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代信息不发达,她仔细再仔细琢磨,顾景逸是尸山血海都闯过来的人,出使别国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肯定不会出问题,不过就是交通不便耽搁了而已。妈蛋,不到俩月娃都要生出来了,娃他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真心塞。
……
由于怀着孕,正月里本来要进宫啊拜年啊一应事宜就都不用去了。
如玥给太夫人去了一封拜年信,说自己浑身上下哪儿都好。
而为了迁就如玥,云经远和侯英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份,这样顾景逸肯定能回京,而如玥也应该从月子里出来了。
对此,如玥表示十分抱歉,连见到侯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侯英很大度,说她跟顾景逸有同袍之谊,虽然总是要争个高低,但他不来参加婚礼,倒也是一大遗憾。
数着指头过日子,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沉,南夷那边儿还是没消息。
钟氏和苏如莹又闹着说要等如玥生了后再去金陵,毕竟嫡母得亲眼看女儿母子平安才安心云云。如玥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这俩又撞到枪口上了。
那天冰消雪融,大地回暖,如玥挺着个大肚子坐着马车稳稳地去了苏府。
昌平郡主听说的时候都震惊了,月份还轻的时候如玥就一直窝在将军府哪儿都不去,现在就剩一个月要生了,她这是来干嘛?不过昌平郡主这几天正烦着呢,本来钟氏走了后,应该是她这个长媳来接手管理苏府庶务,但钟氏死死地把着庶务不撒手,她至今连府里究竟有多少下人都不清楚。
如玥来苏府自然是摆明自己态度的。
她先是给苏智渊请了安,又见了几个哥哥嫂子,坐到玫瑰椅上直接问:“母亲何时启程?前几日我刚收到金陵那边儿的信,云表哥说是左等右等四妹妹都不来,如果瞧不起金陵云家那便作罢,反正金陵有的是好姑娘要做云家少夫人的。”
这话说得完全不把钟氏放在眼里,大哥哥苏承泽皱起眉,明显地不爽了。
就连苏承沣都微微侧目,不知道今儿这八面玲珑的亲妹子怎的火气这般大。不过他也想让钟氏赶紧走,立刻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的。”
由于苏承沣的脸就是严肃脸,还是那种不会令人产生一丝怀疑的认真脸。
于是苏承泽便有些急了,毕竟他一直活在钟氏制造的幻象里,这个幻象简而言之就是钟氏对云姨娘很nice,云姨娘对钟氏却冷冰冰,但钟氏如此慈爱的正房夫人怎么会在意呢?所以苏承泽认为,既然钟氏是个这般美好的存在,即使到了金陵,说清楚了也不会受到虐待。
他甚至认为,三弟能找到云清来接盘,也是挺好的。
所以说钟氏真是装逼装大了,苏承泽根本不明就里,还怎么帮她?况且苏承泽本身就是那种只在乎朝堂权位的人(这点真是遗传了苏智渊的官场病),对内宅妥妥地不上心不作为,自然一直沉浸在苏府真是一派和谐的假象里。
他道:“既是如此,那母亲和四妹妹确实应该早些启程,听说云清贤弟很不错,应该也会对四妹妹好的。至于母亲,四妹妹也人生地不熟,母亲去照料辛苦了。”
还真是“一心扑在官场上,两耳不闻内宅事”的典型士大夫。
如玥看向牙关紧咬的钟氏和目露恨意的苏如莹,言笑晏晏:“母亲和四妹妹一路走好,我身子重,明天就不送了。”
“明天?!”苏如莹惊叫道,“即使要走也不必这么急吧?现在什么都没收拾,怎么走!”
