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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来了?臣妾未及迎驾,请皇上恕罪。”
眼见老婆被自己吵醒了,某人脸上有点讪讪的:“是我让她们不要惊动你的,天都黑了。”赫舍里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脑子有点不够用。
你让她们不要惊动我,自己却过来诚心吵醒我,你想干什么?“皇上从祖母处回来的?夜了,早些安置吧。”“嗯,你睡你的,吵醒你是我不对。”玄烨道着歉,人却还在榻上,伸手捋了捋赫舍里耳边的发丝:“你睡你的。”
赫舍里知道他又要来事儿,耐着性子翻了个身面对他:“皇上睡不着么?”“没有的事……”某人似乎不敢看她的眼,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玩她的头发,就是不肯面对她。
“既然不是,就让人服侍您歇了吧。今天是为了哄祖母高兴。皇上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明天可不能这么清闲了,皇上该早些安置才是。”赫舍里耐着性子,哄孩子般轻声絮语。
“我不!”谁知某孩子吐出这两个字。赫舍里哭笑不得:“皇上今日刚刚册封了四位佳人,怎么都不让她们在畅春园伴驾,让她们回去了呢?”
“人多了太吵,对祖母养病不利。再说,她们哪有资格住在这里!”玄烨哼了一声:“你怎么也不睡了,快睡!”
“皇上……”赫舍里无语地看着眼前明显是在闹别扭的小孩。玄烨被她看得脸红,忽然伸手遮住她的眼,俯身亲上了她的唇:“别这样看着我……”
两个人离得实在太近,某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偷袭成功,老婆的嫩脸手感就是特别好。赫舍里视线被遮,眼前一片昏暗,感觉到他的唇碰到自己。心知他不沾点儿便宜今天就没完了,因此很是配合得没有动。
她的顺从反而让玄烨获得了些许冷静,他只是亲了一下子,便放开手,让赫舍里重见光明:“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语气是可怜的央求。
赫舍里知道他是装的,因此很不给面子地回了两个字:“不好。”“赫舍里……我保证……”玄烨继续装可怜。“皇上……还是不好……”赫舍里刚想讲道理,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胡闹,就顺着他的意,一起胡闹了。
这俩在一张榻上,不好,好的,还是不好,好的嘛。几个回合下来,边上不远处伺候着的小魏子连璧等憋得都快内伤了。想笑不能笑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原本准备好一晚上不上厕所的几个忍得都想上厕所了。
结果的结果,皇后娘娘完胜。皇上无奈离开皇后娘娘的势力范围,起身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下来。小魏子憋得脸都红了,低着头蹭过来快手快脚地帮主子宽衣解带,刚想掖被子,背后一阵悉悉索索。
转身一瞧,得,原来是平局。皇后在连璧的服侍下,也起身了。玄烨乐得眉开眼笑。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说罢自己过来扶老婆:“对嘛,换个地方,那边太小了,你睡着也不舒服,明天让人撤了。”赫舍里叹了一声:“臣妾原本一个人睡着挺踏实的。”
玄烨轻轻搂着老婆略显发福的腰肢。低头在自己最喜欢的位置上蹭蹭:“这些天你一直就在我边上睡着,我们却不能像这样靠近……”
“臣妾情况特殊,怕惊扰皇上。”赫舍里略微偏头,让肩上多出来的那个脑袋能找到更舒服的位置。某人当然不客气,鼻尖在她脖子上越蹭越起劲:“你在我看得见摸不着的地方,我更不舒服。”
赫舍里无语。只能顺从地在他身边躺下,龙床比她睡的榻子宽敞多了。可是睡在皇帝边上。不舒服也不能随便翻身,只能忍着。故而赫舍里睡得并不踏实。玄烨稍微动一动她就醒了。
第二天,玄烨起身,赫舍里顶了个黑眼圈。他马上生气了:“你睡得不舒服怎么不说呢?”“我……”赫舍里张口结舌:你让我睡得不好,还来凶我?”
