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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见过将军,见过夫人。”柳氏袅袅福身,连梦如在她旁边跟着福了福身子。
那使臣见连梦如一路都低着头,心里好奇着这真正的公主之女究竟是生的什么样,但此刻,他知道,自己不宜开口,这是将军府,不是他家后院。
“柳氏,如儿究竟是谁的孩子?!”连啸龙的声音冷冷的,让人听着寒意森森。
柳氏早已料到连啸龙会如此这般问,听得他这般说,重重一声便是跪下来,连梦如机灵地也跟着跪下。
“将军,贱妾,贱妾知道错了。”听这声音,还真的以为是柳氏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心里慌乱着,殊不知她这都是佯装的,就连连梦如都以为她真的是害怕才如此,“如姐儿,不是贱妾亲生!”
这话一出,令人当头一棒!
那使臣也不说话,就等着这小妾自己一一道来。
“当年贱妾生下如儿没多久,如儿便染了风寒夭折了,贱妾心里难受痛苦,恰恰出外的婆子在府外见到一个女人,快死了,手里抱着一个女婴,便上前询问,那女人告诉婆子,她是玉鸣国公主,孩子是公主之女,却让婆子不到适当时机不可告诉人以免有心之人知道将孩子杀害。
贱妾院里的婆子想着贱妾正好没了如儿,就将那孩子抱了回来,而贱妾见那孩子生的可爱,又与如儿差不多大,就干脆将那孩子当做如儿养了,这事,贱妾一直不敢告诉将军。”
柳氏神色悲戚,某种含水地将这事从头娓娓道来,连啸龙越听是眉头皱的越紧,而荣华夫人越听则是越加佩服这柳氏的胆量,连这公主之女都敢冒充!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这事情!让罗素派人去查这柳氏身份,查回来依旧是与当年所知的一样,舞伶出身,其他再也没查出什么了。
如今见她如此胆量气魄,还敢冒充公主之女,还编得如此让人信服,不得不让人赞叹!
但她却不打算戳破柳氏,戳破这事,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就让这柳氏得逞一回,谅她也兴不出什么大风浪。
“这是如儿从小佩戴的玉戒,前些天,娘告诉我了。”连梦如见柳氏说完了,便将脖子里的玉戒逃出来给他们看,声音娇脆可人。
那些使臣终于见到连梦如抬起脸来,但看到那张脸,却是失望了一下,这脸比起当年公主的清丽多姿来,差了许多,虽也柔美,但气韵上,总是差了一点,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与公主生的同样美丽,但也缺少点韵味,肤色,看起来也是黑了些的白梨。
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公主生的孩子,竟是生的这般,究竟是比不上她母亲啊!
那使臣的头头,当年是玉鸣国二公主的贴身侍卫,自是最了解那二公主的。
她向前接过那玉戒,仔细看了看,看到里面的一道划痕时,便确定了,这便是当年属于公主的那枚玉戒,里面有一道非常细微的小划痕,在内圈里,若是不仔细看或是从不知道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看来,这女人,就是这细作说得并不假。
“属下见过小公主,请小公主择日便随属下回玉鸣国,接受皇上册封。”那人跪下,声音恭敬。
连梦如朝柳氏看了看,又朝连啸龙看了看,并没有马上作答。
“如儿,既如此,你便随他回你真正的家吧。”事到如今,连啸龙能说什么话?!这柳氏当初所做也是情有可原。
何况一个战场上的汉子,对这种事,没女人上心,既然事情摆到他眼前,那便只能如此。
连啸龙身边的白梨却眯起了眼,看着连梦如从脖子上解下来的玉戒,却是记起了那一日她差点摔倒之时,柳氏递还给连凉暖的那枚玉戒,岂不是和现在这一枚给玉鸣国使臣看的是一样的?
