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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爱一个人,你会听得到对方内心深处的声音,而不是看见我的字条,明白我心中所想。感动你的,不是我,只是那一则文字广告。
面对有些激动的玄烨,赫舍里的内心却微妙地平静下来。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反过来覆上他的:“有皇上的这一句保证,胜过千言万语了。”
玄烨看着赫舍里的眼睛,见她的眼神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看上去很平静,很温热,实际却深不见底。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感觉,永远都回不到小时候,那种无微不至的,带点无奈宠溺的温馨了,找不回来了。
长大了,经历了,变化了之后,他和她都在努力寻找新的平衡点。他积极一些,她被动一些。但结果,却是她先找到了。于是,他失落了。
但是,失落也不能改变事实,他和他的皇后,已经不再是手牵着手互相配合着步伐往前走的两个人。他们,变成了你追我赶的关系。
赫舍里,你总是懒洋洋地走着自己的内心,自己的节奏。不愿多看我一眼。当我发现,你和我不是在一条跑道的时候,我想着去找你,你却只在原地等待。
当我找到你到时候,你指着前方,说这才是你要走的路,跟不跟,都随你。那时我才发现,我所有的选择,只剩下跟而已。
两人在这一刻再度携手,感觉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不相同。他不问她小八和建宁,她不问他会不会对江南痛下杀手。因为他们知道,问题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
“既然皇上喜欢臣妾的设计,那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皇上了,臣妾也能松一口气了、”赫舍里笑眯眯地说。
“嗯,我知道。这几天辛苦你了。”玄烨点点头,轻声说。“皇上和臣妾,有一天竟也说起这样的客气话了。”赫舍里掩嘴笑,眼神也在笑。孩子,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真正成熟起来,明白自己的内心。
这段时间,我陪你走过。我是不幸的,因为你我的心意,永远无法相容。但下一个阶段,我仍然陪你走过,我就是幸运的,因为我会见证,一朵优昙花,在我眼前静静地绽放。我会看见,它最美的瞬间。
就因为命运让我们相遇,就因为命运把我们绑在一起。纠结也好,痛苦也罢。过了这一段,我们都会有收获。
赫舍里庆幸,这个时候,玄烨回来了,他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再一次找到了平衡点。这个平静的时间段,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危机了。
玄烨同样庆幸,他的皇后,用这样独特的方式,对自己表示支持。即便通过这件事,让他看到了她不可动摇的,固执的坚持。只要眼下,他们携手同行,就够了。
过了这一段,只要过了这一段,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向你证明,我说的和我做的,是一致的。而我对你的情感,一如往昔那般。因为我心里的画面,永远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样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太皇太后绝食?
皇上留宿坤宁宫了,宫人们喜形于色,两位主子终于又在一起了。不管赫舍里和玄烨心中经历了怎样的纠结才再次面对面,在下人们只看结果,结果就是帝后和睦了。
康熙十七年二月,奉慈殿提前一个月竣工。玄烨大笔一挥,亲自题写了毓庆宫的门牌。四位阿哥正式入住。
昭嫔再次被诊出有孕,太皇太后十分高兴,亲自过问了她的饮食起居,吩咐免请安,并且亲口许下了许多福利。
内廷许久没有喜讯传出了,这个时候昭嫔梅开四度,无疑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玄烨对马佳氏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怀着悲观的态度。
她前面三次怀孕,三个儿子,两个夭折,一个滑胎。这一次,真是不敢太过期望。赫舍里当然也知道马佳氏荣妃历史上有多么苦逼,不过她却不像玄烨那么悲观。
因为,她知道马佳氏是有一子一女活到雍正年间的。也许这一次的这个孩子,就是胤祉或者固伦荣宪公主呢?
不过,她也觉得奇怪,内廷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其他人怎么就没动静。怎么就只有马佳氏一个人在努力?
其实赫舍里不知道,玄烨每次临幸了妃嫔,都会思量究竟留还是不留。而思量的结果,多是不留。
这点上,他和他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因为太皇太后的关系,顺治的妃子基本上都是博尔济吉特氏。他讨厌她们,所以只能临幸宫女子,这些宫女子是没机会晋升的。
当时,为了报复太皇太后的专制,两任皇后都无子,反而宫女子们为他生下了五个阿哥。玄烨身上。不存在这个问题,可他也有他的考量。
什么样的女人,有资格为自己生孩子,这是一门科学,要衡量很多方面。当然,留和不留,也许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心情好的时候,留就留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既然也就不留了。
这是皇帝的权利,也是内廷女子的悲哀。那些一心希望给皇帝生个孩子,从而更进一步的女人们,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半点不由自己。
作为皇后。赫舍里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里面的猫腻。像谨贵妃,身康体健,却十几年都怀不上,很明显就是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个动手脚的人,就是玄烨本人。
看着太医院呈上来的。连续三个月属下们的脉案,再结合这三个月起居录上,玄烨来内廷的次数。赫舍里的太阳穴胀痛不已。
掰掰手指,赫舍里长叹一声:“我打赌,不过三天,慈宁宫的大门又要对我敞开了。”话音刚落,有太监进来汇报:“启禀皇后娘娘。太皇太后懿旨下,请皇后娘娘去慈宁宫用晚膳。”
赫舍里心知肚明。起身领旨谢恩。传旨太监退出去。站在一边的玲儿凑上来:“主子算得真准,太皇太后真的请主子过去了。”
赫舍里勾唇一笑:“祖母宴请,本宫荣幸之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叹气。太皇太后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早上请喝茶是请不动了,所以才会提出晚上请吃饭。但不管是吃饭还是喝茶,都是不好消化。
老太太人躺在床上,却是耳聪目明,想必是听到了自己没听到的风声了。这个年,紫禁城里过得平静无波。但外头,用脚趾头想都能想象出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不过,那位老人家,关心的究竟是外面杀戮太重呢?还是内廷这段时间产出太少呢?赫舍里摇摇头,天晓得呢?看她老得摇摇欲坠,都由她吧!
