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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玉墨忽然有些不安。
“你没注意到?小主每次提及甘夫人神色也都有些淡淡的,可见是对甘夫人心生嫌隙,毕竟两次受伤,谁心里没个芥蒂的。你以后跟宜和宫的人少来往,莫要惹了小主不悦。”陌研叹息一声,细细的跟表姐解释一番。
“啊?不至于吧?”玉墨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事也怪不得甘夫人。
“总之你现在是芙蓉轩的人,是雪选侍的奴才,就要为主子着想。这宫里刀光剑影的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长点心吧,别哪天当了别人的替死鬼,就跟绿玉一样。”陌研深深叹口气,从御前到了芙蓉轩,这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了。
玉墨神色一凛,“你别吓我,让你说的我毛骨悚然的。”
“总之一句话,芙蓉轩的事情不管是要紧不要紧的,一个字都不能忘外讲,就算不是为了小主,为了自己的性命吧。”陌研端着茶盏这才往正殿走去。
玉墨看着表妹的身影良久无语,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怎么好像有种刀枪剑雨的感觉,表妹太夸张了吧。
夜晚中午在软榻上小憩一会儿,醒后软软的靠在榻上,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宫里除了夏吟月跟慧妃之外,这几年并为选秀,还是那些老人的话,只要没有人过世,夜晚细细的算了算,还有从二品丁昭仪,从三品的尤婕妤,正四品的赵容华,从四品的孙婉仪,这宫里的主子其实也不少,只是到现在一个贸然出现的都没有,可见这么多年可算是都历练出来了,沉稳得很。
也是,有了一个夏吟月,再不沉稳些,性命可就没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惬意,大片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是芙蓉轩严喜新挑选进来的奴才,这管事的太监叫冯乐秋,看着倒是个稳重的,还有个小立子杨立也是个聪慧的。宫女除了玉墨跟陌研在近前伺候,还有两个在门外听后使唤,还有两个粗使的。因为位分较低,相应的此后的奴才也是有定数的,不能越了规矩去。
不过,这宫里没有个管事姑姑倒是个紧要的事情,夜晚一直想着把云汐再弄回来,只是……慕元澈下了令,长秋宫的人不得轻易外调,这可真是个难事。更重要的,自己现在无宠无孕的,又没有碰上个恰当的时机让慕元澈自己提出这件事情来。
想到这里夜晚便有些烦躁,云汐跟了她多年,最是忠心不过,若能她在身边便能安心许多。她不会让云汐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也自会有别的法子收服她。
只是欠缺一个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想要得到实在是太难了。元王是能惊。
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慕元澈很有可能真的就是把自己安置在宫里,一隅偏安。或许慕元澈根本就没想过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真正的妃嫔对待,正因为这样,夜晚自己也有些矛盾。
自己是凭借着因为跟郦香雪有相似的地方,让慕元澈将她安置在宫里,但是慕元澈将她安置在宫里,并不一定真的将她当成妃嫔对待,也许只是陪他说话的一个人而已。不然的话,这些时日以来,可没见慕元澈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异常的举动的。
夜晚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按照眼前这样走下去,她只是皇帝说话的一个对象,如何能在后宫立足?什么时候才能复仇?如何能将云汐她们一个个的弄到身边,如何能寻找合适的机会把她们放出宫去,去过更好更快乐的日子。
所有的问题都压在夜晚的身上,一件一件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不能着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膳的时候慕元澈来了,夜晚一愣,这已经是陪着自己连续两晚用膳了,难道他都不去看望他的爱妃们吗?毕竟甘夫人巴巴的送了礼来,可不仅是恭贺自己大喜,也是想要提醒慕元澈,别忘了后宫里还有其他人呢。
于是,晚上的时候夜晚就说到这话了,“今日甘夫人派了她跟前的大宫女碧柔过来,送了贺礼,十分贵重,居然还有一支三维凤钗,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090:怨芳时(一)
慕元澈一愣,抬头看着夜晚,就见夜晚正拿着汤匙慢慢的喝汤。脸上带着些不安的神色,眉心皱的紧紧的。
“你在害怕?”慕元澈忽然想笑,她敢对着他大呼小叫的,居然会怕一支凤钗。
“我并不害怕,只是……这后宫的饰品可是有严格的品级界限,我不过是从七品,哪里就能就敢戴步摇了,还是三尾金凤钗。宫规所言,从五品以上才可戴银步摇,配短流苏。从三品之上才可佩戴金步摇,这礼物送的一下子到了从三品的品阶……”
夜晚叹息一声,抬眼看着慕元澈,是纷争中的说道:“并不是我怕,而是我不想招惹麻烦。若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生起多少是非,不知道多少人背后要骂我不知道天高地后呢。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只有几个女人,我便要忍气吞声的过日子,这后宫家世比我强的,比我美貌的,位份比我高的多了去了,这礼物……着实太贵重了,人一旦到了风口浪尖上,总是危险多于安全,我不想过风口浪尖上的日子,你是知道的。”
慕元澈本来不知道一支金钗竟会这样的麻烦,不过就是一只钗子,此时听到夜晚这样解释一番,倒还突然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猫腻。想到这里看着夜晚说道:“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金钗,被你这样一说,倒像是个极大的麻烦。”
夜晚心里嗤笑一声,前世的时候,后宫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她帮着慕元澈打理,什么时候让他费过心,什么时候让他去猜度过女人的心思跟争斗,现在想来许就是自己什么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慕元澈哪里用过什么心啊,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女人不可太要强,刚强易折。
此时听着慕元澈这话,夜晚不由得去想,如果前世自己什么事情都跟他说一说,会不会就是不同的结局?
