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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宇的脸由黑变白又变红,最后居然有些可怜巴巴地嘟囔:“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就比如宇哥哥是条汉子!有担当嘛!”
“嗯哼,那必须的!”苏承宇挺起胸膛,但不一会儿就瘪了下去,道,“颖国公府的江问蕊贤良淑德没错,唯一比不上齐国公府的就是诗文才气,不过听母亲说,她为人十分宽厚,整个国公府从上到下无一不称赞他。”
如玥捧起茶盏呷了一口:“那不就得了?宇哥哥心中早就有数,不过是考考我罢了。”
一句话就圆了苏承宇的面子和里子,或许这也是苏承宇喜欢和如玥聊天的缘故吧。
“对了。”苏承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牛饮了口茶后道“你何时回去?我也好准备点东西送给你啊。”
“回去?回哪里去?”
苏承宇道:“母亲昨天来看我之时说起,她说二叔母已经给你拾掇出一个院子,就差将你接回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如玥只觉“轰”地一声,算算日子,两年之期确实快到了。
苏承宇见如玥俏脸雪白,以为她有些不舒服,叫了张妈妈来。张妈妈也颇为担心,又请李妈妈给侯府专用的太医下了帖子。
如玥这才反应过来,连声称自己好好儿的。
但苏承宇不信,让她安心歇着,他则去衙上办点差事。
太医是晚餐前来的,是一名很有太医样的老者,面白有须,态度恭谨,说是如玥心气郁结,但无大事,只需静养即可。
晚餐时,如玥吩咐李、张二位妈妈别告诉太夫人,免得老人家平白担心。
“玥丫头,你今日怎的如此郁郁?”太夫人关心如玥,还是看出了端倪。
如玥抬头,一个没忍住,带着哭腔道:“祖母,我,我是要回苏府了吗?”
太夫人的竹筷子一顿,但还是果断地点点头:“原本打算等后日沣哥儿来了再说的,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成。这都腊月了,怕是就在这几日吧。”
“我不!祖母我不要离开您!”如玥扑到太夫人怀里,眼睛湿润。
太夫人慈爱地抚了抚如玥的额发,浊目也渐渐蓄满泪水:“丫头乖,沣哥儿说苏府里头现下比较太平,钟氏既忙着迎娶昌平郡主,又忙着给雪儿和莹儿相看人家,还没精力折腾。再说她忌惮沣哥儿,现今连沣哥儿院子里的份例都齐齐整整,她作为嫡母一次都没有插手,还全权将沣哥儿的婚事交给了你父亲,看来终于是想透了吧。”
如玥的眼泪珠子不住地往下掉,声音糯软着道:“再太平也抵不过祖母身边儿,我要留在清晖堂,我不想离开祖母。”
李妈妈看太夫人嘴唇有些发颤,忙过来劝道:“三姑娘啊,到底您是二老爷的闺女,是该回去尽孝道的,不然外边儿的人会怎么说二老爷?连带着,沣少爷也……”
连带着,对自家老哥的仕途也会有影响。
古代是很流行连坐的,典型案例详见倒霉催的卫宏生。
“那,那祖母也去苏府吧,反正都是您的亲生儿子,在苏府住着也是一样的!”如玥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轻点她的额头道:“傻丫头,就是祖母愿意也不能去啊,不然长兴侯府还能直得起腰来吗?”
