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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一抓野鸭,先不管抓得到抓不到,但保证会搞得惊天动地,到时候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脏兮兮的,被你娘看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那我的二两半银子就泡汤了!
二两半银子得买多少只野鸭呀!
当然,后面的话是没有说给蕙娘听,青禾偷偷在心里补充的。
等到青禾和蕙娘撑着小舟在荷田里玩够了,上来才发现何成等在岸上。
“我今天刚巧中午往村里拉了趟活儿,就像在家吃中饭,发现你不在家……娘就让我来喊你了。”何成跟在青禾后面说道:“也不是什么小孩儿了,还玩得高兴成那样,你说你……”
青禾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瞪他,“你既然早早就过来了,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玩得高兴……”
“我看你是希望我被娘骂!”
何成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娘要骂你?你现在把我娘的性子摸得比我还清楚呢~”
青禾又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青禾果然挨了婆婆一顿训,如“玩疯了,不知道归家”、“饭都不做,让自己相公回家饿肚子”、“成儿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回来,还要眼巴巴的去寻你”等等。
晚上。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经,偷闲半日也不能’啊!”
“一个人瞎念叨什么呢?”何成洗完澡走进房来就见青禾坐在床边念念有词。
青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作诗。”
何成听了竟然没有嘲笑她,而是挨着坐到床边以商量的语气说道:“青禾,咱们是不是得加把劲儿了?成亲也快两年了……万一惹火了老娘可不好收场啊!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嗨!做什么装傻充愣啊!我是说咱俩要多行房事好让你早日怀上我们何家的种!”何成粗声道。
何成过于直白的话,纵使青禾是来自现代也不禁脸上一烫,恼羞成怒的盯着何成,咬牙道:“何止是‘偷闲半日也不能’,却还要做‘传宗接代之工具’!”
何成目瞪口呆的看着头也不回走掉的人,喃喃自语:“生的什么气呀,简直莫名其妙!”
……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蕙娘一进门就是三个“不好了”。
“呸、呸、呸!”紧接着回应她的是三个“呸”,何孙氏从屋里走出来,冲着蕙娘挑眉瞪眼,“一大早的没个好话!谁不好了?我好着呢!我们全家都好着呢!”
“哎呀!不对,不对,不是你,是我!我不好了!”蕙娘急道。
“你?”何孙氏上下打量,“你不是好好儿的嘛!”
一大早的,青禾就被这一老一少的两人逗笑了。
蕙娘见到青禾就像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拉着她求救,“青禾姐,怎么办呀!这下可糟了,我娘下了命令了,竟然让我在及笄之礼前交一份女工给她!这……我、我哪会做呀!再说,就剩几个月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嘛!”
青禾面无表情的转开脸,平静地说道:“唉,还以为什么呢让你慌成这样,就这事儿啊~既然学了那就要做出点东西让别人看看呀,这不是很自然的么!”
蕙娘傻眼,“我……学什么了?”
青禾冲着她手里拽着的袋子努了努嘴。
“这个?沙包?”蕙娘好像有些明白又不是很明白。
青禾一叹,“你把那些女工都想得太难了!其实也不过就是针针线线的事儿。再说了,谁又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谁都有做不好的时候,这并不可怕,更不必害怕!你做的沙包越多你的针线手法就越熟练,到时,只要我教会了你做法,要交一份女工也不难。你做了几个沙包了?”
不知怎的,蕙娘觉得被青禾说得好像真的有些信心了,脸上的焦躁渐渐消失,听得青禾问,马上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说道:“十四个!比你还多两个咧~”
青禾点点头,“看来这几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余时间你都用来做这个沙包了吧!”
蕙娘不好意思地一笑,“你咋知道?”
“你娘准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用心且有毅力的做针线活儿,心中高兴之下才给你提了要求,想要更加的激励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蕙娘用力点头,觉得青禾说的都很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啊?”青禾看了看蕙娘手里的沙包,嘴角一勾,“先玩游戏吧!”
、27第二十七章
时间在平淡中流逝,眨眼间,马上就是中秋了!
每逢中秋,一般人家晚上都在院子里头摆个小圆桌,一家人聚在一块儿祭月、赏月、吃几个月饼、玩几个小游戏,有的妇人还会特意多做一些月饼留着给孩子当零嘴儿;
富贵的人家会做些花茶、果茶什么的来配月饼,月饼做得也更精致,馅儿总是多种多样的,爱吃哪个吃哪个,吃了月饼之后还会月下赏玩等等;
即便再穷的人家也都尽量整上几个圆月饼,不论大小或口感,只为在佳节图个团团圆圆的好口头。(。。)
现在,每家每户的主妇都开始忙活着做月饼了,青禾却遇到了一个困扰她的难题——她根本不会做什么月饼!
村子里,一个五六岁的女童都会跟在做月饼的娘亲屁股后头帮着打下手,而她连做月饼需要哪些材料都不特别清楚!
原本的“青禾”肯定是会做的,若她不会,岂不让人生疑?青禾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也只有临时抱佛脚了!
所以,青禾在做月饼的事情上显得特别“积极”,特别“热情高涨”!一会儿问邻居大娘家打算做什么馅儿的月饼,一会儿又关心蕙娘她家做月饼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没。
这一会儿,她又把来串门的刘婆子悄悄拉到角落里。
“可记得去年中秋的时候您还送了一盘月饼上我们家来?”这个也是青禾无意间从何孙氏嘴里听来的。
刘婆子一愣,心想突然和她提这茬儿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今年还要让她再送一盘来?!这小媳妇看着落落大方的,也不像是那般会舔脸伸手要的人啊!
