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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以前看着还挺老实的,这两年越发滑头了,他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去,不再含有温度,“既然表弟不知,那表兄我替你回忆回忆,三个月前,老汤,你可有印象?”
欧阳宏的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哆索,本来就心虚的人,是听不得半真半假的话的。
“表弟,这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好,否则就是陷姑母于不义之地了。”
“咚咚!”在这种心理战之下,欧阳宏终于忍不住了,吓的直哆索,头磕着地面,不过一会儿就磕破了,“表哥饶命啊。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会发生那样的事,但是我已经挽救回来了,老汤还是老汤,并没有多少变化啊?你看客人们吃的也没有说不好吃啊?”
看着欧阳宏死不承认的样子,唐云还真有点怕自己怀疑错了人,他那个姑母可是很难缠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一诈,还真把事实给诈出来了。
这老汤的确有问题!
他在恨着欧阳宏的同时。亦对沈袭玉的味觉震惊起来,这得多灵敏的舌头呀,连老汤是三个月前才制的都尝出来了。
好再来的老汤底料。不但用于制作道口烧鸡,而且一些炖汤或是长手面条饺子,馄饨 里面也有老汤的作用,所以才客似云来。
好再来的最初也不过是一家小面馆,后来因为长寿面生意越做越好。家祖又偶得了道口烧鸡这门手艺,才大着胆,投资了钱,扩充了店面,开了酒楼,但是这几代下来。并没有忘祖,就算酒楼再大,面食业也没有放弃。
老汤更是从第一代先祖那时。就一辈一辈的留了下来,有了它独特的底蕴和味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还不快把事情老实的说一遍,非要我动家法不成?”唐云心中震怒,看着欧阳宏的目光都是不善。见他又是叼滑的只磕头求饶,不说事实关窍。更是烦躁不安。
欧阳宏刚才是突然被老汤几个字给吓到了,但是求饶半天,也没见表哥说出事情经过,立即醒悟到,他可能是被诓了,同时也暗恨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当下便眼珠子一转,再次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三个月前,后两街的金满堂的确有人私下给我送了两千俩银子,说想要我们老汤的秘方,但是我想着老汤是我们好再来的根本,怎么可以卖给他们呢,我是死也不会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的,但是又想,不能便宜了他们,于是我便将老汤的材料一半真一半假的写给了他们,那味道看似和我们老汤差不多,其实细品很有差别的。是我错了,不该贪那两千俩银子!”
唐云眉头一皱,谁让他说这件事了,这是陈旧年帐了,这长寿县许多酒楼看他们好再来不顺眼,花了各种手段想要得到道口烧鸡的制法还有老汤的秘诀,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不过他倒不知道,这欧阳宏胆子挺大,还从中收了两千俩的好处费呢?
“真的就只有这些了吗,关于老汤的事情,表弟真的没有任何想要与我说的了吗?”唐云心中不禁多了一分疑惑,开始有点怀疑沈袭玉的味觉了,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冲动,不能因为人家一句话,就随便否定自己家的人啊。
“真的没有了,表哥如若不信,可以去问前面跑堂的何二,那金 满楼的老板就是他代为引见的,我真是冤枉啊,表哥,我真的没对老汤怎么样?”
唐云揉了揉眉间,只觉得脑壳一阵生疼,朝着欧阳宏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假如让我再查到其它的事情,定要让你好看!”
“是,是表哥!”欧阳宏险险的过了此难,心都快要吓的跳出来了,他略一寻思,不对呀,一定是有人在唐云面前嚼了舌头根子,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对他发难呢?
会是谁呢?唐老?不太可能?他得找人问问。
欧阳宏既然在好再来干了有两三年了,自然也养了自己的心腹,从前台刘掌柜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欧阳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当真是青菊镇来的?那个吉祥酒楼的天下第一花厨?”欧阳宏小声问道。
刘掌柜一边算帐一边应声点头,“你不知道她多大架子,当时就因为伙计说错了一句话,竟然在少东家面前告我们的黑状,还说我们家的竹叶青是泔水!”
欧阳宏眼一跳,那女人居然敢说他进的竹叶青酒是泔水?
要知道这些酒水的来源渠道,可都是由他来负责的,长寿县最好的酿酒村子就是竹园村了,但是那里的酒价起步甚高,相邻也有村庄或是作坊在酿酒,不过没有竹园村的那种秘方,是以酒味肯定是差了许多,但也不会被人家说成是泔水吧。
说他们酒的酒是泔水,岂非就是说他无能了?欧阳宏目光越来越阴沉,慢慢朝着楼上踱去。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其中一间雅间的门开了,从里面先是走出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八的壮汉,肌肉十分强劲,看着好像很有力的样子,紧跟着壮汉后面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从穿着上看,并不像是多富贵的小姐,但是紧跟着她身后的几个人却让欧阳宏瞳孔一缩。
孟绍、元宝、连英一流,可都是他平时想要搭上的人,但是他们大多都看不起他,对他说话也是高傲无礼的很,今天他们却对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儿如此客气。
欧阳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小女孩是谁了?
还没有酒坛子高,居然就学会了挑三唆四的本事,欧阳宏冷着脸,狠狠朝着沈袭玉的脸上盯了一会,然后身子一转,将身形隐藏了起来。
这酒楼本来就人来人往的,某个角落站着个人,也不足为奇,是以就算是连英皱了皱眉,在发觉站在后面那个人是好再来的二厨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眸中闪了几闪。
唐云在后面生气,没能及时赶过来,三小公子就代替唐云将沈袭玉送到了门口,沈袭玉之所以要走,是因为知道唐云要处理自己家务事,这老汤出了问题,肯定是出了内鬼了,这些家族丑闻,他肯定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反正四小公子关系一向好的紧,知不知道的也不是她能管的了。
她吩咐阿牛就赶着马车,沿着街道转转,看看这长寿县的风土人情,顺便一会再采买些新鲜食材带回去。
阿牛高兴的拉起马车,就那样悠闲的往前走着。
结果还没走到一柱香的功夫,就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席姑娘请留步!”
