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由魏凡所带领的,销声匿迹了五天的外门弟子,也重新进入到了天玄门的情报眼线之中。
得到这个情报以后,范淞第一时间带着不少门下弟子,专门守在山门处,等候着魏凡等人的归来。
当衣甲不整如斗败公鸡般的魏凡一行人出现在天玄门山门尽头时,范淞面有紧张之色,待看到和魏凡并肩而来的邵青松平安无事时,他才总算松了口气,放下了心头大石。
但同时,对于“诱拐”邵青松的魏凡,他没有给予好脸色,直接便阴沉下脸来。
“小师弟,你这一趟不辞而别可吓坏诸位师兄师姐了。要外出起码也要打个招呼,好让我们派遣人手跟随才行。毕竟小师弟你身负本门兴衰重责,若有差池闪失,天玄门休矣!若真如此,我们将来如何有脸面去见师父他老人家?”范淞痛心疾首道。
看着这老头儿对邵青松同辈相称,神态言语无不恭谨,魏凡略微诧异,不过马上就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邵青松见魏凡这姿态,原本担心身份造成隔阂的担忧立马烟消云散,对范淞笑吟吟道:“此次临时起意,没有来得及知会范师兄你们,真是抱歉万分。不过只是区区一趟近游而已,不足挂齿。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能平安无事全赖师祖庇佑,师弟你万勿再鲁莽了。”范淞虽语带责备但却始终恭恭敬敬:“看师弟你的模样,肯定是受了不少磨难。不若先入内歇息一番?”
“不了,与魏凡兄弟和诸位道友出生入死一番,此刻自然共同进退。想来范师兄你一定有话要问,我就一并听了。”邵青松道。
邵青松分明看出范淞隐忍的不悦,这才摆明要与魏凡等人同责。
范淞面色略有难看,但很快便有了主意,忽略其余修士不追究只针对上魏凡一人:“魏凼?我天玄门好心招待你在此客居,你何故要唆使这些外门弟子和你外出闹事?须知道,外门弟子既投我天玄门下,便受我天玄门庇荫,现在你带出去的弟子有近一半不明不白折损掉,你让我如何对外交代!”
“范前辈,我没有唆使过任何人,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魏凡故作茫然回道。
“老夫本以为你是个少有的才俊,想不到却是个敢作不敢当的懦夫!”范淞作不屑状,抬头以充满威严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一众外门修士,沉声问道:“是谁支使你们外出闹事的?供出主事者的,老夫既往不咎!”
身为内门掌权者之一,范淞对门下弟子自有其不可忤逆的威势。本以为这一番施压可以让绝大多数外门弟子出头指证魏凼?想不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甚至不少外门弟子看着他的眼神颇为怪异。
气氛霎时沉默得有点尴尬。
“在追究是否受人煽动之前,晚辈有一事想先行询问。”魏凡打破僵局道:“范前辈,你不问缘由,为何就一口咬定我们是外出闹事?”
“既不上报,又师出无名,整盛而出,残兵败将而回!既然你强辩不是出去闹事,你倒是告诉我,另外一半的弟子因何而折损掉?”范淞怒道。
这怒气倒有一半不是装出来的。天玄门虽然对外门弟子并没有太看重,但至少也是一种作为人才储备的资源。平白无故折损,自然让范淞这位有些古板固执的大修士大为恼怒。
“原来如此!若按照范前辈所说,这闹事罪过倒是不冤!”
魏凡哈哈大笑,笑容中挟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这一笑不单单让范淞色变,其他跟随而来的内门弟子更是怒目相对,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然而真正让人震惊的,却是在内门们弟子把敌意集中到魏凡身上时,那批外门弟子竟然一改平日老鼠见猫般的畏避,竟毫不忌惮的与内门弟子对峙起来,从气势上看倒是分毫不落于下风。
这瞬间,或许连这些黑社会小弟自己本身也没发觉,在他们心中,自己的老大魏凡,分量已然超过了天玄门这个他们一直憧憬着的天堂了。
魏凡向身后的小弟们举手一挼?示意他们不要有过激行动。
“无羞耻之心,非人也。弟兄们的战死,要我负上全责,我没有异议。不过,我绝不能让他们背负上闹事而死的污名!为了死去的英雄,还有活着的勇士,天玄门应该要公正的给予他们褒赏!”
