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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意思,是否定了赫舍里的工作能力。其实内廷到现在,主宰都还是太皇太后。赫舍里不过是为老板打工的马仔。
太皇太后想管了,就像今天这样,把她批得半文不值。太皇太后不想管了,就像之前那样,疫情出现了一个多月,她一个字的指示都没有,都是赫舍里在做事。
第三层意思,是否决了赫舍里的职权范围。赫舍里觉得,老人家说了半天,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表面上,她很宽和地对她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实在忙不过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但什么责任的。但是,骨子里,她已经在暗示,他要动手分掉赫舍里手中的一部分权利了。
赫舍里心中冷笑,老太太你真好算盘也。你以为我是顺了你的心意,乖乖滴把钮钴禄氏升上来了?你终于捧红了钮钴禄氏?你以为我是不知道咸福宫咸鱼翻身了?有一个贵妃,外带皇帝的新宠乌贵人?
真真笑话!赫舍里心里笃定,头却压得更低了:“祖母宽仁,孙媳妇儿铭感五内。是孙媳妇让您老人家失望了。
这次的疫情十分严重,孙媳妇能力有限,还请祖母出面,访客力挽狂澜!”声音很轻,很是怯懦的样子。
赫舍里觉得以自己的演技,能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太皇太后若还觉得台子搭得不够高,那她就真无能为力了。
只好直白地说:“你老人家不就是想要分我的权么?我还真迫不及待了呢!请您赶快下令吧,捧起钮钴禄氏不容易,您就大方点儿把她推出来吧,我是一点儿都不准备反抗的。来吧来吧,快来吧!”
头顶上,太皇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事情还就真是这么回事:“既然皇后也觉得自己力所不能及,眼下的疫情又已经到了片刻不能等的地步。
我宣布,即日起由瑾贵妃暂代皇后的部分职权,执掌西六宫宫务。辅助皇后迅速控制疫情,维护内廷稳定。”
此令一出,原本看着赫舍里的眼色的钮钴禄氏坐不住了。直直地站了起来:“臣妾不敢担此重任,还望太皇太后明鉴。”
赫舍里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故而没有什么惊讶,也没有太皇太后意料中的色变。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低着头。
慢三拍的动作起身,慢三拍的动作行礼,慢三拍的声音谢恩:“谢祖母替孙媳妇儿解了燃眉之急。”
边上钮钴禄氏却是急得脸都转了色,没等赫舍里说完话,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后,启禀太皇太后,臣妾何德何能,辅佐二字实不敢当,更不用说暂代皇后娘娘的职权,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要死了啊!自己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皇帝既不恨我也不爱我,大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我很满足了,至少这样不会像懿妃那样死不瞑目。
可太皇太后今天说这话,就是要我将来死不瞑目啊!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皇后怎么可能不跟皇上说太后病了?
乌雅氏怎么可能在皇后面前主动要求去伺候太后?要表现也是在皇上面前表现啊!皇上为什么和嫡母不亲,这个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好歹也在宫里生活了十一年,该知道了一件都没有少知道。只不过身份尴尬,只能当做不知道罢了。您这样吧我推出来,真是要炮灰我了!
钮钴禄氏急得脸色煞白,赫舍里却只当没看见,慢吞吞地谢完了恩,继续做下看茶。听太皇太后无奈地说:“这是懿旨,你之前代理宫务,做得很好,眼下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你就不要推辞了。”
一番说话非但没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让钮钴禄氏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但是太皇太后学没心思管她了。宣布了命令,今天茶话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再说了几句之后,就把两人打发了。带着女儿走进了寝宫。
赫舍里见她进去,再看看钮钴禄氏惶恐的神色,心中一叹,怪不得乌雅氏会脱颖而出呢!“瑾贵妃不必迟疑,祖母和本宫都是信任你的能力的,再者,乌贵人也是得了你的教诲。”
“臣妾……臣妾实在惶恐至极,还望娘娘替臣妾……”钮钴禄氏的话还没说完。赫舍里就已经往前面走了出去:“还请贵妃到本宫那儿坐坐,本宫是要与你交接一下西六宫的事宜,以后就有劳贵妃替本宫分忧了。”
钮钴禄氏心里一惊,方觉失言,连忙点头称是,小步跟上。赫舍里跨出宫门,扶着连璧的手,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等钮钴禄氏跟上。
然而,钮钴禄氏刚到她背后,还差三步的时候,她又加快了步伐。只是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贵妃可知,遏必隆侍卫,染疾已有多日了?”
后面的钮钴禄氏哪里还能站得住,就在一只脚跨出门槛,一只脚还没跟上的时候,一听这话,脚下一软,差点没跌出去,幸而边上宫人扶得及时。
饶是如此,跨出门槛后的钮钴禄氏还是给赫舍里跪下了:“娘娘,请娘娘救我!”赫舍里这才停步,转身扶起钮钴禄氏。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事?小事?下
亲手用帕子给她擦泪:“哎,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了笑话。这事儿不是才刚定下么?放心,一切都还来得及。尤其是,有了贵妃你的相助。”
目的达到,赫舍里便不再停留,坐上步辇离了慈宁宫。瑾贵妃的步辇紧随其后。方才贵妃给皇后下跪,叫救命的一幕,相信该看到,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我的涵养一点也不好,真的。赫舍里冷笑了出声,得罪我,现世报很快就到。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我以牙还牙的情景。
相信你在气得脸色铁青之后,再想想依然觉得这样的我,还是很正常的。你放心,即便我在当面晾着你,但该让你看到的反应,还是会让你看到的。
我要是真这么坦然接受了,像宁太妃那样,你岂不是少了很多动力?兴许,想办法压榨我,已经成了你晚年的一大爱好了。这样好啊,想多了不会得老年痴呆!