“四妹妹真是多虑了,你的二嫁嫁妆直接用一嫁时的就成,箱包什么的,苏府的下人还不能在一整天里头收拾出来?哦,我给四妹妹添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不是担心四妹妹错过这门好亲事,万一这齐郡王再……”
听到“齐郡王”三个字,苏如莹忍不住抖了一下。
在郡王府,她可算是吃尽了苦头。成亲当天,她按照钟氏的教育主动献身,却被齐郡王翻了白眼,齐郡王借口身子不适去睡了书房。之后几天她都主动来的,但齐郡王正眼都不瞧她,最后她打算狂野扑倒,反被齐郡王踹了一脚。
发现齐郡王其实是断袖那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夫君跟侍卫鬼混,整个人生观都崩塌了。所以对她来说,只要那云清是个正常男人,她都能接受,不过就是委屈了母亲。
如玥则一脸“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的表情。
苏如莹牙一咬:“明天就明天,我也不稀罕你来送!”钟氏见无力回天,也怕云清真的不要苏如莹了,只能默默地诅咒如玥。
现在的苏府分为三派,一派是希望钟氏赶紧走的,包括苏承沣、昌平郡主还有苏智渊(这不省心的老婆还是早打发早安生);一派是不懂内情还生怕耽搁了亲妹子的,是苏承泽;另一派则是关注于手头木活儿,事不关己的,自然是苏承沛。
所以钟氏和苏如莹根本不占优势啊。
而熟知内情的苏如晴为了自家嫡长子,闷在顺昌伯府不敢发声,
因此钟氏母女俩第二天一早,就坐马车离开了繁华的京城。苏如晴哭得双眼通红,苏承泽一直叮嘱安抚,苏智渊则老成持重默默旁观,苏承沣和苏承沛一个瞅着以防钟氏出幺蛾子,一个一脸被强行拽过来的无奈。
昌平郡主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做依依惜别状。
值得一提的是,如玥给的送别礼物在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苏如莹根本不想打开看,都打算直接扔了。但钟氏觉得没必要跟银子过不去,把东西买了换点儿银票也好。
一层一层地打开包装纸,打开锁扣,打开盒盖——
一坨小逗比新鲜的狗粑粑无辜地蹲在盒子里。
空旷的京郊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惊得春来的小鸟儿扑腾乱飞——“苏!如!玥!!!”
作者有话要说:如玥恶趣味了=。=!
第一二九章
今天绝对是如玥的幸运日;钟氏刚离开京城地界儿;顾景逸在南夷的消息就快马加鞭地传回来了。回来的人是尹堂;小参将一进京就先回府通知如玥,稍后才进宫禀报圣上。
原来还真让如玥给说中了,一来这次是敏清公主的二十年忌日,二来老南夷王是真没几天活头。刚拜祭完公主,老南夷王就驾鹤西去,于是南夷全国缟素;顾景逸又得多待几个月;直等到新南夷王继位后,他这才能脱身。
怕如玥惦记;他特意让尹堂早日赶回来,但尹堂这二货路上英雄救美了一下,耽搁了些日子。是说古代会点儿武功的汉子都喜欢英雄救美的调调吗?
如玥也来不及鄙视他,不停地问顾景逸现状:“你离开南夷的时候将军动身了吗?”
“新王继位有国宴,来自各国的使臣都得参加,属下是在国宴前出发的。”
“国宴是何时?”
尹堂想了想:“按照日子算,国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若是将军在国宴后就起程,下月中的时候就能到了。”
如玥连忙掐指一算,好险好险,他刚好能赶上娃们出世。
“呼——”她松了口气,绷紧了几日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白鹭走过来给自家夫人捏肩捶腿,毕竟月份已经很大了,如玥的双腿也开始浮肿。
尹堂瞧着夫人略显憔悴的模样,愧疚地请罪:“夫人,属下耽误了时间,害夫人担忧,请夫人责罚!”