在众人的目光环视之下,魏凡义正词严的说完这番话,从储物袋中取出三只大木匣,放在地上一一打了开来。
木匣中放着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人头,每一颗都完整保留着生前的相貌和表情。
这些人头对场中大部分内门弟子都是陌生的,然而却有少数几个参与过对千针石谷围剿的精英认出来了他们的身份,面上立时呈现出无比震惊之色。
然而要数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范淞了。天玄门对千针石谷发动的六次清剿之中,有四次他有份参与到其中,对这三个兼具实力与狡诈的匪首记忆犹新。
现在再看这三颗熟悉无比的人头,范淞除了震惊以外,心中更是生出百般滋味。
千针石谷离天玄门不过一千七百里的距离,加速兼程的话,不过是一天的脚程而已。咫尺之间有着这么一个贼窝,对天玄门来说是根难忍的肉刺,一直都除之而后快,因而才有了前后六次的清剿行动。
实力方面天玄门无容置疑的处于上风,然而有着地利和狡诈的这三位匪首从来就不和他们正面硬碰,透视通过偷袭和游斗损耗天玄门的力量。
在不少内门精英长眠于这千针石谷之后,天玄门还是拿这些匪首没有任何办法。这对天玄门来说,绝对是一块不容忽视的污点。
然而现在,这块多年的心病一下子被彻底拔除了!
办成这一件事的,不是由堂堂天玄七子率领的内门精锐,而仅仅只是一个炼气小子带着的,如杂牌军一般的外门弟子!
以这样的孱弱力量,面对这样的大敌,能取得如此漂亮的胜利,即使折尽全军,又有谁能够指责得了这是一次错误愚昧的闹事?
“请范前辈为死去的英雄和活着的勇士正名!”魏凡铿锵喝道。
这喝声不留余地,直如当头一棒,直喝得范淞一张老脸呈猪肝色。
范淞纵是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魏凡这个正当合理的要求。有功而不赏,那就冷了人心了。
“……诸位外门弟子听赏!尔等破贼有功,均赏进入内门听讲道法席位,一应修炼所需之物,加倍供给!”范淞铁青着脸宣读完许诺出来的褒赏。
获得进入内门听讲资格,已经等于成为半个内门弟子了。而修炼丹药灵石加倍供给,这待遇则更与内门弟子持平。
这一奖励不可谓不丰厚,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外门弟子奢望的目标了。然而听了封赏的外门弟子们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出言称谢,甚至连面露笑容的都没有。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保持着那让范淞无比尴尬的沉默。
第三十一章:南宫云的召见
魏凡对人喜恶的认知很简单,只要在逆境中不离不弃的,便是自己人。
对自己人,魏凡从来都没有吝啬过。千针石谷一战,过程虽然险象横生,但从结果上看可谓满载而归。除了十数万灵石的进项以外,三位结丹大修士多年积蓄的法宝法器也被魏凡一抄而空。能被结丹修士收藏的,自然都是上好货色。魏凡先挑走两件合用的法宝以后,剩下的都一股脑摆列了出来,让这些共同浴血的弟兄们自个儿去选取。
法宝数量不多,但件件都是难得的精品。分摊下来并不够人手一份,没能拿到法宝的也没有感到吃亏,因为魏凡自个儿掏腰包支付灵石作为补偿,人人有份,不患不均。
其实这奖励折实了并不多,算计下来比起范淞许诺下的要差多了。但魏凡这一奖赏,却比范淞更买人心。这从这些小弟们得宝后的喜笑颜开便可以看出来了,与范淞沉默的冷场形成鲜明的对比。
要是范淞看到此情此景,保准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这又能怪谁呢?居高临下的施舍与真诚平等的馈赠,孰优孰劣要分辨再轻而易举不过了。
