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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挪挪身子,将自己的身形完全这样在杂草藤蔓之下,即便是这里没什么人,可是万一要是有人经过,她一个弱女子可不是别人的对手。
夜晚刚刚藏好,还没等喘口气,忽然就听到了远方传来阵阵密集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压得很低,若不是夜晚藏身这里,在外面打得火热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察觉这些异样。当即神情一凛,越发的不敢动弹。
“皇上有令,一定要活捉大夏的宠妃,人就在马车里,尽量在不惊动西齐大量人马的情况下,将人抢夺过来。”
竟是冲着她来的,夜晚心中一惊,现在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埋伏攻击百里晟玄的果然是千舒瑀。只是夜晚没有想到千舒瑀居然会想要将自己掠去南凉……
千舒瑀是想要拿自己跟慕元澈谈条件么?不然的话为什么要活捉自己?
夜晚伏在草丛中,听着距离自己不远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等着玉墨回来就要赶紧离开。要是落在千舒瑀的手里,她宁愿跟着百里晟玄回西齐。
“娘娘……娘娘……”玉墨的声音压得很低的从不远处传来,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慌张跟惊恐。
夜晚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出了藏身的地方,玉墨拍拍胸口差点都要泪盈于眶,“吓死奴婢了,居然会有军队过去,奴婢真怕……真怕娘娘被发现了。”
“没事,咱们先离开这里。南凉跟西齐打的火热,咱们正好先去逃命。”夜晚扶着玉墨的手两人就往密林深处走去。
“奴婢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土洞,不是很大,但是藏身足够了。地方很隐秘,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有人进去过了,但是里面有些简单的锅灶,应该是过往的猎人歇脚的地方。”玉墨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猎人歇脚的地方?”夜晚随着玉墨往那土洞走去,边走边问道。
“奴婢没进宫前家里是在乡下的,每到冬日来临之前村子里的男人都要上山打猎,所以知道一些。”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玉墨所说的地方,要不是玉墨指点,夜晚还真发现不了这么一个地方。两人刚刚进去藏好身形,就听到大片的脚步声滚滚而来,顿时色变,不会这么倒霉吧。
“给朕搜,我就不信还能插翅飞了。到底是打败百里晟玄的人,有些本事,掘地三尺也给朕挖出来!”
千舒瑀居然亲自驾到,夜晚的手中也惊出一层冷汗,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千舒瑀一定要捉到自己呢?
、210:晚之歌(七)
透过秘密的藤蔓野草间几乎是忽略不计的缝隙,夜晚凝神看着外面的一抹微微有些陌生的身影,首先冲入眼帘便是火红的铠甲,映着天边流火一般璀璨的霞光,这样的鲜红炽热的颜色,让人的眼球也跟着紧紧地一抽。
对于千舒瑀的陌生,让夜晚一时间无法捉摸这个男人的脾性,但是一个男人穿着这样炽热如火的铠甲上战场,就足以证明这个人的性子是多么的热情,或者说如同传闻中的火爆。
千舒瑀缓缓的转过身来,半边侧脸映在流光溢彩的霞光中,只是这半张脸,就让人看得呼吸不由得一滞。墨发如丝披散在身后,红盔的头盔下,长眉入鬓,媚眼如丝,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紧的抿着,很难相信这样一张妖媚的俊颜的主人,会是传闻中的那个暴躁多疑,心狠手辣的千舒瑀。
千舒瑀不同意慕元澈的阳刚之美,也不同于百里晟玄的阴柔之美,他的美像一只狐,妖媚、炽热,蛊惑人心,挑动心弦,令人一眼望去轻易的就被那一双眸子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绕是夜晚心性如此坚定,却也是被这么一眼魅惑的差点失去冷静,回过神来使劲在手臂上捏了一把,疼痛占据脑海,才令人的彻底的冷静下来。夜晚不由得大吃一惊,都说女人如祸水,只怕千舒瑀比女人还是祸水。
侧头看着玉墨,只见玉墨双眸直直的望着千舒瑀,眉眼之间慢慢的孺慕之情,夜晚一见不好,在她的胳膊上也狠狠地掐了一下,玉墨痛的差点喊出声来,亏得夜晚早有准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玉墨呆呆的看着夜晚,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流了下来,“奴婢这是怎么了?”
