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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世她最为熟悉的秦楼楚馆。
是的,作为一个商人司徒情最熟悉的地方不是账房,而是做着送往迎来生意的秦楼楚馆,那是因为教她如何做生意的母亲在她年仅七岁的时候就带着她前往青楼楚馆,看那些女子是如何讨好男人的。
有一次,司徒情亲眼看到一个因为没有钱而被迫卖身的女子,血溅三尺地撞在涂着大红油漆的柱子上,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拥有财富,在这个女子只能依附男子的时代,她必须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之后的很多年,她的母亲都会带着她观看这种惨无人道的场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她也逐渐对男人不相信,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的,喜新厌旧的。直到她遇见了赵澈,那样一个气质高贵到骨子里的男子,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负心,唯独赵睿不会,因为他是不一样的,而她也相信,在自己付出了倾国财富之后,这个男人会更加的爱她。
然而,她终究是错了,错的离谱,错的万劫不复。
没有所谓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的只是冷宫日日夜夜的折磨以及被砍断双手的痛苦。
所以今生的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唯有金钱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
凄厉的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但司徒情却仿若不觉,依旧独自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回到皇城已是半个月之后,司徒情本不愿再回山上的寺庙之中,但是她却落了一本棋谱在那里,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闲来无事却还是可以摆弄摆弄的。
当司徒情踏进寺庙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立即凝神戒备,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并不是敌人或是刺客,而是满身是血已经重伤的墨云。
看着躺在院子里陷入昏迷的墨云,司徒情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弯下腰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
内腑受到重创,更是被施以酷刑,虽没有致命但若就这么丢着不管的话,三日之内必然伤重而亡。是什么人所为?司徒震远么?还是越国的那些刺客?
当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的时候,司徒情已经开始动手为墨云疗伤,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多余,但就这么让她死了,好像也有点不太好!
矛盾的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她看到赵澈持着那柄聚骨扇优哉游哉地出现在院子里。
“看来墨云的命可真大,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够活下来。”
“你知道她受伤?”
赵澈笑了笑:“当然,她的伤可是我亲自弄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啊,那麻烦你将人带回去。”司徒情回以同样的微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冷。
“她的命是你救的,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么?”司徒情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如此甚好。”赵澈走近一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要知道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肯笑一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你赴死。”
“哈!”司徒情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赵澈,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不觉得,不但不觉得无聊,而且还有趣的很。”
“是么?”司徒情缓缓道,“看来你的母亲就是这样取悦了当时的皇帝,所以才有了你。”
赵澈听到这句户啊,脸色一变,隐隐然有股怒火,但很快他就用笑意将其掩去了:“好厉害的嘴巴,本王真相知道若是有一天,从这张嘴巴里说出动人的情话会是什么样子,真是期待,期待!哈哈!”
笑声虽是倜傥不羁,但却难掩一种那一丝的愤怒与落寞。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慢慢笑吧!”司徒情大步离去,手腕却突然一紧,竟是被赵澈抓住了。
“司徒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赵澈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无心!”司徒情甩开赵澈的手,然而赵澈竟掠身而起,比她先一步离开。
可恶,这个男人是成心要将墨云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她,他早已看出既然她救了她,就不会轻易让她再次死去,这样的男人果然很讨厌。
司徒情并不知道,赵澈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山另外一处的草地上躺了下来,默默思索着‘无心’两字。
天空蓝的彻骨,仿佛水洗一般透明,微风福来,很是惬意。可是赵澈却全然没有欣赏的意思,因为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个世界上竟有‘无心’的女子。
无心即无情,她是在提醒自己,她是个无情的女人么?
不对,世上怎么可能有无情之人?就算那些四大皆空的高僧也未必然能够做到。那么她所说的无心,应该是已死的意思吧!
寺庙之内,就像赵澈所推测的那样,司徒情并没有让墨云自生自灭,但是她却为墨云服下了寄生蛊。
“小……咳咳……”墨云醒来,看到背对着她的身影,想要起身,可奈何伤势太重。
“好好休息,从今以后你听命于我,另外我已让你服下寄生蛊,想必你也知道背叛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墨云一愣,低声道:“是,小姐。”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回到赵澈身边的时候,却被丢入刑房,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忠心耿耿为赵澈办事,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她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这样的命运,直到赵澈说出能否活命全在司徒情的一念之间,她才彻底绝望。
一向不动真感情的主子,竟然对司徒情动了真感情,尽管墨云从心底里希望,赵澈只是想要利用司徒情,可是她又清楚的记得当她回去的时候,赵澈眼中那浓烈的怒火和杀气,若不是动了真感情,又能是什么呢?
所以她恨,恨主子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惜将她打死。当她听到司徒情喂她吃了寄生蛊的时候,那种恨意达到了顶点,可是她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的代价很惨。
司徒情仿佛没有注意到墨云时顺从外表之下的愤怒,确切来说她可没有闲工夫去安慰一个受到感情创伤的女子。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极为平淡,甚至有些无聊,然而平淡和无聊却只是墨云的感受,对于司徒情来说却有一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那就是这尼寺中原本的三十七名尼姑去了哪里?就算被杀,那么尸骨又被丢在了什么地方?
