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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出门呢?”
“因为,这里是家啊,外面千好万好,哪儿有家里好呢?”赫舍里笑眯眯地凑上去:“皇上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玄烨最吃她这一套,只要她一靠近,他什么理智都没了。“那哪儿能啊!皇上才说什么就是什么呢!”“赫舍里,那我就跟你说个正事儿,我们再生一个吧!祖母把承瑞捧在手里,恨不能含在嘴里,我看他一眼都要算着时间。我觉得我小时候她老人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玄烨忽然有点嫉妒儿子。
惹得赫舍里只想笑:”那不是因为是皇上的儿子嘛,换了是别人的儿子,皇祖母才不会放在眼里呢!”“所以,我们必须再生一个,生个女儿好了,养在你身边,皇祖母也不会惦记。”玄烨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赫舍里……再生一个吧!”
第二百零二章 种个因
六月初,皇上带着皇后以及大阿哥陪太皇太后去新建成的畅春园避暑。这是赫舍里第一次出宫避暑,也是她第一次参加皇室的家庭游。畅春园,现代社会已经只剩下残迹的皇家园林,今天却是崭新的摸样。
亭台楼阁,湖泊山水一应俱全。安顿好太皇太后和承瑞之后,玄烨带着赫舍里出了太皇太后的居所,走在花径上,穿过两扇拱门来到了一处花园,赫舍里抬眼一看,愣住了:“这,这是……”
玄烨看她被镇住,很是得意:“怎么样?没想到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弄得这么像。能让你惊讶,回头该好好赏赐工匠。”“皇上,这,难道他们是把……”赫舍里惊得语无伦次,这里和原来索府的后花园一模一样故居,一模一样内容。无论是假山还是湖泊,还是湖边种植的大片虞美人,都和家里的一。
“你别误会,你家的后院我可是一草一木都没动过,只是让他们照着你家花园的样子,重建了一个罢了。”玄烨连忙解释:“对了,你还记得紫藤树吗?你过来看。”
玄烨拉着赫舍里的手穿过湖心亭绕过假山,又出现了一座拱门,跨出拱门,一株硕大的紫藤树出现在眼前,比索家花园里那颗粗了一倍不止。花架上,一串串粉紫的花朵垂下来,微风拂过,落英缤纷。赫舍里看着这景象,一时间有点傻傻分不清楚这是在家里还是在畅春园。
花架下,四名宫人正在准备茶点,看到帝后联袂而来,连忙请安。玄烨把赫舍里推到椅子里安顿好,宫人过来上茶把点心铺开,然后乖乖地站到远处去恭候。玄烨端起茶碗,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嗯。用梅花雪水泡的龙井就是香。赫舍里,你尝尝看,这可是你二叔从家里带出来的,你的杰作!”
赫舍里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愣愣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皇上,您费了许都心思,只是为了把臣妾家里的花园整个儿搬到这里?”“当然不止,你初入宫时,祖母曾答应过你。说西苑地方大,随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因此。我还特别给你留了两亩地。
于是我成地主婆了?”皇上莫不是没收了鳌拜家的地产,因此格外大方?”“照你这么说,我以前对你很小气的吗?”玄烨故意把脸板起。赫舍里连忙摇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不要误会。”
“我的确是没收了鳌拜的田产,原打算分给七弟八弟开府用。如果你喜欢的话,给你也无妨。”“臣妾久居深宫,要那么多田宅地产做什么,皇上既然已经决定把它们分给弟弟,就按皇上的意愿分吧。”赫舍里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不是你说我小气的吗?我现在大方了,你又不要了。”玄烨故意一撇嘴:“怪不得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赫舍里闻言,不气反笑:“鳌拜所得田宅,除了先皇所赐。大部分都是圈地圈来的,我若要了,就怕让别人说了闲话。”
“说起这个事儿,我最近正在烦恼。”玄烨忽然皱眉,沉默下来。赫舍里把面前的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皇上可是在担心圈地的后遗症?”
“你怎么知道?我的确是在担心这个。我虽然已经下旨废了跑马圈地,但原先被圈的土地。人家怎么肯再吐出来呢?鳌拜吧镶黄旗的驻地建到了京郊,导致大量农民流离失所。我是很想把这些土地还给他们,但镶黄旗的兵丁又要怎么办呢?难道再把他们赶回盛京去吗?这不是又回到了当年鳌拜和苏克沙哈争论的话题上了吗?”说到这里,玄烨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师傅们的建议是怎样?”赫舍里不急不躁地给他斟上一杯茶。“他们说,来回调度劳民伤财,所以最好的保持现状,至于农民们,朝廷可以允许他们将开荒后的土地占为己有,可是,受了一次跑马圈地的伤害,老百姓开荒的积极性大为减弱,原先圈了地占了好处的人一方面蓄养家奴种田挣银子,一方面还领着朝廷的口粮。农民们不肯依附他们,就只有饿死的份。”玄烨有些丧气。
“一旦依附他们,就代表接受剥削,接受奴役,所以,鳌拜和他的党羽虽然被镇压了,但国事却未因此振兴,反而继续走颓势。”赫舍里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啊,就是这样。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玄烨两手一摊,原本的好心情丧失殆尽。“皇上仁慈,想为百信谋福祉,却又动不了旗人贵族已经攒在手里的利益,所以自觉举步维艰。”赫舍里了然。封建皇帝,但凡想有点作为,都会因为遇到这样的壁垒最终半途而废。自上而下的改革,无论怎么最初的想法多么美好,决心多么大,都不能改变本身受制于人的窘境。
