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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司徒情眼光微移,望向窗外,幽然道:“我的生母地位卑微,所以在府中经常受到欺负,老爷不忍,便派人教我武功。”
这样的说辞虽然有些牵强,但却是最安全的,就算赵睿询问司徒震远,权衡之下,司徒震远肯定也会这么说。
“哦?既然如此,为何司徒大人又会教你下毒之术?”果然,赵睿对于司徒情的话是全然不信的。
“我自由喜欢医术,所以略有涉略。”司徒情说道,“顺便也就了解了一些关于如何下毒的知识。”
“看来司徒大人对你非常重视啊,竟将你当成男子一样教导。”
司徒情笑了笑:“公子误会了,若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怕老爷也不会在我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血。”
若说前面的话无法让取信赵睿,那么司徒情这最后的话却是使整盘棋发生了大逆转,轻轻松松将一切原因都推倒了司徒震远的身上。
的确,生得这样绝色,又怎么可能明珠蒙尘,让其普通一生。这么想来,这个女儿被藏在深闺之中,又被教授武功,想必司徒震远是另有用处。
这么想着,赵睿不禁被转移了注意力,司徒情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端看司徒震远那只老狐狸要怎么说了,不过料想应该是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吧,这种装傻充愣的本事,久居官场的司徒震远应该不成问题。
“司徒小姐,可愿陪我下盘棋?”
赵睿突如其来的要求却让司徒情为难了,虽然她如今容貌已经改变,神态举止也不似从前那般冷傲嚣张,甚至于字迹她也可以些出数十种,偏偏唯有下棋,一个人的棋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如果与赵睿下棋,那么毫无疑问是将自己暴露。
不过……就算那样又如何,这世上又有谁会相信死而复生这一说呢!
思考片刻,司徒情终究是答应了。
棋是难得一见的暖玉,握在指尖有微微暖意,这副棋子正是昔日她经常与赵睿对弈所用,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还留着,不过也难怪,这暖玉棋子价值万金,丢掉也确实可惜。
赵睿看到司徒情的目光久久盯着棋子,便说道:“这副棋子是在下心爱之物,若是司徒小姐喜欢,在下便送给司徒小姐。”
“既然是公子所爱之物,我就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司徒情语气变得淡漠起来。
心爱之物,哈哈,可笑!若是心爱之物,那她苏锦又算什么?哈哈,赵睿,你这薄情狠毒之人,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棋局开始,司徒情带着满腔恨意于棋盘上厮杀,看的一旁的红姨心中惊叹。
这样的棋路,不仅逼对手于绝境之地,更是未给自己留下丝毫余地,大有玉石俱焚的决绝意味,再看司徒情的脸上,竟是肃杀一片,那漆黑眸中有的也只是无尽的冰冷。
棋局结束,赵睿以半子之差,败!
第18章 进退不得
司徒情最终被赵睿护送回了相府,当司徒震远看到赵睿的时候,惊诧之情溢于言表,刚想准备行礼,却被赵睿一个眼神阻止。
“司徒大人,你可要好好周全她的平安。”赵睿的语调在司徒情听来有些古怪。
“是,多谢这位公子送小女回来。”司徒震远微微欠身,但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赵睿已经转身离去。
司徒情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下想要离开相府恐怕是难如登天了,赵睿最后那一句话,毫无疑问是让司徒震远看好她。
都怪那个人,若不是他硬把墨云塞给自己,也就不会惹出这么一档子事了,司徒情心情不好,连带着对司徒震远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回房了。”
“站住。”司徒震远一把抓住司徒情的手腕,“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情反手一掌,打在司徒震远的胸口,但却未用内力,所以司徒震远只是踉跄地退后了几步。不过这一举动毫无疑问让司徒震远动了怒气:“你……你这小畜生,竟然敢……”
“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三纲五常,你不把我当女儿看待,我又何必将你当做父亲看!”
“混账,还不跪下。”司徒震远脸色铁青。
司徒情嘴角一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司徒大人,难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么?如今我已不是那个任人捏圆搓扁的相府五小姐了。”
这话在司徒震远听来格外刺耳,可司徒情说的是事实,她原本就是不是什么相府的五小姐,她真正的生母可是……
“老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去了。”司徒情可没功夫与司徒震远解释,如今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寻机会逃离才是上策。
在回房的途中,司徒情遇到了三姨娘的女儿司徒兰以及四姨娘的女儿司徒蕙。
“哟,我说这是谁,原来是五妹妹啊!”司徒蕙看着司徒情那一声男装,肩膀还有血迹,心里虽然是疑惑,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妹妹你究竟是看上了哪家的汉子,竟连人家的衣裳都给穿回来了!”
比起司徒蕙,司徒兰平日虽然嚣张,但却不是个没脑子的。当她看到司徒情的衣裳分很合她的尺寸,便知道那是定做的,而肩膀上的血迹也透露出了整个事情的不寻常,所以虽然司徒蕙借机讥讽,她却只是冷眼旁观。
见司徒兰沉默不语,司徒蕙不满意了,她继续变本加厉,抓住司徒情的手腕:“走,五妹妹可要去母亲那里好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蕙所说的母亲并非是四姨娘,而是大夫人叶氏,按照大历国的律法,庶女必须称嫡母为母亲,而对于自己的生母除了私下场合可以成为母亲之外,公众场合只能称为姨娘。
“放开!”司徒情冷眼怒道。
司徒蕙没想到从前忍气吞声的司徒情竟然会反抗,扬起另外一只手便向她的脸上打去,却硬生生被司徒情那如刀锋般的阴戾眼神被吓住了,一只手扬在空中,迟迟未曾落下。
其实何止是司徒蕙,就连司徒兰也暗暗吃了一惊。
趁着司徒蕙愣神的功夫,司徒情将手抽了回来:“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们去陪刘妈妈。”
“她说什么?”司徒蕙吓得退后一步,愣愣地看着司徒情远去的背影,“难道说刘妈妈是……”
“三妹,我们最好别惹她。”
“二姐,难道连你也这么忍气吞声?”司徒蕙气得直跺脚。
司徒兰冷笑一声:“难道你没发现,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司徒情了么?”