夜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千舒瑀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跟防备,这是一个令人只看一眼便能轻易沉沦的家伙,一定要跟他保持者距离,才能以策安全。
夜晚跟玉墨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缩在土洞中,只盼着搜索的士兵不要发现他们才好。
远处的呼喝声,渐渐的逼近夜晚所在的位置,千舒瑀的眼光几次曾在她们面前的藤蔓上扫过,夜晚都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过于凝视的眼神会令千舒瑀警觉。
眼看着席卷式的搜索就要搜到夜晚窝身的土洞,只要有一个士兵扯动藤蔓,就一定会发现她们藏身之地,紧张、不安,紧紧的笼罩着二人。夜晚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有一个士兵的大手握住了藤蔓的一端,只要一个用力,她们就完了。
心如擂鼓,似乎连喘口气都是极尽奢侈的事情。
“报!东南方向发现大夏的兵马护着一辆马车往北原城的方向的退去。”
夜晚闻言一愣,大夏的士兵……也就是慕元澈的人,难道说慕元澈已经到了这里?还护卫着一辆马车……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夜晚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千舒瑀已经带着人追击而去,方才还十分危险的形势,一转眼又安全了,夜晚浑身脱力般的靠在土洞的墙壁上,大气也不敢出,此时此刻,她们依旧不敢出这个土洞,只能等待天黑。也许天黑后,这里的人都已经散光了,她们才能脱离这片危险之地。
夜色渐渐地笼罩大地,幸好此时只是深秋,并不甚冷,不然的话窝在这里只是身体也受不住的。
这一场截击战,本来是南凉截击西齐,只是后来万万没有想到大夏的突然到来,导致了战争的极具扩大化,从两国交战瞬间转换成三国混战,一时间和平盛世顿时被击破,被三国同时寻找的夜晚,刚刚从那十分荒凉的三不管地带找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茶水摊,正在狼吞哭咽的吃着十分粗糙的食物,以前根本看也不看一眼的东西,此时竟是觉得美味异常。
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战火熊熊燃烧了大半个月。大夏跟西齐、南凉三国混战,夜晚跟玉墨藏身的地方先是被西齐占领,后来又被千舒瑀夺走,几次争夺战中,根本就没有大夏的兵马来争夺这块地方,以至于夜晚跟玉墨只能不停的狼狈逃窜,一直在夹缝中逃亡。
不管是西齐还是南凉,哪一国都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以至于主仆二人的逃亡生涯格外的艰难。两人从死亡的士兵身上拔下来衣衫换在自己身上,跟在南凉的队伍后面,装作走散的散兵,才逃亡出来。
夜晚连续啃了三个馒头就着咸菜,灌了一大壶茶,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浑身瘫软的恨不能一下子倒在床上睡上三天三夜才好。
两人身上都穿着南凉的兵服,南凉兵最是嚣张的,看着夜晚主仆二人的吃相,小茶棚的老板吓得都不敢上前,胆战心惊的躲在一旁。
夜晚跟玉墨坐在一角吃的正欢,就听到阵阵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心里一惊,原来进来的是十几个南凉士兵。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赶紧端上来,大爷饿死了,有酒没有?”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张四方脸,瞧着倒是憨厚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典型的南凉兵的作风,一看就是平常欺压百姓惯了的主。
“几位兵爷,小人这里只有一些干粮跟茶水,没有酒肉,要是几位军爷不嫌弃,小人这就端上来。兵荒马乱的现在弄些吃的也不容易了,几位兵爷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只是干粮茶水怎么可以?我们大将军要过来用饭,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弄点好吃的来。”壮汉身边的士兵十分凶悍的喊道,大有老板不答应就杀人的架势。
夜晚跟玉墨这个时候只能暗呼倒霉,尽量的坐在那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心里也着实对于南凉士兵的嚣张霸道很是反感。只可惜他们是两个弱女子,也没有高强的身手,不然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那老板显然被吓坏了,声音带着恳求的味道:“几位兵爷息怒,息怒,小民这里实在是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若是有小民哪里敢私自窝藏不双手奉上的,请几位兵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之间密入晚。
许是老板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也着实真的没有好东西孝敬,那几个大头兵骂骂咧咧几句,这才缓缓的说道:“还不赶紧的准备,将干粮上笼屉熏得软软的,不然的话可怎么吃的下?”
“是是是,小民这就去,这就去。”
茶棚老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弄东西,那几个大头兵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夜晚二人的身上。先前说话的那名大汉大步的走了过来。站在夜晚的桌前,皱眉问道:“你们是谁帐下的?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余的人呢?见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这么没规矩,小子,是不是找揍啊?”
夜晚跟玉墨的脸上都抹了灰尘,本来白希的皮肤此时显得黝黑暗沉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女的,听到这人来找茬,玉墨紧张的不得了,抬眼便看向了夜晚,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倒霉到家了,出来吃点东西也能碰上讨命的。
“放肆!你是谁帐下的?敢这样跟我们说话?”夜晚的声音因为几天的逃亡变得粗噶嘶哑,不用伪装也听不出是女的了,她知道这些士兵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要是自己的态度再软一些,真要被人踩在脚下了,于是决定先发制人。
夜晚的眼神格外的凶狠,浑身上下散着一股股的戾气,毫不示弱的站起身来与对方对视,可是心里却是紧张极了,手心里后背上全是汗珠,死咬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口气还不小,瞧着你这小身子跟个娘们似的,这胆量还不小。老子是宋达宋将军麾下的阮熊,报上你的名号来。”
宋达?夜晚的眼睛一闪,宋达着两日可谓是十分的风光,连着两场战胜了西齐,难怪他手下的兵这般的嚣张。
“我是钱耀祖钱将军麾下的。”夜晚昂着脖子一脸自豪,死死地盯着对方,果然见对方有些惊愕,声音软了一些,“你是钱将军麾下的?”
“正是,我们将军为国捐躯,以区区五千人马死死拖住西齐李准李大将军的三万人马,以至于全军覆没,若不是我跟我兄弟听从将军的命令出来探路,也已经为国捐躯了。没有我们钱将军,你们宋将军能打胜仗吗?敢对老子不敬,信不信我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好大的口气,你真的是钱耀祖麾下的?”
有些熟悉的声音徐徐传来,夜晚顿然一惊,猛地抬头望去,心中一寒。一身大红的盔甲墨发飞扬,嘴角噙着浅浅的笑,那声音十分的柔软,可是听在夜晚的耳朵里却恍如晴天霹雳。
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了千舒瑀!
贼老天,你还能再让我倒霉一点吗?
、211:晚之歌(八)
随着千舒瑀一起到的还有他的几万大军,密密麻麻的人群整齐列阵,刀枪林立,放眼望去着实令人心中生惊。天边云卷云舒,微风轻轻拂过脸颊,遍地黄沙之上铁甲森寒,夜晚金紧紧握着手,站在原地,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
阮熊等人很显然也没想到千舒瑀居然会到这种地方,身子一颤立刻跪了下去,“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千舒瑀眼睛里似乎根本就没看到阮熊壮硕的身躯,眼睛还一直落在也跟着众人跪下去的夜晚,那柔媚的眼波中夹着丝丝锋锐,似乎能将人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