白梨朝前踏了一步,到嘴边的疑惑却是又收了回去。
这事与她有何关系?这玉戒无论在哪里,也不会是她的,她与连哥在一起许久,若为荣华富贵上前说这玉戒是她的,连哥恐怕也是不信的,虽然这使臣一见到她便喊自己为公主。
等等……
白梨忽然脑子一惊,她与连凉暖生的一样,而她又有一枚与这玉戒一样的玉戒,这使臣喊自己为公主,若见了连凉暖,岂不是一样的反应?!
白梨又将这前后事情连起来,这二公主是许多年前失踪的,连凉暖又有那玉戒,生的又与公主一样,看来,连凉暖的生母,便是真正的公主,那眼前这柳氏所说一切,皆是假的了!
柳氏仿佛察觉到白梨的目光,仿若不经意地朝她看去,心里却是不怕的,她的说辞完美无缺,何况如姐儿此时手里有信物,若是白梨将那日她递给暖姐儿的玉戒一事说出,就算对峙,那暖姐儿的玉戒也是假的!
而她不知的是,使臣见过玉鸣国二公主,曾是她的贴身侍卫,方才因他错喊白梨为公主一事,这白梨心中早已猜测到**分,也因那使臣误认,连啸龙心里都是有了疑虑。
柳氏只知道,那白梨就算她生的和云烟那贱人一样又如何,这这白梨生的还和那贱人一样呢!谁手持信物,谁便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
白梨与柳氏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便是看出了柳氏眼里的无谓,怕是她此刻说了什么,她都有办法应付吧,到时自己吃力不讨好,这事,还是不说为好。
“爹爹~”连梦如听了连啸龙的话,忽的声音有些伤感。
虽然平日里也没多少情分,一年里也就在连啸龙来杨柳院时才得见几回,但真要走时,还是生出些许不舍。
“连将军,既小公主已是找到,那我等便会上告大苍国皇帝陛下,感谢大苍国,感谢连将军养育小公主多年,玉鸣国谨记在心。”那使臣向连啸龙行了个他们国家的礼,“现下,我等先带小公主回驿馆里,那里有我们带着的玉鸣国嬷嬷,照料小公主,明日也好与我等一同前去谢过大苍国皇帝陛下。”
“嗯。”连啸龙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直记着那使臣所说公主与白梨生的一样的话,若真是如此,那凉暖那孽种,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啊!
犹豫了半响,不知该说不该说出,因为凉暖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耻辱。
另一边连梦如与柳氏便被人扶了起来,这母女心中皆是窃喜万分,一个是知情的窃喜,一个是不知情的窃喜。
当凉暖来到杨柳院外面的时候,才发现院门大开着,难道不止她一人拜访这杨柳院?
“小姐,这院门怎么敞开着啊?”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凉暖进去后走了几步路,就瞧见那里站了不少人,连荣华夫人与连啸龙都在那里站着,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柳氏与连梦如才从地上站起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凉暖为谨慎起见,便顿了一顿,恰逢那使臣转过身子准备出去,一抬头便是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凉暖,脚步即刻就是一顿!
她站在还未融化尽的雪地里,后面映衬着的是枯树残枝,穿着一身素白衣服,淡定素雅地站在那里,却又透出清丽风华与蕙质,
简直与当年的二公主生的一模一样!
“这位是……?”这使臣的语气简直是有些不可置信了,任谁一天见到两个与二公主如此相似的人都不会淡定,何况眼前这个连气韵都是像极了,即使知道如今已是找到了真正的公主的女儿,但看见这么个相似的人,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是谁!?
荣华夫人见这使臣分外吃惊的模样,心里想着此人定是见过玉云颜的,否则她开始去前院大厅时,氛围不会那般怪异,此刻她见到暖姐儿,怕是又是一惊。
可谁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呢?!
恐怕那柳氏是知道的,然后便是她知道了。
荣华不知的是,白梨也从中猜测到了。
“这是院里已故的六妹妹生的暖姐儿。”荣华自当是介绍凉暖,荣华身侧的连啸龙见到凉暖站在未化开的雪地里,心中一抹如当年那般的涟漪泛开。
不可否认,太像了,像极了当年的她。
那使臣听了,竟是朝凉暖不自禁地行了个礼。
站在不远处的凉暖见到这架势,也是有些不解,那男人是谁?为何要向他行礼?