太皇太后请吃晚饭,当然不能踩着时间点,下午约莫四点的时候,赫舍里就穿戴整齐前去报到了。
太皇太后此时却不在寝宫里,而是在佛堂里。赫舍里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端坐在蒲团上念经的样子。
身板儿笔挺,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侧面看,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但是细看的话,会发现老人家的脸颊已经凹进去了。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瘦了不少。
赫舍里和苏嘛拉姑一边一个站在门外,见太皇太后消瘦的脸庞,忍不住皱眉:“苏嬷嬷,祖母好似比先前更瘦了些。”
“回娘娘的话,主子这些日子进食越发的少了,今日到现在,粒米未进。”苏嘛拉姑很是无奈:“太医们想尽办法,却一直都找不到好的法子。”
赫舍里眉头一皱:“这个情况,皇上知道吗?”
“奴婢怎么敢有所隐瞒?只是皇上劝了也是无用。主子食欲不振,粥粉面饭试了个遍,都无法勾起主子的食欲。”
“如此,祖母又为何会宣召本宫来此用膳呢?”赫舍里狐疑道。
“奴婢不知。”苏嘛拉姑摇摇头。
赫舍里只好把视线重新放到太皇太后的的侧脸上,瘦,真是太瘦了。她该不会是厌食症吧?这样饿下去,她会饿得只剩皮包骨的。
看她的样子,好像苦行僧修行一般,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中升起。古代僧侣道士中流传着一种秘法,为了让自己死后尸身不腐,他们会在死前几个月,甚至几年只吃流质食物,配以草药熬成的汤汁,就这样一直到死。
赫舍里一直都觉得,老太太身上有一种固执到妖异的气场,她逼着眼睛的时候,就像现在,你也会觉得她在看着你,并且知道你在琢磨她。
这么恐怖的一个人,不管在她身边干什么,都会觉得阴风在脖子上绕啊绕的。赫舍里站在门边,偷眼看着。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嫌疑犯,在等待法庭宣判。
对面苏嘛拉姑也在看,她的眉目间满是忧思,主子这几天茶饭不思,并且日渐消瘦,皇上来了都劝不动她。偏偏这个时候,她突然请皇后用晚膳。这个事情蹊跷,蹊跷到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娘娘……”苏嘛拉姑斟酌了再斟酌。还是决定开口:“奴婢有句话,有些不合适……请娘娘……”她还没说完,里面的太皇太后忽然动了。静默了许久之后,她忽然动了动身体。
“皇后?进来吧!”老太太的声音非常平静,听在赫舍里的耳里却变成了:“本席现在宣判……”
赫舍里整个人一下子凛直了,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转身,一只脚跨进门槛儿。回头对苏嘛拉姑报以歉然的一笑。
小碎步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弯下腰:“祖母。”老太太没有回头,只是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赫舍里会意,双手伸过去吧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
真正接触到老太太的身体。才知道这幅身体有多脆弱。宽大的衣服底下,几乎只剩一副骨架。仿佛用点力就会捏碎一样。
接触到这样的身体,赫舍里的心有些发怵。身体不由自主地更弯了。这边苏嘛拉姑见状连忙跟进,拿了老祖宗的拐杖递上去。
谁知这边老太太却根本不领情,盘腿盘得久了,赫舍里明显感觉老太太两条腿都在发抖。这个时候见到苏嘛拉姑来,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老太太忽然端起了架子。
愣了一下之后,只能默默低头,小步小步地挪着。“祖母,我听苏嬷嬷说,您今天没有用午膳?”见老太太的腿抖得不行,赫舍里低声道。
“我有话与你说。”太皇太后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赫舍里只是随便问一下。没得到答案也没在意。扶着人一路往外走。准备保持沉默。
结果,太皇太后却主动开口了:“毓庆宫的名字,是你给出的主意?”
“回祖母的话。孙媳妇儿只是讨巧了。”赫舍里“谦虚”地低下了头。
本来嘛,改建奉慈殿的事情是赫舍里全权负责的。从建设图纸到现场实地布置,全都是她一手包办的,玄烨一点儿都没有插手。竣工的前一天,内务府递上了折子。照例是夹了赫舍里写的纸条。
玄烨没有犹豫地,立刻就拿笔写了“毓庆宫”三个字。第二天。一块蓝底金字的匾额就挂上去了。
今天听老太太问起,赫舍里很大方地把功劳揽上了身。料想老太太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不用假谦虚什么的了。
果然,听了赫舍里的回答。太皇太后露出了笑容:“不错,是个好名字。只是你这么快就让他们住进去了,宁寿宫那边,到也没什么意见。”
“皇额娘在这件事上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赫舍里恭敬地说。“她也是时候站出来说话了,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她还能站出来。”太皇太后很随意地说了一句,随后就扯到了另一个话题:“我给你的那个匣子,你没给皇帝?”
“祖母所赐,孙媳妇儿不敢擅专。因此匣子还在佛堂里供着,祖母的意思,是该让皇上知道了?”赫舍里反问道。
“不,原来放哪儿,现在还放哪儿,先放着!”太皇太后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