赫舍里想着想着,脸上出现了笑容,而且这笑容有逐渐扩大并收不住的意思。边上兢兢业业跟着的连璧看不懂主子为什么忽然笑得那么开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赫舍里和瑾贵妃前脚离了慈宁宫。后脚一个小太监就到太皇太后耳边回了一句:“回太皇太后的话,事情办妥了!”
“都妥了?”太皇太后眯着眼,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话:“奴才一直都在边儿上盯着呢!一准儿妥妥的!”
太皇太后点头:“你下去吧!”小太监退下,淑慧公主有些好奇:“额娘差他去做什么了?”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女儿,想起刚才她莽莽撞撞抢着说话,脸上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且不说这个,女儿啊,你来京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吧。”
淑慧公主的表情马上就僵住了:“皇额娘。您说什么?女儿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您要送女儿回去?”
“不管怎么样,你是外嫁的公主,一直留在宫里也不合适。外孙儿离开草原日久,将来恐怕会不适应草原生活。”太皇太后若有所思。
看起来,女儿是迷上了紫禁城里的奢华生活,赖着不想走了。这可不妙,玄烨和他爹一样,最看不惯蒙古女人的一点就是花钱大手大脚。
自己在的时候还能看顾着女儿一点,可要是自己一不小心不在了呢?女儿还留在京城。会怎么样?所以,太皇太后想趁着自己还做得动主的时候,赶紧把女儿送回去。
可惜。她这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公主来京的时间不短了。好吃好穿好奉承的,精致的生活早就让她忘了草原放牧是个什么滋味。
虽说早年在公主府里,她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日子过得奢华无比。毕竟档次不一样,在这里,她才充分体验了一把固伦公主的特权,并且被这种特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现在想要她走,根本没肯能了。
“皇额娘。您身体不好,女儿不放心把您一个人放在偌大的紫禁城里,坤宁宫里那位。看这做派就知道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儿在您身边,伺候着您,有什么不好?”公主撅着嘴大为不满。
太皇太后横了她一眼:“你只知道人家态度不好,却也不琢磨她为什么态度不好。你的这个脑子。平时除了享乐还有没有点儿别的内容了?”
“皇额娘……”公主大为不满,母亲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她只知道贪图享乐呢?“皇额娘。您这么说女儿,女儿可太伤心了。
女儿这满心满意地惦记着您老人家呢!哪儿有那闲工夫去琢磨皇后?她爱怎么就怎么,反正她是不敢对您不敬,也不敢对我不敬的!”
“谁说她不敢的?她刚刚在我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太皇太后的脸色铁青:“我原想着她不会那么甘心情愿地交出权柄,却也知道她是不敢在我面前发作的。”
淑慧公主没闹明白:“祖母,我看那皇后被您打压得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唯唯诺诺的样儿。女儿觉得,是您想多了吧。”
太皇太后听女儿这么说,更加无奈,长叹了一声:“罢了,我也不与你说别的了,今年眼看着就要过半了。这么着吧,今年你还留在这里过,明年过完年我马上派人送你们娘俩回去。”
现在的局势不比公主来的时候了,现在在太皇太后眼里,北边儿一时半会儿是打不起来了。玄烨一门心思盯着三藩王去了,北边应该就会相安无事,这个时候不让女儿回去,坐等她和皇帝夫妻两的,矛盾越来越大,真是太不明智了。
想起赫舍里,太皇太后又是一阵头疼。第n次后悔不该选她做皇后。她现在的心气儿已经完全暴露了,可以说是毫无顾忌。
要说办事儿,她却是是个肯办事儿的人,可问题是她对压在她身上的担子总觉得不耐烦。这种不耐烦让太皇太后心里很不踏实。
万一她要是哪天厌了,不想管事儿了,自己又老得不能行或者干脆自己挂了,内廷还不得天塌地陷啊!
偏偏这孩子深得玄烨的喜欢,而且还很懂得低调。太皇太后敢打赌,就算她真的马上就撂挑子了,玄烨立刻会从善如流地把事情全让别人做了,她就在宫里做甩手掌柜。到那时,自己可真得哭了。
太皇太后自负看人很准,却总是在赫舍里的身上数算,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没让太皇太后的脑细胞休息过一天。
十一年过去了,太皇太后自以为号准了这个孙媳妇儿的脉,料定她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是真想让出权柄,就像自家女儿,能享受谁不爱享受?谁愿意提别人当牛做马?
可你真的要跟她说,你只是个客人,要低调,不要颐指气使,总想着自己去指挥人家,她肯定是不会愿意的。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福利的。
太皇太后觉得,赫舍里应该也是这种人。所以,她才会做出光明正大,让钮钴禄氏执掌西六宫飞事务。当着外人的面,强行瓜分了赫舍里的手里的权利,让其心里不舒服,以此惩罚她工作积极性不高。
第二百八十七章 欲盖弥彰
太皇太后这边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宫人回报;说皇后人还没离开慈宁宫;就让谨贵妃给自己跪了。谨贵妃不但跪了;还叫救命。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皇后唯唯诺诺的表现,你呀,真是舒服日子得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才开始担心你,还来不来得及。”太皇太后忧虑道。
淑慧公主也听到了宫人的回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这皇后,竟敢这般嚣张?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