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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娘,当心身子。”司徒情笑了笑,目光落在八姨娘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若她所料不错,这个胎儿没那么容易生出来。
否则为何这么多年,司徒震远娶了八房姨娘,却只有大夫人为其生下一个长子,其余的姨娘全都生了女儿?二姨娘,六姨娘以及七姨娘,全都在怀孕之后死的死,疯的疯?其中六姨娘是死于难产,当是生下的了个男婴,却也是死的。
“快别洗了,走,去姨娘房里,姨娘给你准备了套衣服。”八姨娘自然知道司徒情的难处,而她之所以会对司徒情那么好,则是因为司徒情的母亲林氏是她的亲姐姐,当年林家落难入狱的时候,正是林氏拼命掩护让她逃走,谁晓得老天就是这么会开玩笑,最终两个姐妹竟然嫁给了同一个男人,当然这一层关系没有人知道,包括司徒情。
“衣服……”司徒情想要拒绝八姨娘,可是手已经被拉住。
“没事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能洗啊。”八姨娘笑了笑,将司徒情拉去了她的屋子。
正午时分,八人抬着的宫轿子落在丞相府门口,司徒绯月一身凤凰纹样宫妆,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相府,同时,整个相府则被随行的禁卫军团团围住,为的自然是保护皇后的安全。
“拜见皇后娘娘。”包括司徒震远在内,整个相府行跪拜之礼。
“父亲,你这样可真折煞女儿了。”司徒绯月立即将父母扶起,至于其她姨娘以及庶妹,她却好像忘记一般,只是与司徒震远和母亲叶氏进了正厅。
司徒情与母亲林氏跪在最远的地方,林氏在心中默默叹着气,她正在为怀有身孕的八姨娘担心。
不过她的担心很快就不见了,因为司徒绯月已经让众人起身了。只是司徒情却在无意间看到,大夫人的目光正恶毒地盯着八姨娘的肚子,但很快,大夫人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
“八姨娘,你怀了身孕,先去房里休息吧。”大夫人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一一告退。
就在林氏拉着司徒情告退的时候,司徒绯月却开口道:“娘,皇上准许我在这里小住几日,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合适的宫女,不如就让五妹妹来服侍本宫吧。”
“皇后娘娘,情儿笨手笨脚,只怕……”
林氏的话还没说完,大夫人就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五姨娘这么舍不得,本宫又不会吃了她。”
司徒震远咳嗽一声,淡漠地看着林氏:“真是不懂规矩。”
林氏见自己的丈夫发怒,沉默了片刻,只得低声道:“情儿能服侍皇后娘娘,是她的福分,情儿,你要懂得规矩,好好服侍皇后娘娘。”
司徒绯月,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司徒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但面上却是一副柔弱害怕的模样:“是,能服侍皇后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皇后娘娘如今可是怀有身孕的,小心伺候着,要是有个闪失,仔细了你的小命。”大夫人其实是不愿意司徒情服侍自己的女儿的,总觉得司徒情会对司徒绯月不利。但是,当她看到司徒绯月眼中的笑意的时候,立即明白了自己女儿的用意。只怕服侍是假,找个借口除掉司徒情才是真。
事实上,自从司徒情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时候,大夫人就想找机会除掉,但偏偏司徒情命大,几次都没死成,仿佛有什么人暗中保护似的。
夜晚,司徒情守在司徒绯月的房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宫里派来的嬷嬷,房间外面,则是武功高强的禁卫军,总之想要杀死司徒绯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远远地看着床上那美丽的身影,司徒情想起了自己在被砍断双手时的悲惨,她好恨,真的好恨,可是她要恨的人不仅仅是司徒绯月,还有那个利用完她之后就将她一脚踢开,丢入冷宫的男人,赵睿。
也许,就这么冲过去,直接掐死那个女人和她同归于尽也不错。
司徒情心中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快要无法克制自己的时候,蓦然想起了林氏那憔悴的面容,如果司徒情死了,林氏大概也会伤心欲绝吧。
想到这里,司徒情冷静下来了,她不可以让母亲伤心,不可以让母亲陪她一起去死。尽管她是苏锦,可是这一世她是司徒情,她有一个爱着她的母亲。
司徒情太了解这位前世将她害得生不如死的皇后娘娘了,让她留下来守夜,指不定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司徒情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
后宫中的那些手段,她早已了若指掌,前世之所以会输给司徒绯月,绝大部分原因并不是她的手段不如司徒绯月,而是赵睿的薄情,那个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男人,要她死,而司徒绯月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试问一个富可敌国的商女,又怎会斗不过一个只是靠着家族力量步入后宫的皇后呢?
