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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便是这般意思,以为一个将领是这样容易的寻到的?
夜晚微微的侧身,将身后的晚歌显露出来,笑着说道:“这些就是将军想要的。”
樊休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群女子,虽然穿着轻甲,可是那脂粉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娘娘是在戏弄微臣吗?”樊休微怒。
“将军以前也是这般质疑先皇后的雪舞?”夜晚柔声问道,再一次感受到了郦香雪跟夜晚之间的差距,她们虽然灵魂是一个人,只是这副皮囊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实力。连带着夜晚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会被人轻易的接受认同,还要饱受质疑跟责难。这就是世家的力量,这就是人们眼中地位所代表的一切。
樊休皱眉,“这些女子怎可与先皇后的雪舞相比?”
“那么本宫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请求将军如何?如果晚歌有所失误,导致将军溃败,夜晚一力扛起所有的责任。”锐降破让够。
“昭媛娘娘,如果真的战败,你以为你一句扛起所有责任,能挽回战败失去城池的责任吗?”司徒征怒道,简直就是儿戏。
夜晚心里真是有一种无力感,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逼得你无路可退,如果她还是郦香雪哪里还需要面对众人的质疑。只是她再也不是郦香雪,她现在是夜晚,只是夜晚,一个卑微的不被世家,被大将看重并信任的小庶女。
他们担心的也不错,毕竟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微有差池,面对的将是失去城池的结果。他们不敢赌,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郦家曾经的贵女香雪。
夜晚没有时间再磨蹭了,敌军已开始击起进攻的打鼓。夜晚从袖笼中拿出那一块许久未曾见天日的兵符,往樊休跟前一晃,厉喝一声,“樊休听令!”
、200:花零落(二十)
樊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惊愕的看着夜晚。
夜晚根本不给他任何反问的机会,“将军既然认得这东西,就知道该如何去做。”
“是,末将听从调遣。”樊休此时的心里惊起万千的骇浪,这令牌明明是先皇后的东西,为何会落在夜晚的手里?难道说是皇上把令牌给了她?只是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容他去思考,单膝跪地,听从调遣。
夜晚白衣黑发,飘逸出尘,即便是淡淡的站着傲然立于众人之前,却令人觉得毓秀似山水中的人物,不敢亵玩焉。一道道的命令从她红唇中传出,樊休接令,立刻传达下去,紧接着西齐兵就看到原本还一片明亮的城墙,瞬间就变得一片漆黑,原本进攻的脚步不由的一顿。
百里晟玄鹰隼一般犀利的眸子顿时一眯,眉飞入鬓,深邃的五官在这夜色掩映下,像是被人一笔一划雕刻下的佳作。浑身上下凛冽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一众人等大气也不敢出,只等着他们尊贵的大皇下一步的指令。
百里晟玄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敌方会突然熄灭火把,以致于整座京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样一来他们这边澄亮的火把,立时就让自己的军队暴露于地方的箭矢之下,顿感被动。
不要小看这样一个小的动作,只是简单地熄灭了火把,但是给人造成的心理上的压力,绝对是十分巨大的。且不看夜晚这边火把一灭,西齐军前进的步伐瞬间便迟缓下来。
心理战,这是夜晚的第一步棋,而这只是开胃小菜。百里晟玄,咱们这么多年不见,你既然来攻我城池,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即便我不能护住这座城池,但是……你要攻下来,不付出血的代价,我岂能如你所愿?
夜晚已经详细的计算过路程,从西齐军攻城开始,到樊休送出救援的消息给慕元澈,慕元澈接到消息到派兵驰援,最快也需要六日的时光,如今已经过去五日,只要她再坚持两天,一定能等到援军而来。
此时樊休正将夜晚的命令一道道的传达下去,面带严肃,有序不紊。司徒征等原本还有疑惑的一种大臣,此时看到西齐兵的脚步缓了下来,不由得面带惊喜,似是觉得不敢相信一样。文臣跟武将最大的区别在于,文臣的眼光在于政治,武将是在沙场,文臣是跟人斗心眼,武将是跟人斗兵法,这两者绝对是千里之遥。
此时对夜晚还有些不满的人,也不再出声质疑,所有的精神全都灌注在了夜晚的身上。
此时夜晚眉梢飞扬。流光溢彩的眸子中闪动着凛冽的杀气,眸地深泓的目光,似是能将人旋转进去不由得对她臣服。
就在这个时候,西齐兵的火把也在刹那间全部熄灭,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夜晚就知道百里晟玄一定会这样做,他不这样做,西齐兵就会成为大夏兵的活靶子。
樊休此时一路小跑而来,立在夜晚跟前,“娘娘,末将已经按照吩咐整顿完毕,只等娘娘一声令下即可出击。”
“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夜晚佩服。那么现在就请将军按照绝杀阵的阵图排兵布阵,其余一切指挥事宜交给本宫。”夜晚一字一句的说话,声坚力足,震耳发聩,令人不敢小觑。
“是,末将遵命。”樊休双手抱拳大声应道,不管夜晚有没有这个本事,她手里有兵符,他就要听从调遣。与其跟夜晚起内讧,倒不如听从其令放手一搏。既然是皇上留下的阵图,想来不会有错的,如果夜晚真的出了错,他到时候也只能拼命补救就是。如果补救不了,大不了血洒疆场,为国尽忠。
“鸣鼓!”夜晚令道。
“鸣鼓!”樊休大喝一声,城墙上刚抬上来十面牛皮大鼓,此时被十名腰圆膀粗的大汉重重敲响。
随着鼓声在这一片暗黑的天地间响起,所有的大夏兵都被这浓烈而又急密的鼓声,唤醒了沉睡在心里的好勇之心。是男人,天生就喜欢战斗,只是有的人被压抑在心里不曾被唤醒血性。此时,他们面临着国破家亡,面临着家园被毁,面临着成为任人宰割的奴隶,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
不要说这些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此时血气翻涌,浑身斗志,便是城墙上的一众文官也只觉得血液中叫嚣着战斗的气息。鼓声会给人力量,前进的力量,催促众人的脚步不再迟疑。
战争,拼的不仅仅是人力物力,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拼命的力量。
夜晚,用这十面大鼓,用力唤醒了他们心里那翻滚着的血性,那保家卫国的力量。
京都的城门缓缓的打开,那沉重的吱呀声在鼓声的衬托下少了往日的颓废,更多的让人不由的前进,前进,前进!