自从司徒情觉得整件寺庙有问题之后,她就已经暗中联络皇甫忠,让其以寺庙为圆心展开搜索调查,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换句话说,不管是死是活,那三十七名尼姑无缘无故消失了。
不过说起来有一个人的态度倒是非常奇怪!
司徒情端起刚刚泡好的新茶,浅饮一口,脑海中浮现出司徒震远当日因为刘妈妈之死来找他算账的情景,为什么当时司徒震远对于空荡荡的寺庙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没有注意到么?这根本就是不肯能的事情,若是司徒震远注意到了,又为何要装作若无其事?
除了司徒震远之外,赵澈也应该发现了,但是他对此事似乎也没有特别提起,难道说赵澈知道其中原因?而当时越国死士假扮尼姑想要刺杀她的时候,墨云及时出现了,为什么会那么及时?是因为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她么?可是自己前往寺庙这根本就是突发事件,赵澈又怎么可能提前未卜先知,做好一切安排?
思索许久,司徒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长久以来赵澈一直在监视司徒情的生活,换句话说相府中有赵澈的眼线。
这么说来,从前司徒情面对几次三番致命陷害的时候,最终保护她的都是赵澈!那么,赵澈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司徒震远似乎有些害怕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看来最终的答案,都必须等到萧凌从越国传回消息之后才能分析,司徒情将茶杯搁在桌上,但心中的疑惑却像石子丢入河中,泛起越来越大的涟漪。
第16章 主仆反目
醉仙楼不是皇城中最有名的酒楼,但却也是其中翘楚,究其原因则是因为醉仙楼的婢女个个模样清秀,谈吐更是具有大家风范,正是应验了那句: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京城中让无数寒门子弟所赞叹的醉仙楼的真正拥有者正是苏锦,确切来说是司徒情,不过如今这醉仙楼却已经属于皇家所有,其幕后者不用想也知道,自然就是赵睿,不过知道这一层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醉仙楼的老板是一名被称为红姨的女子,其背后的官府势力非常庞大。
因此,虽是女流之辈,且醉仙楼中有无数貌美婢女,却从来没有人敢寻衅滋事,多半也是惧怕红姨身后的势力。莫说是寻常人家,就是有些官员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整日跟着我不是吃饭喝酒,就是逛街听曲,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司徒情易钗而牟,一淡青色长袍,举手投足间却隐隐有着股魅人心魄的气质。
跟在司徒情身后的墨云低声说了句不敢,脸色有些不大乐意。
司徒情说的没错,这几日来的生活当真是无趣的很,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婢女,只要能够跟着小姐玩就会觉得很高兴,比起那种平淡如水的日子,她更喜欢刀光剑影的生活,只可惜她的主子竟然就这样让她明珠蒙尘,她怎么能够不怨?怎么能够不很?
“平淡才是幸福啊!哈哈!”略带凄凉的笑声让墨云心神一震,再看司徒情已在临近窗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位公子,本店有上好的梨花酒,公子可要来一壶?”一名模样清秀的婢女走到司徒情跟前,等候吩咐。
“那就来一壶,另外再来一叠一寸金!”司徒情声音既轻又柔,但是细听之下竟隐隐含有恨意。墨云站在后面不动声色,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是,公子稍等片刻。”婢女依言退下。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司徒情犹然记得当初正是在这个窗口,那个那人放下高贵的身份,亲手喂她吃她最爱的点心,一寸金。然而谁又能够料想得到,那甜入心间的一寸金,如今再次品尝,却如穿肠毒药般让人痛苦。
“公子,这……”婢女看着被司徒情拂落在地上的一寸金,欲言又止。她本想请出红姨来,但是却又担心红姨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司徒情,不过就在婢女犹豫不决之时,一名头戴鲜艳红色牡丹的女子款步而出。
依年岁来看,女子的年龄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雍容之气。
“红姨。”婢女微微欠身,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不时地看向司徒情,似乎在为其担心。这一幕在墨云看来却是尤为好笑,这位婢女大概还不知道,她所看重的这位俊美公子是女扮男装,只怕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对我这醉仙楼有什么不满么?“红姨的声音如同竹落玉盘,字字落在人心,与此同时,周围看热闹的客人已被请了出去,虽然不情愿,但是谁也不愿意在醉仙楼的地盘闹事。
司徒情依旧坐着,眼眸微垂:“我对着醉仙楼没有任何不满。”
“既然如此,为何要将这一寸金打翻在地,纵然公子不喜欢这道点心,也大可不必如此。”红姨何等眼光,自然一早就看出司徒情是女扮男装。
“我一时失手,还望红姨不要见怪。”
“当然,只要公子照价赔偿,红姨自然不会为难公子。”
“好!”司徒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五百两的银票丢在桌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