“那,那……”如玥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来,只能道,“那我能过了年再回去吗?反正也不差这几天嘛。”
太夫人抱着如玥摇啊摇,声音仿佛从虚渺中幽幽地传来:“丫头啊,你要记住,一件事要么不去做,自然也惹不了祸事,但一旦确定了要做,那就要往最好了做!往最周全了做!往最不容旁人置喙的地步去做!你念着祖母,祖母念着你,但你既然一定要回府,那就赶在年前回去,这般也能留下个尊重父母,至情至孝的名声来。”
如玥知道太夫人的苦心,便也没有再硬撑。
她转身夹了一个豆腐皮包子,亲手喂到太夫人口中,道:“祖母多吃些,如玥可是要常常回来看望祖母的,不过就半个时辰的马车嘛,就当饭后消食了。”
太夫人喜欢如玥爽朗大气、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抛去心中的不快和郁结,也往如玥面前的碗里盛了点汤。
……
次日,如玥振奋起精神,既然避免不了,那她就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不过是神挡砍神佛挡揍佛罢了。
午后,趁着阳光比较暖和,她穿着玫瑰色金镶玫红厚绸的灰鼠袄,披着银狐轻裘披风,准备去大花园里逛逛,毕竟是住了快七年的宅子,就当做一次最后的道别吧。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感伤地起身,白筱就挽着徐以慧上门了。
哦,前面忘了提到,徐以慧已经于去年嫁给了白岫彦为妻。如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一对“史上最和谐”姑嫂,撅起嘴,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忘了我呢!怎么着?终于肯劳动大驾来看我了?”
白筱扑上来,使劲捏如玥的脸,笑得甜滋滋道:“六嫂进门,忙得昏天黑地。刚搞定吧,我又要及笄了,又是一阵乱忙,再说了,这侯府现今可是香饽饽,我可不想被好事者乱嚼舌头。‘攀附权贵’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还得上门去抽那些人,怪麻烦的。”
果然是白筱style。
徐以慧就内敛多了,她文文弱弱地道:“我们是听说你即将回苏府,特来看看你的。”
看来钟氏这舆论声势搞得不错嘛,现在和长兴侯府稍微有点牵连的人家都晓得了,如玥这是不想回去都不行。
是的,她压根儿就不信狗会改得了吃屎,太夫人说钟氏现今表现得十分贤妻良母,她就愁得胃疼,钟氏此货的水平绝壁又进了一阶,没云姨娘在苏府常年刺激她,她果然脑子灵透了不少,知道自己最强大的利器就是“嫡母”的身份,只要嫡母笼罩着母爱的光辉,她就是私下里整死如玥,如玥也不能在面上与她直接撕破脸。
呵呵。
如玥在心里给钟氏比了一个中指,妈蛋,刚刚在侯府过得顺风顺水,就要回去经受暴风雨的洗礼了,你丫小心最后召唤了一匹狼回去!啃得你丫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怎么着!不欢迎我们也不用发呆啊!”白筱搡了一把如玥。
如玥回过神来,道:“我就是不欢迎你,你还不是得舔着脸喝我的好茶?”
白筱如同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般,径直坐到炕上,拍着炕桌道:“既然都被说了,不喝白不喝,好茶来!好茶来!”
如玥让黄鹂去沏青城雪芽来。
徐以慧斯斯文文地坐到炕边儿,如玥则学着白筱的模样,直接盘腿上炕。
白筱让随身丫鬟拿出一个黑漆锦纹的盒子,递给如玥道:“我也不白喝你的茶,这是方才在街上买的山楂条,知道你喜欢吃山楂制的零嘴。”
如玥接过,打开,捻起一条放入嘴中。
突然想起第一次吃山楂球的时候,卫宏生那一脸儒雅中带着得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帝都下冰雹了!!!
然后同在帝都的基友说她那儿没下,神啊,帝都是有多大啊…
第四十章
就像羊的天敌是狼一样(灰太狼除外);钟氏的天敌就是如玥。
以上为如玥边吃山楂条,边脑补出来的“天敌论”。
白筱从暖阁里的净房中走出;由白鹭服侍着洗了洗手;道:“茶不能多喝;来你这儿总要上一次净房;怪麻烦的。”
已经到未末时分了;徐以慧道:“筱儿,不如我们回去吧。玥儿明日便要启程;让她多休息会儿。”
白筱点头道:“也好。”
如玥原本是窝在褥子堆里面不想出来的;但白筱又开口了:“玥儿你太弱了;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让白鹭送个信儿给我;虽然咱地位不算尊贵,但鞭子还在呢,实在不行我帮你抽她!”
