的绣鞋下,再抬起脚时已然是一滩污迹不分明什么了。“一条小虫,竟乱了如贵人的心神,当真是奇了。”
李贵人柔和的笑着,眼眸却是几度扫过淳贵人的面庞,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小姐回来了!”沛双喜滋滋的迎出门,却见如玥与芩儿一溜烟的蹿进来,就连发髻也有些松散了。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什么急事竟走得这样快?”
芩儿还未喘匀气,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小姐,你倒是说话呀,别吓奴婢啊。”沛双急切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二人却缄口不言当真是急死了她!
如玥定了定神:“去备热水,快去。我要沐浴更衣。”
待如玥走进内寝,沛双才唤了粗使的小宫婢备水伺候如玥沐浴。转头细问芩儿道:“今日究竟出了何事?”
芩儿连连摇头,只挤出两个字来:“蚰蜒。”
沛双深深呼出口气,这才道:“小姐素来畏惧小虫,难怪会这样害怕呢!”
“只怕不是一条小虫这么简单。”芩儿连连摇头,忧恐不已:“今日储秀宫外这么些妃嫔都瞧见了小主失仪,只是因为一条小虫,只怕日后难保不会利用这一点对小主加以陷害啊!”
这么一说,沛双倒是笑了:“姑姑多虑了,漫说是一条小虫了,就算是一屋子的小虫也不碍的。有我和姑姑护着小姐,小姐自然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但愿如此吧!”芩儿说不出是何原因,就是觉得内心惶恐不安。不过细想之下,既然事已至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都见了你的弱点来攻击,只要克制了这个弱点其别的反而好说了。总比盲目的见招拆招要省力的多。
第三十七章:迫不及待
自那日如玥在储秀宫受惊,就一直觉得心里不舒服。皇后一直在病,却是贵妃指了御医来给如玥瞧病。
“小姐,御医来了。”沛双领着前来替如玥诊症的御医走进内室,如玥正倚在踏上阖目养神,见人来了,慵懒的伸出右手。
“给如贵人请安。”御医恭谨的施礼,这才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脉枕。动作轻柔的搁在如玥身旁的小几上:“得罪了,贵人。”
沛双托住如玥的手腕,安稳的搁在脉枕上。又以薄薄的丝巾覆盖,才转身退去一旁。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先前给如玥诊症的御医次次不同,如玥每每总会问一次,自然这回也不例外。
御医道:“微臣石黔默。敢问贵人这几日是否觉得心慌,神思不属,甚至夜晚难以安眠?”
“嗯!”如玥微微颔首。
“贵人的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石御医收回了诊脉的手,略微蹙眉道:“微臣自会为小主开些定心凝神的汤药,稍微调理就能恢复。只是小主若是睡眠不好,可在临睡前饮些牛乳安神。”
“有劳石御医。”如玥阖了眼眸:“这会儿倒有些乏了,沛双,送石御医出去,顺便取药煎好了带回来。”
“微臣告退。”石御医跟在沛双身后退了出去,如玥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病三日,分别换了三位不同的御医诊症。如若是太医院当值安排倒也无可厚非,只怕有人巧妙安排,有所图谋也未知可否。更何况人是贵妃遣来的,若要从作梗未免太容易了,如玥自然是一个字也不肯信的。
好半晌,沛双才从太医院端着汤药回来。许是一路上走得急了,天又热得不行,也难免她两腮红热,满脸的汗珠子顺着面颊汨汨往下淌。
“小姐,这药是奴婢亲自着太医院的小太监熬得,一步也不曾离开。您就趁热喝了吧!”沛双端着药碗,蹙眉站在如玥身前。药汤浓郁的苦涩徐徐腾升,缓慢而轻柔的带着湿热之气散开。
“老规矩。”如玥也不,捂着鼻下摆了摆手。
“可是,总归是宁神的汤药,喝点也没什么坏处。”沛双咂嘴道:“订好的药材熬制,前前后后也倒了不少呢!”