“你再睡会儿,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用膳。不用在意我。”玄烨见她张口结舌的摸样,心里叹气。“是……”赫舍里乖乖躺倒继续睡,没一会儿就着了。
玄烨这才转身走出寝宫。吩咐宫女们,好生看护皇后,她要如何便如何,不能有半点忤逆。宫女们心说这不废话么,您不关照我们也不敢忤逆了皇后啊!
就像赫舍里说的,万寿节一过,玄烨就没有借口让自己放松了。平定三藩进入了最后收尾阶段。前阵子的挑拨离间已经导致吴三桂势力全灭,吴家被灭门。
剩下的耿精忠和尚可喜都是狡诈之辈,玄烨在战争初期吃足了他们的苦头,因此下令部队以扫清余孽为目标,丝毫不用留情。
玄烨不信任安亲王,终于还是把身边最后一名武将,康亲王杰书派了出去,言明一定要看到耿精忠尚可喜两个人的脑袋,这场仗才算完。
江宁织造曹奎那边,得到的指示是尽快大量散播政府军即将获得最终胜利的消息,安抚民心。收拢难民,让他们回归家园。
颁布法令,废止逃人制,对战争中出现的官员变节,军队哗变,民心离散等特殊情况既往不咎。就是因为这条法令,玄烨才特别派了杰书南下,他怕安亲王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借口拒绝执行命令。
有康亲王的加入,玄烨已经把云贵两广地区视为自己的领土了。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指派地方官,怎么治理了。
另外,福建厦门一带活跃的郑氏族人却一点都没有受到牵连,玄烨丝毫都没有提起他们,仿佛他们从未进入过他的视线。
他现在越来越习惯住在畅春园里,有祖母和妻子在侧,又不影响他办公,上书房都搬来了这里,孩子们每天早上来这儿上课,下课了过去畅春园给他和母亲请安。
如此,赫舍里每日都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孩子们见面。只要他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她就会放下想要抱孩子的手,和他们保持距离。
他也可以整日地陪在祖母身边,哪怕只是陪她一起看着陶壶里的水烧开了烧干了又换了一壶,也没有半点的不耐烦。他觉得这就是最舒适的生活。
哪怕被外面杂七杂八的国事烦得恨不得把头发都拔光了,只要脚跟一转,去到赫舍里的花园,在紫藤花架下坐上一会儿,喝一杯清茶,其实没有看到花,烦恼也能淡化,他又有动力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赫舍里也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节奏,早上睡到自然醒,就能听到清脆的鸟鸣,起来梳洗一下,吃东西,高兴的话出去走走,不高兴的话就去玄烨的书房看看书。当然,如果她偶尔大发慈悲帮他看看折子呢,他会更加感激涕零。
当初建造畅春园的时候,玄烨就给内务府定了这座园子的基调,这是一座一年四季都能看见鲜花绽放的花园,更何况现在正是落英缤纷的仲春时节。赫舍里即便是在屋里,也能看到外面姹紫嫣红得开成一片。
他们就这样一直住在这里,玄烨不想离开,赫舍里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反正玄烨早已经宣布,除非祖母痊愈了,不然就一直住在这里。
时序很快进入夏季,清溪书屋里摆上了冰块,宫人二十四小时陪在皇后身边给她扇凉,连睡觉时候也不敢怠慢。玄烨终于不再和他同床睡,但她怕热的症状却丝毫没有减轻,稍微动一动,哪怕只是起床吃个饭都一身汗,几乎没有一分钟不在喊热。
孕妇的夏天是最痛苦的,不能洗澡,不能吃冰镇食物,不能过度吹风。嬷嬷们列出的孕妇禁止事项让赫舍里欲哭无泪,之前觉得畅春园好的那些理由全都不是理由了。她分分钟都想离开这里,回紫禁城去。
玄烨知道她难受,焦虑。想尽办法安抚她。甚至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自己睡榻子。她心情不好胃口大变,前一秒说想吃这个,五分钟内吃不到就会发脾气,甚至会哭,会说都是他不让她回宫,她想念自己的小厨房。