听到这话,如玥一个轱辘从褥子堆里跳起来,陪着笑把“史上最和谐姑嫂”送到垂花门。
白筱这个彪悍的姑奶奶,如果鞭子能解决问题的话,她还用这么愁吗?不过她也给如玥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实在不行,那就别绕弯儿了,直接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
……
今天注定是繁忙的一天。
白筱和徐以慧刚走,东厢里又来了三个人。
苏承宣、苏承宇和苏如华居然都来了。
前面两个双胞胎她倒不意外,但苏如华怎么从都督府逃出来的啊?原谅如玥用“逃”这个词,据说萧途兄十分黏着苏如华,除了去军营打个酱油之外,其余时间都和苏如华腻在,嗯,那个炕上,害得苏如华压根儿就没时间回侯府。
萧途隶属皇帝亲军的羽林卫,为正五品上的郎将,负责守卫和巡警。
在宣德帝的统治之下,京城一向太平得很,又有许多没有家世的后生想要多干活、多表现,所以萧途这个背景强硬的郎将就被强烈要求一直“新婚燕尔”着。
“华姐姐怎么来了?堂姐夫居然肯放你出来?”如玥揶揄地看着苏如华。
苏如华面红耳赤地斥她:“你个促狭鬼!”然后她又附在如玥耳畔,含羞带臊地小声说了一句:“我,我有喜了。”
如玥:看来悲催的堂姐夫得“尽忠职守”十个月了。
苏承宇金刀大马地坐在花梨藤心扶手椅上,他前些日子升了京卫指挥使司的从五品镇抚,可谓得意非常,连被晒成麦色的皮肤都漾着“丰收”的喜悦。相比之下,在翰林院当庶吉士的苏承宣,就白净儒雅多了。这样看来,二人虽然眉目五官差距不大,但从肤色和气质上已经可以一眼辨别出来。
“喏,我特意给你做的簪子。”苏承宇把一支白银镶玉的如意簪拍在方桌上。
如玥奇道:“宇哥哥特意做的?你做匕首我倒能理解,做簪子?”
她的枕头底下还压着刚到侯府过生辰时,苏承宇送的那柄用来防身的匕首。
“你可别小瞧这簪子。”苏承宇以一种“你真是太不识货了”的高姿态,细细地给她讲解这支神奇的如意簪,“你看到这块椭圆的玉石了吗?对对对,就是那儿,使劲一摁,簪子的前头就会射出淬了麻醉散的银针来。”
“哪头?”如玥觉得新奇,但又不敢轻易触碰,还是问清楚了好。
“就是比较粗的这头。”苏承宇用手指了指。
如玥拿起簪子,对准方桌,使劲一摁——
完全没有反应= =!
“宇哥哥,你不会搞错了吧?”
苏承宇道:“是你力气太小,再使点劲儿!”
如玥一咬牙,都快把吃奶的力道用上了,不过这下子总算有了效果,缀着三粒成品字形的宝石间隙里,“嗖”地一声射出来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哇,好神奇!谢谢宇哥哥了!”如玥宝贝地把如意簪握在手里。
苏承宇大笑道:“我送的礼物,那当然是最好的了,玥儿,这个女子用来防身是再妙不过!”
如玥:=口=又是防身,苏承宇是多担心她会被祸害啊。
她想了想,吩咐黄鹂把那只养得极其肥大的兔子给抱过来。苏承宇原本还很期待见自己送的生辰礼的,但一见到之后,瞬间眼睛瞪得老大。
“这,这,这真的是我送的那只兔子?”苏承宇指着胖兔子,不可置信道。
苏如华则一脸“幸好当年没有抢到手”的庆幸表情。
此胖兔学习了其主人强大的进食能力,简直一日五六餐地吃,但它没有承袭如玥效率极高的消化系统,于是,毛茸茸萌兔子的身材就彻底走了样。
“宇哥哥,胖兔我不方便带回苏府,不如就留给你照顾吧。”
原来已经改了名字叫“胖兔”了吗?= =
苏承宇盯着面目全非的胖兔,心里暗搓搓地想到一个坏主意。
“我可是要常常回来看胖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