芩儿端着一盘方切好的雪梨进来,搁在如玥手边的小几上:“小主尝尝这新进贡的雪梨,脆生甜,汁水又多,正好滋阴润肺。”回手,端起沛双呈着的药碗,一股脑的将药汤子倒在身侧的花瓶里。
“姑姑……”沛双眼着芩儿一气呵成的动作,就是拦不得。懊恼道:“小姐不肯喝药,姑姑怎么不劝解,反而倒了药汤子?”
芩儿含笑将空碗搁了回去,签了一块雪梨递给如玥:“是药三分毒,不吃反而有不吃的好!”
如玥吃了雪梨,也觉得梨香沁润:“这雪梨果然不错。正好沛双你也热,回头拿几个去冰镇着吃解解渴。”
沛双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您的身子虽然一直康健,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不吃药罢。长此以往,再好的身子也拖垮了。再说,小病固然是福,可小姐三番两次受伤,不好好治愈万一要事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倒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你听听,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她这儿一筐子话等着我呢!”如玥自己动手,签了一块雪梨来吃。“食补也甚有疗效,不如你多做些佳肴美味与我,岂不是更有利于我康健?”
沛双嘟起嘴,抹了抹脸庞的汗水:“既然小姐打定主意不肯喝药,何苦还让奴婢着他们熬呢!不若索性让他们送来,也省的我白白走这一遭。”
“你若是不去,旁人岂不料定了咱们的心思?”如玥直起身子,只觉得精神爽利了些。
芩儿一早已经明白了如玥的心意,只管在一旁沉默的为如玥拔凉。鹅羽的扇子,虽不算名贵,可扇出的风添了些许柔和,很是绵凉。
如玥受用,眯着眼笑。沛双不解,追问道:“小姐可是信不过太医院的御医?”不等如玥答话,沛双有自顾自道:“说到底也的确是这个理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奴婢还是觉得不妥。”
“所以,太医院一定要有我们的人。”芩儿微微一笑,宽慰沛双道:“姑娘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观察观察不迟。”
如玥也是这个心思,皇后如今病着,贵妃凭借丧女之痛重新博得皇上的恩宠,也算独大。莹嫔虽禁足,毕竟身怀龙裔,眼着秋将至,难保不会有复出的一日。
后宫情势不明朗,如玥区区一个贵人更不敢有大动作。
为今之计,只有博得皇上更多的恩宠才是最实际的,也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主子,皇后娘娘跟前儿的袭儿姑姑求见。”顺喜扬声一唤,打断了如玥的思绪:“请进来吧。”
芩儿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上前迎了几步。
果然袭儿不是空着手来的,檀木制成的凤纹方盘赫然呈献于如玥眼前。那正是皇后娘娘赏赐物件时才用的托盘。袭儿将手里的托盘递给芩儿,这才施礼请安:“贵人万安。”
如玥欢喜的坐了起来,靠在软垫上,笑道:“姑姑快起,大热天的劳你走这一趟。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么?”
袭儿起身,淡然的笑容里蕴藏了一丝苦涩:“好是好些了。不过精神总是不济的。且还是体寒难耐,纵然是这样酷热的天气,娘娘的手脚也不见温热。”
如玥心头微微担忧,眼着要入秋了。若是皇后的病情没有好转,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只是这样的隐忧,如何能让旁人瞧出来。如玥敛了心意,恳切道:“皇后娘娘福泽身后,必然能康复的。”
袭儿默默点头,终究还是拧紧了秀眉。“贵人恕罪,那也在钦安殿,奴婢误会贵人故意激怒皇后娘娘,才促使皇后娘娘旧病复发。以致于奴婢怨怼了贵人,还请贵人饶恕。”袭儿软了膝盖,又是躬身请罪。
如玥谦和道:“罢了,我何尝不知,你是真心疼惜
沛双适时的退了出去,只留下芩儿在场,陪着袭儿与如玥说话。
“皇后娘娘让我带了几个香囊给贵人,都是皇后娘娘昔日喜欢的香料调制而成的。有凝神静气,防虫驱虫之效。贵人贴身收着,精神自然转好,且不用担心小虫的侵扰。”袭儿说着话,取了一枚藕荷色的香囊递给如玥:“贵人可喜欢这花色与味道?”