不作他想,凉暖便走了过去,对着连啸龙与荣华夫人福了福身子,便说,
“今日凉暖是来此看望四姨娘的,不曾想夫人和老爷也在。”还看见了那白梨,究竟今日是什么日子?!
看到这白梨心里还是不适,这就好比见到一个晒黑了的她站在前边一样。
“暖姐儿可真是好心,没事儿,四姨娘都好着呢,脸也快好了。”柳氏上前,笑得温柔和蔼可亲,摸了摸自己如今根本没有以往柔滑的脸,却是如此说来。
凉暖自是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一笑,道“那就好,凉暖还担心四姨娘的脸至今还未好呢!”
这边凉暖与柳氏两人之间在寒暄,那边那使臣一直暗里观察着凉暖,还有凉暖身边小玉,却是将眼睛看向了连梦如,她看着连梦如手里的那枚玉戒,眼熟的紧,这不就是小姐手里那块玉戒么,怎的九小姐也有?!
想罢就拉了拉凉暖的衣袖,小声说到,“小姐,九小姐手上的玉戒,怎和小姐的那枚如此相像?”
小玉向来在挽云苑里自由惯了,根本没想太多就这么说了,尽管是小声开口,但是在这府里一家之主,一家之母面前说这些,依旧是没了教养。
荣华皱了皱眉,身边的罗素姑姑刚要职责,却听那使臣朝前踏了一步,他乃习武之人,自是将小玉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颇为激动地开口,
“暖小姐也有一枚玉戒?”这使臣不禁心中暗暗想,莫非当年公主先后生下两个孩子?这暖小姐看起来比如小姐大了些。
此时凉暖还不知道什么公主信物的东西,只知道,那连梦如手里的玉戒,定是原来那枚从娘宝贝的桌门下找到玉戒。
她不知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个中年而样貌气度皆是有种稳沉的男人,便只这样回了,“凉暖手里头的确是有一枚玉戒,不知大人如此问是何意?”看连啸龙和荣华都来了,喊大人总是没错的。
“可否让在下一看?”那使臣眼神一亮,明显的兴趣浓厚。
后面的连啸龙却是眼神一紧,脑子里忽然什么一闪而逝,这瞬间头痛欲裂,身子都是绷紧了,身边的白梨感受到了连啸龙的身子的紧绷感,见他神情阴沉,便也不敢说什么。
凉暖一笑,取出袖中那假玉戒,既然是假的,也没什么不敢见人了,她早就知道是假的。
果真,那使臣仔细看了看,便可惜地摇了摇头,看了眼前这女子如那将军的小妾一样,也是一个与公主相像的人罢了,不禁感慨,世间这生的相似的人,真是太多了。
使臣笑笑,又将那假玉戒还给了凉暖。
转头却对连梦如道,“小公主,这边请。”
小公主?
凉暖侧开身子,让连梦如与那男人走过去,连梦如何时变成了小公主?!那这柳氏,是什么?
“等等~”连啸龙终是因凉暖这面容,而决定问出心中疑惑,
那使臣见连啸龙喊住他,便停下来转过身恭敬问道,“连将军,还有何事?”
“你方才说,白梨生的极似那二公主?”他方才又这般对那丫头,定是不会错了。
“的确,白夫人,以及暖小姐,都是极像二公主的,若没有玉戒,我等真的以为白夫人或是暖小姐才是公主所生了!”毕竟白梨和凉暖年纪都不大。
“我曾经有位夫人,便是凉暖的娘亲,凉暖生的与她极像。”连啸龙声音有些低,那段往事对他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但他今日终究是说出了。
荣华夫人见连啸龙这般说,心中便大叫不好!若说出那云烟就是玉云颜之事,那当年她骗他说玉云颜只是他酒醉强要的人,岂不是就穿帮了?!
荣华夫人此刻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