这一些,是司徒情重生后想明白的,起初他一直以为是司徒绯月害了她,可是最终她才想明白,赵睿是狼,司徒绯月是狈,碰巧两个无耻下贱的东西碰到了一起,做了那狼狈为奸的事情。
正当司徒情的思绪陷入过往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的司徒绯月尖叫一声。一旁守夜的嬷嬷立即掀开帘子:“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透过掀开的帘幕,司徒情看到司徒绯月正一脸惊恐地捂着脸,声音更是颤抖地厉害:“本宫刚刚做了个恶梦,梦到有人要害本宫腹中的孩子。”
嬷嬷轻轻拍着司徒绯月的后背:“皇后娘娘,奴婢去为您准备安神茶。”说着就给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嬷嬷使了眼色,而这一幕恰巧被司徒情看到。
只见那个年轻嬷嬷走到司徒情跟前:“皇后娘娘受了惊吓,你去端杯安神茶来。”
司徒情佯装惊恐,立即点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走出屋子,司徒情并没有立即去厨房,她的唇边绽出一抹冷笑。
皇后娘娘的饮食岂会这么草率?安神茶?只怕若是自己真的端来了,会是她司徒情的断命茶。
可是皇后娘娘指明了,若是不断,也定要治个大不敬之罪,以司徒绯月的性子,这个大不敬之罪基本上也就是死刑,而且是死的极凄惨的那种。
司徒情一边想,一边走到厨房,厨房门口有两个宫里派来的宫女守着,司徒情故意很慢地走近厨房,那两个宫女就好像没有看到司徒情一样,就这么放她进去了。
果然是个圈套,环顾四周,安神茶的材料就那么凑巧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不一会,司徒情端着安神茶走出厨房,可就在踏出房门口的那一刻,她故意往前一摔,双手更是将手中的安神茶丢到了不远处的泥土之上,茶水瞬间淹没进泥土中,不着一丝痕迹。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立即将司徒情扶了起来,其中一个更是好生安慰道:“五小姐,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您将安神茶洒了,那可是要治罪的,好在时间还来的急,您再进去重新沏一杯吧。”
司徒情在心中冷笑着,这两个宫女根本就没跟她进去,竟然知道她沏的是安神茶,而且还这么好心地让她赶快再沏一杯,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这其中有问题了。
第3章 冤魂索命
司徒情怯生生地点点头,就在她转身准备再次进入厨房的时候,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长大嘴巴,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两名宫女对司徒情的反应也感到莫名其妙,也顺着司徒情的视线看去,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只听到司徒情拼命尖叫起来。
“啊,有鬼,有鬼!”司徒情一边叫,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一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发了疯一样。
听到动静,府里的几个老马子立即起来,看到是司徒情在大喊,立即将她抓住,可饶是如此,司徒情依旧大喊大叫,似乎想要把所有人都惊醒。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被司徒情发了疯似的尖叫给惊醒,并且到了厨房所在的院子。
“怎么回事?”大夫人厉呵道,愤怒地看着司徒情,“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抓着司徒情的老妈子说道:“也不知怎么的,五小姐就发疯似地大喊大叫起来。”
“啊,有鬼,我看到鬼了,啊……救命啊,不要来找我……”司徒情喊着喊着竟哭了起来,拼命地往抓着她的老妈子怀里钻。
“情儿,你怎么了?”林氏看到自己女儿突然变成这样,整个人急的直跺脚,“情儿,我是娘啊,我是娘啊!”
“娘?娘?你是娘?”司徒情愣了一会,一下子又扑到林氏的怀里,大哭起来,“娘,情儿看到鬼了,情儿好害怕,娘你救救我,救救我!”
“绑了关入拆房。”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震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容许司徒情就这么疯癫下去,毕竟皇后娘娘还在府中。
“老爷……”林氏想要求情,可是看到丈夫那冷漠的神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此时,司徒绯月在嬷嬷地搀扶下来走进院子,当她看到司徒情那一脸疯癫的模样,嘴角不禁扬了扬。
司徒情知道,那是司徒绯月极为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有的神态。
回禀司徒绯月的并不是大夫人,而是两名目睹了司徒情发疯全过程的宫女。
“看到鬼?”司徒绯月眉头微蹙,白皙漂亮的面容上若有所思。
司徒情顺着司徒绯月的话拼命点头:“鬼,我看到一个好可怕的女鬼,脖子上开了个大洞,好可怕,好可怕……”
“一派胡言!”|司徒震远怒火中烧。
司徒情往林氏的怀里缩了缩,怯生生地说道:“真的,真的又女鬼,那女鬼说她想弹琵琶。”
“弹琵琶?”三姨娘眼眸一挑,满脸看戏的神情。
“是啊是啊,那女鬼说她想弹琵琶,而且还唱着好幽怨的词。”司徒情瑟瑟发抖,显然已经害怕到极点。
三姨娘是个好事的主,她接着问道:“是什么样幽怨的词啊?”
所有人都盯着司徒情,仿佛对她口中女鬼唱着的幽怨词很感兴趣。
司徒情仰着脑袋,想了想,轻轻咳嗽了两声,唱道:“弄琵琶,锦台春色茂,梅魂映月笑,嘉年华甚少……菱花镜里朱颜改;背恩无爱,恨深如海……”
突然,一声尖锐的喊声打断了司徒情。
只见司徒绯月睁大眼睛,看着司徒情的眼神好似见了鬼一般。片刻后,她伸出涂满蔻丹的鲜红指甲,颤巍巍地指着司徒情:“你……是谁教你唱的这首曲子?”
司徒情愣愣地看着司徒绯月,眼里尽是疑惑,似乎不明白司徒绯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宫问你,曲子到底是谁教你唱的?”这一次,司徒绯月已经冲到司徒情面前,将她从林氏的怀中扯了出来,紧紧抓着司徒情的肩膀,由于太过用力,涂着蔻丹的鲜红指甲已经刺进司徒情的肩膀,“说,到底是谁教你唱的,是不是那个贱人,是不是?”
司徒情一副吓得不敢说话的模样,哆嗦了好半天,才敢说话:“是……是那个……那个女鬼唱的,哇……好痛,肩膀好痛,娘……娘……”
林氏心疼地看着女儿鲜血淋漓的肩膀,其他人则也纷纷傻了眼。
莫说司徒绯月如今鬼为皇后,就是曾经在相府的时候,那也是温婉动人,温顺乖巧,可眼下的司徒绯月,面容扭曲的与司徒情一样,好似个疯子。
在旁人看来,那是疯子的表情,可司徒情却知道,那是恐惧。因为那首曲子是她被赵睿砍去双手,打入冷宫后,每日都会哼唱的曲子,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