沈袭玉自马车里探出头来,“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那小伙计连忙向沈袭玉行礼,然后又道,“我们少东家说席姑娘帮了酒楼的大忙,心意着实感谢,便要送些吃食与姑娘,但是姑娘走的匆忙,少东家便让小人即刻赶过来,席姑娘您看是不是派您的跟班,随小的一道去取呀?”
沈袭玉也没疑心其它,便点点头,说她就在这儿等着,让阿牛快去快回。
阿牛道声是,就跟着那小伙计走了。
沈袭玉坐在马车里,闲得无聊,陪着青儿玩了会,阿牛还没回来,他平常也不是那么脚程慢的人啊?
坐在车上实在是无聊的很,听到外面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倒也热闹,沈袭玉玩性大发,便让青儿去空间玩耍了,而她索性弃了马车,站到外面来看看热闹,顺便买了一束糖葫芦,拿在手里一边看着街旁的热闹,一边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后方横冲直撞的出现一匹马,竟是朝着沈袭玉背后这边冲了过来,而人声嘈杂,沈袭玉正茫然的转过身,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只看见马蹄儿高高抬起,那情况一时险的不得了。
旁边的人也吓的四散逃开,有些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只怕那清丽可爱的小姑娘就要丧生马蹄下了。
慌乱的人群中,突然闪过一道黑影,一只手及时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空中,她慌忙看去,却只看见连英冰冷的半边侧脸。
198、老汤被毁
连英足尖踩着马车的顶蓬,轻飘飘转了下来,将沈袭玉放稳后,又去追那匹受惊的马,不过呼息的功夫,就将那匹发了疯的马给降服了,一时街上人人都欢呼起来,道四小公子好威风!
连英只是淡漠的朝着大家抱了抱拳,将马交给旁边一人,而他则是走向沈袭玉,看着沈袭玉仍然些青白交加的脸色,淡漠的问道,“吓到了?”
沈袭玉勉强让自己回魂,朝着连英一揖,“多谢连公子救命之恩!”
连英打量着她,不过才十来岁的小女孩,却能在事发后,如此镇定,倒也难得,难怪能成为天下第一花厨,受王爷赏识。
“不谢!”连英话很短,而且简洁,这两天沈袭玉也习惯了,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匹受惊的马冒出来呢?
“小玉,小玉――”阿牛急躁的声音从街角传来,沈袭玉连忙踮脚招手,“阿牛哥,我在这里!”
阿牛跑的满头是汗,喘了好几口气,才挤到沈袭玉身边,满脸恼火的样子,“小玉,那好再来老板是在耍我们吗,说是要去取礼物,却带着我绕远路,七绕八绕的,那人就不见了,我也迷了路,问了好些个人,才回到这里来的。”
连英依旧像不存在的那般,束手相抱,眸光闪了闪,几乎是和沈袭玉同时说出了两个字,“阴谋!”
连英惊讶的看向沈袭玉,沈袭玉也古怪的看向连英。
连英惊讶的是,这女孩看起来柔弱,脑子倒是挺灵活,一下子就猜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沈袭玉古怪的是,连英为何会正好在这里出现?她倒不是怀疑连英故意设下此计,就是为了英雄救美?想想不太可能。连英本身出落的比女子还要美丽,性格又是孤僻,怎么可能为了她,而做出这样低贱的事来。
连英接收到沈袭玉有些怀疑的目光,心里便是不喜,也不解释,抱着手,转身就走。
“连公子,小玉相信你与此事无关,今天真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改日小玉定然厚谢!”
连英转过身,淡漠的看向她,眼底似有不信。也不言不语,看了许久,便抱了抱拳,转身闪进人群不见了。
在沈袭玉和连英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 到街角藏着几个影卫。他们原本也想出手相救的,但是连英动作太快了,他们于是只能在马身上做了点手脚,让连英能一眼就看到那马曾被人扎过。
待沈袭玉安全后,那影卫更是招来另一个影卫,悄声吩咐了些什么。那影卫便领命而去,而他自己则继续暗中尾随着沈袭玉,以护她安全。
沈袭玉重新坐回马车里面。小青被召唤出来,闻及刚才的事情,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进空间了,但是沈袭玉却是安抚了它。就算它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大街上,青天白日的,难道让她的身上冒出一只硕大无比的蛇头来吗?
她会被人当成妖孽烧死的。
唐云好不容易调整完了心情,从后厨走到前面,才发现,沈袭玉已经走了,他也只得作罢,坐在孟绍等人身旁,左右看看,“连兄又去哪里闲逛了?”
元宝笑嘻嘻的说道,“他总是跟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莫管它!”
元宝的话音才落,就看见打开的窗外突然飞进来一团麻袋装的物事儿,碰的一声落在地上,还动弹了几下,发出几声哼哼,显见是里面捆了个人。
紧跟着连英就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
唐云抚额,有些无语,幸好他英明,当时重建这酒楼时,知道这位仁兄的习惯,将窗户尺寸改大了,要不然还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迟早得坏。
孟绍站起来,用脚踹了下那麻袋几下,立即里面发出一声惨叫,竟然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孟绍满脸嫌弃,“我还以为娘娘腔你终于开窍了了,把绿翠坊的头牌给绑来了呢,原来是个男人,难道说你开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