说着,他沉重地垂下了头。
哎,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见到个美女落难搭一把手也不是坏事,再说只要顾景逸没事,她就满足了,多了十几天的忧心忡忡就当攒人品了。如玥笑道:“尹参将言重了,将军总说你侠肝义胆,看来将军没有说错。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尹参将英雄救美有了挂念,本夫人也可去为你说项。”
还真是当红娘当上瘾了,见到个有缘分的如玥就想撮合。
再说这尹堂是顾景逸在边关时收的的小弟,当年无父无母在边关乞讨,被顾景逸所救继而传授枪法,也算是十足的忠心耿耿,将来的婚事八成得如玥考量。
但听到这话的尹小哥却脸色很奇特,五颜六色的,也不接茬。
如玥一向对奇特的事情十足地感兴趣,追问道:“尹参将难道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姓?无事,咱将军府应是可以查到的。”
尹小哥这才憋出一句话:“属下知道。”
“那不妨直说,想来以本夫人的名义去说项,这门亲事无差。”如玥自信满满,但其实是为了看尹小哥的反应。
尹小哥连忙道:“不用了,属下还需进宫一趟。”
说罢,他连忙拱了一下手,立刻就溜得干干净净。
呦西~如玥眯起眼,这里头绝对有猫腻呀!她放下茶盅,伸手把黄鹂唤过来,附到黄鹂耳边说了一句话。黄鹂喜滋滋地应下,也溜得没影儿了。
既然顾景逸还剩不到半个月就能回家,如玥觉得自己得收拾收拾。
她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脸,自恋属性再度爆发。矮油这根本没必要收拾嘛,眉如远黛,眸若点漆,皮肤细腻得跟白豆腐似的,最关键是鼻梁微挺,檀口轻启,每次看到这张脸总是恍惚得要命。
把视线转移到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首饰上,每一件都精致华美,还有那一件一件的华服,不得不叹一句:有钱真好!
拉完仇恨,如玥抱着肚子小憩了会儿。
梦里顾景逸又来调戏她了,说她叉腰挺肚的模样宛若茶壶,还是紫砂的。如玥气得扑上去想咬他一口,没想到这货仗着轻功牛,把她耍得团团转。
闹够了,梦里惯常地起了大雾,顾景逸挥挥衣袖,说了句:撒由那拉!
如玥从梦里笑醒,真是无厘头的好梦。
跟侯英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侯英很淡定地恭喜了如玥,然后一头扎进练功房里死活不出来。康哥儿委屈地来找如玥,瘪起嘴可怜兮兮地抱怨:“将军姐姐从昨天开始就不教康哥儿枪法了,姨母,将军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康哥儿了啊?”
“哪有,我家康哥儿这般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如玥摸了摸康哥儿的头,对侯英的怪异举动也颇为不解。
等用晚饭的时候,如玥禁不住问了侯英:“舅母,你这几日为何这般热衷练武?”
侯英快速扒拉完米饭,给如玥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和两个更加高深莫测的字:“比试。”如玥愣了一下,不确定地扭头问康哥儿:“你将军姐姐说的究竟是‘比试’呢?还是‘鄙视’?”
康哥儿眨着大眼睛无辜望:“是比试。”
“哦。”如玥沉思了一会儿,“不对啊,你还是没告诉我究竟是哪个词?”
康哥儿更加无辜望:“不是只有一个比试吗?就是拿长枪比试!”
的确,在小康哥儿热衷习武的小词典里,还真是只有一个“比试”,毕竟他人小词汇量也不丰富。但在如玥的印象里,“鄙视”貌似用得更多些。
但谁叫她机智呢?
联想到侯英对顾景逸“是友似敌”的态度,再联想她是从如玥兴奋分享好消息时就开始不对劲的,如玥有理由相信,一向自认“长枪大胤第一”的侯英是想和公认“长枪大胤第一”的顾景逸来一场成亲前的比试。
她跟云经远成亲后确实不适合再与小一辈的外甥女婿耍刀弄枪的。
所以,顾景逸你要快马加鞭快些往回赶啊,京城可是有很多很多人等你回来哒!
……
这天早上,真的是很寻常很寻常的一个早上。
如玥还在喜滋滋地等自家夫君回家,突然腹部就袭来一阵酸痛。
她是最忍不了疼痛的人,再说这种酸痛还是长这么大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她登时觉得不太对劲,连忙使劲抓住黄鹂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