如玥伸手接过,搁在鼻前深深一嗅。情不自禁的卷翘了唇角:“好甜美清新的味道。”再细细过香囊上的绣样儿,几只彩蝶环绕着一朵蝴蝶兰,似简单却别致。就连缨络也格外精巧,流苏细细却平整如水。
“手工这样精巧,当真让我不舍得用了。”如玥的神情微微忧虑:“娘娘病,还这般贴心的记挂如玥。当真是如玥的罪过,还请姑姑转告娘娘,如玥必不辜负娘娘的厚爱。”
“不辜负”三个字如玥说咬重了字音,袭儿欣喜:“贵人这样有心,相信皇后娘娘病也会宽慰不少。那奴婢就不耽搁如贵人休息了。”
袭儿跪安要走,似有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奴婢听说太医院有位石御医,石黔默,医术颇为精湛,前些时候也曾为皇后娘娘诊过症。若是请他来贵人您,相信必能很快痊愈。”
“好。”如玥赢下,示意沛双送了芩儿出去。自己手的那一枚香囊却是攥得紧紧的。
皇后娘娘的病怕是好不了了吧?就连她自己心里也如同明镜似得。不然怎么会这么心急,连香囊也送来了。
“沛双。”如玥唤了一声。沛双闻声急急从耳房走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这些天以来,皇上出了去贵妃那里,还有传召过哪位妃嫔侍寝?”难得如玥这样上心,沛双赧红着脸应道:“自然是淳贵人。奴婢方才还听说皇上晚些时候要去淳贵人那儿品茗。”
“品茗自然是好,只是若配上些小吃食开胃消暑,岂不是锦上添花。”芩儿走进来,正接上这句话茬。“小厨房准备了些桂花水晶糕,还有些绿豆麻团,都是今儿新做的呢!”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备轿。”沛双喜滋滋的小跑着出去,芩儿与如玥相视而笑。“那奴婢为小主更衣吧。今日天气炎热,水绿色倒是不错。小主可喜欢。”
如玥明白芩儿的用意,必然是皇上喜欢水绿色的衣裳:“好,就穿这一件。”如玥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耳垂,想起那一日皇后娘娘在钦安殿说的话,心头微微一紧。“沛双,再取我那三对珍珠的耳当来。”
美人总归是美人,略微的修饰装扮便明艳照人。
如玥对着镜的自己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怎么也显不甜美来:“要这样博得皇上的欢欣,我当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好。”
骨子里还是有那点傲气的,即便是爱也不该用这样低的姿态。
如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去爱的一日。
第三十八章:手段
翊坤宫比邻储秀宫,都属于西六宫的范畴。本就离如玥的永寿宫不远,软轿不过才走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停在翊坤宫前才稳,芩儿掀开了轿帘,沛双躬身递手扶如玥走出来。“你们陪我进去就行了。”如玥示意乐喜儿与捧着糕点的粗婢先行回去。
四下里张望,并未见到皇帝的车辇,心下欢喜。果真是比皇上先一步到了,这才显得她不是故意的。
可终归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要耍这样的小手段来博宠。
她钮钴禄如玥何以至此,要这样不堪?
乐喜儿不忘小声在如玥耳边嘀咕道:“小主忧着点,翊坤宫东侧的厢房内,可住着一位常年病患昏迷不醒的妃子。淳贵人住在西苑,您可千万别走错了地儿,沾染了病气。”
如玥微微颔首,目光疑虑的扫过芩儿的面庞:“我怎从未听说有这样一位妃子。倒是奇怪了。”
“这后宫鲜为人知的事儿不少,回头奴婢再与您细说。”芩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