司徒蕙疑惑不解:“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司徒兰这句话说的很轻。
破旧的房间显示出了曾经的司徒情过的是多么凄凉,别说是像样的家具,就连床上的被褥亦是有些发霉,推开窗户,窗棂上蒙着厚厚的灰尘,院子里也尽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谁能够想到,堂堂相府的五小姐,过的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正站着窗口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司徒情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近来,那是大夫人身边另外一位心腹,秦氏。
秦氏四十来岁,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终生未嫁,办事很是得力,听闻还会些武功。
“五小姐,大夫人有请。”秦氏虽已四十出头,但面容却保养的不错,言行举止也不似下人,到隐隐有些干练沉稳之意。
“秦姑姑先去,我换身衣裳就来。”
秦氏转身出了屋子,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司徒情换了一身素布衣裳走了出来,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玉簪随意绾着。
“劳烦秦姑姑带路。”司徒情的声音不卑不亢,话虽是这么说,但却先秦氏一步踏出,双手负在身后,步调虽是缓慢,但却莫名透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跟在后面的秦氏心中一惊,这样的压迫感是只有久居上位者才能够拥有的。而司徒情的压迫感又与贵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有所不同,那是一种掌控对自身极度自信的高傲。
到了大夫人的院子,秦氏先行通报,司徒情站在院中,放眼望去奇花异草争相盛放,不远处几名家丁和婢女正在打理杂草,再看那涂得鲜亮的廊檐柱子,其中竟是参了金粉。当然,对于相府夫人来说,这并不算奢侈,只不过……这样的奢侈在她司徒情眼中,却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秦氏进入已经有一会功夫,却迟迟未见出来,司徒情知道这是大夫人故意为之。这一等,没有一两个时辰,自己是别想进去,但若是擅自离开,只怕大夫人必定又会以目无尊长的名头好好收拾自己一番,总之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司徒情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大夫人都是可以看的见的。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比起刘妈妈,大夫人真正的心腹正是这位秦氏,不单单因为秦氏做事干净利落,最重要的原因是秦氏乃是她哥哥叶勇派来保护她的人,虽然对外宣称只是会些武功,但真要论起来,秦氏的武功仅次于大内高手。对于司徒情几次的暗杀,都是这位秦氏所为,只可惜司徒情身边似乎一直有高手保护,以至于屡屡未曾得手。
“依照奴婢的看法,这五小姐恐怕不简单。”
大夫人冷哼一声,眉间尽是不屑:“这话你从前就说过许多次,总说她身边似乎有一股势力保护,可若是她身边真的有那么庞大的势力,只怕也不会忍气吞声到今天了,依我看,那些势力十有八九是老爷所为,说到底老爷还是舍不得她那张狐狸精的脸。他日若是月儿失宠,便可让那只小骚狐狸取而代之,哼,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看我这回不整死她。”
“夫人,若是做的太过明显……”
“好了,我自由分寸,放心,这事情怎么查也算不到我头上,这一次定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去,把她叫进来吧。”
秦氏按照吩咐将司徒情叫进屋子,却怎料她一出屋子司徒情竟转身准备离开。秦氏立即追上去,司徒情施展轻功一个掠身,人已出了七八丈之远,眼看着就出了院子。
“五小姐,夫人请你进屋说话。”秦氏这一喊,惊动了守着院子的家丁,那些人到底是有眼色的,立即揽住司徒情的去路。
司徒情转过身,慢慢眯起了眼睛:“秦姑姑,你这是要强行将我拖进去么?”
“五小姐,夫人请您进去说话。”秦氏伸手想要拉住司徒情的手腕,却被司徒情巧妙闪过。
“秦姑姑,可要当心些,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不过这解毒之术可就不怎么样了。”司徒情唇角一扬,竟是大步走进了屋子。
秦氏起先不觉得,但当她看到司徒情所过之处的那些花草竟全部枯萎,心头不禁一沉。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太过致命的毒药,但是能够下毒于无形,这样的身法,不得不让人惊叹。
等等,如果说……
秦氏心中越发忐忑,紧紧跟着司徒情身后,进了屋子。
“怎么,在山上待久了,连规矩都忘了?”端坐在红木雕花椅上的大夫人看到司徒情没有跪下,心中很是不悦。
“什么规矩?”司徒情不咸不淡地回道。
“哼,来人,让她跪下。”两名粗使的婆子立即走了出来,按住司徒情的肩膀,奈何无论他们怎么使力,司徒情竟是未动分豪。
其中一名婆子抬起腿,对着司徒情的下盖狠狠踢去,然而那婆子去踢了个空。原来司徒情早在那婆子抬起腿的时候,就已经挣脱了束缚,在大夫人对面的一张红木雕花椅上施施然一撩衣摆,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