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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吃的也也简单多了。晚上基本不吃饭了,要小厨房编者法儿地给她做粥和各种面食,宫人们都说这样吃不饱,她却说没事儿,反正她睡的时间比动的时间多,完全感觉不到饿。
下人们没办法,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办。今天给准备的,是燕窝参茸粥,加上几叠小点心。赫舍里拿起勺子刚想喝,猛的想起一件事儿来:“刚才,本宫走时,马佳氏晕厥,如今怎样了?”
“娘娘,那边已经没事了,娘娘不必挂怀。”含烟笼统地回了一句。赫舍里不疑有他,吃完晚饭继续睡觉。宫人们待她睡下之后,吹熄了灯悄悄出来。连璧叹了一声:“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啊?”
“哎,我也担心,娘娘吃的一天比一天少了,偏偏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含烟无奈:“虽说每天睡得多,但吃得这么少总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娘娘自己不说宣太医,我们自作主张,万一惹得娘娘不痛快了怎么办?我看,娘娘是内心郁结,嘴上却不承认。刚才还问长春宫那位。娘娘要是知道,长春宫那位又有喜了,一定更伤心。”
“你们说,皇上难道真的会弃娘娘于不顾么?”
“不知道,头些日子,乾清宫还有消息来,说皇上如何如何生气呢!上回娘娘被皇上半路赶回来,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别想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嬷嬷要是知道我们背后碎嘴,定又要打了。”
宫人们的议论,赫舍里全都听不见。她睡她的觉,真的和玄烨说的那样,外面的事,都不用她操心。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却已经得知白天发生的事。太皇太后笑眯眯地送走请安的玄烨,转头对苏嘛拉姑说:“皇帝心里定了一个人的罪,这人就算再怎么剖白自己,都没有用。所以,那丫头选择关起门来睡大觉,挺正确的。”
“可皇后娘娘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苏嘛拉姑有点担心。“没事儿,你没听咱们的皇上说么,如果马佳氏这一胎再得一男,就晋她为嫔,我准了。另外,后宫其他人的位置,也可以一起动一动。所以,她很快就会睡不着了。”
“这……”苏嘛拉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皇帝比以前聪明了,从这点上看,我可以接受这丫头白天睡大觉。”太皇太后似乎心情很好:“对了,二阿哥那边,你要盯紧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赫舍里睡梦中被叫醒,懒洋洋地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含烟给她梳发,连璧给她上妆:“娘娘,您这几日睡得多了些,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呀?”
“我没事,宣太医做什么?难道犯困也是病么?”赫舍里失笑。“娘娘,您这几日进膳也比往日少了。”含烟补充道:“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觉得饿,吃得当然少了。”赫舍里叹了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胖了?”
“没有,娘娘,婢子们是觉得您瘦了。”含烟看看镜中主子的脸。赫舍里哑然:“不可能!你们别瞎操心了。”梳妆完毕,外面内务府的公公进来求敲章。赫舍里照例接过本子看也不看就把章盖了还给他:“行了,你退下吧。”
没想到他躬身一礼:“娘娘,昨儿长春宫来报说是贵人有喜了。您看……”赫舍里一愣:“什么?有喜了?”左看右看:“本宫怎么一无所知?”含烟一看事情瞒不住只好招供:“回娘娘的话,昨儿消息来的时候,娘娘正睡着,所以……”
赫舍里“哦”了一声:“既然是有好消息了,那就去给慈宁宫报喜吧。该怎么赏赐还怎么赏赐。”转而再一想,又补了一句:“想必祖母和皇上早已知晓了,皇上赏了什么?”
“这个……皇上昨儿高兴,赏了……赏了……赏了长春宫一株珊瑚树。”太监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了。“哦”赫舍里依然只是应了一声:“本宫心里有数了,你退下吧!”
内务府的人一走,赫舍里沉下脸:“你们说,如今本宫竟最后一个知晓马佳氏有喜,该赏她什么呢?”“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含烟和连璧齐齐跪倒。
心烦的赫舍里一摆手:“我罚你们做什么?起来!”抿了抿嘴:“传旨,免了马佳氏的请安,着内务府给长春宫换一套寝具吧。”宫人出去宣旨。赫舍里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你们两个,不准再有下次!走,去慈宁宫!”
含烟和连璧低着头过来搀她:“奴婢知错了,娘娘小心。”不知是睡得是在太多,还是什么原因,赫舍里只觉得今天脚上的花盆底跟特别高,一脚踩下去,居然没踩稳一下子软倒。慌得两个丫头用力扶住:“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看来真的不能一直这么睡了。走吧走吧。”赫舍里吁了一口气,惊觉就刚才一下没站稳,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手心都湿了。稳了稳心神,示意两人放手,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回头再看看高高的凤座,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不请自来
因为马佳氏再得龙胎,太皇太后非常高兴,眼神时不常地往她身上飘着:“马佳氏,你已经是第二胎了,该怎么当心还怎么当心,二阿哥那边就交给太医和奴才们,你自己就不用过去了。”
马佳氏起身领旨,太皇太后又对边上陪坐的谨妃说:“大公主也要当心,孩子的身体就是弱,一点儿风都禁不得。”谨妃点头:“太皇太后放心,公主的日常起居有专人照料,妃妾每日都会去探视。”
”谨慎当然是要的,何况夏去秋来,天气只会一天比一天凉了。”太皇太后端起茶碗,仿佛刚刚看到赫舍里:“皇后是没睡好么?怎么大清早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回皇祖母的话,孙媳妇儿安好,有劳祖母挂心了。”赫舍里扯出一抹笑应付道。“皇后,听说那日,下人来报二阿哥病重,你亲自进了他的卧室?”太皇太后转头望向赫舍里。
“回祖母的话,只是在外间望了一眼,当时听见二阿哥突然大哭,我也是一时心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祖母见谅。”赫舍里低眉顺目。“倒也没什么,只是二阿哥久病,屋子里只怕是不干净。”
“祖母思虑周详,是媳妇莽撞了。”赫舍里低头看茶。太皇太后有意多看了她几眼,今天这个媳妇有点儿不对劲,按道理说,她白天睡晚上睡,应该精力充沛才对,怎么有气无力的?
