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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如今四房五房可聪明得紧,如今还没个定论,就跟咱们划清界限了,好像咱们会拖累他们一样,一个个都是势利眼。”二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直直的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听着二夫人的话,神色丝毫没变,反而笑着说道;“人走茶凉,这个道理谁不明白。如今大房那边是热灶,自然会有人靠上去的,稀奇吗?”
“你现在倒是看得开了,当年跟我可没这样通透。”二夫人气急,当初三夫人事事针对着她,虽然不会给她造成很大的困扰,但是事情多了难免令人心浮气躁。现在对着大房倒是一副恭敬的面孔,怎么不令人生气。
“二嫂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对,大哥是嫡长子,理所应当的承继人。哪里是咱们能比的,你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三夫人嗤笑一声,二夫人最精明,这个道理如何不懂,到如今不过是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又如何?嫡长子就是嫡长子,到哪里去说也越不过这个去,人不认清楚是不行的。二夫人都明白,只是这口气要怎么咽下去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她……哼,三爷现在满心里可不是自己这个嫡妻,她只管看着心姨娘跟楚姨娘争得你死我活的,坐收渔翁之利呢。要说起来还是她娘的主意好,既然男人一颗心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要把三房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以前只有一个心姨娘的时候,三爷一颗心全是偏的,如今又多了一个楚姨娘,两个妾室争风吃醋的,自己这个正室正好稳坐钓鱼台,现在不知道多惬意,还管别人做什么,只要看好自己的嫁妆,只要这些妾室没有那些取而代之的念头,她还真乐意就这样过下去,反正她自己也没有嫡出的孩子,将来谁要继承家业少不得就要求自己把孩子挂在她的名下,到时不管是哪个姨娘都有对自己弯腰的时候,她等得起。
女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想不透彻的时候,往往就会犯很多的错误,会用很多不正确的手段去做费力惹人嫌的的事情。如今什么事情都看开了,无所求了,日子反而好过起来了。
人不跟命争,自己命里夫妻缘薄,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三夫人跟二夫人挥手告别,一进了自家的院子,翠玉就立刻俯视着她更衣洗漱,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楚姨娘摔了一跤,说是心姨娘在她走过的路上做了手脚,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呢。”
三夫人坐在铜镜前随意的将头发绾了起来,开口说道:“这大半夜的闹什么,一人写一百遍女戒明儿早上交上来。”
翠玉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去传话了。
翠玉出去后,三夫人冷冷一笑,闹吧,闹吧,反正在这容府也没几日的过头了。等到分家搬出去了,那才是自己的天下呢,只要她还是一日正妻,这些做妾室的就得老老实实的立规矩。三爷不跟她一条心不要紧,她身后可还有娘家呢,三爷难道还敢休了她不成?
三夫人轻笑一声,转身尚了床,美美的睡觉去了。
***
冰清回到东苑,就有容凉身边的小厮前来回话,说是容凉在外书房正跟几位爷说话,要晚会回来,让她先睡不用等了。
冰清让墨玉赏了那小厮,也不打算等了,就先尚了床。可是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墨玉的话,虽然心里明白可能不会有事情,但是明白归明白,情绪又是一回事儿,到底是无法真的安心的。
容凉踏着星光缓步回来,一抬头就看到正房里还燃着灯光,脚下就快了几分,正碰上端着茶盏出来的含玉。
含玉见到容凉立刻弯腰行礼,容凉看也不看她,直接问道:“夫人还没休息?”
“夫人还在等着爷。”含玉忙回道,还要再说话,容凉已经掀起帘子大步走了进去,只得识趣的退了下去,面上带着几分释然的微笑,大爷这样看重夫人,庄子上的那个顶天就是个玩物,不值什么。
冰清听着脚步声传来,还以为是含玉又折回来了,于是就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不用在跟前伺候了,你回吧,有事情的话我自然会喊你们的。”
“怎么还不睡?”
冰清微楞,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容凉已经走到了跟前,心口不由得一阵紧张,抿抿唇才说道:“困过了劲儿,这会儿不困,就想先看几页书。”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她却不能直接问庄子上那个女人的事情,倒是显得她太急切太没风度了。
容凉闻言将冰清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大晚上的不要看了,对眼睛不好,我去洗漱下,回来陪你说话。”
容凉大步去了净房,冰清一个人半躺在床上轻皱着眉头,她要好好想想庄子上的事情怎么开口才好。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要是有阿晚的杀伐果断就好了,可是一人一性一脾气,她也就是羡慕一下,搁在自己身上她是张不开口的。
容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冰清正在发呆,刚回来很多事情都堆在一起,今儿个白日跟郦相在一起说了一整天的话。阁部的事情多且繁杂,不是容凉一个才一脚踏进去的人,就能整的明白的。所以他特意跟郦相求教去了,要说起来郦相真是一个人物,能屈能伸大丈夫,重要的是从不贪恋权势,即便是投向了皇帝,可是在世家中谁提起郦相都要竖一竖大姆指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郦相这份本事,容凉再自傲,对于理想还是很敬重的。
就比如近日,不管他问什么,只要是涉及不到太过于私密的事情,郦相都给了他明明确确的指点,就这一点容凉就欠了他一份情。
以前还不明白,郦家怎么会跟夜家的小庶女走得这般近,而且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眼色。现在容凉都明白了,难怪当年皇后能以己之命去救郦熙羽。有因才有果,有果才有报,冥冥中都是注定的啊。
容凉尚了床,习惯性的将冰清拥入怀中,大手就覆上她的肚子,面上的笑容柔柔的,“昨天墨玉回了庄子,想必有些事情也跟你说了吧?”