到后来,某人干脆在青丝书屋边上空了一间屋子,垒起了灶台,把皇后娘娘的小厨房连人员带锅具一股脑儿地搬了进来,专门伺候娘娘一个人,连皇上都不带分一口的。
怀孕到了六个月的时候,赫舍里的脾气越来越反差,一不顺心就烦躁,一烦躁就发火,发完火就哭。还不能去哄,越哄就哭得更厉害。最搞的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是情绪病,一边哭着一边劝玄烨不要理她,越理她汹空制不住。玄烨因此更加认定时候就这么会来事儿,个不学好的统垮子弟。赫舍里肚子里的宝宝将来一定是个祸头子搞得大家一起紧张,他不只一次对老婆说,在妈妈肚子里的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
第四百十七章 要怪就怪水太多
这还不是让玄烨最烦恼的事,让他最烦恼的,是一到夏天,南方又发大水了。云贵高原上大水一来,灾民数以万计,打仗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还要想办法赈灾,更头疼。
眼看着原本胜利在望的战局因为天灾再起变化,玄烨眉头紧锁。这天,赫舍里躺在摇椅上百无聊赖剥指甲,却见他愁眉苦脸地走进来,吩咐宫人扶她起身,亲手端着凉透的茶水上前:“外头太阳大,喝杯茶降降暑气。”
玄烨伸手接过,打开盖子刚想喝,心事一来,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赫舍里见状挥退了宫人,在他手边坐下:“皇上有心事?”
“还不就是那几件事!”玄烨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赫舍里笑笑:“原来皇上遇到了许多麻烦,都搅合到一起了,怪不得唉声叹气呢!
今儿早上,您一走,淑慧姑姑来过了。她说,祖母的状况愈发的不好了。整宿整宿地不睡觉,拉着姑姑说话,说的还都是丧气话。姑姑觉着这一回,祖母大约是感觉到了。”
“久病的人,总爱胡思乱想。别说祖母了,我看你每日在屋里,也是向东想西的,先顾好你自己吧。”提到祖母,玄烨的心上又是一抽,眉头皱得更紧了。
“臣妾如今这样,只能躲在这里吃喝睡,帮不到皇上什么忙,也不能替皇上侍奉祖母,每每见皇上在臣妾面前露出愁容,臣妾就会很难过。”说着话,真的声音也低了,头也低了。
自己被困在这里,都快长蘑菇了,心情巨不爽。偏偏每次想说点儿什么,都被玄烨驳回。什么叫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我在这里,我看见了,我就心烦。有本事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张苦瓜脸!
这阵子。在玄烨的纵容下。赫舍里的脾气见长,一有不如意,不管对象是谁,她就发脾气。现在玄烨有让她管好自己,她顿时就火了,装委屈只是前奏而已。
玄烨听见她说难过,侧过脸面对她:“你又来了,又想什么呢!不是告诉你了么,江南大水,我烦这个呢!你又说起祖母的事。哎……”
“都是臣妾不好……”说着话,某人眼圈儿红了。被埋汰了,被指责了,被唾弃了!“得,我说什么了我又!”无奈的玄烨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一副不堪重负的摸样。
“皇上还没想到妥善的办法么?百姓们还等着皇上的皇恩浩荡,等着朝廷鞥给他们一条活路呢!”赫舍里如是说。“我想给他们活路。可他们必须先给我活路啊!”玄烨恨声道。
“三藩余孽虎视眈眈,战事至今未能获得完胜,朝廷哪儿有余力赈灾,你说得倒是轻巧!”玄烨有些不满,妻子想来是在畅春园里关太久了,和外界脱节了,说出来的话这么想当然。
“皇上和朝廷没有余力赈灾,但耿精忠尚可喜他们有啊!三藩的王府产业,私库私藏那是富可敌国。皇上大可以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