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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容颜,顿时变得妖魅、邪恶,清亮的眸子里,也染上了血红,整个人,仿佛地狱的魔鬼一般,戾气横生。
紫帘仿佛感应到什么,轻轻颤抖了一下,眉尖上浓浓的哀愁,观之动容。
言轻寒的心,被猛然揪扯,痛得令人窒息。好半天过去,才恢复了平静,眼里的血红褪尽,换上了平和宁静的神采。
轻吐一口气,如雾的白色气体瞬间将紫帘托起,朦胧影像中,紫帘的身体,变得透明,所有的血管,丝丝分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言轻寒满意地点头,手一挥,紫帘落下,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紫帘仿佛做了一场梦,在梦中,被猎物狠狠地撕扯,而言轻寒,则站在悬崖的边缘,哀怨欲绝······
猛然从梦中惊醒,眼前,一双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017毒血之约
“醒啦?”仍然是慵懒的声音,和一脸的笑意。
刚才的那一切,仿佛不过是幻觉。
紫帘的脑海一片混沌,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淡然一笑:“现在什么时辰?”
“三更,有什么话要问吗?”
“你为什么娶我?”开口就直切主题,拐弯抹角,不是紫帘的风格。
“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毒?”
“聪明!用三座城池换你的奇毒,你不亏!”微翘着嘴角,有着风华绝代的美艳。
紫帘顿觉窒息,艰难地移开视线,幽幽地问:“你中毒了吗?”
“嗯,已经二十二年了,全天下,只有你可以救我。”言轻寒倒也坦白,在紫帘面前,居然毫无隐瞒。
“如此说来,我将会是你的救命恩人,除了那三座城池,你准备怎样谢我?”玩味地
盯着他,紫帘来了兴趣。
“难道你真想做我的王妃?”言轻寒更是轻佻地笑了。
“当然,欣王爷天下闻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郎君,紫帘乃一介女子,自然不能免俗,”笑了笑,话音一转,“不过,我需要的只是王妃的头衔,你我之间大可君子之交淡如水。”
言轻寒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成交!我敬你为王妃,欣王府,除我之外,你最大,但我需要的,你——”
“你需要我怎么做?”
“每月一碗血,需纯净、灵透。”
紫帘第一次听见血液还有灵透之说,不免好奇:“何谓灵透?”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经过刚才的检验,紫帘的血液,正好符合他的要求,所以,接下来,只需保持就行。
自然,紫帘的饮食起居,都会按照他的要求,按部就班。
两人击掌为盟,定下了互不干扰的协定,时间,也正好到了黎明。
言轻寒步出新房,令下,阖府皆知,欣王爷和他的丑妃恩爱无比,以后,王妃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紫帘的眼底,却突现一抹冷寒。
此事的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言轻寒此人,决不如他表面那样简单。
正在思虑,眼前红影一闪,路丘跳了进来。
“紫帘,言轻寒有古怪!”
“我知道。”
路丘奇道:“那你还和他定下协议,岂不是与虎谋皮?昨夜,我瞧他吸你鲜血的时候,像足了嗜血的魔鬼,那样子,可怕极了。”
心口一顿,如此说来,昨夜的梦,不是空穴来风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记忆犹新,可言轻寒为何会哀怨欲绝?这个梦,到底在预警着什么?
“你还看见了什么?”
“你看看自己的手臂,有伤口吗?”路丘抖了抖,提醒她。
卷起衣袖,肤白如雪,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的瑕疵,难道——
“他会法术?”
天底下,应该没有什么医术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如初,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会法术,而且,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不,我认为应该是一种罕见的灵术。”
“何以见得?”
“因为我们精灵一族最擅长的就是灵术,他的手法和我所见过的有所相似。在幻之陆上,人族可以修炼法术,而其它种族只能靠自身的灵力修炼灵术。”
018变脸比翻书还快
紫帘疑惑:“他非我族类?”
路丘轻笑:“那倒不一定,灵力强盛的人,也是可以修炼灵术的,我想,言轻寒就是属于这类。”
“还有,他口中所说的血液要灵透一说,恐怕不会如此简单,紫帘,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以防受到伤害。”
紫帘双目微闭,一丝冷寒突现,言轻寒,果真很不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单调。做为特工,紫帘素来是冷情寂寞惯的,所以,倒也不觉得日子难捱,但是,要让她就这样过完一生,恐怕很难。
五日后,言轻寒来了。
轻卷着笑容,言轻寒细细打量紫帘:“你似乎皮肤白了很多,怎么回事?”
“可能是你欣王府的饮食养颜,紫帘有福了。”淡然一笑,紫帘轻扬的眉目间,确实是多了一分神采。
应该是那块万年寒冰起作用了吧!
转而,又问道:“王爷今日到我房中,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指教,尽管道来。”
“没事就不可以来坐坐吗?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有三座城池为证。”言轻寒笑得好轻佻。
听他突然提及城池的事,紫帘忽略掉他眼底的戏谑,来了兴趣:“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自己的地盘看看?”
“随时都可以,你享有充分的人生自由。”
意味不明的一笑:“是吗?我明日即动身前往,王爷要同行吗?”
“当然同行,就当是我们新婚燕尔,去遨游江湖,惬意悠哉!”言轻寒轻描淡写的一句,笑意,却更浓。
紫帘猛然觉得,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即便是面对她这样一位人间极品,也能做到谦恭有礼、不愠不躁,这份修养,确实难得。
他若不是天生的好脾气,便是一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紫帘希望,他是前者,但,很显然,她的希望落空了。
言轻寒接下来做的一件事,骇人听闻。
他居然凑过脸来,在紫帘的脖子间嗅了嗅,赞道:“很香!是什么味道?”