魏凡挑选出来的两件法宝,其中一件是一套六十四件的玄级中品小卦旗,是件布阵专用法宝。此宝对别人来说只能算是鸡肋,但落到魏凡手上能发挥出的效力就远远不止于一件玄级中品法宝了。若用此卦旗布阵施法,魏凡的阵法威能有望提高两到三成,算是想当可观的提升比例了。
至于另外一件玄级上品的绳索类法宝,则跟在幻星界内被毁坏的法宝降仙索有些类似。不同的是,比起降仙索的霸道捆扎,眼前这根却是相对显得阴柔但却更加歹毒。只要被捆住,这绳索法宝便会似吸血水蛭般快速抽离被捆者的气力和真元,知道敌人彻底丧失反抗的能力为止。
两件法宝都很不错,魏凡对此相当满意。外加上地灵精华和十数万灵石的入手,魏凡此行所获已经远远超出意料之中了。
唯一让魏凡略感遗憾的,便是听令跟随而去的外门弟子,有将近一半折损掉了。才刚发展壮大的黑社会组织,霎时间只剩下一半,这让他有些许唏嘘。魏凡绝非妇人之仁,也明白这牺牲是不然的,但也没有漠然到无视生死的地步,拨出一笔款项,优恤补偿这批战死者。
虽然并未刻意宣扬,但魏凡一行此次的辉煌成果,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天玄门内传播开来了。见识过一众黑社会成员鼓鼓的腰包以后,这次又有了更多的人动了想要投拜在魏凡手下的意思,毕竟那丰厚的收益谁看谁心动,即使折点面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只是与上一次大开门户来者不拒完全相反,魏凡这次对于主动投靠过来的一概都不再接受。此举并非因为魏凡鄙夷这些见利思迁的修士,毕竟追名逐利人之常情,这一点魏凡倒是完全不在乎。
他真正忌惮的,是可能会因此招来天玄门的不满和干涉。
好歹是别人的地头,仗着有一点恩义外加上立了这次大功劳,天玄门勉强算是对魏凡第一次挖角不闻不问,但再明目张胆扩大势力范围的话,这就绝不可能被容忍了。
毕竟这外门可是天玄门为储存人才资源而开辟的,被魏凡接连过桥抽板,天玄门于面子上和实质上都过不去。
而且,魏凡估摸着,自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位不动如山的老丈人恐怕也要坐不住了,找自己谈话也就这会儿的事。
果不其然,魏凡这边才稍稍安稳下来,那边厢便有内门弟子过来相请,让魏凡准备去面见南宫云。
对这位屡屡“阻碍”自己和南宫菱好事“不识情趣”的老丈人,魏凡心中有埋怨,但更多的却是敬畏。
虽然仅仅只接触过一次,但南宫云如大海般不可测量的心思胸怀,却让魏凡下意识的想和他翁婿关系尽量简单。纠结得越深越多,魏凡感觉面对南宫云时就会越发吃力,毕竟排在岳丈大人这个名衔后的,是天玄门掌门这等显赫的名声和地位。
牵扯上天玄门这个庞然大物,这就注定了他的思考模式,在关键的问题上绝对不可能仅仅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
“魏凼?来了啊?随便就好,不用拘谨。”
魏凡到来时,南宫云正手握经卷研读。话语间语气甚至比起初次见面还要温和一些,这是一个好的讯号,但魏凡想的多了,免不了就变得更加敏感了。虽然南宫云让他随意,但魏凡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反而拘谨起来。
见魏凡窘迫,南宫云放下经卷,微笑道:“怎么了?你可不是个会怯懦谦卑的人啊,我就有那么可怕吗?”
“我……”魏凡张了张嘴,可是马上就选择了沉默。他很明白,在这位岳丈大人面前,任何的辩解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