心里难过,嘴上却问道:“如今你知道了,这钗可怎么办好?甘夫人倒是出手也大方,只是却……太贵重了。”
夜晚在最后几个字上微微的加了重音,甘夫人管理后宫多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依旧送了自己这支钗……夜晚故意在慕元澈跟前这样说了一句,没有说半句甘夫人的不是,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就凭各人去想象了,正因为没有说透,至于想成什么样,夜晚可管不到,慕元澈这样多疑的人,就算是他跟夏吟月感情再厚,她也一定能入夏吟月一样,水滴石穿,贵在持久,将其击破。
他们十年的患难与共生死相随的夫妻感情,都能被夏吟月破坏掉,夏吟月跟慕元澈之间的感情,她就不相信比顽石还要坚固。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她有的是耐心。
慕元澈的眼神就闪了闪,看着夜晚说道:“你想如何?”
夜晚失笑一声,“我正是没主意才跟你讨主意的,你倒是问起我来,这不是瞎子摸象胡言乱语吗?”
慕元澈早已经习惯夜晚随时随地的言语打击,只是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言,反是自己沉思一番,良久才道:“这钗你就留着吧,大不了不戴便是,回头我自会跟甘夫人说,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到底还是护着夏吟月,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慕元澈就会将金钗给退了回去。现在不过是这样一句话,不过夜晚也不失望,毕竟这才是个开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惹得慕元澈对自己不满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浅浅一笑,微带落寞的说道:“随你就是了,也不是要命的事情,是我自己想的多了些,行事太小心。”
慕元澈看着夜晚带着寂寥的神色,想要说什么并未说出口,默默地夹了些菜放在夜晚的碗里。好像跟她两人吃饭的时候,顺手夹菜这活干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我不吃辣,这是给你做的菜。”夜晚将菜夹了出来,她的体质偏热,吃辣容易上火,因此从来不沾辣椒之类的东西。
“就你事多,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不是说以前过的日子不舒心,怎生还如此挑食?”慕元澈皱眉,颇为不悦,他发现夜晚很难养活,事太多。不过,雪娃娃以前也不爱吃辣,吃饭的时候事情也挺多,也是爱挑三拣四的,总爱把她自己不吃的东西推给自己。
正想着就看到夜晚将那盘辣子鸡丁推到了自己面前,笑米米的说道:“皇上威武不凡,何惧小小辣椒;定能横扫千军,消灭殆尽。”
慕元澈的神情便有些微妙的变化,仿若看见雪娃娃将不爱吃的菜,放进他的碗里,嘴里还说道:“我的阿澈威武不凡,何惧小小的萝卜,定能横扫千军如卷席,消灭殆尽扬我威风。”
夜晚看着慕元澈的眼神怔怔的望着自己,夜晚忽然有些心酸,她知道慕元澈定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的脑海里也回荡着很久以前,自己歪着头,使着坏,半强迫的让慕元澈吃干净了自己不爱吃的萝卜。
想起慕元澈当时无可奈何又气又恼最后还是吃干净的样子,眼眶便是一热,忙垂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使劲的眨着眼睛将温热的眼泪逼了回去。不能哭,不能哭,以前早已经死去,你现在是夜晚,郦香雪已经被你眼前的男人杀死了,你的保持清醒,保持清醒。
如此重复数遍,夜晚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让自己努力装作如平常的模样,再抬起头来已是平静如波,“看什么呢?”
清脆的声音拉回了慕元澈的飘远的思绪,看着夜晚如花的笑颜,竟然隐隐有份失落,如果……如果真的是雪娃娃回来就好了。再无心情用膳,慕元澈道:“朕吃饱了,你慢慢吃。”
慕元澈脚下生风迅速地消失在门口,夜晚望着他的背影,隐忍许久的泪珠,再也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慕元澈,你这是内疚?自责?你想起郦香雪的时候,你的心会不会如我一般如尖刀剜肉般的剧痛。你不会,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背叛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让我有多痛。
我爱你,曾经用尽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你。
如今,我恨你,已使用我全部的生命在恨你。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严喜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皇帝陛下这样脚下生风的离开,心里还是唬了一跳,立刻追了上去。抹了一把冷汗,这怎么每次来见二姑娘,最后的结果都是要被气得离开,哎哟,我的皇上啊。您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早知道这样您还不如应了甘夫人去宜和宫用膳,瞧瞧这可怜的,肯定没吃饱就被气得跑出来了。
可怜的,尊贵的皇帝陛下,这世上能把您气成这样的,也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二姑娘威武!
慕元澈一路回了明光殿主殿,伸手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卷轴,徐徐打开来。只见上面一名蓝衣少女拈花微笑,却是人比花娇,艳倾天下。画工极好,将这女子的眉毛、鼻子、眼睛、嘴角的微笑,画的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严喜气喘吁吁的跟进来,就看到慕元澈正对着那幅画发呆,忙顿住了脚,一声也不敢吭了。这话是皇上亲笔所画,画上的女子正是自缢身亡的孝元皇后。
严喜看着慕元澈只见他昂起头,对着日光,眼角还有泪光闪烁。他这老脸老皮的忽然也是眼眶一酸,忙背过身去,抹一把眼角。
孝元皇后……严喜重重一叹,说什么好啊。
“严喜。”
“奴才在。”严喜忙转过身来躬身应答。
“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就会跟另一个人很像。说的话,穿的衣裳,便是无意中的动作都很像……朕好像觉得她真的回来了,就在我身边,可她不认识我了。她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