紫帘稳坐,丝毫不惊不恼:“我一贯不用熏香,王爷,你误会了。”
“当然不会是熏香,此味甘甜清润,沁人心脾,哪里是熏香能比的?”他一边说,手,已经捏上了紫帘的脖子,狠狠一捏,眸子,变了神采。
“说,你和夜墨岚是什么关系?”
被突然袭击,紫帘几欲昏迷,强撑着一口气,指着他的手,挣扎道:“你······放,放开······我······”
略微松了松,言轻寒脸上的狠戾却更为加深,那模样,似乎要把紫帘一口吞了才泄气。
喉咙里终于有了一点氧气,紫帘艰难地出声:“你认识夜墨岚?”
言轻寒怒,手又倏的收紧:“回答我的话!”
“没任何关系!”紫帘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奋力一挣,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撒谎!”
言轻寒仿佛变了一个人,暴戾而狂躁,顺手一记,将面前的桌子击得粉碎,怒吼着:“你身上的气息,和夜墨岚如出一辙,你和他若不是关系匪浅,他会将护身香玉的气息灌注在你身上吗?”
“你和他有仇?”紫帘虽是听得一头雾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面对狂狮的最好办法就是要异常冷静,然后,一举歼灭。
虽然说她目前的力量渺小,但,为求得自保,动用智慧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019很会巧辩
紫帘不惊不燥,靠在门边,冷冷的眼神,注视着言轻寒。
这人,貌似狂放不羁,玩世不恭,实则,应该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她有冰蚕衣护身,又有毒血在身,原本是不惧任何危险的,但,此人非比寻常,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让他冷静下来。
紫帘冷笑,幽然开口:“言轻寒,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若要害你,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我不会做傻事。而你口中的夜墨岚,我和他虽是有一面之缘,却也与你无关。”
言轻寒凌厉的眼神扫过:“他对你还做了什么?”
“言轻寒,听你这语气,怎么像吃醋一般?难道你以为,我这副容颜很惹人喜欢吗?”紫帘笑,尽量地让空气缓和。
言轻寒怒气略退,不屑地撇嘴:“你这副尊荣,自然是没人喜欢,不过,既然你已是我言轻寒的人,我便容不得你与其他男人接近。慕容紫帘,你给我记牢了,没我的允许,不准你跨出王府一步!“
“你想囚禁我?”
“猜对了!”
“不行!”紫帘斩钉绝铁地拒绝,“我要去我的地盘,这是你同意的!”
寒光一闪,言轻寒邪笑:“我反悔了,不成吗?王府里我说了算,慕容紫帘,别忘了你的身份!”
紫帘默,面对这本领比他强,权势比她大的言轻寒,她真是觉得很无力。
不过,她还有杀手锏,这也是她唯一的利器。
“言轻寒,你也别忘了为什么要娶我,若我不愿,你将一滴血也得不到!”
“丑女人,你敢威胁我!”言轻寒又危险地眯起来双眼。
“为何不敢?”紫帘挑眉,“言轻寒,难道没人教过你,做人要坦诚相待吗?我慕容紫帘一贯做人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便还你一丈,既然我们已有协议在先,难不成,你还担心我跑了?”
“哼!放眼天下,还没人能逃出我言轻寒的手掌,慕容紫帘,你别痴心妄想!”
紫帘笑:“那你还在担心什么?若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夜墨岚,打乱我们接下来的旅程,言轻寒,这不划算!”
“慕容紫帘,你很会巧辩!”言轻寒虽是仍然语带不满,但,很明显的,他被紫帘说服了。
紫帘也不想深究他和夜墨岚的关系,住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言轻寒和夜墨岚同样的强大,惹了他们任何哪一位,她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她很聪明地选择闭嘴。
言轻寒倒是言出必行,第二日,果真带着紫帘,去她的三座城池游览。
一路上,香车骏马,随行的下人无数。
紫帘暗自在心中鄙视,做戏而已,用得着如此的大动静吗?冷眼斜了言轻寒一眼,发现他,嘴角含笑,也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自己。
一阵心悸,紫帘忙别开头,看向窗外。这人,感情变化太快,她真是接受不了。
路丘仍然是小狐狸的模样,依偎在紫帘怀里,小眼睛骨碌碌直转。怪异的言轻寒、云淡风轻的紫帘,则各自坐在马车的一侧,互不干涉,气氛,异常的诡异。
看了一阵,甚觉无聊,慢慢的,合上了眼。
020荒郊野外
约莫行了半天的路程,言轻寒命人停下马车,牵着紫帘的手,缓缓步出。
此地却是一个宽敞的山间小坝子,早有下人端来椅凳,侍候他们坐下歇息,然后,退得远远的,做透明状。
看样子,这些下人都是训练有素,被言轻寒训导得好好的。
紫帘浅啜了一口香茶,明眸一转,看向言轻寒:“你不会认为我们喝茶就能充饥吧?”
“你饿了?”话音一挑,言轻寒轻笑。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需要饮食充饥。王爷,难道你不疼爱臣妾了吗?”后面一句,紫帘提高了声音,宛若美人撒娇,听之忘俗。
言轻寒没预料到她会来这手,略微愣了愣,马上笑道:“本王自然是疼爱王妃得紧,爱妃啊,你看看那边,不是已经有人在引火做饭了吗?”
顺着他的手,紫帘看过去,约莫离这里一里地的地方,有炊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