所以,商鞅被车裂了,王安石辞官病逝了,赫舍里能想象玄烨眼下的纠结,却也知道,他只能是纠结一下罢了,很快就会像自己一样,对现实妥协。
“赫舍里,你总是把话说得那么透彻,旗人眼前所得到的一切优厚待遇,都是老祖宗规定的家法,你我本身都是旗人,如果我为老百姓说话,议政王大臣会议的那些家伙,首先就不会放过我。”玄烨越说越烦恼,眉头都皱成了铁疙瘩。
“皇上,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正如皇上所说,旗人现在的优厚待遇都是老祖宗给定的规矩,皇上不能更改。臣妾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问皇上。老祖宗当年为什么会建立八旗制度,旗人存在最根本的意义是什么?”赫舍里一边分着点心,一边状似无心地问着问题。
“意义?赫舍里,你也是旗人,怎么连老祖宗的历史都给丢了呢?”玄烨没好气地说:“太祖皇帝建立八旗制度,是为了应付战争的需要,战时为兵,平时耕种。旗人,是随时随地可以上战场的。可以为了大清国捐躯的勇士。每一个旗人,往上数三代,都是战斗中的英雄。”
“所以,按照皇上的意思,旗人是为了打仗而统一起来的。因为不断的南征北战,所以有了八旗健儿。是不是这样?”赫舍里依然慢悠悠地说着。玄烨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赫舍里,你问的问题,怎么都怪怪的?旗人都是葱茏入关的勇士,当然都是战士。”
“说的是啊,战时为兵,平时耕种,这些人就是固定培养起来,为了应付突然而来的战争,守护大清国土安宁而存在的战士。所以,皇上只要按照这个思路安顿他们,既不违背老祖宗的本意,又能不让他们和老百姓起冲突。两全其美了。”赫舍里心中有了主意,脸上的笑容更胜。
”你的意思是……”玄烨按照赫舍里的思路想下去,时而眼前一亮,时而又皱紧了眉头。赫舍里进一步提示:”旗人中的男丁,是大清固定的兵源,本就该从小练习弓马,为上战场做准备。至于女眷,作为随军家属,纺纱织布,耕田种地,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不是吗?”
“是啊,你说的不错,可是,要怎么规定他们的活动区域呢?”玄烨的手指敲着桌面。“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哪里需要守备,就在哪里驻扎军队,大清地大物博,需要守备的地方,当然不会少。这个事儿,您还得和八旗诸将军和旗主亲王们商议才是。”
其实赫舍里想的是,如果以八旗为基础,在前清就模拟现代中国,建立八大军区,把几个重要的门户守护起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一定不会让那段屈辱的近代史重演了。这个事情,现在只能在玄烨心里种一个根,因为还有没几年的功夫,战事又该爆发了。一边战斗一边布防,才是最迅速有效的手段。悬在,还不急。
赫舍里毕竟是做企业管理的,军事知识浅薄得可以,这个问题她没有细想,只是信口开河地提了一下。倒把玄烨顶在了风口浪尖。议政王大臣会议听说皇上要给八旗重新划定驻军区域,一下子全都奋起了,都瞄着生活相对安定富足的中原地区。谁也不肯到苦寒之地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玄烨带着老婆陪着太皇太后继续避暑。没想到,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就出事了,福全派人加急送来了两道本章,一道是鳌拜在狱嚼舌自尽了,一道是科尔沁左中旗太皇太后的幼弟满珠习礼老爷过世。
一下子死了两个人,鳌拜的死。玄烨并没有太大的震动,这本来就是他精心布置,暗中策划好的。但满珠习礼老爷的死,却引来了大问题。最现实的大问题就是太皇太后不开心了,这是她活着的最后一个弟弟了,虽然当年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不好,但总希望他能多撑一些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第二百零三章 国不好治(一)
太皇太后不开心了,避暑自然就没了乐趣,玄烨体谅皇祖母的心情,八月初天气正热的时候,陪她回了紫禁城,并且下旨,满珠习礼的王位,由和硕额驸,也就是端敏公主的丈夫继承,所有左中旗的事务,由执政官们共同把持。为了安抚博尔济吉特家族,玄烨派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婿,简亲王夫妇作为特使,送去了黄金白银布匹等物作为慰问品。
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的要求,简亲王夫妇启程前,她还亲自召见了他们,吩咐了许多的事情,并让他们带去了一封家书,简亲王走后,太皇太后免了所有人的请安,说要给弟弟祈福,不见任何人。
这么一来,赫舍里和玄烨只能在慈宁门外给老太太请安,不能进到里面探望了。起先大家只觉得老太太是伤心了,想要静一静,就随她去了,没想到一连十几天,老太太依然把自己关在佛堂里,后来更是让苏嘛拉姑把承瑞送回了坤宁宫。这下,玄烨紧张了,心说祖母该不会是伤心过度,健康出了什么问题啊?
于是,在早请示晚汇报的基础上,他还加派了太医去慈宁宫请平安脉,没想到太医还没进门,就被苏嘛拉姑挡驾了,苏嘛拉姑说太皇太后有旨,祈福期间不见任何人。
玄烨在几次被挡驾之后,禁不住长吁短叹,批折子也没耐心了,整天在乾清宫里兜圈圈。这天下了朝,玄烨批了一会儿折子,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伸手把折子扫了一地,跳起来又开始兜圈圈:”你们说说,皇祖母究竟要祈福到什么时候?她现在连朕都不见,太医去也被挡驾。你们说。她为什么要这样?”
宫人们噤若寒蝉,心说太皇太后伤心过度,她有她纾解的法子,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拜托主子您别在都圈儿了,奴才们看得眼晕啊!没人回话,玄烨更加烦躁,心说好不容易鳌拜死了,一块心病没了,可喜可贺。怎么偏偏又死了一个科尔沁的老王爷?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