冰清准备了许久的话一下子全都没了用处,没想到容凉直接将此事抛了出来。
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令人惊讶!
、084:那些都是浮云
看着冰清惊讶的面庞,容凉低笑一声,胸口微微震动,垂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才说道:“清清,我要想金屋藏娇,绝对可以做到让你丝毫察觉不到。”
冰清脸一黑,不过想想这话倒真是一点不错,以容凉的智谋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毫不费力。认清这个事实,冰清忽然觉得好无聊,自己心情低落神马的,完全都是抽风啊。
容凉这个人心思那么深,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回想起来,昨儿个他根本就不阻止墨玉回庄子上,而且现在听他这样说,细细一想,他把人放在庄子上,这样明目张胆的,其实就是想要自己知道吧……
冰清脸色更黑了,瞅了容凉一眼,幽幽的说道:“嫁个太聪慧的丈夫,做妻子的很悲哀。”
容凉没忍住心情十分愉悦,头抵着冰清的额头,柔声低语,“你呀不要多想,这世上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可是反过来讲,女人何曾不是欣赏英俊的男人,这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男人比女人更方便一些罢了。”
冰清面带黑线,这是什么歪道理?
“这话可不对,我们女子的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嫁你之前我可不知道你长得是高是矮,是丑是俊,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身子不好这件事。”冰清理直气壮的反驳,她是知道的,这京都里的很多男子在说亲之前,基本上都会暗中找个机会瞧一瞧女方的相貌。可是女子就很吃亏,基本上不会做这种逾矩的事情,所以说女子还是很吃亏的。
“我也没偷着去看你,是你自己走着到我面前的。”容凉调侃,“现在回想起来,你我之间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清清,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貌的女子也会偶尔多看一两眼,可是真的只是看看,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看,你嫁进来之前我屋子里连个通房都没有的。”
冰清心里的那点郁闷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容凉说的也没错,他倒是挺洁身自好的,至少东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吧,容凉作为一个男人,完全有纳妾的权利,自己也不能阻挡啊,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实在是用不到把人藏到庄子上去,可见自己一时急傻了,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
一爱傻三年,果然是一点都不错的!
“那,你跟我说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冰清看着容凉问道,既然不是容凉自己找的,那就是别人送的或者是其他的手段赛来的。冰清觉得作为一个正妻,这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十分有必要。
“吃醋了?”容凉看着冰清,他没在冰清的脸上找到一点醋意,倒是看到了一股子兴奋之情,这……个节奏不太对啊。
“我才不吃醋,而且一点没必要。反正咱俩早就说好了,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也不对你好了,所以我才不吃醋呢。”冰清抿嘴直笑,忽然想起来之前两人说过这样的事情,她好像当时是这样对容凉说过的。
这样的话说着真是潇洒快意,可是付出去的感情,真的能说收就收回来吗?当然不能!
容凉顿时垮了脸,看着冰清说道:“你哥走之前还担心我欺负你,他分明要担心我会不会被你欺负才是。等到大舅子回来,我一定要告状!”
冰清实在是忍不住的了,伏在锦被上笑了起来,笑的太畅快,眼角都沁出几滴泪水。
“有这么好笑吗?”容凉拿着帕子给冰清轻拭眼角,语气中带着一抹叹息。
“嗯,挺好笑的。”冰清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情挺简单的,就是上一回我不是回京了吗?我在外院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一起喝酒,后来喝多了就直接宿在外院了。结果就有女子推门进来爬我的床,我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还能闻出来她身上的香气可不是你惯用的,于是我就清醒了些,就让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容凉尽量把语气放缓了,把事情说得简单了些,当然事情的真相不止如此,他在他屋子里的香炉里找到了香末渣子,发现了里面果然被人加了东西。要不是自己这样多年来清心寡欲惯了,再加上冰清不太爱用浓香,说不定真的会着了道。
“就这样?那你查出来那女子是谁主使的了吗?”没有人在背后捣鬼,这女子怎么会进了容家,还能半夜三更爬容凉的床,想到这里忽然一惊,有些后怕的说道:“幸好那女子只想劫色,要是劫命怎么办?你后来把身边的人都清查过没有,居然有人敢随意的放人进你的房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冰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看着容凉的神色夹着2。
容凉此时则惊呆了!
正常人不是应该关注那女人嘛,怎么到了冰清这里就能这么容易的拐个弯先关注他的人身安全上去?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容凉心头暖暖的,原来在冰清心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过……劫色……
容凉觉得眼角抽得厉害,但是细细品味还挺贴切的。
想着想着容凉又笑了出来。
冰清觉得今天晚上的容凉也别爱笑,于是就看着他十分奇怪的问道,“笑什么?”
“要是我被劫色了怎么办?”容凉忽然很想逗逗冰清,劫色,亏她想的出来。自古以来,好像只有讲女子被劫色的,他一个大男人……
冰清没想到容凉居然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