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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法杖上便有一道飓风向几人快速而来。
南宫夏见此便又转换法诀,他此次所用乃是习自于玉华宫的术法“巽木初生”,很快便有数道藤蔓缠向了那白衣修士,然而此时的南宫夏似乎是忘记了,那藤蔓长得再快,又怎能快得过御风之术,只见那藤蔓还未缠住白衣修士,那白衣修士便已然离开了术法作用之处。(注:巽音xùn)
此时的南宫夏却也是有几分心急了,原因正是他发现赵明广所带的李姳韵双腮之处已有几分绿意,若不早早治疗,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结果。
那白衣修士冷笑一声,然后法杖轻转,便见无数火球加入了飓风之中,那火球呈白色,明显应当是极热的。
方杰此时拿出自己青铜令牌,只见他左手法诀,他身后便有数块极为凝练的蓝色冰剑向后飞去,此时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鲁莽害了同行之人。只是他并不知晓为何这一段时间内他的心境修为竟似是有了极大的退步,自己也变得容易冲动起来。这个问题方杰想了许久,但时至此时他还是未能想出任何原因。
方杰不知道是,这一切的变化却是由自己手中所拿的于亥司冬令引起的,那于亥司冬令为水属,其色为黑色,水令处于北方,其性主死。水性本是至柔之物,水性至柔至善,但万物都有其两面性,就如八卦中代表水的坎卦一般,坎卦为水,其意为陷,在许多时候,坎卦都是代表凶险之地的。这于亥司冬令并不简单,但方杰却只能用出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力量而已,这种力量,尚不足这于亥司冬令本来力量的十之一二。
那篮色冰剑并未击中白衣修士,而是冲入了他身前的飓风之中,风中火球遇到冰剑自是与之相搏,但其结果却是冰剑熄灭了火球,同时也被火球融化为了点点水气被飓风夹带,那几人飞来。
这些人御剑而行,速度自是极快,而那飓风速度也是不慢,他几人虽然可以勉强与那白衣修士拉开一定的距离,但距离却再也无法继续拉大。
南宫夏见那李姳韵的脸色越来越绿,此时的她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若不及时找到解救之法,她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正在此时,南宫夏见远处有一人影站在山岗之上,那人影静静的看着南宫夏几人,南宫夏回头望了一眼已有性命之忧的李姳韵,这才咬咬牙,然后向那静立之人飞去。
此时他却唯有一赌。
095 红尘一梦弹指间
且说南宫夏几人与那白衣修士边斗边退,这白衣修士修为极高,几人合力能不能打过对方南宫夏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此时李姳韵所受之伤却是拖延不得,好在这南山之中应当有许多道门弟子,是以南宫夏几人现在所做的,正是想要找到帮手并快速医治受伤的李姳韵。
几人走了不久,便已发现前方有一人静静的看着这边,但见李姳韵之事耽搁不得,南宫夏略略想了想,便向那人飞了过去。那人见几人飞来,只见他蹲下身形,也不知在地上画了些什么,随后,只见他四周雾气渐起,这雾气不但阻挡了来人的视线,也阻挡了他们的神识。
飞至那人身前,南宫夏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人道:“此人修为甚高,你我全力都不是他的对手,速速跟随我来。”话未说完,只见那人便已向前而去,这人南宫夏自是认识,他正是自己于血灵宗的师兄子陵,此时这子陵虽似是在帮助自己,但南宫夏却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
毕竟有南宫夏是有前车之鉴的。
赵明广见这雾气颇为怪异的升起,自是想了起当日魔门布下的迷雾,他心中自是诧异,于是他便开口问道:“请问阁下是?!”
当日子陵并未现身,是以赵明广也未曾见过子陵。
“你叫我子陵便好。”子陵微微一笑,他手上不停,正是在控制此处迷雾,他回头看了南宫夏一眼,然后才又对着赵明广说道,“这些蛮夷之辈欺人太甚,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应当是没有那么容易看破我的迷阵。”说完之后,他又对着南宫夏笑道,“你说是吧,这位……”
南宫夏听到此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接口道:“此次却是多谢了这位仁兄,否则我们就算能勉强与之对敌,但……”南宫夏并未再说下去,因为场中局面已有变化。只见一道飓风透过迷雾,正是向南宫夏所在击来。南宫夏见此,自是发出数道剑罡,但那飓风毕竟是无形之物,剑罡根本没有任何受力之处,那剑罡进入风中甚至不如击在水中效果明显。
子陵见此却是暗笑一声,然后他才故作惊讶的看着南宫夏道:“他竟然可以看穿我的迷阵,我们需要快些避开才是,我知道前方有一石洞,不如我们去那里避上一避如何。”说完不等几人反应,他便已向山腰而去。
此时南宫夏几人也看见不远处山际有一处石洞,那石洞极为隐蔽,若非他人指出,他们却是不容易发现的。此时南宫夏心中虽有怀疑,但那飓风此时已散出无数绿芒向前击来,南宫夏只得细心应付,却也无心多想什么。
此时那白衣修士可以看出此处迷阵其实只是因为子陵故意为之放水而已。
几人进入洞中后,那子陵便在石壁上虚画几下,此时洞口便被浓浓的迷雾所隐。南宫夏此时也猜出了这迷雾的来历,是以他对子陵能如此运用迷雾也并不惊讶,要知血灵宗弟子在此处活动许久,在这山际布下如此大阵也不值奇怪。
这山洞不小,四周均是一片混乱,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有一侧石壁却是极为光滑,此时那子陵正在此处光滑的石壁上画着什么,几人不好打扰,心中虽然有许多疑问却没有问他。此时的司马涵灵见李姳韵已是昏迷,便想帮她一帮,但她实际的修为并不能用出,此时也只是有心无力而已。
