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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情将一只做功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孙大夫,孙大夫打开之后微微闻了下,却是皱起了眉头:“五小姐,你这胭脂……”
“怎么了?”司徒情挑了下眼眉。
“五小姐您真的一直使用这胭脂么?”孙大夫不可置信地盯着司徒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胭脂。
“当然,这胭脂融合了九种毒草和九种毒草提炼而成,用来做胭脂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司徒情缓缓道,“不过其实它还有另外一种用途,就是用天山泉水稀释,再将七色绝的种子侵泡于其中,便可培育出更为独特的九色绝,想必孙大夫对于七色绝应该不陌生吧。”
“不……不是!”孙大夫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五小姐您这胭脂分明就是剧毒,若是接触皮肤,便会出现如同夫人那般的症状,可您……您既然用以做为胭脂涂于脸上,为何……”
“孙大夫想问为何我没事,对么?”司徒情笑了笑,接着道,“这胭脂的确是剧毒,不过我在其中还加入了九色绝的花粉,既然这种胭脂能够培育出九色绝,那就是相生相克的道理,所以这毒性自然就没有了,不过总有一两个人会特别倒霉,对这种胭脂过敏,好在我不过敏就行了,孙大夫,你说是不是?”
“孙大夫,这到底该怎么办?”眼见着司徒情根本不会交出解药,司徒震远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孙大夫的身上。
“老爷,把这个小贱人捆了用刑,我就不相信她不说实话。”大夫人挣脱秦氏,冲到司徒情面前就去掐她的脖子,却被司徒情巧妙闪过,扑了个空,跌在地上,秦氏赶忙将其扶了起来。
司徒震远没叶氏这么一提醒,顿时也觉得有道理,只要捏住了司徒情的性命,还怕她不乖乖就范么?
看到司徒震远默许的眼神,大夫人对秦氏使了个眼色,秦氏随即以极快的速度抓住司徒情的手腕,她本以为司徒情会反抗,却不想司徒情竟是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未挪动半分。
“捆了。”司徒震远最终下了决定。
“老爷,我可要好意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将我弄死,皇上那要怎么交代?”
司徒震远冷声道:“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死了,那也是病死的。”
这样的手段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数,不单单是皇室,很多贵族家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病死一些人,其中原因大家都明白,只要不是身份太过棘手的,死一两个庶女庶子或是奴婢奴才之类的,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赵睿已经看上了司徒情,那又如何,只要宣称已经病死,那么就算赵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相府什么。
“唉呀,我可真是糊涂。”司徒情故意皱了皱眉,“明日我可答应要将那白玉簪子还给上官玉容,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跟她说了,若是我没有准时赴约的话,就请她前往相府找我。”
“哼,区区一个匠人,也想插手相府的事。”大夫人此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态度甚是嚣张,“更何况,谁知道你那白玉簪子到底真的假的,上官玉容又怎么会与你这个小贱人交好!”
司徒情笑了笑:“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能与上官玉容交好了?”
谁又能够想到,上官世家最大的投资人就是她司徒情呢!
“老爷,不要再听这个贱人狡辩了,将她关入爆室中去。”大夫人害怕夜长梦多,只要先关入暴室,那么就不怕司徒情再翻出天去了。
司徒震远点点头,秦氏押着司徒情出去了。
“松开,我自己会走。”走到门口,司徒情停下脚步,看了眼蓝的有些不可思议的天空,轻声道,“秦姑姑,你知道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是什么模样么?”
秦氏被问的一愣,但是下一个瞬间,她就看到司徒情回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司徒情被关入爆室之后,秦氏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忐忑,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司徒情看着血迹斑斑的墙壁,以及外面那一排排的刑具,心中冷意更甚。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么?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关入这种地方。在司徒情心中,本就没有对司徒震远抱有什么期望,不过那并不代表她不会愤怒,不会心寒。
事实上,司徒情之所以会涂那由九种毒草毒虫配置而成的胭脂,是为了完全祛除在醉仙楼中,墨云对在她身上所下的毒,但她未曾想到大夫人竟然会对那种胭脂过敏。不过这也要怪叶氏咎由自取,若不是甩了她一个巴掌,又何止于如此。
不过精通医术的司徒情当然知道那种过敏并不会死人,就算不治疗,半个月之后也会自信痊愈。不过就算大夫人现在要死,她司徒情也绝不允许,因为一下子死了太过便宜那对母女,她要让她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活在地狱之中。
夜晚,冷冷月色透过头顶的气窗照了进来,司徒情负手而立,青丝柔顺垂于肩上,白皙的脸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空灵绝尘。
当司徒震远走入的时候,心微微窒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从前不觉得,如今却觉得这个女儿与她竟是那般相似。司徒震远隔着铁栏杆静静地站着,直到司徒情转过头,他才回过神来。
“要对我用刑么?”司徒情淡淡地说道,“别白费心思了。”
“你非要这么强势么?”