大夏兵有序的出了城门,在樊休的带领下在城门前布起了从未使用过的绝杀大阵,一个与敌同归于尽绝处逢生的大阵。
这是夜晚跟百里晟玄错过十年的博弈,一场穿过时空的博弈。
她跟他从来都是对立面的,即便是换了一副躯体,即便是百里晟玄再也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皮囊的灵魂,可是属于他们的决战,拖延了十年之后,终于还是再一次的对上了。
此时,百里晟玄听着这如战雷一般的鼓声,面带乌黑,远远地凝视着城墙上那一抹白。即便是在这黑夜里,满天星斗下,还是能依稀看出,城墙上站着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手中持着一面令旗,正在按照某种阵法的轨迹在指挥着如潮水般涌出城门的大夏士兵。
暗夜、白衣、青旗,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夜色里,缓缓地开启了一场决战的先锋。
“大皇,那女子便是雪昭媛,慕元澈的新任宠妃。”江平怒道,没想到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女子,居然能号令大夏的军队。
“拿箭来!射贼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百里晟玄的嘴角闪过嗜血冰冷的微笑,一个女人而已,等到她从城墙上跌落,看看这些大夏兵还能不能如此的镇定。
“是。”李准大笑一声,亲手取来弓箭,他们大皇可是百步穿杨,箭不虚发,那女人死定了。一个小小的女子,不躲在深闺,还敢这样耀武扬威的站上城墙,简直就是找死。
百里晟玄拉满弓,将箭头指向了百米之外墙头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流星一般的力光从遥远的敌阵中飞一般的袭来,夜晚大喝一声,“驾盾!”
冷沁跟另外三名暗卫举起身前的盾牌挡在夜晚的身前,只听一声脆响,四人的胳膊顿感一阵酥麻,不由得心中大骇,没想到敌军中还有这样的神箭手,力量这般的强大,这么远的射程还能令四人的胳膊一阵阵的酸麻。
‘咣当’一声,那利箭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周围众人的眼神还没有回过神来,难怪方才雪昭媛让人寻来四面坚固的盾牌,竟然是已经想到了敌人会远程利箭袭击。如果这个时候,夜晚真的中箭倒下,不用他们去想什么后果,就已经是后背生凉,冷汗直冒,与此同时更是对夜晚未卜先知躲过这一场灾难心生佩服,再也不敢持有异议。
夜晚弯腰捡起地面上掉落的冷箭,转头问冷沁,“你箭术如何?”
冷沁没想到夜晚会这样问,想了想说道:“还可以,不知道娘娘要奴婢做什么?”
“看到敌军的帅旗没有?有没有把握一箭给我射下来?”
冷沁举目望去,想了想便说道:“有些难度,视线不佳,射程有些远,奴婢可能做不到,不过暮隽能做到,他可是暗卫中有名的神射手。”冷沁说道。
“暮隽?现在在何处?”夜晚皱眉,如果不在城中岂不是说了也无用?
休惊信将先。“就在娘娘身边,皇上临走前特意将他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危。”冷沁一张冰冷的脸上难得带了一丝笑意。
“属下暮隽参见娘娘。”方才持盾的一名黑衣男子跪地请安,暗夜中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的身上那滚滚而动的杀气蜂拥而来。
夜晚大喜,听到冷沁说是慕元澈特意为自己留下的,心中某处被深深地撼动,看着暮隽说道:“你可能将那面帅旗给本宫射下来?”
“属下定不辱使命。”
“好,本宫信你。”夜晚将那支箭矢交给暮隽。
暮隽伸手接过,令人取来他的神弓,弦满月,箭如风,‘嗖’的一声往敌军的帅旗飞去。
夜晚冰冷的某种闪过丝丝暖意,百里晟玄,本宫给你的回礼你可还喜欢?没想到再次见面,你竟是要我的性命,我这点回礼,你可不要接不下,令我失望啊。
、201:花零落(二十一)
流光一般的箭矢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空中划过,先是西齐的箭矢射向大夏城墙上传闻中的宠妃雪昭媛。没想到雪昭媛居然早有防范,盾牌一立,就将箭矢轻轻松松的挡下。看来大夏的皇帝对这位宠妃很是在意,居然还派出这样的高手护在身边,果然是传闻中的盛宠。
光空在宠城。在箭矢被盾牌挡下的时候,百里晟玄的脸色就黑如锅底,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居然能被敌人料中,这一点当真是令人相当的不爽。
不要说百里晟玄,便是一旁的江平跟李准也是呆若木鸡,这样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他们还未回过神来,就见一道厉光飞扑而来,江平反应神速飞身而起,手持利剑一把将射向帅旗的箭矢击落,但是那箭矢的力道还是让江平身形不稳,落地之后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子,索性帅旗护住了,没有被一箭射断,如果帅旗这个时候被射断,当真是对军心极大的打击,江平一张老脸气的黑中发紫,紫中泛青,望着百里晟玄说道:“大皇,末将请旨为先锋,必定雪此箭的带来的耻辱。”
百里晟玄凝神望着遥远的城墙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之间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