“那些月饼婆婆吃了直叫好,还说我没本事,做的月饼不如您做的好吃!我的想着怎么着也得厚着脸皮来向您讨了做月饼的秘方好哄我婆婆高兴!”青禾调皮的眨眨眼。
“是这样啊!”刘婆子笑起来,有人说她做的月饼好吃她自然高兴,“月饼不就是那样子,哪有什么秘方啊!你这丫头真是会说笑!你婆婆觉着好吃,那我今年在送几个来?”
“不、不!我不过是想做几个好吃的月饼哄婆婆高兴,可不是在向您要月饼啊!要是没有秘方,我婆婆怎么就那么喜欢您做的月饼而不喜欢吃我做的呢?!”青禾撅着嘴,“您准是藏着掖着的不想告诉我!”
“你要哄婆婆高兴,我懂,我也是过来人!”刘婆子好笑的看着青禾,“可是就真的没有什么秘方!月饼不就是油酥、皮料还有馅儿嘛,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那可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做皮料的时候要注意揉面,面杖擀的时候要注意皮酥均匀!月饼要做的好吃,主要还是看馅儿,比如枣泥馅儿的,要先把枣蒸熟、蒸烂,去皮儿,然后捣成泥,做得越细腻越好吃!”刘婆子真的开始认真教起来。
青禾把她说的一一记在心里。
“您可千万别把我向您讨秘方的事说与我婆婆听啊,我是悄悄向您打听的!”青禾小声道,完全一副小心翼翼的媳妇样。
刘婆子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晓得!”
紧接着,青禾又“不经意”路过周木匠家,顺便帮正在做月饼的周秦氏做了擀了几下皮子、包了几个馅儿。
青禾孜孜不倦的学习着,还反复做了练习,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做月饼并且不会再出错的时候,她高高兴兴的开始准备家中做月饼的用料。
只是,中秋还未来到,月饼还未成形,何家却又有事情发生了。
青禾端着茶走进堂屋的时候,抬头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张刻薄的脸,大眼睛、薄嘴唇,高凸的颧骨,目光中透着精明正四处扫视,见到青禾开始目光便黏在了她的身上不曾移开。
青禾装作不见,将手里的第一个茶碗端给了坐在她右手边穿着棕色绣福字交领绸缎袍的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个人叫王盛同,是她公公生前的结拜兄弟。
“王老爷喝茶~”青禾客气的说道。
王盛同向青禾扯了扯嘴角,从她手里接过茶碗,“什么老爷不老爷的,多生分啊!叫盛同叔就行了!”
青禾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还没有弄清楚她们家和王家的关系如何,她从未从何孙氏或者何成的嘴里听到过关于王家的事。
第二碗茶端给了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她的王盛同的妻子王杨氏,她身上穿着墨绿色亮缎刻丝褙子,发髻被梳得一丝不乱,紧紧贴在后脑勺,发油光亮,散发着浓烈的香味,就如同她本身带给人的感觉有些强势,有些咄咄逼人。
王杨氏没有接过茶碗,她的视线还留在青禾的身上。
青禾不动声色的把茶碗搁在了她身旁的小几上,实际上她被看得浑身发毛、不舒服。
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让王杨氏一直盯着,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大姐,你这个儿媳妇可真不赖呀!”王杨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对观察了青禾许久之后得出的结论。
从王家夫妇进门,何孙氏鲜见的陷入了沉默,没有了平日一连串絮叨的叮嘱、尖酸的斥责,她时不时的看向王杨氏的身后,脸上的表情似是爱怜似是悲愤。
而何孙氏在意的恰恰也是最吸引青禾注意力的。
在王杨氏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儿。
凭着直觉,青禾觉得王家夫妇两个突然上门、何孙氏奇怪的态度以及屋中紧张的气氛都是源于这个小女孩儿!青禾还隐隐意识到前几日一直充斥在心中的疑惑的答案就在眼前。
何孙氏好几次被青禾看见带着食物出去的理由大概就和这个小女孩儿有关系!
她一直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所以看不清长相,依着身量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扎两条小黑辫子,身上穿着枣红色对襟圆领布衫和黑色长裤,偶尔抬起头来看何孙氏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小手紧紧揪着自己衣衫的衣角不曾放开过。
小女孩儿这样站着,身体瘦瘦小小的,安静得有些孤单,乖巧得让人怜惜。
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女孩儿的时候,青禾想了很多,但是她从来不喜欢胡思乱想,于是她选择静静地呆在一边,从只言片语中慢慢了解事情的真相。
听到王杨氏说的话,何孙氏冷声道:“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青禾心里一惊,王杨氏以前看见的是原来的“赵青禾”,不是她!
难道王杨氏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一直盯着她看的么?!
端给何孙氏的茶碗的手只在空中一顿,随即又马上把茶碗轻轻的搁在了何孙氏身旁的桌上。
青禾意识到又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了!她今天才刚刚和王杨氏见面,连一句话还没有说上。
连一直和原本的“赵青禾”相处的何孙氏甚至何成都没有发现问题,王杨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异样?这样一想青禾又镇定下来。
王杨氏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何孙氏的不悦,手指拨弄着茶碗的盖子,缓缓道:“以前没怎么留意~”
何孙氏冷笑,“你眼里哪里看的下其他人?!不然你也不至于这么做!”
王杨氏没接过话,屋子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气氛又是紧张又是尴尬。
王盛同手里端着茶碗,却没有喝过一口茶,抬眼瞅瞅何孙氏,转眼又看看王杨氏,有些不安,有些无奈。
他犹豫着张口,“大姐……”
“别叫我大姐!”何孙氏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一拍桌子大声斥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