“强势?”司徒情说道,“我若不强势,就只能等死。这么多年来,你给过我什么?你不过是像垃圾一样将我丢在角落里,任我自生自灭罢了。”
“我是你的父亲。”
“我不是你的女儿。”司徒情这句话时候的很轻,但却是实话,她的确不是司徒震远的女儿,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司徒情早就已经死于高烧了。
“畜生,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司徒震远怒道。
司徒情慢慢眯起眼睛:“我要做什么?应该问老爷你要做什么才对?我好好的,没招谁也没惹谁,却偏偏要过着这种胆战心惊猪狗不如的日子,别跟我说什么嫡庶尊卑有别,庶女也是人,更何况若是大家过的都一样也就罢了,但三姨娘,四姨娘所生的女儿也是庶出,可她们每一个人都过的比我好,凭什么?”
司徒震远神色古怪地看着司徒情:“你就是因为这个心理不平衡?”
“当然!”司徒情淡淡地说道,“不然老爷以为是什么呢?”
“就为了你的吃穿用度不如其她人,你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来,简直就是混账!
第21章 鲜血淋漓
司徒情微微扬起下巴:“好一句吃穿用度,老爷你这样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地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不也就是为了让自己吃好一些,穿好一些么?难不成还是为了造福于民么?哈哈,简直笑话!”
“你……你……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听话的。”司徒震远终于忍无可忍。
“司徒震远,你若是敢对我用刑,我便让你整个相府陪葬。”司徒情拂袖走近牢门口,冷冷地盯着司徒震远的脸,“别以为司徒绯如今成了皇后,就能掩盖你曾经刺刺杀六皇子的事实。”
司徒震心中一惊,刺杀六皇子,也就是未登机前的赵睿。当时赵睿虽然不太得宠,但是隐隐然有崛起的苗头,那个时候的司徒震远暗中支持的是太子,所以奉太子的命令,对赵睿进行刺杀,只可惜没有成功。不过好在他是买通了江湖杀手,虽然事情没有成功,但也没有留下证据。然而如今,这件事情却从司徒情的口中说了出来,他怎能不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月色将司徒情一半的脸陷入阴影中,但是那迎光的一面又是那样绝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澈皇城之中,你司徒震远的权力还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我之所以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是想给你提个醒,我若是死了,你司徒震远会跟着陪葬。不,应该说我若是有一点点的损伤,整个相府就会跟着陪葬。”
压抑的气氛充斥着暴室,司徒震远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不,有过,当年面对那个女子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不可以,他不可以被打倒,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这个女儿若不能掌控,不如就此毁掉,虽然之后会有很多麻烦,但那又如何。他司徒震远,一国之相,岂会败给自己的女儿,败给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
“原来整个相府在你心中不过尔尔,你最爱的果然还是你自己啊!”看着司徒震远眼中慢慢浮现的杀意,司徒情的唇边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刚落下,原本只有司徒情和司徒震远两人的暴室突然窜出几条黑影,将司徒震远团团围住。
“放弃吧,那些守在暴室的人应该已经被我的暗卫解决掉了。”司徒情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已经被暗卫打开的牢门。
“原来你早有准备。”虽然命在旦夕,但司徒震远还是很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是啊,谁让我怕死呢,怕死的人总是喜欢提前准备嘛!”司徒情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于是又像仿佛从未来过似的,几名暗卫最终隐于黑暗之中。
“看来朕来的很不凑巧啊!”
一声低沉的嗓音让司徒震远和司徒情同时吃了一惊,两人同时向门口望去,看到的却是一身明黄色常服的赵睿和叶氏以及几个家丁走了进来。
司徒震远脸色一变,紧接着就听到司徒情以极低的声音道:“事情暂且按下!”
“微臣参见皇上。”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司徒震远躬身行礼,“皇上身份最贵,怎可到这暴室之中来。”
赵睿虚扶一把,目光却是落在了站在司徒震远身后的司徒情身上。
司徒情垂袖站在后面,眼眸低垂,但没有人知道她藏在袖中的手掌,此时已经被指甲刺的鲜血淋淋。没错,司徒情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不,确切来说是魔障,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赵睿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无法逃脱的魔障。
总有人说,死里逃生的人会大彻大悟,然而含恨而终的人所能够拥有的,只是更加彻骨的恨意与痛苦。那种仿若将伤口再次撕开一次,痛得鲜血淋漓之感,非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更何况是前世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司徒情。
赵睿见司徒情一直低着头,以为事情真的如叶氏所说那样,司徒情因为谋害嫡母而被司徒震远关入暴室之中。不过对于赵睿来说,只要司徒情谋害的不是他,谋害旁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因此尽管在来之前叶氏多次形容司徒情的狠毒,却没有在赵睿心中产生任何影响。
当然,若司徒情真的谋害了叶氏,那到也不错,至少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将司徒情带入宫中了。
“皇上,你要为臣妇做主啊!”叶氏又是一副委屈模样,“如今月儿怀了身孕,这事若是让月儿知道,只怕……”
司徒震远听到叶氏的说辞,不由皱起了眉头,而司徒情则是在心中暗暗冷笑,冷笑叶氏的愚蠢。赵睿是什么样子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只怕按照赵睿这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性子来讲,恨不得你叶氏一族快些灭亡才好。
从这上面来讲,叶氏虽然是司徒氏最大的助力,但其实两个家族也是互相扶持,只有这样赵睿才能对他们有所忌惮。可见,一个家族要维系百年,历经几代君王依旧不衰,也是需要极为庞大的力量的。
“夫人,你……”司徒震远终究是忍不住了,向叶氏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但叶氏却只当没有看见。
赵睿趁此机会,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