“她的体内已被一股阴邪灵力侵入,我们应当设法将它驱逐才行。“赵明广道,这种情况他早已发现,但此时他才能静下心来想法帮助她。
“阴邪灵力。”司马涵灵道,她听到此话自是一愣。而那方杰见此也是过来帮忙,倒是南宫夏却是并未出手,此时他虽然站在李姁韵身边,但双眼却是一直看着子陵,南宫夏并未望却子陵当年欲借剑池之事置自己于死地。南宫夏知道子陵虽然不敢在明面上对自己怎么样,但在血灵宗不知的情况下,却是难保他不会再次出手。
不久之后,赵明广与方杰都已停了下来。司马涵灵见此,便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赵明广脸上却是微显愧疚之气,他微微摇摇头道:“她本是没有大碍,但我们也只能将她所受之伤压制下来,若想进一步救治,则需要送她回去寻找长辈相助。”
此时子陵已画好阵法,他听到此话便走过来对向几人道:“你们倒是可以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离开此处。因为他找不到我们所在之地自然会离开此处的,毕竟这里有许多道门之人,他想必也不敢在此呆的太久。”
方杰听到此话却是冷哼一声,他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这才开口道:“那长生堂本是天云派请来助阵之人,道门又能将他怎样,不责怪你我妄起事端已是最好之事,难道还想求道门中人去驱逐他们不成。”
“正是如此,想那长生堂助纣为虐,作恶多端,道门之人不但不设法驱逐,竟然还与之合作,真是荒谬。”此时说话的,正是子陵。
南宫夏几人听到此话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方杰,却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方杰见此便对几人抱以歉意的笑颜,同时又说道:“真是想不通道门为何会与长生堂合作,我正是看不惯这些才独自行动,不过我的莽撞却连累到了你们,这自是我的错,此时,在下便对各位说声抱歉了。”说完他便向几人叠手一拜。
“此事本也怪不得你。”赵明广道,方杰的心思他自是可以理解的,对于长生堂之人他自然也是多有敌意,他也想不通为何天云派与选择与长生堂合作。
此时李姳韵已悠悠醒来,司马涵灵看到她,便从衣中取出一个铃铛,她将铃铛交到李姳韵手中道:“此物兴许可以助你压制你体内的伤势,你要好好的拿着。”
“师妹,你……”赵明广道,这铃铛是南宫夏送给她用以压制自己体内的阴邪灵力的,此时送出,却也不知会不会对她自己有所影响。
“没事的,因为天云派之故,我的伤势已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全愈了。”司马涵灵道,她见李姳韵想站起身来,便将她扶了起。
方杰听到天云派之事却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便独自坐于一角不再理会几人,对于天云一派方杰自是颇有微词,若非天门派擅自请长生堂相助,他们几人又怎么会被困于此处。
南宫夏在无意间发现司马涵灵与李姳韵所坐之处有一处石碑,那石碑藏于草丛之中,若不是她二人无意间弄乱了杂草却是极难发现,见此南宫夏便向那石碑走去。
这石碑不大,其上文字乃是大篆,内容便是“姬辛之墓”,只是让南宫夏奇怪的是,为何会有人将墓碑放于山洞之中,只是这石碑上除了“姬辛之墓”外再无其它文字,南宫夏自是无法发现什么。
此时司马涵灵感觉自己怀中的玉髓有几分冰冷之意,她心下自是奇怪,要知这玉髓自她随身携带以后便一直是温暖如自己的身体一般,也不知为何此时会变成如此模样。再想到方才所画之人被破的情形,司马涵灵心中又有几分担心,只是无论她如何在暗中呼唤姮玉的名字,那姮玉都不会会如往常一样给她任何回应,见此司马涵灵自是更为担心,此时李姳韵也感觉到了司马涵灵的心情,是以也不去打扰于她。
在墙上涂画了许久的子陵见南宫夏已经到石碑之前,他却是冷冷一笑,只见他指间灵力微微运转,然后又在墙上特定的地方画了一笔。与此同时,于石碑前观查的南宫夏便感觉石碑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引入,那引力竟是要将他拉入其中一般,南宫夏还未有多少抵抗,自己便已被吸入其中。
司马涵灵本是在南宫夏身边想那姮玉之事,见此并未多想便去拉南宫夏,而李姳韵见此也去拉他,但她二人修为不高,也与南宫夏一起被吸入其中。
“我在此准备了数月之久,没想到中计的竟是你,我的小师弟。”子陵心道,但他此时并不会将心中想法表示出来,他装作如赵明广与方杰一般沿着石壁寻找开启法阵的方法。
“子陵兄,这是。”方杰道,此时他却是有几分怀疑带自己几人来这里的子陵来,要知在这南山之中,不是道门弟子便是长生堂修士,要不就是魔门弟子,这子陵并非长生堂修士,也不似道门弟子,那最大的可能便是他身为魔门弟子,再想到子陵帮助自己几人阻挡长生堂修士的迷雾,这种想法自是更为强烈。
“魔门在此数月之久,这里莫不是魔门的陷阱。”子陵道,说话同时,他还是在石壁上寻找着什么,似是在寻找开启此处法阵的法门。
“此处是非暂且不论,我们最好还是寻找一下救出他们的方法要紧。”赵明广道,此时他一直看着这刻有“姬辛之墓”的石碑,但无论他看了多久,此物都不像有任何灵力的样子。
几人如此漫无目的的寻找,又能找到什么。
如此便是数日。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向师长禀告此事,南山中道门弟子众多,想必总有人能参破此处奥秘。”赵明广道,此时他重重的捶了一下这石碑,但那石碑依然好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如此也好。”方杰道,他又看了一眼子陵,但也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你们先