再三看她的气色,脸色也不灰暗不惨白,难道是故意装的疲劳敷衍我?太皇太后心里有数。放下茶碗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马佳氏回去好好将养着。”
众人散去,赫舍里一回到宫里,迫不及待地倒在榻上。她的确是困,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昏越想睡。含烟等人还没来得及帮她脱衣服卸妆装什么的,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下人们有些担心:“娘娘,您这样日睡夜睡,总不是办法。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不用,给我洗个脸,要热水,我累。”赫舍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下人没办法,只能快手快脚地帮她收拾妥当看她横到榻上不多久就昏睡过去。宫人们退到外间面面相觑:“珍姐姐。娘娘的状况,不正常啊!”“我早就发现不对了,可娘娘又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劝动的人。我们说了又没用。”珍儿没好气地说。
“要不然。我们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说,请太皇太后宣召御医?”玲儿如是说。“太皇太后现在心系长春宫小主,对娘娘不分昼夜只知道睡觉没准儿已经不满了。万一咱们过去禀报,反而惹得她老人家不痛快怎么办?”珍儿有所顾忌。
”难道就让娘娘一直这样下去?万一……”连璧一边往榻上张望,一边悄声说:“而且照这样睡下去。她一定又不用午膳了。”“不然,我们去禀报皇上吧?”含烟突发奇想。“不行,皇上正生娘娘的气呢!我们去说,皇上一定不会相信的。”
“哎哟,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到底要怎么办啊!”玲儿火了:“你们等着。我和珍姐姐去慈宁宫。”说着,拉了珍儿就往外走。珍儿连忙止步:“你别急呀,娘娘刚从慈宁宫出来不久。咱们等等看,如果午膳时间娘娘不醒,咱们就去禀明给太皇太后知道。”
等啊等,午膳时间很快就到了,床上的赫舍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太监过来问膳,看到这个情况无奈摇头:“我说各位姐姐。你们都是娘娘身边的近侍,娘娘不用午膳这都第三天了,晚膳也不过就是进一小碗粥,你们不想办法,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哟!”
含烟刚想说话,外面太监奔进来:“快去禀报娘娘,太医来了。”“太医?什么地方来的太医?”含烟奇怪道:“我们正商量着搬太医,可还没去呢,太医怎么自己来了?”
“是太皇太后的懿旨,二阿哥病重,伺候二阿哥的宫人们如今都被隔离了,娘娘进过二阿哥的寝室,太皇太后不放心,所以让太医过来请脉。”小太监一边擦汗一边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禀报给娘娘知道啊!”
“哦,对对。”四个丫头一下子活泛了。太医不请自来,真是再好都没有了。含烟和连璧连忙到软榻边上:“娘娘,醒醒,太皇太后宣了御医来,给娘娘请平安脉了。”
第一遍没反应,含烟耐着性子重复了第二遍。赫舍里悠悠转醒:“什么?”“娘娘,太医来了?奴婢服侍您更衣。”连璧轻声道。“太医,太什么医?本宫没事儿,让他们回吧,本宫睡会儿,没事不要叫醒我。”赫舍里往里面翻了一个身。
含烟和连璧齐齐摇头:“娘娘,是太皇太后下懿旨让太医来的,您好歹让他们给您号个脉,他们也好回去交差啊!”赫舍里睡梦中被烦得不行,重新翻回来,一只手伸出来:“就这样……”两人对看了一眼,没法子。推出来跟太医说:“娘娘正睡着,吩咐悬丝诊脉。”
几个太医一合计,眼下皇后最大,她赖床不肯起来,软榻顶上又没有帐子,他们不能这样光明正大闯进去,看到皇后的脸。那就只好悬丝诊脉了。虽然这法子对太医来说,难度大了不是一点点,但上面有要求,做下人的只能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悬丝诊脉不是贸贸然就把红线绑在病人的手腕上就可以了,而是要含烟等四人来来回回跑好几趟,把中医的望气色,闻声息,问体感三项都做了,最后才能开始诊脉。
于是宫人们进来又出去,把赫舍里烦得不行,一会儿要摸体温了,一会儿要看舌苔了,她都后悔没让太医进来。不过,太医在知道了详细情况之后,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儿底了。最后才把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透过门帘送进去,绑在赫舍里的右手腕上。
这个时候,红线的另一端轻轻合在一位太医的掌中。而从门帘处开始,每三步站一个助手,他们的任务就是用手背轻轻托着丝线。手背的皮肤最敏感,有经验的大夫能凭细微的感觉,判断病人的脉搏波动的频率。
赫舍里得知自己被“悬丝诊脉”了,好奇心一起,睡意倒是淡去了不少,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等着太医们宣布结果。等了许久,宫人才进来把红线撤去。赫舍里笑道:“这法子倒是神奇啊?凭借一根丝线,太医也能决胜千里之外了。不知道他们会诊出本宫是个什么毛病。”
“外头正在议方子,很快就有结果了。请娘娘稍候。”含烟躬身说。和色狼撇了撇嘴:“趁这个功夫你们还是伺候我起身吧,被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